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雖然笑著,但一直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基本上是在聽到細微的機弩彈動聲時,就整個人連帶著身下的馬,一同換了原先所處的位置。


    符驍易是換了位置。


    且在提醒林知皇避身的同時,還將她整個人都不留痕跡地擋到了身後。


    與此同時,林知皇東麵所在的位置,突然從高處射下一張寒光凜凜的鐵片,鏘的一聲就將那射向林知皇的短矢給打飛了出去,彈到了與林知皇完全相反的一處樹幹上。


    躲在暗處的王鹿是雙手同時發的鐵片,一張去打飛向林知皇的暗箭,另一張鐵片就直朝短矢所來方向而去。


    聽鐵片落地的聲音,王鹿確定自己飛出的鐵片紮到了人,但中鐵片的人卻沒有發出任何一點動靜。


    別說是痛呼聲,就是移動位置的聲音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又有兩道短矢從南北兩方的地麵上彈起,管都沒有管已經暴露位置的王鹿,直直的朝林知皇所在的方向急射而去。


    很明顯,前來刺殺的人別的什麽都不管,就為取林知皇的性命。


    王鹿眼疾手快地又彈出一張鐵片打落了其中一支暗箭,另一支暗箭還未飛到林知皇身前,就被擋身在前的符驍打落。


    此時距第一支短矢朝林知皇射來時,不過隻過了三息的功夫。


    帶著青雁軍中好手提前掩在周圍的副將張航,此時也已經完全確定了三名刺客所掩身的位置,出其不意的現身抓人。


    由於布置得當,周圍所有人配合的非常完美,拿人的拿人,護衛的護衛,防守的防守。事情結束的非常快。


    此次前來刺殺的刺客別說是逃跑,便是連自盡的時機都沒為自己搏到。


    三名前來刺殺林知皇的刺客,皆被拿了活口。


    這三名刺客與上次的刺客不同,不再是侏儒人,都是身高正常的人,但也非是普通人。


    這三名刺客的呼吸十分綿長,吸一口氣,可以堅持五十息左右的功夫不再呼吸。


    再配合他們身上所著的與土地顏色十分相近,且上麵還紮滿了密密枯草的掩護裝,一動都不動的匍匐在地上,若非他們刺殺暴露了位置,張航王鹿等人還第一時間發現不了他們的位置。


    符驍也是在這幾人刺殺後發現中計,綿長的呼吸亂了,才確定了究竟有幾人在。


    “還有一人!”符驍見張航率青雁軍就隻抓出了三人,立即冷聲提醒道。


    此話一出,有兩道暗鏢又從南麵地上飛起,朝林知皇胸腹位置急射而去。


    這會正是眾人以為刺客盡數被剿鬆懈之時,林知皇也因欲去看被抓的刺客而騎馬走出了符驍背後,朝那刺客所在的方向加近了許多距離。


    飛鏢來時,周圍大多人都離林知皇有些距離,無法第一時間去擋,王鹿更是還在樹上,這時再飛出鐵片抵消掉這道飛鏢,也已是來不及。


    就在眾人欲驚呼時,一直緊守在林知皇最近處的花鈴悍然上前甩槍打掉了其中一支飛鏢。


    同時林知皇抽了腰間軟劍,輕巧地就用劍身彈開了這隻飛鏢,飛鏢反向匍匐在地上的刺客射去。


    地上響起一道悶哼聲,周圍的青雁軍圍過去抓人時,中了自己射出毒鏢的刺客已是氣絕。


    很顯然,此次刺殺林知皇,來人唯恐林知皇不死,依舊用的是見血封喉的毒。


    且目標十分明確,就隻有她,分毫沒有傷符驍的意思。


    顯得格外在意符驍的安危,若不是林知皇確定符驍確實與此事無關,見此情形,必是要更疑心於他的。


    這幕後之人,仍未放棄一箭雙雕的想法。


    要她死,更要符驍死。


    符驍見林知皇打開了射來的毒箭,鬆了口氣。


    還好,就如澤奣之前所說,她時時刻刻都警惕著,並未有絲毫放鬆。


    王鹿麵色陰沉滑下樹,冷斥青雁軍掉以輕心護主不利,竟然讓林知皇這做主公的動了手。


    在場被斥的青雁軍包括主副將花鈴與張航無話可說,皆自愧難當。


    林知皇也未姑息,揮手讓花鈴等人帶新擒得的三名刺客活口先的回府衙,待將刺客交接給隨邊弘後,今日隨行的護衛軍皆被罰了十軍棍。


    作為主將的花鈴與張航則罰了雙倍數。


    隨邊弘見林知皇出去一趟就與符驍兩人抓回了三個刺客,還都是活口,顧不得詳問,一刻都不願耽擱的前去審人。


    就在林知皇使計抓住刺客之時,已先帶著半數兵力的齊秋嵐也行軍到了屏城地界外。


    “何人在軍隊後方喧嘩?”


    坐在帥輦內的齊秋嵐聽到外麵的動靜,撩開車簾子問。


    騎馬行在帥輦邊的副將道:“是流星探馬,言有急報傳來,要親見您。”


    “誰的?”


    “他背上掛著齊冠首的帥旗。”


    齊秋嵐聽是齊冠首派來的人,眯眼思忖了片刻,道:“讓他過來。”


    不一會兒,馮奇親自提了人前來。


    這名流星探馬來了確認了齊秋嵐真人,就將背後的信筒取下,用雙手呈給了齊秋嵐。


    齊秋嵐拿過信筒,取出信來看後,便笑了。


    “嗤,真是好笑,回去告訴你主子,這種挑撥離間的計策對我沒用。”


    齊秋嵐說著話,將手裏信紙也給用帶著鐵鉤的斷手給劃了。


    流星探馬眼見著齊秋嵐將信撕了,麵無表情道:“齊四娘子,主公是在救您。”


    “不過是覺著沒了機會吞我的兵罷了。救,好笑。”


    流星探馬還要再說什麽,齊秋嵐森然舉了帶著鐵鉤的手道:“讓齊冠首等著,這斷手之仇我會找他報的。”


    因為還要這流星探馬回去帶話,齊秋嵐命人將他給丟了出去。


    被丟出去的流星探馬看著齊秋嵐大軍進入屏城地界的浩蕩背影,惋惜地狠跺了幾下腳,仿佛是看著到嘴的羊肉自動跑到了別方嘴裏。


    傍晚,林知皇就收到了齊秋嵐率軍進入屏城地界的消息。


    天明,齊秋嵐的軍隊就可行到屏城城郊駐軍營了。


    “來得可真快,還擔心她先一步收到本王捉到刺客的消息,提前脫鉤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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