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水後1415樓的日子也過得不像從前,尤其是用水方麵過於拮據了。雖然提前存了些水,突如其來的斷水並未讓他們措手不及。但他們容器有限,囤的水也不多,隻能省著點用。


    生活用水就先用樓頂幹淨的雪化成水,囤的水先留著喝。生活垃圾每天晚上組團一起去不遠處一個廢棄機井裏麵丟,盡可能維護好他們周圍的環境,畢竟每天要取雪化水。


    但小區裏有些人就很不管不顧了,各種垃圾想也不想打開窗戶就往下丟,唐柳有次看向窗外的時候就親眼撞見過,就是之前熊孩子丟物資的那家。也因為這樣,小區每棟樓外一圈幾乎沒有了沒被汙染的雪,想取雪,要麽就是樓頂,要麽就要去小區外麵找沒被丟過垃圾的地方取。


    幸好,因為溫度低,這種行為暫時沒搞得小區臭氣熏天,潔白的雪地被弄髒後不久就又被新的雪層覆蓋。不過雖然看不見,但目前在有其他辦法的前提下,唐柳他們無法毫無芥蒂地取小區地麵的雪化水了。還好以他們每天的用水量和現在的降雪量,他們樓頂的雪完全夠用了。


    其實他們並未把通往樓頂的樓梯封住,但同樓住著的人,不知什麽原因,一直都沒人上來過,他們也得樂清淨。


    水的問題目前有了解決辦法,其他的事也該打算起來了。


    基地暫時沒有消息,物資也不再繼續發放,現在連水都停了。情況一直在往壞的方向發展,不知道還會不會更壞,他們也隻能趕緊計劃出門搜尋物資的事了。


    他們之前在超市買的物資雖然不少,但大多數都是糧食和肉類,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餓是餓不死,但如果僅靠這些過活,每天幹吃大白米飯,啃熟肉,沒有多餘的味道,生活質量實在過於低了,他們這些感受過現代飲食多元化的人心態肯定會越來越消極消極。這也沒辦法,這是人的劣根性之一,感受過更好的,短時間內很難再接受不好的,除非有重大變故,或者死到臨頭。


    目前誰也不知道災難還得持續多久,得再多囤一些不同類型的食物和日用品用來過渡一下,他們也需要時間慢慢適應後麵危險又單調的生活。


    人在難受的時候,哪怕是有塊糖,也能稍微讓心裏好受些。現在不找物資,再晚幾天,附近肯定啥也找不到了。


    唐柳韓豐歲眾人立馬開了個會,討論了很久,最後決定今晚就去距離小區10公裏的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商超去尋找物資。


