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


    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


    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


    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巾。


    ——杜甫《蜀相》


    唉,杜甫空有宰相之心,但時無賢君啊。這就回到第一句了,其實,他想問的是賢君何處尋?


    而他的眼淚,也不光是為諸葛武侯而流,也為自己而流啊。


    一位玩家的昵稱,跟我的書名很貼近:“星河之旅”。


    還有一個名字起的也挺好聽:“一星如月”。


    《草莓100%》挺不錯的,就是劇情有點幼稚。


    作者對夕陽的喜愛,從第一集就渲染的很美。同道中人啊。


    裏麵有一句話說的還有點意思: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恰如《大話西遊》裏的至尊寶反複問的問題:“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以戀人校服的第二顆紐扣作為畢業留念的方式很特別,沒想到啊。


    《地球毀滅前60秒》,這是個遊戲起的名字。


    沈錫慶50歲生日的日記:“自二十八歲以來,仰事俯畜,世故人情,艱苦倍嚐,飽經憂患,似尚無不經曆。”


    “予於二十七歲(即宣統二年夏)暑假畢業回國,先母早已見背。回憶二十一歲春動身赴日時,吾母倚閭相送情景曆曆在目。乃學成回國,我最親愛之母親已去世六年矣。此種損失,抱恨終天。”


    “此為予生平最痛心之一事也。”


    仰事俯畜:上要侍奉父母,下要照顧妻兒。


    他和季羨林先生一樣,都是出國留學時,母親去世。


    “倚閭相送”,很有畫麵感,不知當時含淚也,含笑也,抑或笑中帶淚?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然,骨肉相離,最為淒慟也。


    淒慟,這個詞,真的挺好,雖然不知道合不合語法,也沒見人用過,但是腦海裏就閃現出這個詞。實屬繆斯女神的靈感,古語謂:神來之筆。


    經典就是經典,一首《女兒情》,終身難忘啊。


    似乎是大二時,選修音樂鑒賞時,一位同學在學期末,課程結束時,演唱了這首歌。


    而,我們的老師,演唱的是《滾滾長江東逝水》,也成為了我畢生的摯愛。


    一曲《紅樓》,一曲《三國》。真是絕配啊。


    一情,一義。情義雙絕。


    生病的滋味真是難受啊,我僅僅是咬破口腔,就疼了好幾天。


    想象沈錫慶,他本來身體特別好,三十多歲的時候,因為白喉,注射血清過多,倒是心腎受損,體弱多病起來。看他日記都記錄了很多去醫院看病,打針吃藥的內容,可以想象他當時有多痛苦。


    有一天,給他看病的江醫師說的話頗有哲理:


    “膽漸小,不比從前之有勇氣。”


    他因此也有同樣的感慨:


    “昔予任法官廿餘年,最初三年以諸事未諳,正在留心學習,判案之膽自小,及手續諳練,法例熟悉,自以為能一無懼心。迨近五年來,覺真事實之不易得,社會複雜,法令繁多,屢恐錯誤,判案之膽日小。江醫之言,實富經驗。”


    我也深有同感啊。做翻譯十年來。剛開始,膽小,每一個生詞,每一個複雜句子,都要認真翻譯,生怕譯錯,辜負所學,給公司帶來損失。及兩三年的練習,經驗的積累,逐漸發現規律,摸索出個人的譯風,對於譯文,自信滿滿,總覺得天下沒有不能翻譯的東西。這兩年,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曆的豐富,知識的迭代,才發現原來語言的宇宙如此浩瀚,廣博。稍有不熟悉,不確定的地方都要反複檢查,驗證,擔心譯錯,貽笑大方,為自己的作品留有瑕疵而自責。畢竟,翻譯作為一門藝術,進無止境。需要不斷打磨,雕琢,有時更需要靈感的協助。由此,而想到我刻在宿舍牆壁的一句話:


    “老僧三十年前未參禪時,見山是山,見水是水;


    及至後來,親見知識,有個入處,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


    而今得個休歇處,依前見看山仍是山,見水仍是水。”


    ——《五燈會元》


    沈錫慶後半生真是坎坷啊,幾位至親之人相繼離世,在事業上過於正直,屢遭打擊,而由於過於清廉,導致生活清貧,幾無積蓄,精神上的痛苦,再加上病魔糾纏,身體上的痛苦,已非常人所能忍受。值此為難之時,他的親弟弟又因病去世了,給他的打擊,無疑十分巨大:


    “閱畢,不禁悲從中來,放聲大哭。念裕弟三歲時驚風成駝背之殘疾,一生多病。祖母以為不能長大,能活到四十八歲已屬意外,故不出門專管家事。而予在外三十年,能無內顧之憂者,首賴於此。吾兄弟三十年來,一治內,一主外,相處無間,一旦分離,能無悲痛。而予以病臥滬寓,彌留時不能奔回永訣。”


    “想念前情,益深抱恨。”


    “噫!已矣!”


    痛苦至深,以至於他連續好幾夜,在病床上,夜不能寐。


    某夜,傷感之餘,他給弟弟寫了一副挽聯,讀起來,讓人唏噓不已:


    “汝亡尚有我為理值吾死不知誰來主持”。


    此聯讀後,頗有《祭十二郎文》之感。


    一為親兄弟;一為叔侄,勝似手足。


    韓愈的侄子,韓老成,自幼一同長大,感情深厚。


    長大之後,同樣的,四處漂泊,宦海沉浮,和親人難得一見。


    不同之處在於,韓愈是在官運好轉之後,突聞噩耗。由喜入悲,傷痛似乎更深。


    而沈錫慶則是,由悲入悲,悲上加悲。


    今天,恰逢中元節,不禁讓我想起了已故的親朋好友。逝者已往,再難相見。


    唉,陰陽兩隔,悲從中來。


    不由得想起了曹雪芹借由林黛玉之口的詩: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我炒的西紅柿辣椒雞蛋,太好吃了,我爸說,吃的太舒服了,比吃山珍海味都好。


    朋友圈動態,一到周末就多不少。


    其中一個讓我動容:


    朋友點多外賣,被人偷了。


    而被偷的騎手,是位聾啞人。


    朋友趕過去時,發現,被偷了四份外賣的騎手,


    孤零零的,無助的站在小區門口。


    於是,他幫著,給其他幾位客戶打電話。


    大家都很善良的,謝絕了賠償。


    這種行善,雖為小錢,但相比於捐款,更感人。


    另外,平遙現在舉行了國際攝影展,讓我回憶起平遙古城。


    真是終生難忘的回憶啊。刻骨而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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