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霜霜很想我嗎?


    江堰沒有再說別的,但喬霜月聽出了其中的潛台詞,他不止一次借著小貓的名字來逗弄喬霜月,從前每次逗弄都是調情,這一次是她要斷絕來往後的再會,怎麽還能如此坦然地用這種方式來暗示自己呢。


    喬霜月告訴自己,這場戲一旦開演決不能輕易中斷,她甚至已經將結果告知了江尋舟,那麽角色的人設一定要立住了,方方麵麵都要讓觀眾信服。


    這是演員的基本修養。


    ……既然已經做下選擇,就不要再躊躇後悔,她已經停留在原地太久,十六歲的心動一瞬她妥善珍藏至今,也許確實早該放下了。


    她跟江堰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短暫的相交後是越行越遠的反方向線條。


    偶爾喬霜月也會想,如果江堰沒有回江家就好了,如果他仍然留在許家做那個小少爺,他們之間就不會有無法跨越的豪門溝壑了。


    可人生沒有如果,她也沒資格為了所謂的愛情希望江堰留在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受折磨。


    她知道自己對不起江堰,這是她第二次放棄了對方,那麽這一次,恨我吧,不論之前對我的愛到底有幾分真心,現在都可以停下來了。


    恨我總比讓我知道你在愛我要好,恨我,我就不會再那麽愧疚了。


    喬霜月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自私,她總是說江堰自私,其實現在看來更自私的是自己,她考慮過所有人,唯獨沒有考慮到江堰。


    思緒及時回歸到當下,喬霜月裝作沒聽懂江堰的話樣子,反而往旁邊挪了一點跟江堰拉開距離。


    她盯著已經跑遠了的小貓說:“我也很想她。”


    過了一會兒,她再次開口打破尷尬:“江堰,我考慮過了,不如把這隻貓給我吧,讓我來養她。”


    說完後喬霜月的心迅猛的跳動起來,不敢回頭更是大氣都不敢出,隻能努力豎起耳朵試圖聽清楚身後男人的動靜。


    結果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這是什麽意思?


    是死是活倒是給個準話啊。


    就在喬霜月準備側身打探一下江堰心情的同時,她被身後男人十分大力的扯住了手臂,喬霜月驚呼一聲毫無還手之力,一陣掙紮之間她被拉到了房間最裏麵直接被禁錮在了江堰跟牆麵之前。


    “江堰!你……”


    抬頭要講話的下一秒江堰又摘掉了喬霜月的口罩,那張毫無妝感素著的一張俏臉就直接暴露在空氣中,兩人在鴨舌帽沿的陰影中對視。


    喬霜月皺緊眉頭怒氣衝衝,在掙紮無果後質問道:“你想幹什麽!?”


    這個動作實在太過曖昧,江堰一手掐著她的小臂,另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前後左右的路都被鎖死,她成了掌中之物。


    這讓她極為害怕,隻能虛張聲勢地放大了聲音。


    但許是氣勢太虛,江堰絲毫不為所動,他靠近喬霜月的麵頰,眼神極有侵略性,而後逗弄般衝人發了個噓聲,低聲威脅道:“這裏有監控,你再動幾下,我就擋不住了。”


    說完他將喬霜月的鴨舌帽往上掀,屈身再次湊近了點,接著說:“我是無所謂,但你做好準備跟我一起上熱搜了嗎,江夫人。”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吐出來的。


    江堰一下子拿捏住了喬霜月的七寸,她這次全副武裝的來最怕的就是被拍到,現在江堰還將她的口罩帽子全摘了。


    喬霜月在警告中感到後怕,不得不往江堰懷裏縮了縮,兩個人的動作便更加親密了,從遠處看就是一對沒能忍住在公共場合就抱在一起了的惡臭小情侶。


    她咬牙切實地講:“耍無賴?”


    江堰哼笑一聲。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


    喬霜月問:“你到底想幹嘛?”


    江堰不說,冷不丁回了之前那個問題:“不可能。”


    他的唇角繃緊了,變得嚴肅起來。


    “貓不可能給你,但我給你探視權。”


    什麽叫探視權!?你真當咱倆是離婚夫妻了!?