    最近幾天晚上,韓豐歲帶著兩個人去離家最近的物資點都摸排過了,附近的幾個超市早就被砸開搶空了,沒什麽尋找的必要,隻有這個商超暫時還完好無損。


    把商超清空,裏麵物資應該夠他們好好生活到明年了,至於明年怎麽辦,後麵再想吧!車到山前再找路,這會兒太過前瞻會累死人。


    開完會回到家的唐柳讓梨梨掃描了一下那個商超,確認是存有大量物資後就放心了,不能讓大家都白忙活一趟。


    到了晚上,留下之前探路的兩人守家,其他人收拾好家夥,準備出發了。


    韓豐歲本也是探路的其中一個,但他非要跟來帶路,大家也隻好同意。


    這次行動共11個人,每個人都全副武裝,穿著厚厚的衣服帽子手套口罩,手上拿著鏟子,背上背著旅行包,包裏也都裝著幾個麻袋蛇皮袋大塑料袋還有繩子,留著裝物資。


    這些袋子一部分是在沒裝修完的那間屋裏找的,還有的是把家裏吃完的米麵袋子帶上的,有的是之前裝別的東西騰出來的。


    沒有燈和月亮的夜晚,外麵漆黑一片,無需做任何偽裝。


    為避免迷路走失,11個人腰間都連著一根彈力繩,繩長兩米,摸黑往小區外麵走。


    出了小區,打開手電,沿著昨天三個人出去摸排時臨時清出的雪路開始艱難行進。


    唐柳最近一直沒出過小區,才發現外麵的積雪積得已經很厚了,雖然白天她也看到會有不少人出來取雪化水,但雪一直不停在下,有的地方高度還是已經沒過了腦袋。


    她一邊趕路一邊留神周圍的雪,生怕動靜大點雪層就塌了。


    都是身體素質極強的人,但等他們走完這趟10公裏還是累的氣喘籲籲。原因無他,在雪中趕路太費力氣。


    開辟的雪路又窄彎又多,兩邊都是冒過頭頂的雪牆,天黑視線又不好,一不留神就會撞上雪牆,引得最上頭的雪嘩啦啦往下落。呼吸也不順暢,隻有頭頂上麵一片有新鮮空氣,一低頭就缺氧,實在憋得慌,所有人隻能抬著頭趕路。


    互相拍了拍身上的雪,歇了一會,幾個會撬鎖的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專業撬鎖工具,也是猛撬了半天才撬開鎖。


    難怪這個超市暫時沒被人光顧呢,除了位置偏僻,新開業知道的人少外,估計也有防守的比較嚴密進不去的緣故。


    眾人拿著手電慢慢的走進這個漆黑的商超,寂靜黑暗的建築裏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唐柳還聽到了一些扇翅膀的聲音,應該是飛進來的鳥。


    要是在天災前,這種氛圍都可以拍恐怖片了!唐柳覺著她應該是會害怕的,畢竟平時看恐怖片都是從指縫間看,但實際上情緒卻是越來越興奮,非常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可見她骨子裏也是熱愛冒險的。


    下個世界要不讓梨梨帶她去一個存在鬼怪的世界去玩玩?也不知道存不存在這樣的世界,等有空的時候問問它!


    幾人注意了她一路,發現她沒有害怕,放下了心。


    看了牆上貼的宣傳單,這座商超加上地下一層,一共有8層,整體呈一個圓環形狀,中間是空的,有三個大大長長的吊燈垂在中間,周圍環狀一圈都是各種店鋪。


    地下一樓是超市,地上一樓大多是賣首飾護膚品和做推廣活動的,二樓為一家幼兒培訓機構,三樓是賣衣服賣鞋的,四樓一半是賣家具,一半是賣大型家電,五樓是影城,六七樓為各種餐飲店。


    本次他們的目標是地下一樓超市,六樓和七樓餐飲店,主要拿吃的喝的。


    分好組,五個人去地下一樓,六個人去六樓七樓。六樓有四個店鋪還在裝修,裏麵沒東西,店鋪比七樓要少。


    唐柳被分到去六樓,韓豐歲自然跟著她,剩下的四人就先去七樓,拿完再下來幫他們。


    也許是因為商超晚上大門會鎖的緣故,裏麵這些小門店上的鎖異常的好撬,倆人分工合作,一人一間店開始了大掃蕩。


    進了第一家店,唐柳直奔後廚。還沒拿多少,手裏的第一個麻袋就滿了,把袋子口係緊放在牆角,拿出一個新袋子繼續裝。那種整袋的米麵糧油太沉,就搬出來先放在門口,記好位置,繼續裝那些體積小方便好裝的凍品預製菜。


    後廚裝完去冷庫,裏麵的預製菜更多。唐柳十分慶幸第二次降溫了才大麵積停電,不然這些東西都得爛掉不可。


    三個多小時後六樓被兩人仔細搜索完,能吃能喝的東西都被放在了走廊裏,一排排堆著,拿手電一掃,很是壯觀。與此同時,樓上的黃術也下來告訴兩人七樓搜索完了,唐柳和韓豐歲也跟著他上去搬東西。七樓店多東西也多,搬了十幾趟才把七樓的東西全拿下來。


    幾人合計了一下,卸了三個板門,輕的在身上背著拖著,重一點的就放在板子上慢慢抬下去,還剩下一多半體積大分量重的物資拿不走,像米麵油這些,直接選了個店鋪先藏起來,明天晚上再繼續過來拿。


