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啊?你為什麽可以?」


    歇斯底裏的鄒晴晴,在樓道裏攔住我的去路。


    偶爾有幾個女生走過。


    她們會用怪異的眼光看向發瘋的鄒晴晴。


    然後又迅速地轉頭離開。


    「看什麽看!」


    鄒晴晴不論是誰,一通亂吼。


    直到沒有人敢靠近我們倆的談話範圍。


    「你為什麽可以做到這一步?」鄒晴晴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


    「我好像,從來沒有礙著你什麽事吧。也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針對我。」


    看著她的眼淚,我現在已經沒有了一絲憐憫。


    回憶上一世的我和她,又對比這一世的她對我。


    總覺得像極了一個故事——叫做《農夫與蛇》。


    「因為你的存在就很礙眼!」鄒晴晴聲淚俱下地開始了她的控訴。


    「憑什麽所有人都向著你!」


    「憑什麽漂亮就能被所有人喜歡!」


    「憑什麽她們不喜歡我!?」


    說著說著,她好像意識到什麽,又馬上地頓了一下。


    調轉了話鋒。


    「顧薇,你知道被叫死肥婆的滋味了吧,很不好受吧?你知道被所有人看不起的感覺了吧?」


    我打斷她的話,示意她閉嘴。


    我實在沒有耐心聽她在這裏哀怨,「所以呢?所以我對不起你什麽?」我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


    質問她,「既然你知道被傷害的滋味,為什麽反過來要傷害我?」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不好……你們都是假惺惺的壞人……都是你的錯!」


    鄒晴晴直接給我表演一個原地發瘋。


    我不知道,她那扭曲又陰暗的心裏,到底接受不了什麽現實。


    隻是這份美麗,她這個瘋批,實在是不配。


    我無視她,瀟灑地轉身離開。


    身後的女孩無力地蹲了下去,崩潰地大哭一場。


    頂燈從天花板打下來。


    那個瘦瘦小小的影子,從原來的一點點寬,逐漸變成了壯碩如牛的大塊頭。


    發瘋野獸一樣的咆哮聲,響徹了整棟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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