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點,會所包廂,吳啟源站門口跟經理大喇喇指揮著:“江少爺難得給麵子來咱家會所消費,所有東西都上最好的懂嗎,少爺不差錢。”


    說完手臂從外麵指向裏麵,偌大的各類設施齊全的豪華包廂正中是個圓形的用水晶透明材質打造出來的小舞台,後麵擺著一個全皮沙發,江堰隨意坐在正中,沒有理會吳啟源的滿嘴跑火車。


    他麵無表情低著頭看著手機,包廂正上方還算明亮的光打在鋒利的下頜上,襯得人神秘優雅,不近人情。


    包廂很快陸陸續續走進不少穿著西裝的侍應生,後麵還跟上了不少穿著暴露身材極好的女服務員,手上全都端著酒跟吃的還有水果,挨個擺在桌上。


    這類會所能提供的服務不言而喻,隻是江堰看不上,從來也不玩,最浪蕩的時候也頂多也就是跟吳啟源他們幾個在這裏宿醉。


    吳啟源也知道他的規矩,現在把這些人叫出來隻是試探一下少爺行事風格變沒變,畢竟在外頭四年,萬一現在愛玩了呢?


    隻可惜這男人頭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敲打著,看起來忙得很。


    吳啟源看著他這樣子就牙疼頭也疼,揮了揮手示意多餘的人全都退下,自個兒關上了門,走過去打開一瓶酒給自己倒了半杯,苦澀冰涼的味道下咽後開口說:“來玩還在處理公司的事情?這可是你組的局。”


    雖然其他人還沒趕過來,現在就他倆在這坐著。


    江堰漫不經心關掉手機,沒息屏前的屏幕是微信界麵,最後一句話是:“你跟她講霜霜病了,江總聯係不到,讓她去看看。”


    手機塞回上衣口袋,江堰心不在焉反問道:“你也知道是我攢的局?怎麽著,我四年沒回國,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敢讓我在這坐著等他們。”


    吳啟源靠了一聲,說你裝啥呢,但還是老實在群裏叫喚起來:“沒來的趕緊的啊,少爺生氣了,再不來明兒就給你們公司都幹破產了。”


    夏雋第一個回複:“催什麽催,哥幾個就你他媽的閑用不著在公司做牛馬,這個點的西京你來大街上看看,都堵成什麽了。”


    王雨澤緊跟其後:“在門口了,十分鍾到。”


    剩下幾個也紛紛開口講快了,沒過二十分鍾包廂裏就坐了四五個少爺,各個身價數不清,幾家公司聯合起來撐起了西京乃至整個北方的經濟命脈。


    吳啟源熱場子快,饒是有一陣子沒見了也不見生疏,但確實跟從前不一樣了,以前聚一起就想著玩,現在坐下談的都是公司股票,講的都是工作裏的那些事兒,政圈商圈每天的事都從腦中過一遍,講起來滔滔不絕,臉上也早已沒了年少時的稚氣跟瀟灑。


    他們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但有句話叫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從前享受了多少,現在就要擔多少責任。


    江堰這個圈的,幾乎沒長歪的,挑出來都是個頂個的,唯有一個吳啟源,家裏是做娛樂產業發家的,父母對他沒那麽嚴格,現在倒是還能瞧出一點以前的天真。


    “聽說你爺爺把你打發去平江那邊了?”


    聊著聊著話題還是回到了主人公身上,王雨澤問。


    “你們江家就你這麽一個孫子,公司還不交給你?還在等什麽呢,我可聽說你家那個過繼過來的一直虎視眈眈,這幾年你不在國內,也不知道他們都做到哪一步了。”


    江堰輕蔑一笑,晃著酒杯講:“老爺子還在考察我呢,至於那個江知理,廢物一個。”


    聒噪的喲嗬聲響起,前些日子他們幾個人還在聊說覺得江堰變了不少,成熟了,這麽一看,跟從前也沒什麽區別。


    燃燒的氣焰沒熄過。


    江堰還沒忘今天組局的目的,問了句:“關書雁這幾年有什麽動靜沒。”


    在場的幾乎都知道江家老爺子想把江堰跟關書雁湊成一對,讀書的時候這關書雁就喜歡江堰,自覺以她的家世跟江堰是最門當戶對的,眼高於頂傲氣的不行,總以江堰女友自居,作天作地煩得要命。


    他們都還記得關書雁那時候的做事風格,比起江堰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女生圈子裏當老大,任何跟江堰走的稍微近一點的都會被教訓一頓,警告什麽的都是灑灑水。


    不過當年大家年紀都不大,也都是一個圈子的,沒必要撕破臉,雖看不慣也到底是江堰的事情,江堰都沒說話,他們更不會多嘴了。


    但是這幾個人其實心裏都不大喜歡關書雁,實在驕縱過了頭。


    夏雋問:“怎麽突然提她?怎麽,你爺爺這回動真格的了,真逼婚了?”


    說完自己又接上:“話說回來,你跟那個小明星現在怎麽樣了?”


    江堰那時候之所以一直沒管關書雁的所作所為,純粹是想借著這人擋桃花,他那會兒名聲大得很,不光是家世,還有那張臉,當然,成績也是一騎絕塵高居不下,在貴族學校裏都是最拔尖的,暗戀他的小姑娘數不清,成天都有情書收。


    煩的他把所有社交平台都關上了好友申請功能。


    後來出現了個關書雁幫他清理那些女生,正好給了他清淨,他樂見其成,也就無形中縱容著關書雁越來越過分了,學校裏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陣子真有不少人以為江堰跟關書雁在一起了,畢竟關書雁在外宣揚自己跟江堰是青梅竹馬,每回去找江堰回來後都是用下巴見人的。


    絕口不提江堰對她冷言冷語的態度。


    直到喬霜月出現了,這詭異的平衡徹底被打破。


    一向懶得管關書雁的江堰第一次對她不客氣就是在關書雁動到喬霜月的頭上時,那回關書雁把喬霜月騙去了平時沒什麽人會去的放模型的雜物間,關她關了六個多小時。


    最後是江堰一直聯係不到喬霜月察覺到了不對勁,淩晨一點多回了學校調監控才發現了縮在教室角落裏哭的小姑娘。


    那一回江堰毫不客氣的當著眾人的麵一點麵子都沒給關書雁留,當場就把人氣哭了。


    也是自那以後,江堰身邊那群朋友都知道了江堰對喬霜月有意思。


    更具體的事情他們不大清楚,中間四年在他們看來屬於是分手了,但上回江堰的歡迎宴喬霜月出現了,那就是破鏡重圓了。


    江堰還在想著該怎麽回,姍姍來遲的劉驥在群裏幽幽來了一句:“不是,我怎麽好像在一樓看見關書雁了呢。”


    吳啟源大驚:“靠,真的假的,這位大小姐來幹嘛,砸場子?”


    劉驥回:“不光她自己,還帶了幾個小姐妹,江堰,這是衝著你來的吧,你現在跑還來得及啊。”


    吳啟源用手推了推江堰,“怎麽說?”


    江堰立刻露出厭煩的神情,雙眸瞬間就冷了下來。


    他最討厭拎不清自己位置的人,以為有江尋舟撐腰,就敢來威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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