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頷首:“是的。”


    越公子:“..........”


    越公子震驚看著眼前的麵容明豔女郎,難以置信:“你一女子,竟然有如此的野心?”


    “野心之事,何分男女?”林知皇目光清冽的與越公子對視。


    越公子怔然,錯開與林知皇對視的視線。


    越公子垂首靜默的半晌,突然出手,朝林知皇的脖頸處抓去。


    楊熙筒驚呼。


    花鈴見越公子竟敢對林知皇出手,反應極快,提槍便向越公子腦門刺去,使出全力一擊,欲一舉擊殺於他。


    林知皇反應也快,立即側身避過越公子向他抓來的大掌,高聲呼道:“悅音,不得傷他。”


    楊熙筒也反應過來,急呼道:“花將軍,不能殺!他還有大用!”


    花鈴聞言眉頭擰起,立即將手中全力擊出的銀槍後撤,但已是來不及。


    千鈞一發之際,躲開越公子一擊的林知皇,反手拉住他襲來的手臂,下盤用力,將他拽離原地。


    越公子因為林知皇的拖拽,躲開致命一擊,額上立即涔出冷汗,瞳孔大震的看向林知皇:“你這女郎,竟還會武?”


    林知皇拉越公子避開花鈴全力一擊的殺招後,袖手成拳,轟向越公子的麵門,寒聲道:“越公子剛才想做何?想出其不意拿了本府君做人質,離開此處?”


    越公子後仰,避開林知皇轟來的這一拳,因為花鈴剛才的一擊,不敢再隨意對林知皇出手。


    越公子此時心下已是各種驚慌,一是為林知皇身邊護衛的出手狠辣而驚慌,二是為自己方才的謀劃被林知皇所洞悉而驚慌。


    “怎麽不說話了?”林知皇旋身又是一拳打向越公子的麵門。


    越公子側頭再避,準備往殿內躲。


    林知皇見這越公子還有幾分功夫在身,不是完全的紈絝子弟,一時也有些犯武癮了:“再來,躲何?”


    越公子不躲還能如何?他方才已是領教了花鈴的厲害,如何再敢出手?


    越公子看著林知皇疾步往殿內倒退,哭聲道:“你說我躲何?你快住手,本公子方才錯了還不行嗎?”


    “不行!再來!”林知皇出了兩招,覺得身上披著的狐裘,阻礙了她的出招動作,停了手。


    越公子見林知皇停了手,剛欲鬆口氣,就見林知皇含笑望著他,好整以暇的解下披在身上的狐裘,隨手丟給一邊的奴仆,示意周圍人退下,捏響了拳頭,又向他這邊衝來。


    越公子被林知皇在寢殿內追攆了幾圈,躲無可躲之下,被迫和林知皇打了一架,最後的輸贏,以越公子的鼻子被林知皇一拳轟出兩條血河而告終。


    “嗚嗚.....嗚嗚.....”越公子捂著鼻子,衣衫淩亂的歪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殷紅的血,成片的從他的指縫間淌出。


    越公子長大到如今,還沒被人如此打過,他太球的疼了.....


    他拿他母妃發誓,以後再也不小瞧女人了。


    越公子此時隻覺得林知皇比他從小到大見過的所有人都恐怖。


    林知皇已經顛覆越公子對女人的認知。


    林知皇收了手,從一邊奴仆奉來的托盤裏,拿了帕子,擦了擦額上因為劇烈運動而涔出的熱汗,轉眸見越公子歪坐在地上哭的如此慘,破天荒的有了些許愧疚之心。


    “別哭了,大不了扯平?”


    “本府君當剛才你欲挾持我之事沒發生過,既往不咎,如何?”


    楊熙筒目露同情之色的看著越公子,覺得這小子真傻,真的。


    竟然能想到挾持主公逃出此處這種騷操作。


    “嗚嗚....你剛才都已經咎過了.....現在說這話.....嗚嗚........”


    越公子憤然的站起身,指住自己仍在淌血的鼻子:“本公子現在鼻子裏流的是水麽.....嗚嗚.......”


    越公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比聽到他爹魯王死時,哭的還傷心。


    林知皇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奇怪道:“本府君看你心情似乎挺好的。”


    越公子:“..........”


    “你哪隻眼睛看見的?”越公子再次憤然跳腳。


    林知皇長睫如同蝶翼,上下打量了越公子一番:“嗯,怎麽說呢?比剛才更有活力了?這是確定本府君不會殺你了?”


    越公子哭聲一頓,抬袖擦了擦自己淌出的鼻血,用著濕漉漉的淚眼看麵前的女妖魔:“本公子想何,你怎麽也能知道?”


    林知皇輕笑,抬步走到越公子麵前蹲下:“你剛才不僅想挾持本府君,也想確認自己還有沒有用?這是確定自己有用了?”


    越公子目光閃躲,再也不敢自詡自己聰明了,老實道:“本公子現在是父王唯一在世的子嗣,你想利用本公子做何?”


    林知皇見越公子主動相問此事,麵上的笑容越發擴大,抬手摸狗狗似的摸了摸越公子的頭,曼聲道:“本府君幫你殺薛傾,為你父王報仇如何?”.cascoo


    “不如何.......”越公子被林知皇摸頭摸的渾身瑟縮,小聲拒絕道。


    為怕林知皇誤會自己的意思,越公子這句話說完,立即又小聲補充道:“父王死了也就死了,你隻要救了我母妃,且留我一條性命,我什麽都聽你的。”


    越公子此時很是識時務的不再在林知皇麵前稱本公子了,改做了以我來自稱。


    越公子這麽配合,林知皇是真的驚訝了:“本府君聽說魯王還挺寵你的?”


    越公子麵露厭惡道:“我小時候因為有別於其他長公子,長得甚美,便有姬妾汙蔑我母妃不貞,我乃是孽種。父王信了,將我們母子遷去了冷房幽閉,至我十歲那年,那汙蔑我母妃的姬妾失寵倒台,我們母子才沉冤得雪。”


    林知皇聽得此處,摸了摸下巴,心中唏噓道,後宅鬥爭果然也不能小瞧啊。


    “這些都是陳年舊事,王府甚少有人提,故而少有人知。”


    越公子越說聲音越是平靜:“我為了母妃能在魯王府生活的有地位,才故作驕矜模樣,百般在父王麵前討巧賣乖,搏他寵愛的。”


    花鈴對越公子剛才出手襲擊了林知皇之事始終介懷,此時聽到這裏,厲喝道:“狡猾,你擱這編故事呢?”


    楊熙筒也是眯眼打量越公子,此前投效魯王的一年時間裏,在他的印象裏,這越公子一直挺得魯王寵的。


    越公子見林知皇身邊的兩名手下皆不信,慌道:“這些往事您派人在庫州州城內查一查是能查到的,以前礙於父王權勢,無人閑話,此時父王都死透了,薛傾又掌了權,那些百姓還有什麽不敢說的?定有人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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