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臨搖了搖頭,一個眼神過去,手下便將那燒雞送到了麵前。


    “花娘子喜歡,就處理好送到轎內。”


    話音剛落,一名丫鬟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接過護衛手裏的燒雞,又不知退了哪去。


    馬轎很大,足足有普通轎子的三個大。


    裏麵不僅放了一張木桌,桌上擺著幾本聖賢書,還有一張軟榻,看著舒服得緊。


    坐於轎內寒暄,王君臨分外激動。


    “我可算見到你了,咱們馬上就返程回去。”


    看來他此次追過來,單純就是為了追我。


    百般疑惑在我心中難解,真不知道他怎麽又活了過來,又是怎麽知道我在這去京城的路上。


    突然,王君臨跪於我麵前,喜顏道謝,“花娘子,多謝您的故友,是他救了我性命,並告知我你在這條路上。”


    故友?聽著熟悉,或許又是赤狐。


    也隻有他,有這本事讓人起死回生罷。


    若又是跟之前救我那般救了王君臨,恐怕現在他難受得緊。


    會不會又回了那山洞?


    我不經意間擔心起他。


    “你能活過來就好。”


    我隻能默默說了一句,腦中思緒萬千。


    若是他告訴了王君臨我身在何處,那他為什麽不來?


    難不成還在生氣,氣我那天在柴房與別的男子私歡。


    都是誤會而已,但是事實卻擺在了眼前。


    他又何嚐不是把我推給了別的男子。


    王君臨起身依偎在我旁邊,安撫我不好的情緒。


    論心疼人,他這年紀小的功夫未曾有人能比過罷。


    “花娘子,什麽事都沒有了,我已命人貼了告示,全冀州城的人都知道是你救了我,跟我回去吧。”


    語氣略顯撒嬌,仿佛又看到了那小孩的模樣。


    這副成人的模樣我還有點不太熟悉,應許是赤狐傳給他的精氣過多,身子才短時間內長這麽快。


    “你已然無事,那玉娘呢?”


    我臨走之前,還未幫李玉娘處理好剩下的事,不知官老爺是否幫她找到不軌之人。


    “官老爺有封信托我給你。”


    王君臨從軟榻枕下拿出一個信封,上麵寫著我的名字,確實是他的筆跡。


    “你我相識已久,自然了解你的性子,此次一去甚是會相隔已久,你若辦什麽事盡管去辦,這邊放寬心即可。”


    “案子已結,我耗了三天三夜派人尋著蛛絲馬跡,方可找到線索幾條,後經王家提供重要證據,才換得冀州城人心安定。”


    “聽聞王家要去尋你,特帶書信一紙,交代他給你……”


    信封裏還附贈了我臨走前給他的紙筆信息,都一一填滿,解答了我空缺的疑惑。


    原來,是那通房丫鬟不甘心才做了一切。


    從剛開始支走李玉娘回李家巷鎮,趁她不在給王君臨下春藥,他強力忍耐抵抗,隻能用迷藥將他迷暈。


    年輕之時,用量過多,心跳至極而死。


    對玉龜執念劇增,扒光了王君臨的身子也沒能如願,沒想到卻害死了他。


    惡念滿身,嫉妒李玉娘和王君臨的喜事,又用偷來的香毒害死了李玉娘的父母。


    香毒隻有李玉娘有,李氏兩人並無防備,沒曾想製了許久的香,以香起家,卻被心懷惡意之人用香害了性命。


    所行之事難以挽回,執念太深,害人不淺,無法原諒。


    通房丫鬟隻得經牢獄之災,秋後問斬。


    我看過書信,歎息聲連連,直道我心中苦楚。


    人心叵測,算得也隻有官老爺懂得我心中所想。


    伯樂相馬是也。


    “我聽嬤嬤說罷,你與玉娘未敞開心扉,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她又孤身一人,你來找我可怎麽好?”


    我擔心疑慮重重,放寬不了心。


    畢竟這門親事是我點頭應許,所湊成婚事之人,兩兩成對,琴瑟和鳴,還未曾有過如此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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