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人起床後,居然又來了一發。


    從昨晚到今晨,都是梅之瑤主動。


    連周鵬都在心裏感歎,這還真是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好在自己體力夠充沛,隨便折騰都不怕。


    甚至還有點越戰越勇的意思。


    要不是梅君臨的電話打過來,梅之瑤似乎都不想起床。


    梳洗完畢,兩人連早飯都顧不上吃,便前往了梅氏集團的總部。


    之所以叫周鵬來,自然是要兌現給他股份的事情。


    價格是按照原始股的價格,也就是一股一塊錢。


    周鵬輕鬆拿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隨後,還給周鵬掛了個副總的名頭,說是不用來上班,就單純好看。


    其實周鵬也明白,這是想讓自己占著一個位置,免得下麵的人蠢蠢欲動罷了。


    一直待到中午吃過飯,這才動身前往侯家。


    畢竟,自己的柴窯瓶還沒拿回來。


    提前已經打過電話,告知了侯京恒前往的時間。


    開門的是侯子平。


    “師父,你可算是來了,都想死我了。”


    侯子平直接就想來個大大的擁抱。


    “一邊去,我沒這嗜好。”周鵬無情的推開他。


    “昨天我爸都跟你說啥了?問我爺爺也不肯告訴我。”侯子平絕對的二皮臉,也不生氣,笑道,“沒罵你吧?”


    “罵我的話,今天還能來嗎?”周鵬反問,“也沒說太多,就讓我別收你為徒,免得丟人現眼。”


    侯子平一愣,似乎當真,但馬上就反應過來。


    “撒謊,明明昨天我爸臨走的時候還說讓我好好學,雖然進不了官場,但有個本事傍身也是好的。”


    “他說這話擺明就是同意我拜你為師了,你就知道騙我,嘿嘿。”


    周鵬翻個白眼,看來這塊大膏藥是真甩不掉了。


    幹脆也不理他,換好鞋徑直向裏麵走去。


    “侯老,研究的怎麽樣了?”


    進到客廳,正好見到侯京恒戴著老花鏡,手持放大鏡仔細的研究著那個柴窯瓶。


    見到他來,下意識就給瓶子抱在了懷裏,滿臉的不舍:“你來的太早了吧。”


    “不早了,我還特意拖後一小時呢。”周鵬哭笑不得,“侯老,這瓶子研究了快兩天了,還沒研究明白呢?沒必要翻來覆去的看吧。”


    “這是寶貝,當然得看的更仔細點了!”侯京恒瞪了他一眼,但馬上眼神就變成討好,“小周啊,咱商量個事,你看成不成……”


    “當然沒問題,侯老的事我一定努力辦到。”周鵬嘻嘻一笑,“除了要把這柴窯瓶子留下來,其他都好說。”


    前半句讓侯京恒精神大作,差點就高興的要飛起來了。


    但後半句立馬就給打落穀底,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


    這也難怪,如此稀世珍寶,居然要被拿走了,換誰也舍不得。


    “以後可以去我開的博物館看,到時候住那都沒問題,讓您老天天看。”


    周鵬笑著從他手裏把瓶子拿了回來。


    侯京恒隻知道不可能留住,隻能戀戀不舍的歸還。


    周鵬找來提前讓袁屯幫自己備好的錦盒,將瓶子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這天底下迄今為止僅此一件的寶物,可是得小心謹慎點才好。


    再想想自己家裏的那些東西,周鵬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把別墅單獨改個收藏室出來,同時加固一下,免得有賊人惦記。


    “昨天的事,還要多謝您和叔叔。”周鵬將錦盒放好,說道。


    “那清楚一些敗類而已,本就是應該做的。”侯京恒正坐,“就算昨天不是你,你叔叔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罷休。”


    “隻不過,你清楚他的身份,不願多事聲張,所以這件事就落在另外一人的身上。”


    旁邊的侯子平聽著並未露出什麽異樣的神色,顯然也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不知對方是什麽人?日後若再提起,我也好有個說辭。”周鵬問道。


    “不急,他馬上就來了。”侯京恒笑道。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別墅的門鈴響起。


    侯子平趕忙跑過去開門,沒多久一名滿臉笑容的中年男子就走了進來。


    “侯老,這大中午的來拜訪,沒打擾到您休息吧?”


    中年男子笑著上前,滿是尊重。


    同時他又看了眼周鵬,也主動開口:“這位,想必就是小侯爺的那位年輕師父了吧?”


    “聽說連佟館長都對你刮目相看,可真是讓人敬佩啊。”


    周鵬沒想到對方第一時間就認出自己,趕忙謙虛幾句,卻不知該怎麽稱呼,隻能看向侯京恒。


    “這位,是岸東省法政司總司長,滕鄉宸。”侯京恒淡淡說道。


    “總……司長?”周鵬極為意外,“滕司長,您好。”


    “什麽司長不司長的,你就跟子平一樣叫我滕叔叔……不對,你是子平的師父,咱倆平輩。”滕鄉宸撓了撓頭,“這樣,你以後見麵,就叫我滕哥,當然了要是人多的正式場合,還是叫我職位比較好。”


    見對方如此平易近人,周鵬明白這都是沾了侯語堂的光。


    “子平。你先上去吧。”侯京恒對孫子說道。


    “又上去?這有啥機密啊,我也不能聽?”父親不在,侯子平的顧忌就少了許多。


    “要不讓你爸跟你說?”侯京恒拿起手機。


    “就知道拿我爸嚇我,上去就上去,我還不稀罕聽呢。”


    說完,氣呼呼的走到二樓上。


    “小滕事情也多,咱們就撿著重點來說。”


    侯京恒說道:“昨天的事,是滕司長幫你找來的武巡總隊。”


    “至於為何如此,是因為你故去的師父,是滕司長的至交,這麽說明白嗎?”


    這是在告訴周鵬,以後在外回答旁人的詢問,正確的答案。


    畢竟,周鵬的師承根本沒人知道,周鵬隻需要胡謅一個,便足以蒙混過關。


    滕鄉宸沒等周鵬回答,便先開口。


    “之所以讓我站出來,是為了讓那些需要調查的盜墓賊覺得,可以從你這套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同時,也讓他們感覺是在燈下黑,以為萬事大吉。”


    “屆時,我會給你一些假情報,送到他們手裏便可,但必須要做到自然才行,明白嗎?”


    周鵬這才清楚,對方已經知曉了自己在這個案子裏的身份。


    隻不過,是否信得過,還值得商榷,起碼周鵬不會立即信任一個陌生人。


    似乎是看出他內心的顧慮,侯京恒笑道:“我之前將兩件青銅器上交匯報,就是找的他。”


    “小滕可是語堂的鐵杆兄弟,可以說整個岸東省,語堂可以不信任所有人,但唯獨百分百的信任他。”


    “這麽說,你應該明白什麽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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