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庭和冰棱天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沒有多餘的話,沒有多餘的事。就在在王玲兒和冰棱天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離開了,冰棱封隻不過是坐在他們床前看了一會他們恬靜的睡姿,然後無聲無息的輕笑一聲就跟著雲夢庭離去了,想來應該是不想給他們帶來最後一天的壞心情。


    之前冰棱封離家最長一次,也不過是不到半年就返家了,而這一次卻是兩年,兩年,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很長的離別了,雖說有傳音石,但是也隻能聞其聲而不見其人。


    清早吃飯的時候,冰棱天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發現餐座上比以前少了兩個人,就問道:“封姐呢?還沒來嗎?”


    得來的答案讓他很詫異,雪花故作平靜的回答:“走了,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這話一說,整個餐桌氣氛的變的沉悶起來,也沒有人再說話了,除了王玲兒在偷偷竊喜之外,冰棱天都有些離別的傷感。


    玦輕輕的附到冰棱天耳邊,對他說:“今天一大早,封姐在坐在你們床邊,看著你和玲兒睡覺的樣子,足足看了一刻鍾。”


    冰棱天低著頭更加沉默,因為冰棱封以前去雪原宗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這樣不辭而別,僅僅是對雪花和大樹說兩句離別之語,從不肯打擾冰棱天和王玲兒的安眠。


    雲夢庭和冰棱封走了,王玲兒和玦就搬到她們留下的空房子裏了,讓原本左一個玦,右一個王玲兒的冰棱天很不習慣,玦也不太想換位置,可是雪花這樣要求的,他們也隻能聽從,王玲兒倒是很開心,不僅是空間變大了,更重要的是以後不用隔著冰棱天和玦說兩個人的小秘密了。


    剛剛把東西轉移過去,王玲兒就拉著玦把門一關,兩個人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密謀著什麽。


    由於過幾天就要去打獵了,所以村子裏的大人們都開始忙碌起來,織網、做袋、磨刀、準備幹糧等等,一大堆事,畢竟這是村子裏最大的事情了,財政收入絕大多數都是靠打獵掙來的。


    冰棱天不想幹活,所以就沒去找李善,在房間裏研究著玦畫給他的戰鬥技巧圖,旁邊還放著一本李惡霸統一發出來的,李善手寫的識字譜。


    至於火神給的那本《冰決》,在冰棱天打開第一頁的那一刹那,就融到冰棱天身體裏麵,字直接刻印到冰棱天的大腦了。不過全本冰棱天並不能一下看完,因為有些字是隨著冰棱天實力的增長而出現在冰棱天大腦裏的。


    給雪花的那本功法,雪花到最後也沒修煉,而是留給王玲兒了,也和冰棱天一樣,是直接刻印在大腦裏的。


    “玦姐姐。”王玲兒興奮的趴在桌子上:“封姐她們已經走了,作戰計劃開始嗎?”


    玦一聽王玲兒提起計劃,臉色有些微紅,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細不可聞的說了句好。


    王玲兒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那我這就去把我哥拉過來。”


    王玲兒推開門,看到冰棱天正看著玦畫的圖,然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來冰棱天就把他拉到一邊。


    “玲兒,你幹嘛?”冰棱天非常不悅的說道:“我正在看玦教我的源技運用呢,別胡鬧了。”


    “我怎麽就胡鬧了?”王玲兒一叉腰:“你難道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了嗎?”


    冰棱天心裏咯噔一下,在王玲兒的軟磨硬泡之下,冰棱天答應過王玲兒許多事情,這猛一問起來,冰棱天還真是不知道是哪一件了:“我答應你的哪一件事啊?還真是想不起來了。”


    王玲兒眼一瞪:“好哇!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也忘了?”


    “不是。”冰棱天慌忙的解釋:“我答應你的事情太多了,我想不起來是哪一件了。”


    “哼!”王玲兒臉色這才好轉一些:“就是前天你答應我要和玦姐姐談談的事情。”


    一提到這個,冰棱天的心裏頓時慢了一拍,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說道:“那……我……可……可是我還沒想好,我不知道該怎麽和玦說。”


    “這麽長時間都想不好?”王玲兒頭一歪:“那應該是想不好了,還是直接去吧,到哪自然就會說了。”


    “別別別!”冰棱天連連擺手:“我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王玲兒站起身:“那我隻能把玦姐姐叫過來了,讓玦姐姐來問你,看你要這麽說。”


    “玲兒,妹啊!”冰棱天語氣近乎哀求了:“哥哥錯了,先別去先別去,你讓我再想想,就想一會兒。”


    王玲兒抱著臂噘著嘴看著冰棱天:“好吧,那我就在等你一會兒。”


