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參與會議的人全都是已經被調查了個底朝天的,絕對不可能是內線的疆城基地高層。


    會議內容在唐柳的理解看來,就是商量未來一個月內如何悄咪咪地除掉那三股勢力的高層,然後調查出他們的物資和武器的存儲所在地,掏光他們的庫存,使他們沒有東山再起的希望,最後就是如何盡量兵不血刃的控製住他們的反抗軍和不明所以的普通人。


    會議開了差不多一整天,中午吃過飯又繼續商討,看樣子還沒商量出個完美的方案,不是這個不支持,就是那個沒辦法。


    那邊慷慨激昂唾沫橫飛,唐柳這邊無聊得有些打瞌睡。


    她不太懂這些,隻能閉著嘴聽他們討論行動的可行性、互相交換意見、然後再修改計劃繼續討論。


    不過謀略她不懂,但掏庫存這事她熟啊。在一個基地裏,都不用傳送陣,讓梨梨變成小蟲子拿著儲物袋飛進去收走就行了。


    不過最重要的問題是拿了東西後怎麽給他們,之前她已經告訴其他人天災前各個國家莫名其妙丟失的物資都是自己掏的了,如果再這麽一模一樣來一次,他們都不用猜就能知道是誰幹的了,那麽她之前編的鬼話就要被拆穿了。


    雖然她很相信這群人的人品,也看得出來他們很寵她,但要不是沒任何辦法的情況下,她還是不想拿生命去檢驗人性,萬一失敗後果是不能想象的。


    其實她知道自己能去別的位麵後也就不怎麽怕死了,但是細想下來還是有些膽怯的,之前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糾結,但是現在好像明白了。


    她不怕死,但是怕死的原因是因為金手指暴露後,原本對她好的一群人也開始變得貪婪與瘋狂。她不敢想象這種事要是發生在她身上,她該有多難以接受。


    其實好像都是這樣的,親近之人的背叛,就是比陌生人的傷害要痛徹心扉。


    一波討論下來,疆城基地又開始修改計劃,北城的人暫時先喝茶休息。


    他們發現唐柳已經發呆好一會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先是嘴角微翹,似是想到了什麽得意事,滿臉壞水的樣子。然後嘴角突然垂下,表情也變得苦惱。苦惱過後不知又想到了什麽,原本還活潑的情緒突然急轉直下,變得憂傷起來,呆滯的眸子裏偶爾還會流露出一絲落寞,這讓他們心裏莫名開始鈍痛。


    是他們哪裏做的不夠好才讓她難過了麽?


    幾個最關注唐柳的人不言不語,這也讓其他話癆的人不敢講話。


    尤其是唐柳,平時最好脾氣的就是她,軟萌軟萌的一個小姑娘融化了冷硬的冰,讓團隊氣氛更加的和諧,感情也愈發親近。但今天不知是怎麽了,突然也沉默下來,看起來情緒還很不好,這讓所有人的心都牽掛在她身上。


    唐柳正木著臉在腦內和梨梨探討,能用點什麽不一樣的辦法掏物資,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想了好幾種辦法都被pass了,頓時就愁苦起來。


    剛巧困意上湧,唐柳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抬頭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目光看了下周圍,發現所有人正都齊刷刷地看自己。


    “你們都看我幹嘛?”唐柳被他們嚇了一跳,懶腰伸到一半差點扭到,趕緊壓低聲音小聲地問旁邊的韓豐歲。


    “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韓豐歲執起她的手放在最靠近心髒的胸口輕揉,有那麽幾個瞬間他甚至感覺到唐柳離他很遠似的,這讓他覺著徹骨的寒冷,整個人都失去了安全感。


    大庭廣眾之下他曖昧的動作使唐柳羞紅了臉,感受到他心髒跳動的頻率,像是被燙到似的,趕緊微微用力抽回手。


    “沒、沒呀,就是聽不懂你們在講什麽,有些無聊,發了下呆。”


    “你想學嗎?這些策略方麵的東西。”何然問。


    “不想學!”唐柳果斷地拒絕。


    “我不喜歡這些,太複雜了,想這些會很累。”


    她不喜歡這種沒有硝煙的戰場,張嘴閉嘴間就定了無數人的生死,也許一個錯誤的決定,很多無辜的人就會因此死去,唐柳覺著自己背不起這個責任和壓力。


    她還是比較自私的,隻想能好好活著,在不暴露金手指和不傷害到自己的前提幫助一下國家,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


    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像小說中那些善良無畏的女主一樣,把金手指上交給國家,進行利益最大化。


    果然,就算自己做的事情再怎麽像英雄,她也不是個真正的好人啊。


    所有人見唐柳剛才還在害羞,愣了一下又黯然低下了頭。


    自家的小姑娘情緒都表現在臉上,大家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麽,總之都非常擔心。他們的唐柳就應該每天開開心心的,不然他們盡全力都在守護著什麽?


