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走上樓坐在她旁邊,看著床邊剛剛喝光的兩個空酒瓶。


    剛想觸碰她,被她一把甩開,又背對著他,他隻能看著她的背影開口說話。


    “默默,你最近狀態越來越不好,不管我怎麽做,好像都沒用,你知道我的脾氣。


    又不會對你太苛刻認真,隻能由著你,可我現在真的很困惑迷茫,已經不知道怎麽做。


    才能讓你開心,你要是有什麽想法,告訴我好不好?


    你難道和我,還有什麽不好說出口的嗎?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你滿意開心?”


    陰默沒有反應,沉默不語。


    白宇看著她等了一會兒,更難過的說:“默默,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你從綠垣回來這四個月來。


    一直心情不好,我想著好好陪著你,總會好起來,一切都會過去,可你狀態越來越差。


    我真的很擔心,你能不能在乎我一點?和我說說心裏話好嗎?


    就算我難以接受,也好過我憋著難受。”


    陰默沒有立即回答,等了一小會兒,悶悶的聲音像把利劍,直插白宇心髒。


    “你走吧,別來了。”


    白宇驚魂失措地看了好一會兒,沒法接受她說出的這句話。


    落下熱淚,伸出的手不敢觸碰她的身體,摸著她的發梢。


    “默默,我到底做錯什麽了,為什麽又要趕走我?有什麽話直接告訴我好不好?


    我哪裏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都會改,隻求你別再這麽對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把你看的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你能不能別再傷害我對你的愛?我隻想好好陪著你。”


    “滾!別煩我!”


    陰默拉過被子蒙住自己,又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更大。


    白宇閉上雙眼,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往外跑,深呼吸調節情緒,臥室裏靜的,能聽到他自己的沉重呼吸聲。


    就在他猶豫,已經惹怒陰默,她也強烈拒絕溝通的情況下,要不要再厚著臉皮煩她。


    起身準備下樓安靜一會兒,可他看著蒙在被子裏的陰默。


    想起她那麽渴求自己,在懷裏滿足安逸,說那些話的樣子。


    站立半天,又坐下來,鼓足勇氣,把手伸進被子裏,想牽起她的手抱著她,不管她說再難聽的話,也要好好好陪著她。


    白宇剛伸進去的手,像是被開水燙了一樣,嚇到發麻,滿臉恐慌。


    不顧一切掀開被子,摸清陰默的身子,才發現她全身滾燙,表情痛苦,眼睛都睜不開。


    “默默,你怎麽了?這麽燙,肯定發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白宇強行抱起她,要給她穿衣服,她試圖掙脫,白宇死活不肯,紅著眼,一副怎麽都不放手的決心。


    陰默皺著眉頭睜開眼,用盡力氣踹開他,把他推倒在地,拿著枕頭狠狠砸向他。


    “聽不懂人話!滾啊!”


    白宇像被是被點燃,從未有過的急切衝動,大聲的說:“好,你快起來,讓我給你穿好衣服。


    送到醫院,等你病好,我馬上滾,絕不煩你,但是現在,你必須聽我的!”


    白宇說著話時,衝過來抱著她,拿著衣服往她身上套,防止她再亂動,緊緊控著她的手。


    可她卻突然換了態度,掙脫雙臂摟著白宇,嘴裏呼出的空氣都是滾燙的,在他脖子上撩撥著,哽咽著。


    “我不想去醫院,買點藥睡一覺就好,抱抱我。”


    陰默帶著哭腔的嗓音,這麽渴求主動的需要他,又變回那個可憐乖巧的小貓咪。


    在他懷裏尋求安慰,白宇頓時軟了下來,抱著她愛撫,問了醫生朋友,下單買藥送到家。


    喂水喂藥,物理降溫,一再聲明,明早要是還不退燒,不管再怎麽撒嬌,也得馬上去醫院。


    陰默不說話,在他懷裏摟著他,他也一夜未眠,一直給陰默按摩降溫,監測體溫。


    好在上午體溫降下不少,隻是低燒,陰默說盡借口,就是不想去醫院,隻肯吃藥睡覺。


    白宇放棄,由著她,但也不再慣著她,不讓她再酗酒吸煙。


    吃過就睡的陰默,夜裏大姨媽又來到訪,這一次又在床上躺了一周。


    身體恢複後的陰默,看著比之前好了不少,白宇不許她在空調房裏總是裸著。


    要麽調高溫度,要麽親手給她穿好衣服,陰默極度反感白宇的過度關心,特意避開他,保持距離。


    又很不巧,當著他的麵無緣無故,平地摔了一跤,整個腳踝流血腫脹,死活不肯去醫院。


    白宇無奈,隻能在家用醫療箱給她處理看護,對她管教更甚,酒都不許再碰。


    她為了不去醫院賴在家裏,盡力配合了兩天,態度好了不少,不過是為了證明給白宇看。


    想繼續抱著酒瓶買醉,因為這件事,兩人“吵了一架”,白宇雖然不說話,卻偷偷把家裏的酒瓶。


    通通換成礦泉水飲料,所有香煙消失不見,陰默不理他,上網下單,他就站在門口簽收馬上扔了。


    不去公司不回家,時時刻刻盯著陰默,她生氣大罵,不管說再難聽的話。


    就是刺激不到白宇,就像沒聽到一樣,該幹嘛幹嘛。


    夜裏陰默躺在床上裝睡,隔著距離,看著白宇已經睡覺,她偷偷起身,打算穿衣服逃跑。


    卻被白宇一把拽回,摟進懷裏,眯著眼睛放狠話。


    “默默,我不會再放任你傷害身體,別費勁了,好好休息,明早起床我給你做好吃的。”


    陰默氣到破口大罵,大聲怒吼,怪罪白宇非法拘禁,要報警抓他。


    白宇笑的發顫,看著她說:“默默,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放手,你又不肯聽我的。


    我隻能用自己的方法,讓你慢慢好起來,別怪我,你要是生氣,揍我一頓消消氣吧。”


    陰默憋著一肚子的火,啃咬掐撓,來回折騰,在別人看來,純屬虐待。


    實在忍不住的白宇,哼哼唧唧的痛苦求饒聲,刺激到陰默的敏感神經。


    坐在他身上瘋狂發泄,折磨一整晚,累到睡著才肯放過他。


    白宇醒來,看著自己滿身“愛的傷痕”,看著還在熟睡的陰默,哭笑不得。


    拿出醫藥箱給自己上藥,弄完以後摸著陰默的臉,滿臉愛意的期盼著。


    她能早點好起來,徹底想開放下,就算隻能回到曾經剛和他在一起。


    折磨他的那個階段,也比現在這麽不在意自己身體,肆意放縱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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