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種花國現代流行歌曲


    “水之子”青衣在牛首黑魔將、狼首黑魔將和羊首黑魔將呈扇形攻上來時首先利用湖水卷起兩個巨大的水漩渦短暫困住兩側的狼首黑魔將和羊首黑魔將,然後她便和安寧一左一右對中間突出的牛首黑魔將和它背後的四個黑武士發動了反擊。


    這次反擊是以“水之子”青衣配合佯攻、安寧負責主攻開始的。隻見青衣將湖水突然從中間分開,分開的湖水卷起巨大的漩渦向左右兩側的黑魔將和黑武士卷去時,中間的湖麵也突然向下一沉將躍過來的牛首黑魔將與它身後的四個黑武士隔了開來。同時,青衣的碧藍水劍發出了火之力和風之力迎麵向牛首黑魔將擊去。


    閃著藍光的火之力在風之力的催送加持下瞬間便將牛首黑魔將裹在一團猛烈的火焰之中。


    牛首、狼首、羊首黑魔將雖然料到了對麵的敵人會采取分割戰術,但還是被“水之子”青衣的這一招搞得有點措手不及。它們顯然是沒有料到對手的水之力有如此之強,居然能同時卷起兩股水流困住左邊的羊首黑魔將和右邊的狼首黑魔將並利用中間的湖水下沉精確地再分割中間的牛首黑魔將和它隨身的四個黑武士。一刹那間,隻有一個牛首黑魔將在激蕩的水浪中激衝而來。


    牛首黑魔將舞著近十米長、樹幹粗的黑色雙麵巨斧衝出了青衣用火之力和風之力編織的火團。它是魔王的十二魔將之-,擁有金剛不壞之身,“水之子”青衣碧藍水劍發出的火焰雖然燒得它渾身的黑衣黑帽、頭發全著,但並沒有阻擋住它的步伐。這也讓青衣著實吃了一驚,雖然“心之子”連山告訴過她十二黑魔將的厲害,但顯然青衣有點低估了黑魔將。


    身高近五米的牛首黑魔將衝出火團與迎上來的青衣戰在一處。隻見黑魔將的雙麵巨斧上下飛舞,每一下都劈得山石崩飛,大地震顫。在漫天飛舞的雙麵斧影中,青衣猶如穿行在驚濤駭浪中的淩波仙子,她舞動的藍色身影和她手中的水藍色寶劍在斧影中上下翻飛著,幾秒鍾內難分勝負。


    就在這時安寧出手了。他在一刹那間的遲鈍後終於反應了過來,隻見安寧雙手貼著地麵送出一股不大的風之力,突然將牛首黑魔將的雙腳捆了起來。


    激衝中的牛首黑魔將跌跌撞撞地向前“崩”斷了兩道風之力“繩索”後終於還是撲倒在巨石壁前。它在撲倒前將手中的雙麵巨斧在頭上舞成一個圓圈,試圖阻擋或延緩已經躍在它頭上的“水之子”青衣的雷霆一擊。


    但就在淩空下落的“水之子”青衣朝撲倒的牛首黑魔將頭顱揮出閃著火焰的碧藍水劍時,一根巨大的黑色狼牙棒帶著嗚嗚的空氣尖嘯聲旋轉著向即將飛墜到牛首黑魔將身上的“水之子”青衣飛來。那十米長的巨棒帶動的暗黑風之力和魂之力是如此飄忽強勁,讓空中的青衣幾乎是避無可避。“水之子”青衣隻好伸出水藍劍奮力一格,將旋轉飛來的黑色狼牙棒格在身外,她自己也被巨棒的棒風彈到了五米之外。


    那黑色巨型狼牙棒又飛旋著回到了已經衝出青衣卷起的水漩渦中的狼首黑魔將手中。


    安寧用風之力偷襲捆住了牛首黑魔將的雙腳將它撂倒在地後,正準備再發出魂之力和火之力“殺死”牛首黑魔將,但他已經來不及了,另一個衝出了水漩渦的羊首黑魔將也淩空向他擲出了一根十米長、三十厘米粗、閃著紅光的黑魔棒。那黑魔棒在暗黑火之力和風之力、魂之力的加持下,閃電般向安寧刺來,安寧一驚,慌忙跳起來用風之力將勢大力沉的黑魔棒勉強撥到了一邊。但安寧的這一撥一躍也讓撲倒在地的牛首黑魔將掙脫了風之力對腳踝的束縛,隻見牛首黑魔將怒吼了一聲,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羊首黑魔將招了招手,那炮彈一樣射出的黑魔棒在空中拐了個彎,又飛回到了羊首黑魔將的手中。


    形勢瞬間變得對青衣、安寧和文鼎、文成嚴峻起來。在三個黑魔將的仰天長嘯中,“水之子”青衣和安寧退到了文成躲避的石縫前,青衣伸手將安寧拉到了身後。


    “安寧,你仔細聽我說。我們中最重要的是你,一會我與它們決戰時,你一定要不顧一切地衝出去。”


    “不!”