    六個人,兩人一個板子,每個板子上至少三百斤的東西,身上起碼也背著七十來斤的物資,幾人晃晃悠悠強穩著平衡往下運。


    終於把東西運到了一樓,幾個人也累癱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地上太涼,唐柳坐在物資堆上小口喝著燒熱的空間井水,悄悄抹了抹額頭的汗,靜待身體恢複。


    也得虧自己洗髓後體質和力氣好了不知不少,不然今天這活還真幹不了。


    歇好後,三人一組,輪流去方便,唐柳完事後順道把一樓的首飾店護膚品店摸了一圈,把東西都收到空間後若無其事地回來了。


    另三人剛方便回來,去地下超市的五個人也大包小包還拽著三輛滿滿登登的露營車回來了。


    “艾瑪,累死了。超市裏還剩好多好多東西沒地裝,我們沒袋子了,你們要是還有空的袋子可以再去一趟。”


    幾人都搖搖頭,六七樓冷凍食品預製菜特別多,他們也是塞得滿滿的,又抬了很多下來,不過還是回超市把剩餘的東西藏了起來。


    一切都弄完後,幾人準備回去了。


    別說為什麽不給其他人留活路,在這種自身難保的情況下,誰還能顧得上別人,不主動加害別人就不錯了,誰要舍己為人做聖母誰就去做吧!


    回去的路程比來時更加艱辛,每個人身上都又背又係的,手上還抬著拉著,速度很慢,路還窄,一群人停停走走快天亮,才看到小區的大門。


    現在已經停電,電梯又用不了,11個人分了三組慢慢往樓上運。由於怕驚動其他住戶,他們隻能特別小心,屏著呼吸踮著腳爬樓梯,磨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14層。每個人家裏都放了一部分物資,等大家都休息好後再分。


    唐柳累得到家倒床就睡,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才醒,這是她有史以來最累的一天,腰酸背痛腿也打抽抽。進空間喝了杯井水,感覺到身體在快速的恢複。


    在空間裏吃飽喝足,還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把髒衣服隨手丟進洗衣機裏洗上就出了空間。隨後出門去其他人家裏看看,發現他們居然都還在睡。


    昨天守家的兩人問了下唐柳昨晚上的經過,都覺著異常佩服。


    他們12個人都是入伍後就受著嚴苛訓練,負重奔跑是常事,超越身體的極限也是常事,結果他們都還沒醒,一樣沒少出一點力氣的唐柳卻先醒了,看起來狀態還挺好,怎麽能不讓人驚訝。


    唐柳感覺他們一時半會還醒不了,就回去繼續烤火看小說去了。


    直到晚上八點多門才被敲響,是韓豐歲幾人叫她過去一塊分物資,又一起把放在她這邊的物資都搬過去。


    那個商超物資非常多,種類也很豐富,13個人平均分,細算下來這一趟拉回來的物資都夠每個人吃倆月了。


    “這些,還有那些,都給柳柳。咱們這些大男人用不到的東西,全分給柳妹,不占用分配名額。”


    韓豐歲利索的先把女孩子會用到的飾品衛生用品護膚品,眼疾手快地挑出來放到唐柳麵前。


    “哇,居然有炸雞!你們在哪搜到的?”藍瀾見到炸雞,有些饞的走不動道。


    “七樓有個炸雞窗口搜到的,但不是很多,應該是剛開,店麵也小,沒放多少貨。”黃術回想了一下說。


    “居然還有這麽多奶茶粉!!終於不用和我最愛的奶茶說拜拜了┭┮﹏┭┮”


    “奶茶喝多了會胖,乖,咱們定時定量的喝。”王封趕緊攥住藍瀾伸向奶茶粉的手,小聲地哄騙。


    “預製菜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肉,水果青菜很少,這樣下去會缺維生素的。”趙鐵柱翻來翻去,沒翻到青菜,有點擔憂。


    “超市貨架上的菜和水果早就凍爛了,根本沒法拿,幸好咱們之前買了不少維生素含片,隻能每天吃一片了。”伍仔一直是個樂天派,堅信辦法總比困難多。


    “還有點水果罐頭,也能湊合吃,就是數量不多。”


    “零食先都放一堆,咱們最後分。”


    “這裏居然還有些種子呢!正好後麵沒事可以研究下怎麽種點菜。”伍仔手裏拿著白菜種子左右研究,想看看有沒有種植說明,這麽珍貴的種子可不能隨意浪費了。


    “種東西得有土吧,那咱們有空去樓下挖點土上來!”


