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從床上坐起。


    不管了,命運既然將他送到這個不一樣的民國裏,他就不該辜負命運所托。


    管他未來如何,幹就完了!


    夜深人靜,房內燈光亮起,白靈筠伏案疾書,將他所能想到的各地資源一一記錄下來。


    晉西的煤炭,八皖的鋼鐵,贛鄱的有色金屬,吳州、東魯的海洋,南粵、閩中的森林,安西、攏原的光熱,東四盟的石油和煤炭。


    黑龍嶼也決不能讓步,那裏不僅有超出東四盟總和的石油和煤炭資源,還有豐富的森林和漁業。


    還有就是喀爾喀地區不能丟,喀爾喀地下有著龐大的礦產資源,直到現代,據不完全統計已經勘探出了近百種。


    這些原本屬於華國的領土,屬於華國的資源,一個都不能少!


    戴沛川清早來送熱水,一推門,見白靈筠披著衣服盤腿坐在外間的炕榻上。


    “兄長?您這是剛起身,還是一夜沒睡?”


    白靈筠打了個哈欠。


    “幾點了?”


    戴沛川從炕桌下麵撿起掉落的懷表遞過去。


    “五點一刻了,您怎麽又不好好休息,被張媽和春蘭姐知道,定要告訴給夫人。”


    白靈筠伸了個懶腰,揉著僵硬的脖子起身去洗漱。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待會吃過早飯咱們出去一趟。”


    戴沛川跟在後麵一會送香皂,一會遞毛巾。


    “兄長最近越發忙碌,昨兒張媽還問咱們什麽時候搬東城去呢?”


    白靈筠吐掉漱口水,擦了擦嘴角。


    “就這兩日吧,回頭把東西收一收,早搬過去早省一筆燒炭的開支。”


    戴沛川抿嘴偷笑,“夫人不在,兄長終於明白什麽叫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道理了吧。”


    說到這個白靈筠就頭疼,沈夫人前腳剛坐上火車回江寧,他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張媽就抱著幾大摞的賬本找來。


    一翻開,裏麵記錄的全是家中各項開支,大到房屋修葺,小到廚房用料,不僅賬目記錄的清楚詳細,後麵還有三日一小,五日一大的核查記錄。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家裏每個月大大小小的開支竟高達三千塊大洋,其中僅燒炭這一項就要八百大洋。


    為此,白靈筠特意詢問了府中負責燒炭的梁浩雄。


    這一問才得知,家中燒的全是銀霜炭!


    那可是從前宮廷禦用的取暖材料,跟直接燒錢沒啥區別,尤其是幾個主屋的炭爐裏還加了特殊香料用以驅味。


    這香料錢又是一筆支出,難怪一個月的開銷如此巨大。


    白靈筠心頭滴血。


    啥家庭啊,住礦裏啊?麻利收拾東西,趁早搬家!


    吃過早飯,剛撂下飯碗,就見張媽蠢蠢欲動的又要去搬賬本。


    白靈筠立刻先發製人,將張媽的下一步行動扼殺在搖籃裏。


    “張媽,您今個張羅下家裏的人開始打包收拾吧,後日咱們就搬到東城去。”


    一聽有活可幹,張媽馬上來了精神。


    “成,少爺放心,保證原模原樣的照搬過去。”


    有了事情忙,張媽也不再執著於翻賬本,當了幾十年的老媽子,伺候人伺候慣了,突然閑下來渾身都不自在,今兒可算有的忙了。


    白靈筠一走,張媽立刻招呼起眾人,擼胳膊挽袖子的打起包來。


    按照老乞丐給的地址,白靈筠來到廣安門西的枯樹胡同。


    胡同口,矗立著一棟比其他房子都要高出一大截的建築物,外表黑漆漆的,窗戶也被木條釘死,隻有一道正對街口的大門,門上還掛著一把沉甸甸的大鐵鎖。


    白靈筠上前敲了兩下門,裏麵無人回應,上下左右觀察了一遍,目測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戴沛川抽搭了兩下鼻子。


    “兄長,這房子好像走過水,有焦糊味兒,您看外麵這牆都燒黑了,燒成這樣還沒塌,可真稀奇。”


    “確實稀奇。”


    白靈筠抬手在牆上抹了一把,撚著指尖蹭上的黑跡細細觀察。


    不太像磚瓦燒焦的黑灰,又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有股淡淡的鐵鏽味兒。


    屈起手指在牆壁上輕輕敲打,牆壁裏竟發出一聲類似鐵器的嗡鳴。


    不太確定的換了個位置又敲了敲,依舊如此。


    奇怪,這棟房子的牆壁裏竟然混著生鐵?


    “哎喲!二位小公子喲,碰不得!碰不得!”


    一個肩挑扁擔的老大爺,隔著街口高聲向這邊喊道:“那房子邪性,死過人呐,您二位別站的那麽近,快到這邊來。”


    二人麵麵相覷,索性裏麵沒人,倒不如向這位大爺打聽打聽情況。


    過了街口,白靈筠向老大爺問了聲好,直奔主題。


    “大爺此話怎講?”


    他本身就是一個科學無法解釋的穿越人士,神神鬼鬼的東西沒什麽可怕的,倒是大爺剛才的一番話勾起了他的興致。


    大爺將扁擔放下,一邊支著攤子一邊說起關於房子的傳說。


    “那棟房子裏啊,以前住著個大官,專門坐在大船上打仗的,後來不知道為啥被革了職抄了家,來抓他的官兵還放了一把大火,將那大官活活燒死在了房子裏。”


    大爺唏噓的嘖了嘖嘴,“你們是不知道,那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都不滅,眼看要將整條街都燒光了,水龍局來了好些人,又是噴水又是揚沙,折騰了一天一宿才將火給滅了,結果您二位猜猜怎麽著了?”


    戴沛川咽了咽口水。


    “那大官,不、不會沒死吧?”


    大爺一翻黑眼珠,“那咋可能?得道高僧燒三天三夜都能化成舍利了,何況是尋常人。”


    戴沛川吐出一口氣,拍著心口窩。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可嚇死人嘞。


    聽到這,白靈筠已經將大爺的話在腦子裏反複琢磨了好幾遍。


    坐大船打仗的,大概是指水師。


    能在皇城根下住這麽高的房子,至少也得是從二品起步。


    按照清朝的官階製度,一個水師中符合官階條件的有三人,一品提督,正二品總兵和從二品總兵。


    大爺又提到了革職抄家,殺人放火,用上如此狠絕的手段,說明此人罪行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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