    喬霜月兩眼一黑,氣衝衝地講:“這本來就是我的貓!你少在這耍流氓!”


    “你的貓?是誰帶她去醫院找醫生,是誰照顧她照顧了小兩個月,是你這個不管不顧的媽媽嗎?”


    “你……!”


    喬霜月自知說不過江堰,索性不再跟人爭論,算了,算了!


    她很舍不得霜霜,也是真心想把小貓帶走,但胳膊擰不過大腿,江堰不鬆開,她也不想過多糾纏。


    反正江堰能照顧好她,不管跟誰,她都會過得很幸福的。


    於是她一邊試圖抬手將口罩重新戴上一邊說:“好,那我不爭了,貓留給你,探視權什麽的我也不需要,你……”


    可話還沒說完,江堰就強吻住了她。


    再熟悉不過的溫度碰上嘴唇撞的她生疼,男人以勢不可擋的進攻力強行打開了喬霜月的嘴巴,舌頭屢屢在牙齒邊滑過。


    喬霜月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江堰竟然敢這麽瘋!


    “唔……”


    她發出唔唔的聲音,雙手不斷地想要將人推開但都失敗了,江堰的力氣實在太大,她完全被禁錮其中無處可逃。


    眼看著對方快要得逞,喬霜月心一橫,直接咬上了他的嘴巴,血腥味瞬間在兩人嘴巴中蔓延開來,鹹的她自己直皺眉。


    可江堰像卻不知道痛一樣,最終還是入侵進了喬霜月的口腔。


    熟悉的氣味在鼻腔中肆意,如被咬開的爆珠一般在喬霜月的身體內亂竄,她被吻的軟了身子,滿臉通紅,仰著脖子半絕望地思考著事情怎麽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


    晚上接到劉卓電話時她的心都快嚇飛出來了,隨便套了個外套便火速飛奔而來,可到了地方才知道是準備做絕育,她鬆了口氣,冷靜下來後很快理清楚了來龍去脈。


    不必多想,劉卓自己不會這麽撒謊,背後肯定是江堰授意。


    就是為了把自己騙過來。


    無奈之餘喬霜月又生出了絲心軟。


    江堰時常會給喬霜月帶來特別割裂的感覺,有時候他做事絕情不留情麵,心思沉到也許第一眼相見他就已經在對方無知無覺的時候思量著如何算計,非要把人逼到無路可退跪地求饒才滿意,有時候又顏色淺到像一張白紙。


    赤裸裸把想法攤在你的麵前,讓你被這幼稚行為氣到隻想發笑。


    但來這一出又是為了什麽呢?自己都已經說的那麽難聽了,喬霜月都做好會被報複的打算了。


    結果第一招竟然是讓劉卓把自己騙來看貓。


    她蹲下摸著撒嬌的貓咪,不合時宜的想,還真有點像離婚夫妻為了孩子的事不得不繼續糾纏。


    那自己是什麽身份,丟掉孩子不要的冷漠媽媽嗎,江堰倒成了那個為了孩子低聲下氣的好爸爸了。


    喬霜月感到一陣惡寒。


    還是不要這樣了,上周是因為他們的爭吵發生的太過突然讓喬霜月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而且那時候腦子很亂壓根沒想到貓身上。


    回到西京後第二天她就在思考霜霜以後怎麽辦。


    這貓是他們一起撿的,不,分明是她先看到的也是她提議要養的,隻是當時戀愛腦上頭才讓江堰養著,現在分開了,小貓理應歸還給自己。


    也免得日後拉拉扯扯說不清楚。


    兩個人好的時候喬霜月的確有想過還可以留著貓咪這條線讓他們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可到真正決心分開時,她的想法又變了。


    不要留情,徹底斷絕掉所有念想,對兩個人都好。


    但是借喬霜月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跑去江堰那說這個啊,江堰不得咬死自己,她是真的怕江堰發瘋。


    於是關於小貓去留的問題就這麽一直拖到了今天,沒想到江堰主動將機會送上了門,所以在知道今晚是江堰故意的時候喬霜月還是留在這裏等到他過來。


    估摸著也不會有比今晚更好的時機了。


    可她真的隻是想跟人把貓的問題說清楚的!


    怎麽會又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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