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吳大將軍與我大師兄能一樣嗎?”


    吳煦:“都乃男子,怎麽不一樣?”


    林知皇臉露嘲諷之色:“嗬.....你一個總對弱女子出手的人,也配稱男子?更不配與我大師兄相較。”


    吳煦:“.........”


    吳煦有事,懶得再與林知皇掰扯,不再與她嘴仗,沉聲道:“你製炸雷需要哪些東西,速速弄一張清單出來,不要再拖延時間,本將軍讓人去備。”


    吳煦說“不要再拖延時間”時,看向林知皇的深眸中帶上軍肅的壓迫,林知皇在此眼神下偃旗息鼓,還不自覺的縮了縮肩,一副不情願又沒辦法的模樣,憤然點頭。


    吳煦見林知皇點頭,氣勢微收,不悅道:“還有,你大師兄雖不通人事,但到底乃男子,你一個女郎,不要總任由你大師兄對你摟摟抱抱。”


    吳煦臨去前叮囑了林知皇這麽一句,才真正放下車簾離開。


    這次馬車簾被放下,過了好一會,林知皇才卸下臉上吳煦所熟知的神態,抬手輕敲了車廂壁兩下。


    候在帥輦旁的青雁軍聞聲,立即不動聲色的向後傳消息。


    不多一會,有兵丁過來向林知皇送膳食。


    守在帥輦外的吳煦親兵接過食盒大致檢查一番,又用銀針將兩道菜都紮了一下,確認銀針沒有變色,這才將食盒送進來給林知皇用。


    林知皇在馬車內的接過食盒,正常用膳,吃完其中一道菜後,在盤麵上看到了用醬寫的“東,溪邊”三個字。


    林知皇見字後,用淨嘴的帕子將這幾個字擦掉,而後起身,對守在外麵的親兵道了句要去方便,就徑直往東麵溪邊走去。


    林知皇這會雖做男裝打扮,但卻非是男子這事,吳煦的親兵自然知曉。


    這會見林知皇說要去方便,便由著她自己去。


    那溪邊又無他路,若想逃跑,隻有水路一道可行。


    但這條水域現在前後一裏地都守著他們兵,就是想潛水逃都沒法,除非林知皇能潛入水中,在一裏長的水道中再也不冒頭換氣,不然別想逃走。


    “林娘子,莫要太久,快去快回。”親兵見林知皇走的快,喊住她囑咐道。


    林知皇以下顎高抬,頭也不回,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做為回話。


    林知皇走到東麵溪邊隱蔽處,做偏將打扮的花鈴早就等在了這裏。


    “主公。”花鈴迎上前,激動地低聲輕喚,不住地上下打量林知皇,看到林知皇的斷手,眸中盈淚。


    “鈴護主不利,還望主公責罰!”


    林知皇抬手安撫地輕拍花鈴的肩背:“氣候無常,豈能怪悅音?這手乃小傷,本王此次是因禍得福了。”


    “您的蠱毒當真解了?”花鈴也知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連聲問自己最關心的事。


    林知皇點頭:“遇見了道門正統嫡傳弟子。他為本王解的蠱。”


    林知皇大致將之前用引蠱香解蠱會產生的後果,講與了花鈴知曉。


    花鈴聽後,先是咬牙怒罵清平道果然陰毒,而後慶幸林知皇果然乃洪福齊天之人,當時沒有解蠱成功,還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遇見了正統道門弟子。


    “齊冠首逃了?”


    花鈴愕然:“主公怎知此事?”


    林知皇:“齊冠首的道門師父專門追過來救他的,所以他師兄虞溝生才會在那附近,本王也才能遇見他。”


    花鈴:“原來如此。”


    “吳煦被扣押在東湧郡的親兵可有安插我們的人手?”


    花鈴點頭:“當時屬下就安排了。”


    “很好。聰淵收到本王的去信後,會放行扣押在東湧郡邊境的吳煦軍隊的。”林知皇挑唇輕笑:“等那批軍隊追上來,將有大用。”


    “您真要暗掌這支軍去攻茲州蘭海郡?”花鈴憂心道。


    林知皇點頭,將這兩日趁吳煦不在身邊時寫好的信遞給花鈴:“將這封信用信鴿傳回給隨參軍。”


    “諾!”花鈴抱拳領命。


    “你在這軍中,平時可與幾名將領弄好關係,篩選出嘴嚴的幾名將領,這支軍隊初戰後,本王會持掌兵符去密見他們。”


    “諾!”


    林知皇有命,花鈴垂首領命,無憂不從。


    半刻鍾後,林知皇從東麵溪邊回返,守在帥輦外的親兵鬆了口氣,給她掀開簾子,恭敬地請進。


    庫州州城,權王府。


    大書房正堂。


    一身玄青色官袍的溫南方坐於書房主位,正在批閱今日各地送來的奏報。


    楊熙筒坐於他左下方的位置,也正在翻看手下官員呈上來文書,突然,最近吃胖了好幾圈的臨坊先生疾步走了進來,打破了一室的翻紙聲。


    “溫令君,不好了!”臨坊先生進來就對坐於主位的溫南方急聲道。


    溫南方放下手中正在批閱的奏報,墨眸緩抬,處變不驚地向下望去。


    楊熙筒見自家師父這般無禮地疾跑進來,先一步起身攙扶住人,道:“師父,您老人家這個時辰不好好在學士院內講學,跑這來胡......咳,跑這來作何?”


    臨坊先生橫眼瞪了楊熙筒一下,轉頭繼續對主位的溫南方急聲道:“溫令君,今日跟在老夫身邊的綠縛以及他手下所掌的暗衛都不見了。”


    溫南方眉目如畫的容顏露出微惑之色:“綠縛?”


    楊熙筒破聲:“綠縛不見了!他為何不見了,他不等三師弟回返了!”


    臨坊先生急道:“溫令君,還望你去信一封給澤奣,讓著人看好了初瀾,莫讓他與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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