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不僅周鵬爆發,就算是佟薛鬆都無法再忍下去。


    對於他來說,比試固然極為重要。


    但身邊四人,更是生死與共的好友。


    更不允許任何人有丁點侮辱。


    “混蛋!”


    佟薛鬆厲喝,幾乎與周鵬同時想要出手。


    可不料侯子平最先衝了出去。


    “我搜你大爺!”


    一拳,照著那大放厥詞的黑衣人狠狠砸了過去。


    不偏不倚,正中對方的臉頰。


    可他終究隻是個普通人,而那黑衣人更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保鏢,隻是被打的一個趔趄。


    “小子,這可是你們先動手的。”


    黑衣人似乎更加興奮,揉了揉被打的左臉,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


    “我先動手又能怎的,你還想打回來嗎?”


    侯子平發起了凶氣:“今天老子不僅要打,還要狠狠打,我倒要看看你們幾個看門的狗,能不能真的咬死我!”


    說著,他再次提拳衝上前去。


    可這次卻沒那麽好運,輕鬆被對方躲開,反身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侯子平悶哼一聲,踉蹌倒退。


    眼看就要跌倒,引得二女驚叫。


    隻感覺身後一隻打手驟然扶住自己的身子,扭頭一看赫然是周鵬。


    “我沒事,你們四個先進去,我纏著他們。”


    侯子平逞強道:“我身份特殊,晾他們也不敢真把我怎麽樣,如果當真傷了我反倒好了,敢打傷省首的兒子,他們幾條命也不夠賠的。”


    這還是侯子平第一次表現出這般紈絝的模樣來。


    卻不跟那些二代一般,是為了欺男霸女,而是為了護住兄弟繼續前行。


    “怕是你不等說出身份,就被他們打成豬頭了。”周鵬說道。


    “你們倆要比試,犯不得錯,就我能出手。”侯子平有點急。


    “那也不能看著兄弟舍身犯險,我們卻無動於衷。”佟薛鬆沉聲道,“今天這比試,我要去,但這幾個混蛋,也要打。”


    佟薛鬆的一番話,讓侯子平心下大熱。


    從一開始的看對方哪哪都不順眼,到如今肝膽相照。


    兩人當真是經曆了許多,兄弟情也比任何人都要深厚。


    “不,你也看著。”


    周鵬冷道:“我的女人被羞辱,我要是坐視不理,那還是男人嗎?”


    對麵的黑衣人見他們喋喋不休,倒也不急。


    他們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越是磨蹭越好。


    隻要時間一過,那就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也就不在乎了。


    看看手表,還剩五分鍾,黑衣人笑的越發得意。


    “你們幾個,商量好了嗎?”


    黑衣人戲謔問道:“要不排著隊來,爺爺我可不怕你們車輪戰。”


    “放心,我隻一個人,我這些兄弟絕對不會幫手。”


    他這話,看似是瞧不起,但實際上也為拖延時間做足了準備。


    他完了還有後麵的人,一個接一個,每人能撐一分鍾,這時間也就過了。


    然而,還沒等他話音落下。


    眼前卻是驟然一黑,周鵬居然到了眼前。


    “就憑你們?”


    話音落下,周鵬猛的扼住對方喉嚨。


    那黑衣人猝不及防,都沒明白怎麽回事,整個人就被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他掙紮想要反抗,卻發現根本沒有用,周鵬的手就好像鐵箍一樣,撼動不了分毫。


    剩下的四人,見狀大驚,大吼著便朝周鵬衝來。


    可是,這種小蝦米,在周鵬眼裏又能算作什麽。


    連古武者都不是對手的他,收拾這些人更是跟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一腳踹出,當先的黑衣人直接就慘叫著倒飛出去。


    同時更還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緊跟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乃至第四個。


    一人一腳,公平公正。


    四人雖然都經受過嚴格訓練,可麵對周鵬的一踹,愣是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提不起來。


    至於被掐住喉嚨的那家夥,此刻已經嚇傻。


    原以為這五人,不過就是隨意拿捏的普通人,誰想到隻一個就如此可怕。


    自己一百六十多斤的人,在他手裏跟小雞子似得,顯得異常可笑。


    “你……你敢打人!”


    “你這是犯法,你這是……”


    啪!


    一耳光,重重扇在臉上。


    那黑衣人隻覺得臉上好像被大鐵錘砸過,火辣辣的一片,牙齒直接飛出去了三顆,腫起一片。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誰能攔著不讓進。”


    說著,周鵬悍然一腳直接踹在對方肚子上。


    黑衣人感覺身前仿佛被疾馳的火車撞到,身體直接就飛了出去,撞向虛掩著的第二道大門。


    ……


    寶來寺,廣場上。


    早已經架好了擂台。


    雖然不大,卻非常亮眼。


    台上擺了一張紅木桌,顯然是為了一會兒比試賭鬥所用。


    最上方正中的位置,坐了一名身著大紅色袈裟的老僧。


    慈眉善目,波瀾不驚。


    此人,正是這寶來寺的主持度空。


    而在四周,坐滿了人。


    大部分是來見證的,其中六門之人皆到。


    其他的,也都是與古玩有關的名流。


    祁梁、宋蘆,皆在其內。


    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在江城被周鵬一頓收拾的淩豐慶也在其內。


    至於那茅箭,依舊站在祁梁身後。


    賀家人當然也到了這裏,不止賀岫章跟賀源斌父子倆,還有一位跟他們紮向接近的老者,想必正是賀家家主。


    衛良奧坐在六門的對麵,身後站著的是兩個兒子以及孫子衛鷹嚴,隻是三人表情各不相同。


    但是他旁邊坐著的老者,卻是眼生,但眉眼盡是嚴肅,掛著憂慮。


    “佟寒池,你那寶貝兒子,怎的還不來,是想臨陣脫逃嗎?”


    坐在六門正中的一位老者,冷冷說道:“之前放的厥詞比大炮還響,現在卻臨陣脫逃了?”


    這人,正是現今火奇門主,佟寒虛。


    他發問的,正是坐在衛良奧旁邊的老者。


    原來這人就是佟薛鬆的養父,佟寒池。


    “想必,是路上堵車,這才遲了點。”佟寒池沉聲說道。


    “連比試都能遲到?看來你們這所謂的必爭也就是個笑話了。”站在一旁的佟嘉綜譏諷開口,“我還真以為,他們是什麽天地不怕的能人,現在看來不過是……”


    不等他的話說完,隻聽‘轟’的一聲,大門被撞開。


    那黑衣人直接摔在地上,哀嚎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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