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筍帶著懷抱酸棗狗(惜緣)的胡仙兒與唐賢,來到凳籮山下,被森林覆蓋,最大的一個寨子。


    寨子裏,青磚碧瓦,房屋與房屋間隔距離比外界大。


    而每戶人家,除了庭院,院外,全是參天古樹。


    而每家每戶,都是被樹林與藤蔓圍繞,鄰居之間無路到達。


    家家戶戶,進出都是高來高去,踏樹而行。


    幾人向寨子中心,最大一棟瓦房飛去。


    飛行中。


    惜緣三人,抬頭看向樹林深處,樹稍上,一些小孩掛在樹上嬉戲,這些孩童,看上去三五歲,確靈活無比,個個精瘦,體單。


    這些孩童,一看就是一個族群,都是額頭前凸,包穀嘴。


    “嘻嘻”看見一個小孩,在樹稍上跳躍時,差點落下,靈活敏捷的他,伸手抓向一顆拇指大小樹枝,一蕩而起,翻身上樹,端的是矯健無比。


    而翻身時,因注意力看向進寨胡仙兒幾人,身後一根樹枝將翻身而上的小孩褲子扯脫,上樹後,光屁股的孩子,才發現褲子不在了。


    他並未慌張害羞,反而從容蕩秋千一樣,蕩向對麵樹枝,將褲子拿回,穿上。


    時間不長,而且特別麻溜。


    惜緣小爪子指向穿好褲子的小孩,嬉笑道:“這小屁孩猴精猴精的,身手敏捷,居然沒有掉下來。”


    “噗”唐賢忍不住,差點笑出來,見胡筍聽見惜緣調侃之語,老臉一紅,她玉麵一沉,怒瞪一眼惜緣,心想:“這丫頭又犯傻了,明明知道,人家胡筍就是猴精,這些孩子,明顯是他族人,還這樣說話…”


    仙氣飄飄的胡仙兒,立於樹稍上,此時的她,一身白衣,看上去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凡,她見惜緣又開始犯傻,玉手捂住還想繼續說話的惜緣,“師弟見笑了,小妹未開化,說話高低不分,擔待一二。”


    精瘦男子胡筍,本就是猴精,見惜緣口無遮攔,他有一點尷尬,但也未計較,落於院子的他向屋裏喊道:“娘子,來客人了!”


    隨著胡筍話音,一瘦弱女子,身穿獸皮裙,一個空翻,落於院子裏:尖細的聲音響起:“稀客,稀客,請進…”


    此女五官精致,人確非常瘦弱矮小,與樹稍上的男女孩子比較,胡筍與他夫人與人族無異。


    “賤內,猴曬花。”胡筍手指抓耳搔腮的瘦弱女子介紹道。


    “猴曬花”惜緣才被胡仙兒將捂住嘴放開,忍不住冒出三個字,又被胡仙兒捂住嘴巴“嗚嗚”。


    惜緣本尊,腦子少一根筋,她想說,“猴曬花,母猴子!”


    猴曬花看上去個子瘦弱,修為確不低,在唐賢與胡仙兒看來,對方修為比她們隻高不低。


    二人趕緊彎腰一拜“嫂子好!”


    “二位師姐請。”猴曬花落落大方,將胡仙兒與唐賢引在前麵。


    胡筍夫婦並未因為惜緣不會說話而生氣,客氣將胡仙兒三人引進客廳坐下,上茶的同時,一盤盤水果,像變戲法一樣,擺了出來。


    這些水果:有蜜桃、櫻桃、李子、蘋果、橘子。


    還有很少見的:羊奶果,酸棗等。


    而這些水果,都是真正從樹上摘下來的,並非法術變化而成。


    關鍵是,分屬不同季節成熟的水果,擺出來確像剛剛從樹上摘下一樣。


    “豪爽,霸氣”惜緣柔軟聲音,聽上去別樣風情,明明非常美妙的聲音,確從一個酸棗狗嘴裏冒出。


    惜緣掙脫胡仙兒,落於古木餐桌上,眼露精光,猶如饑餓的難民,抱上一把酸棗往嘴裏就塞。


    胡仙兒尷尬一笑,“小妹喜歡靈果,讓二位見笑了。”


    胡筍與猴曬花本是妖族,那種妖沒有見過。


    而惜緣在丁家寨時,利用野鬼身份出現的胡筍,也是見過惜緣,知道此女冒冒失失,他那裏會計較那麽多。


    將二女身前茶杯各斟半杯茶,遞到二女身前道:“二位師姐,這次恐怕是為了秘洞寶藏而來。”


    “哼,瞧不起誰呢!你個猴頭。”惜緣正在吃酸棗,見胡筍未給自己斟茶,感覺沒有麵子,不由打斷對方說話,氣呼呼一口將一盤酸棗吞下。


    “小妹,不許沒有禮貌。”唐賢怒瞪惜緣一眼,見她小爪子擋住自己,一副怕怕表情,站起來對胡筍賠禮道:“師弟,小妹初次出山,不懂人情世故,有時說話不經大腦,還請擔待一二。”


    見唐賢站起來賠禮,胡筍大驚失色,他與猴曬花對視一眼,雙雙站起,畢恭畢敬對唐賢一拜:“師姐不必客氣,小師姐是性情中人。”說完,趕緊給惜緣斟上一杯茶,與猴曬花交換一個眼神。


    又拿出一大盤酸棗放到惜緣麵前,心想:這小祖宗,真能吃,連核帶肉一起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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