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風冷天燥,寒風吹過山道,猶如一頭狂野的巨獸從此間咆哮而過。


    三萬大軍出城前行,四處塵土飛揚,無數細小的沙粒在濕冷的空氣中跳躍。


    繡有虎首咆哮的血色帥旗,威肅霸氣的在寒風中凜凜飄揚,那著臨城赤金甲的身影在此旗的映襯下,越發顯得霸道。


    符驍站在城牆上看著那遠行的霸道人,唇線抿得筆直。


    汪長源站在符驍身邊感歎道:“權王竟然沒留一個看著您的人,就這麽把齊秋嵐的三萬兵馬,以及這座城池的控製權輕易給了您......”


    “是真相信您啊。”


    符驍道:“她是相信自己。”


    汪長源愣。


    符驍回頭看向汪長源身邊的袁玄策道:“她相信即使我叛變了,她也能收拾了我。”


    袁玄策豈能不懂符驍為何對這他說這話,當即抱拳對符驍躬身一禮,以示自己再不起妄念。


    汪長源卻撫須道:“那也是相信您,才會如此大膽。她重視您!且......”


    “願意對您做出此等代價的試探。”


    符驍輕嗯了一聲,站在城牆上直至再也見不到林知皇的背影,才轉身下了城樓。


    “等融兵結束後,就將馮奇以及齊秋嵐的千餘死忠親兵放了。”符驍邊下城樓邊對袁玄策吩咐道。


    馮奇和這其餘親兵是很難被策反的,真正融兵後,這些兵將符驍是肯定要清出軍中的。


    與其殺了,或是下死力氣看壓流邊,不如如今放了給齊秋嵐,繼續為她之勢。


    她必是要去對付裴菱娉的,這點上她與澤奣目的相同,倒不妨對她大方些。


    袁玄策雖不解符驍為何會下這樣的命令,但他向來不會質疑符驍的決定,當即便抱拳領命下去安排事情。


    三日後,符驍放了齊秋嵐。


    看在她肩傷未好的份上,還給她準備了一駕馬車。


    馮奇也早在這段時日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但礙於齊秋嵐在林知皇與符驍的手上,他一直隱忍不發。


    今日看押他的士兵收隊,又說要將齊秋嵐還他,他也便老老實實地帶著這千餘親兵等在屏城外。


    待齊秋嵐乘著馬車行到屏城城門前,見到帶著千餘親兵守在城外的馮奇,著實驚訝了。


    符驍給她準備馬車就夠令人驚訝的了,竟然還將馮奇與親兵還給她,可真是......


    “表弟真是令人驚訝,你是不是忘了我想殺你?”


    齊秋嵐趕車的大丫鬟琢茗停了馬車,將頭探出去對騎馬立在城門前的符驍皺眉問。


    “隻是給你些我不用的廢物罷了,莫要多想。”


    對你確實是吃不下廢物,對我卻不是。


    這分明是.....在給我增加保命的籌碼....


    還有這馬車與馬車裏所備的傷藥........


    齊秋嵐沉默了半晌後道:“權王看人眼光確實獨到,我自愧不如,請代我轉句話給她.......”


    說著話,齊秋嵐擺手上趕車的大丫鬟琢茗繼續駕車出城。


    馬車再次動起來後,齊秋嵐才對符驍道:“能在她這下爭霸之路,乃我的運道!”


    話落,齊秋嵐將頭收回車廂,又掃了眼車廂角落包好的傷藥,閉目心道:還是小道比較適合我,大道不適合我玩。


    那愛玩小道的裴菱娉,正好與我一起玩。


    就看這最後.....誰玩死誰了。


    林知皇親率的大軍向前行軍了,忽紅這邊所率的大軍卻自那日被炸雷夜襲後,一直停留在原地未曾向前行軍。


    “確定還有嗎?”忽紅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淮齊昭道:“阿季與杜三娘子都說那日看到了八口大箱子,人也有三十餘人,那日夜襲我軍的統共六人,隻搜出了兩隻大箱子,前麵定是還有埋伏的。”


    忽紅道:“已經派兵在適合放置炸雷堵道的位置探查過無數遍了,並未發現異常!”


    吳煦卻道:“但是確實發現那些地方周圍有人走過的痕跡。”


    在這樣荒郊野外,便是連獵戶都不來,周圍有人的痕跡,除了行異事的人,是定不會去那處的。


    忽紅粗聲道:“我軍不能總守在這裏!竇大將軍攻下浮城的捷報今早到了,可以與我軍兩麵夾攻州城了,我軍總停駐在這算什麽事?”


    瞻前顧後,也是行軍大忌!


    如此軍心必頹!


    曲偉這時站出來道:“就怕那方宵小為阻我軍前行,行兩頭炸道之事,我軍若一時不慎被封在某個路段口,恐會出現踩踏傷亡。”


    忽紅道:“在過窄道時派斥候在山道上駐守便可解此憂!”


    吳煦皺眉:“總覺得哪裏不對。”


    “我看那對兄妹不對!”副將簫鐺道。


    淮齊昭則道:“盡管他們看起來不似兄妹,但也沒冒險來騙我軍的理由!”


    那日阿季求忽紅為他報仇時,道了他的身份,原來他是覽州一品世家杜氏的部曲,杜氏一族上下包括奴仆,皆為清平門所害。


    隻餘他與妹妹僥幸逃了出來,他要為舊主報仇!


    除了深恨清平門的門主苗杳,阿季還恨那做了清平門覆滅杜氏助力的叛徒時鐸。


    時鐸是杜氏家中供養的族學先生。


    但時鐸卻在苗杳帶兵殺到毒杜氏頭上時,先一步就暗中投效了苗杳,並幫其出謀劃策,以至杜氏中原先藏好的小主人們都未跳脫出去。


    在阿季嘴裏,杜氏滿門最後一個活口都未留下。


    杜氏世代積累的明暗資源,也皆被時鐸當了投效苗杳的投名狀。


    簫鐺與淮齊昭因阿季是否有疑而起爭,阿季這個時候正好就在外麵主動請見。


    吳煦想了想,讓人將阿季帶了進來。


    阿季一進來,便徑直跪下對忽紅道:“將軍,草民知道那些奸人都躲藏在哪!但此事草民若助您此事,望您再答應草民一件事!”


    “草民想要苗杳軍師時鐸的項上首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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