    “這有袋生菜種子,我記得生菜是可以是水培的。”


    “到時候都試試吧!”


    眾人一邊聊天,一邊分物資。他們這次除了吃的,還拿了少量的生活用品,比如洗發液香皂臉盆什麽的。


    先按照數量均分,後麵可以相互換掉自己不愛吃的。


    分完後唐柳問他們:“今晚還去嗎?”


    眾人毫不猶豫,齊聲回答:“去。”


    如果再等幾天那地兒沒準就被其他人光顧了,他們這麽費勁的清出雪道又撬門又把東西匯到一起,這要是被其他人占了便宜那就真的很憋屈了,還是盡快都搬回來為好。


    都各自把東西放回房間後,眾人又回到韓豐歲這裏抽簽,決定今晚誰留家,留家的人要負責看好物資,不要被偷家了,沒抽到的人今晚繼續搬物資回來。


    唐柳沒抽到,抽到的是趙鐵柱和久久,這倆人非得要和唐柳換,想讓她今晚在家休息。但她覺著沒抽到就是沒抽到,堅決不同意,要是這點事都要偷懶,那她也不好再在這個小團體混了。況且這又不是她難以完成的事,不算逞強。


    眾人不知道她的想法,但也勸不動,無法,也隻能想著到時候多拿點讓她少拿點。


    結果出了門才發現唐柳真的跟個沒事人一樣,步伐輕鬆有力,比他們狀態還好,根本不像昨天負重二十公裏的樣子,當下就信了剛睡醒時留家的兩人所言,他們訓練十年結果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第二次光顧這裏,他們直奔昨晚上藏物資的地點。


    那種大袋子的米麵糧油家裏有很多,他們準備最後再拿,先去搬了超市裏的物資,這些物資才是他們特別需要的。


    先把重要且需要的物資拿回去,萬一後麵這裏被人發現了,頂多就是損失些他們儲備頗豐的米麵糧油,這些沒了他們還可以承受。


    這次省去了搜集物資的時間,一群人很快就把物資裝好,先運回去了一波,然後又來了一趟。


    眾人帶著今天最後一波物資,剛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


    “13樓和14樓中間那層有很多雜亂的手電光。”韓豐歲擰著眉,心道麻煩來了。


    眾人搬著東西趕緊爬樓,到8樓的時候就聽見樓上隱隱約約有吵鬧的聲音。


    “都是一個樓的,你們守著這麽多物資分我們點怎麽了!”


    “就是,你們怎麽這麽自私?”


    “誰跟你們說我們有物資?我們沒物資。”


    “王阿姨家的那小孩昨天都看到了,你們不知道從哪搬了一堆的東西回來,反正肯定不是買的,不義之財分我們點怎麽了?”


    “我都快要餓死了,求求你們分我們點吃的吧,求你了好心人,我用錢給你買行不行?”


    “算我借你們的,等雪停我就出門找物資還你,現在能不能先分我點吃的?”


    “我家孩子快餓死了,就給一個麵包墊墊肚子也行啊。”說完就開始嚎啕大哭。


    “嗚嗚嗚嗚嗚,媽媽我餓~”


    “爸爸我也餓嗚嗚嗚嗚嗚……”


    婦女孩子一哭,這群人瞬間占了道德優勢,頓時囂張起來。


    “他們有這麽多物資,卻一點也不接濟我們,眼看著我們餓死,一群黑心鬼,和之前的資本家有什麽區別!”


    “嗬!你們餓死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一個個的都不出去找物資,來我們這空口白牙假仁義?”