    但是這裏不是個溝通的好地方,也隻能晚上回別墅再說了。


    疆城基地的人敲定了初步計劃,接下來就是要解決半夜賊人爬窗那事了。


    “我們昨晚上應該是中了一種能令人昏睡的藥,降低了我們對外界的感知。”韓豐歲提出這個猜測並不是毫無依據,他們這群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都未察覺到有人爬窗,不僅如此,還睡得莫名的沉。


    依拉勒點頭:“據我們昨夜的調查,昨天食堂喝的湯裏被加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這種迷藥對身體沒什麽危害,隻會讓人睡得更沉一些,而且藥量極其輕微,所以喝的時候都沒發現湯有問題,昏睡時也能很快的被叫醒。”


    “我沒中藥,是因為沒喝,那湯裏有苦瓜,我不愛喝。”唐柳解釋了一句為什麽她沒中藥,知道有外人入侵。


    她睡覺前想起白天發生的事,覺著他們能提前知道有人來疆城支援,費那麽大勁阻擊,後麵應該也會有不少的小動作,所以就提前讓梨梨從空間出來回到意識裏幫忙警戒著,故那人剛踏進別墅三米內梨梨就叫醒唐柳了。


    “湯在送到食堂前廳前都有留樣封存,檢測樣品中不含迷藥,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送到前廳後才下的藥。這個湯鍋在食堂大廳放著,每個人都能靠近。但我們查了監控,並沒有看出具體什麽時候被下的藥。抓了幾個可疑人員,已經審問了幾輪,要不一起去看一下?沒準能發現什麽。”


    眾人點頭同意,跟著一起去監獄看審問。


    一輪審問和監控都看下來,他們居然也沒發現藥是怎麽下進去的。


    唐柳看了半天,隻覺得有個在湯鍋附近來來回回徘徊了十多次,還做了些奇怪動作的人非常可疑,這個人也是依拉勒重點懷疑的對象。


    但正如他所說的,這個人根本就沒碰過蓋子,甚至每次路過都離得那鍋兩臂距離之遠。


    若作案的是這個人,那他是怎麽把藥下進去的呢?難不成是什麽他們不知道的新異能?


    思索半天也沒想明白,監控室裏空調開的太冷了,唐柳不由得捂著嘴打了個噴嚏。就在這分秒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但又抓不住,不由得焦急地看向四周。


    在角落裏,唐柳看到那裏放著一束百合。


    “久久哥,幫我拿一下那個百合。”唐柳喊距離百合最近的人幫忙。


    “給。”久久抽出來一枝遞給唐柳。


    唐柳看了一下百合的花蕊,用手指輕撚了一下,一些花粉粘在了手指上。用木係異能一粒粒包裹著花粉,花粉飄在空中,被她很輕鬆的控製著飛向任何地方,但若是對木係異能的操控不精準的話,或許是得需要借助一些外力。


    想起那人的奇怪的動作,不就是把什麽東西甩向湯鍋嗎?


    唐柳嘴角微翹,問:“依拉勒先生,那個人是什麽異能?”唐柳指著視頻裏她懷疑的那個人。


    “木係。”


    “我也是木係,你們仔細看一下我的手指。”又撚了幾粒花粉,重新操作了一遍剛才的實驗。


    “木係異能可以操控植物,花粉自然也算植物的一部分。他用木係異能控製沾著迷藥的花粉,隻要湯鍋有一點縫隙,就能飛進去,這也能解釋藥性為什麽這麽微弱的緣故,估計是他的木係異能還不能支撐大量遠距離的運送。”


    眾人恍然大悟,但藍瀾緊接著問了一個問題。


    “既然能這樣悄無聲息的放迷藥,為什麽不直接放毒藥呢?”


    唐柳搖頭表示不知道,韓豐歲接下話分析:“也許是因為那湯會有很多人吃,萬一放毒藥毒死了太多人,那麽疆城勢必要不惜一切代價和他們對抗,這應該也不是他們想看到的局麵。”


    何然點頭,讚同這個看法。


    等唐柳他們走後,依拉勒立刻命令手下對那人嚴刑拷打,終於問出了真實的目的。


    那三方勢力隻是想把北城來的人迷暈,然後半夜趁機對他們做些渾水摸魚的事情栽贓在疆城基地頭上,想讓兩方產生懷疑,就不會聯合起來對付他們了。


    依拉勒無語,唐柳知道後也很無語,他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


    事情解決完後,他們也不準備在食堂吃飯了,轉頭去超市買了很多肉和菜回來。


    異能雖然不足以致命,但要是玩出花來那是真防不勝防,還是回去自己做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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