    安寧正要嚴辭拒絕,忽然臉上挨了青衣一記重重的耳光。


    “混蛋,我們這麽多人前赴後繼,難道就是讓你去送死嗎?”


    安寧看著青衣冷若冰霜的目光,又看了看已經完全爬出湖麵在他們麵前重新列好隊型的三個黑魔將和十二個黑武士,隻好點了點頭。但他的內心早已如沸騰的開水,冒著蒸騰的豪氣。


    “安寧,聽青衣的話,絕不要顧及我們。”


    “安寧,不要因小失大,給我們報仇就行了。”


    安寧聽著旁邊文成和文鼎慷慨激昂的言語,心裏反倒是更下了決不獨自偷生的決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心之子”連山終於踏著歌聲趕來了。


    時昭瘋狂地駕駛著偷來的越野車向他們來時的方向急馳而去,他從後視鏡裏看見了一排塗著種花國軍車顏色的車輛緊緊地尾隨追來。一輛、三輛、八輛、十輛,當時昭數到十輛車時,時昭興奮地“耶”了一聲。他覺得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他為自己能為這個集體出一份力而感到興奮和高興。


    時昭和安寧原來的計劃是時昭將車力爭開出三十公裏後便擇機跳車,隻要能順利地鑽進崇山峻嶺中的原始森林,時昭認為憑他的身手和意識魔教接引團要想捉到他是難上加難。但他在駕車開出二十多公裏時,他感覺到了想要脫身並不容易。


    瘋狂駕車的時昭從車輛後視鏡裏看到了一輛比他的車更快更瘋狂的越野車,那輛車正一輛接一輛超越其他的軍用越野車飛馳而來,這讓本來還自信滿滿的時昭頓時感到了巨大的心理壓力。時昭嚐試著讓車開得再快點,但他發現即使是他將車輛開到極限,後麵那輛軍用越野車還是逐漸地向他靠了上來。時昭衝過一個彎道後再看後視鏡,那輛比他更瘋狂的軍用越野車已經距離他隻有三十餘米的距離了,他甚至能看到那輛車前排的兩個猙獰的麵孔。


    時昭腦子急速地轉了一下,他選擇了一個轉彎做起點,猛地將車開下了邊坡。車輛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落在距離柏油路十幾米外的一片野草叢中。車輛在野草叢中反彈了一下繼續向前衝出了十幾米後衝入了一條湍急的小溪。溪水中的幾隻野鴨撲騰著受驚後的翅膀向溪水對岸的茅草叢中飛去。


    緊跟在時昭後麵的軍用越野車來不及反應也跟著衝下了路邊坡,隨即發生了側翻。


    時昭不待車輛平穩便打開車門鑽出了車廂,他一口氣潛進湍急的雪水中順流向前遊了二十幾米,然後上浮換了口氣又潛進刺骨冰涼的雪水河中向遠方遊去。如此幾個潛浮,時昭便已經將緊緊追趕他的魔教接引團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時昭在借助湍急的河水拚命遊出了幾百米後便在一處水流稍緩的淺灘中爬上了河岸。隆冬的河水是如此冰涼刺骨,以至於時昭再也支撐不住繼續在河中遊行,他隻好趕緊爬上了河岸。


    時昭爬上河岸後哆哆嗦嗦地蹲在草叢中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到追蹤他的魔教接引團成員並未放棄。幾十個黑衣人正跟在一個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後麵沿河向他搜索追蹤而來。


    時昭顧不得擰幹身上的衣服便貓著腰在一人高的蒿草中繼續沒命地往前跑,他在又跑出了幾百米後脫離了河流向一片樹林跑去,他的身後傳來了越來越近的魔教接引團成員的高叫聲。


    “心之子”連山的及時趕到登時讓“水之子”青衣這邊凝重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特別是“心之子”連山那灑脫純淨的歌聲,讓他人未到神先至。無論是青衣、安寧、文鼎和文成還是三個黑魔將,均感覺到了那歌聲中傳來的某種力量。那種力量讓人心靜讓魔心煩。


    正準備進攻的牛首、狼首、羊首黑魔將和它們背後的十二個黑武士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那站在牛首黑魔將右邊的狼首黑魔將一聞遠處飄來的歌聲,頓時氣得三屍暴躁、氣血上翻。


    “哇哇哇!”


    狼首黑魔將哇哇大叫著,


    “‘心之子’連山,我找你很久了。這次是你自投羅網。”


    “心之子”連山踏著歌聲而來。


    “哎!山連山來水連水,一路流淌到東海。東海龍王莫冬眠哎!神雞已經報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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