    “不用跟他們廢話,咱們這麽多人,怕他們幹什麽!直接上,打他們!”


    “誰敢!你爹我的斧頭可不長眼!”趙鐵柱狠厲的聲音響起。


    唐柳還是第一次聽見平時憨厚大方的趙鐵柱用這麽凶狠的語氣說話,頓覺情勢不妙。


    她拿的東西比較少,趕緊幾步竄上13樓,查看情況。


    十幾個人擠在通向14層的樓梯,有男有女甚至還拖家帶口,其中有幾個人在最前方拿著鐵皮擰成的鐵棍,正和趙鐵柱久久兩人對峙。


    趙鐵柱和久久拿著斧子擋在14層樓梯口,久久手上流了血,不知怎麽傷到的。


    唐柳有些著急,這種情況一定要做些什麽打破僵局。


    她把右手的物資綁到腰後,選了一個站在最後麵卻嚷得最凶的男人,準備先拿他開刀。


    選了一個時間點,右手當即迅速奪過他手裏的木棍,左手揪著他油膩膩的頭發,把人拽得踉蹌幾步離開人群,隨後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左手執棍重重砸向他的後脖領。


    沒真膽子卻愛挑唆人,她看不起這種人,有本事就站在最前麵,堂堂正正替老的弱的出頭啊,滿嘴仁義卻又龜縮在後麵算什麽本事。


    男人腦袋受到重擊,疼的嘴巴大張,左右搖晃了幾下,撲通一下就暈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人了!!”有人回頭看到這一幕被嚇破了膽,驚聲尖叫起來。


    唐柳拽著男人衣領,讓他換個地方躺著,皺著眉冷聲嗬斥:“叫屁,他沒死呢,但要是再躺一會沒準就懸了!”


    “誰家的,趕緊領走,讓老弱婦孺在前麵頂著衝鋒當冤大頭,丟不丟人!”


    “哎,你……你是不是那天半夜拍門的那個!”人群中有人小聲問了一句,唐柳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爸爸~我們回去好不好?這個姐姐那天救了奶奶,我們不欺負她好不好?”有些哽咽的聲音也隨後響起,是個七八歲的小丫頭,正含著淚拉著一個消瘦的男人。


    唐柳這會兒認出來了,這對父子是和她同樓6層的一戶,大降溫時她拍過他家門。


    “囡囡……”那男人沒說話,把自家小孩護緊了一些。


    “老公!那是我老公!”突然從人群裏竄出來一個婦人,直直朝著男人撲過去。


    唐柳向邊上挪了一步讓開她。


    婦人見搖不醒自家老公,咬牙切齒的又向唐柳撲過來。


    “你竟敢打我老公,看我不撓死你這個小賤貨!”


    背著巨沉的東西,剛爬到13層的韓豐歲看見這情形,大手一揮就把右手上不知裝了什麽的袋子丟向那個婦人。


    那個婦人的手指還沒碰到唐柳,就被突如其來跟石頭一樣重的袋子砸的跪在唐柳麵前,膝蓋重重磕在地上,一時間疼的直嗷嗷叫,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鬧事的這群人本就因為唐柳這不留情的手法嚇得驚疑不定,看到這夫妻倆的遭遇,頓時都哆嗦了一下。他們大部分人都是跟著湊熱鬧的,萬一對方妥協了自己也能趁亂白拿點物資,誰曾想對方真敢下重手呢!


    “還站著幹啥,一群全手全腳的成年人不自己出去找物資,舔著臉蹲在別人家門口伸手要?要不我幫你們變成真殘疾再來跟我說話,嗯?”


    趙鐵柱眯起眼睛,拿著斧子的手猛地往前一揮,一群人被他的假招式嚇得慌慌張張擠著跑下了樓。不僅沒管那一對夫妻,還有人跑路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他們。


    那婦人憤恨低下頭,裝作去扶自家男人,實則向著砸中她的袋子悄悄伸出手,想趁機渾水摸魚,但被一直關注她的唐柳發現了。


    瞄準她伸出的鹹豬手,把棍子用力甩出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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