    冰棱天坐到看書的椅子上,扶著額頭苦思冥想,一會又雙手按著太陽穴,一會又煩躁的抓著頭發,到最後咬著筆杆撐著臉頰又想不出來該說什麽,玦能猜得出冰棱天的想法,可是冰棱天連玦的一點思緒都猜不到,所以給冰棱天再多的時間都是沒用的。


    “想好了沒?”王玲兒的語氣如同惡魔之聲:“已經快過去兩刻鍾了。”


    “啊,怎麽這麽快?”冰棱天就像一個考場上憋作文的學渣,總覺得時光飛逝:“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喏。”王玲兒把一個源氣驅動齒輪表放在冰棱天麵前:“自己看咯。”


    冰棱天臉色灰暗的看了一眼,王玲兒果然沒騙他,可是腦子裏的話語還是空空如也,冰棱天歎息一口氣,緩緩站起身,臉上竟顯示出慷慨就義一般從容的姿態,看這架勢,談論一場,如同生死。


    “哥,你沒搞錯吧?”王玲兒無奈的說道:“就是去和玦姐姐談談話而已,你怎麽弄的感覺跟要去送死一樣?”


    冰棱天一扭頭,臉色瞬間崩壞:“那我能怎麽辦呢?”


    “看看吧,關鍵時刻還得我這個妹妹來幫你啊。”王玲兒露出狡詐的笑容,心說上鉤了:“這樣吧,一會你先去找玦姐姐隨便談談,說什麽都行,隻是一定要讓玦姐姐時刻看著你,千萬不能讓她扭頭。”


    王玲兒把冰棱天拉到床上坐下:“然後我偷偷繞到外麵,在窗戶上給你提示,你如果不知道該說什麽,就看我口型,若是玦姐姐問你問題,你千萬不要做主,一定要看我,我點頭你就說是,我搖頭你就說不是,記住了嗎?”


    冰棱天瘋狂點頭:“嗯嗯嗯,記住了。”


    “那就好。”王玲兒抓住冰棱天的手:“為了玦姐姐,加油!”


    然後王玲兒就站起來拉著冰棱天走到門前,打開一條門縫:“看見了嗎?玦姐姐就在我們現在住的房間裏,你去找她搭話,記住,千萬不能讓玦姐姐回頭。”


    “好,我記住了。”冰棱天點點頭:“你去吧。”


    王玲兒一笑,一語雙關的說道:“計劃開始。”


    說完,王玲兒就從這個房間的窗戶翻出去,雖然屋子後麵是路,窗戶有些高,但這並不能阻止王玲兒的步伐,王玲兒的翻出去之後就會繞到大門處走過來,然後站在她們房間的矮窗戶框上給冰棱天提示。


    見王玲兒出去了,冰棱天也要開始行動起來了,他先大口喘息幾下,平複一下自己的心緒,就朝著對麵玦和王玲兒的屋子裏走過去。


    來到門前,手扶在門上,僅僅疑遲的不到一秒,就強製自己推開了門。


    房間裏,玦用好幾個盆浸泡著昨天采來的那些冰血果,不隻是那兩籃子,昨天下午玦帶著王玲兒也去了,現在玦正坐在那裏揪著采來那些花兒的花瓣。


    “玦。”冰棱天喊道,他發現他來到這裏麵對著玦的時候,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緊張,玦還是時刻都那麽令人心安:“你這是在做什麽?”


    玦一見冰棱天到來,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她回道:“我在準備釀酒前的工序。”


    “釀酒?”冰棱天再一次感到驚奇,不過一想到玦的神奇冰棱天就見怪不怪了:“你還會釀酒?你喜歡喝酒嗎?”


    “酒喝著還行,不是很喜歡,不過……”玦背著手低著頭,臉色微紅,雙腳不自覺的搓動:“不過你說你喜歡喝啊。”


    “我什麽……”冰棱天剛說話就想起了前幾天的事:“哦對,我說了,你記住了?”


    “嗯。”玦輕輕點頭。


    “哦。”冰棱天也點點頭,像找話題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救星王玲兒也還沒趕到,冰棱天顯得有些慌亂。


    玦見冰棱天半天不說話,就輕聲問道:“你來有什麽事讓我做嗎?”


    “沒……沒有。”冰棱天擺了擺手:“就是想來看看,看看你換了個房間習不習慣。”


    “我在哪裏都一樣的。”玦伸手向後指了指:“你想看就看看吧,不然坐這也行,我要去把那些果子碾碎榨汁,不然等泡漲了就不好了。”


    “別別別。”冰棱天記著王玲兒的話,千萬不能讓玦回頭,可是他又想不起來讓玦一直站著的理由,所以現在冰棱天就是慌亂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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