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一個身穿製服,看上去像是領導的人物主動迎出來,聽見對那個中年男子的稱呼我媽眉頭一皺。


    這是個日本人?


    該說不說,我媽還是很有民族榮辱感的。


    對日本人,你甭管是老人還是小孩,男人還是女人,她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每一次看到那些誇張到離譜的抗日神劇,徒手撕鬼子那些鏡頭的時候,我那叫一個解氣。


    我想這可能就是那種電視劇雖然很浮誇,但是卻依然有受眾的原因。


    “一群狗腿子!果然不管在什麽時候,二鬼子都比鬼子多!”


    我媽那是不滿別人在日本人麵前諂媚的模樣。


    發現有人在看自己,新穀嘉一郎側頭和我父母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隻不過換回來的,卻是我媽的一個白眼。


    在抗日電影的煽動下,我媽是怎麽看日本人都不順眼,要不是考慮到可能打不過,她估計都能直接動手。


    新穀嘉一郎跟著幾個警員進了派出所,很快我就在休息室裏見到了他。


    “張先生!”


    新穀嘉一郎兩步上前和我握了握手。


    我微微挑眉,看向跟在新穀嘉一郎身後的一眾警員。


    雖然我對他們體製內的官階不是很了解,但看得出來,應該領導居多。


    “喲,你怎麽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需要配合他們的調查,你的事情……”


    我沒把話說完,什麽意思新穀嘉一郎肯定懂。


    這也是我之所以能在這裏有恃無恐的原因,日本國內的問題迫在眉睫,少了我解決不了。


    所以我被扣押起來這件事情,新穀嘉一郎遲早會知道,而他絕對不允許這樣一直拖下去。


    我倒是可以在這裏白吃白喝,但是日本國內的事情卻拖不得。


    新穀嘉一郎會想方設法把我給弄出去,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盡管前段時間玄門江湖找到機會,把九菊一派擺在明麵上的一些棋子給清理幹淨,可是他們在國內根深蒂固。


    在沒有官方全力配合清查的情況之下,絕對不可能做到斬草除根。


    別說現在官方並沒有我犯罪的實質性證據,哪怕是有,我想就以新穀嘉一郎在國內的關係來看,也能想到辦法為我開脫。


    新穀嘉一郎看著我微微一笑說:“張先生放心,我已經給張先生做了擔保,你隻需要配合他們的調查就行,他們不會再限製你的人身自由!如果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張先生可以讓他們先聯係我的律師何瑞修,他將會全權負責相關事宜!”


    到底是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啊,你說我這嘴皮子都給磨破了,這幫披著羊皮的狼就一口咬定我就是殺人凶手,說什麽也不放我出去。


    結果,人家新穀嘉一郎一來,三兩句話就搞定了。


    隻能說,有的時候跪習慣了,突然站起來可能有點兒高原反應。


    我目光在新穀嘉一郎身後的人群中掃了一眼,隨後把目光落在曾邦陽的身上。


    “曾隊長,是這麽回事兒?我真能走了?”


    這是我在這裏除了鍾麗豔以外唯一算是認識的人。


    曾邦陽扯著臉笑了笑,點點頭說:“我們私自扣押張先生,確實有些不合規矩,往後張先生隻需要盡可能配合我們的調查就行!關於之前的事情,我們對張先生表示抱歉,希望張先生能夠原諒。”


    喲,這態度轉變是不是太快了點兒。


    昨天不還一副“說不說,不說就一輩子待在這裏”的強硬態度,怎麽今天就給道歉了?


    新穀嘉一郎沒有回頭,而是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說。


    “張先生,關於他們私自扣押你這麽長時間這件事情,本身就屬於違法行為,加上他們是警務人員,知法犯法!如果張先生不接受他們的道歉,我可以替張先生向上麵提起訴訟!”


    就是這麽剛,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知法犯法那是罪加一等。


    更多的事情可能新穀嘉一郎做不了,但抓住這個把柄,讓所裏大多數人被介入調查,還是基本沒什麽問題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哪兒敢跟官老爺作對。


    再說了,我他媽才是真凶,要是給這群人心裏留下一個什麽不太好的印象,回過頭就跟蒼蠅一樣,死盯著我這顆帶縫的蛋,三天兩頭往我家裏跑讓我配合調查,那也不是個事兒。


    如果能夠借此機會把這事兒給徹底了解了,對於我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我說:“起訴就算了吧,這幾天也給警官們添麻煩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倒是也沒有虧待我!再說了,作為合法公民,配合警察叔叔的調查,那不是應該的嗎!”


    雖然我這說話有點兒陰陽怪氣,不過到底是沒有死咬著不放。


    站在曾邦陽前麵那個身體已經嚴重發福的中年男子,一臉堆笑的走過來握著我的手說。


    “實在是不好意思,你也知道這件案子關係重大,之前是我們處理不當,還望張先生見諒!有機會,我做東,好好給張先生賠不是!”


    這人應該就是他們的帶頭大哥了吧,嘿,話倒是說得挺漂亮,看樣子新穀嘉一郎給的壓力可不小。


    我也笑著說:“哪兒有哪兒,客氣了!”


    簡單寒暄兩句過後,我就跟著新穀嘉一郎離開了派出所。


    走出大門,我長出口氣對新穀嘉一郎說。


    “還是外麵的空氣聞著舒服,還真別說,到底是新穀先生有辦法,謝了!”


    新穀嘉一郎朝著我拱拱手說:“張先生哪裏的話,你應該早些時間告訴我,也不至於在裏麵遭那麽多罪。”


    我說:“你就不怕,我其實就是真凶,到時候你因為包庇真凶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新穀嘉一郎爽朗一笑:“哈哈哈,張先生的為人我清楚,這種事情不可能是張先生所為,一定是他們誤會了!”


    其實新穀嘉一郎心裏比誰都清楚,這事兒八成是我幹的。


    原因很簡單,他和玄門江湖打了這麽多年交道,玄門江湖有沒有人能在我手上殺了那麽多人,他還能不清楚嗎?


    之所以選擇包庇我,更多的還是因為我對他還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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