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暉麵無表情的冷聲道:“我此前並未見過你。”


    於弘毅見林知暉態度冷硬,連忙笑著打圓場道:“大表兄勿惱,五弟說話就這樣,他是喜歡你才如此的。”


    齊繪琉朗笑著附和道:“不錯,五弟就是這樣,話少。他對誰話多起來,就是喜歡誰。可不要看他說什麽,他說話就這樣。”


    齊方亞笑嘻嘻道:“他說話就是這樣的欠揍,哈哈哈!”


    齊冠首不置可否,喚人進來將膳食收了,給入內的齊繪琉等人上茶,又看了林知暉片刻,方才從林知暉臉上收回目光。


    齊繪琉見齊冠首一直盯著林知暉看,卻誤以為齊冠首因為林知暉的話,對他起了嫌隙,不住地笑著說些趣事,將齊冠首的思緒往他身上引。


    於弘毅看了看食案上吃剩的飯食,眸中異色一閃。


    這齊大郎君的食量未免太大了。


    這帳內,是否還有他人?


    想到之前守在帳外的齊氏部曲連通傳都不願,於弘毅不由不動聲色的在帳內四處審視起來。


    稍過了片刻,一名侍從奉了五盞茶進來,給帳內的五人一人上了一杯茶後躬身行禮退下。


    齊冠首剛用了膳,嘴裏起膩,端起侍從放在手邊的茶盞便準備飲下,然而茶剛碰到唇,齊冠首便一愣,而後眉心微蹙地放下手中茶盞。


    林知暉一直注意著齊冠首,見他好像不滿意侍從奉上來的茶,端起放在手邊的茶,不動聲色聞了聞茶的味道,雖未聞出異味,但也不喝。


    齊繪琉、齊方亞、於弘毅等人,都知林知暉從不喝茶,這會見他端了茶盞輕嗅茶香,眸色微動,都不準備再喝麵前的這杯茶了。


    就在帳內氣氛冷凝時,林知暉率先開口問:“齊大郎君之前在哪?”


    齊冠首轉首看向林知暉,雅聲答道:“在山上求學。”


    齊方亞好奇地問:“與何人求學?”


    齊冠首毫不避諱道:“師從臨坊先生。”


    於弘毅眸色微動,暖聲道:“臨坊先生?那位隱世大儒前段時間不是已投效權王為主了嗎?”


    齊冠首垂眸:“嗯。”


    齊繪琉了然道:“因為師父效了別方為主,所以齊表兄才歸家的?”


    齊冠首搖首,淺聲回道:“不是。”


    林知暉鳳眸微眯:“那是因何而出山?”


    齊冠首抬眸看向林知暉,輕聲反問:“你覺得我是因何而出山?”


    “為何反問我?”林知暉眸色漸深。


    “你又為何要問的如此詳細?”齊冠首看著林知暉的眼睛再次淺聲反問。


    齊繪琉見林知暉與齊冠首兩人似乎針鋒相對起來,連忙打哈哈道:“怎麽了這是,都是兄弟,和氣,和氣啊。”


    齊方亞卻很是不滿齊冠首對自己兄弟的態度,見他周身氣質如仙,不像是會武的模樣,惡劣地笑著提議道:“大表兄,今日天氣晴好,你來了這些時日,今日見這個,明日見那個的,想必也憋悶了,要不要和我們兄弟幾個出去騎射一番?”


    齊冠首從林知暉臉上收回視線,頷首應允:“可。”


    “走吧。”話落,齊冠首沒有一絲猶豫的答應,起身就往外走。


    齊方亞見齊冠首一口答應,豪爽的起身就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放下手中茶水,忙跟了上去攬住他的肩。


    齊繪琉見齊方亞攬著齊冠首的肩走了,也快步跟了上去,笑道:“倒想不到,大表兄竟然也是個豪爽性子。”


    林知暉瞅著齊冠首走出去的背影,目光在他先前放下的茶杯上落了一瞬,而後走過去,假做要去尋於弘毅時,不小心帶倒了那杯茶。


    於弘毅見林知暉往他走來時,帶倒了齊冠首所喝的茶,連忙掏出錦帕去擦桌麵,同時斥道:“五弟,你今日怎麽回事?心不在焉的,等會你要好好的給大表兄道歉才是。”


    於弘毅邊嗤林知暉,邊將擦過茶水的錦帕收入袖中,拉著林知暉往帳外走。


    林知暉等人要與齊冠首在校場比試騎射的消息,很快就在駐軍營內傳開了消息。


    不多一會,校場外便來了不少前來看熱鬧的文武。


    帥帳內,正在暗籌明日大計的齊雅聽到校場那邊傳來的喧囂叫好聲,揚聲喚來守在帳外守兵,問:“校場那邊發生何事?”


    守兵立即垂首將齊冠首與林知暉他們幾個在校場武比騎射的事,稟給了齊雅。


    齊雅聞言唇邊勾起了笑紋,欣慰道:“都是年輕人,早該這般玩鬧了。”


    先熟悉起來,一些事才好做啊。


    齊雅揮退守兵,唇邊浮出嗜血的笑。


    傍晚,與齊冠首比完騎射,從校場回來的林知暉幾兄弟一同泡湯沐浴,皆對齊冠首大有改觀。


    “這大表兄人看著仙氣,卻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騎射一流,說話行事也不傲慢,相交起來很是爽快,倒是惹人喜歡!比符......咳。”


    齊方亞意識到自己說了禁忌的名字,連忙住嘴,將自己沉入水池裏。


    齊繪琉在水下踢了齊方亞一腳,打哈哈道:“說來齊表兄今日對五弟好像有些不一般。”


    林知暉沉著臉道:“也許是因為明日和談,大將軍在幾兄弟間,隻帶了我去吧。”


    “說來大將軍也確實最寵你。”齊方亞從水下冒出頭,笑道:“他想和你搞好關係也正常。”


    於弘毅笑:“他和五弟搞好關係作何?”


    “他乃齊氏下任唯一的繼承人,豈會不想和大將軍的下任繼承人搞好關係。”齊方亞故意將這話說的很大聲,同時弄出很大的水聲。


    齊繪琉趁機低聲問林知暉:“今日為何提醒我們不要喝那杯茶?”


    於弘毅方才已用那沾了齊冠首那杯茶的帕子沾水喂了麻雀,那麻雀喝了那水之後,並無不妥之處,隻是到了方才,有些失了氣力飛不動了,但並未死。


    這會齊繪琉問,於弘毅小聲將此事說了。


    齊方亞繼續弄出水中嬉鬧的聲音,凝聲問:“齊冠首為何對我們下氣力有失的毒藥?”


    於弘毅搖首,低聲道:“是有人對齊冠首下氣力有失的毒藥。”


    齊繪琉皺眉:“是大將軍?”


    齊方亞不解:“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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