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門前。


    李恪一騎黑馬在前,身後跟著一輛馬車,兩隊護衛。


    下了馬,李恪隨手把馬韁繩扔給了一旁的下人,一臉興奮的跑進了房府。


    “妹婿~妹婿。。。舅兄來看你了~!”


    後麵,一個蓬頭垢麵,小腹微微隆起的婦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門房的下人幾經打量,終於認出了馬車裏下來的婦人。


    “少奶奶,是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回來了!”


    這個消息,算是把房府上下全都給驚動了。


    最先迎出來的還是房俊,李恪先跑進了房府,這一通妹婿的亂喊,房俊咋說也得出來先見見李恪,畢竟,自家大嫂的事,還托的人家楊妃辦呢。


    結果,房俊剛迎出來,就聽門房喊大嫂回來了。


    “夫人,您慢點。。。”


    盧氏本來在院子裏遛娃呢,一聽外麵人喊大少奶奶回來了,連老三都不管了,急急忙忙的往府門跑去,盧氏也有身孕,雖說月份不大,但也已經顯懷了,這麽一跑,可把伺候盧氏的下人給嚇壞了。


    “小叔。。。”


    “娘~~!”


    見到房俊時她還忍得住,可見到了盧氏,她再也忍不住了,眼裏的淚珠滾滾而下,整個人撲進了盧氏的懷裏,放聲哭泣了起來。


    “孩子,別哭,別哭。。。有爹娘在呢,有爹娘在呢。。。”


    盧氏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自家這兒媳,也是出身官宦之家,如今竟蓬頭垢麵,如乞人一般,怎能不讓人揪心不讓人心疼?


    看到自家兒媳都這般模樣,自己那大兒子又能好的到哪裏去啊?


    “娘,你陪大嫂先去後堂吧。”


    盧氏抹著麵頰上的淚水,拉著同樣抹著眼淚的大嫂,倆人向後院走去。


    “胡叔!”


    房俊喊了一聲,胡平從側院裏跑了出來。


    “二少爺!”


    “胡叔,你叫兩個人,駕輛車,把東西都帶上,跟我去大理寺!”


    “是,二少爺!”


    胡平下去忙後去了,房俊拉著李恪出了房府。


    下人牽過一匹馬,房俊上馬,帶著李恪一起朝著大理寺行去。


    “你什麽時候收到的消息?我大哥什麽時候被送進的大理寺?”房俊扭頭看向一旁跟自己齊頭並進的李恪,“對了,你怎麽把我大嫂撈出來的?大理寺那邊沒為難你吧?”


    這個事,老房跟房俊說過,老房說他跟一個大理寺丞交情不錯,已經跟那邊過過話了,隻要房遺直那邊一有消息,馬上會派人通知老房。


    結果,房府消息還沒收到呢,李恪已經把大嫂給送回來了。


    “大理寺的人敢難為我?借他們個膽子!”李恪臉上帶著一絲傲氣,“今早母妃派人來送的消息,我帶著母妃的手諭,直接去提的人。”


    李恪轉頭看向房俊,皺了皺眉詢問道,“你大哥被範陽盧氏的人誣陷入獄,這事你有沒有什麽證據?隻要你能拿出來證據,我現在就幫你把你大哥也給接出來!”


    若是平時,李恪是不會說這樣的大話的,但這次不一樣,楊妃兩天前跟李恪說這件事的時候,明確的告訴了李恪,這件事,是他父皇授意去提的人,隻不過父皇不方便直接出聖諭,所以才用的楊妃手諭。


    而且,李恪去提人的時候也說了,大理寺可以做備案,同時也可以上書給李世民,說明一下這件事。


    別人遇到這種謀逆的案子,那都是有多遠躲多遠,蜀王跟楊妃不但不躲,還往跟前湊,大理寺的人也都沒看懂。


    房俊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家誣陷你,還不提前把你罪名都給坐實了?我要是有證據,還用得著去求我未來的丈母娘幫忙?”


    李恪想了想,也無奈的跟著點頭,“你說的也對。。。不過,沒證據證明你大哥是被誣陷的,這事就算我父皇站在你這邊,辦起來也會很麻煩。”


    房俊衝著李恪翻了個白眼,謀逆罪啊大哥,那是麻煩兩個字就能形容的嗎?


    “哎,對了,我聽手下人說,全長安城的禦珍坊全都歇業了,啥情況啊?”


    禦珍坊可是造錢的生意啊,這麽賺錢的買賣,怎麽能說歇業就歇業呢?


    “要是有什麽困難,你直接跟我說,你現在可是我的妹婿了,咱都是一家人,隻要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你隻管說!”


    李恪在馬上栽楞著身子,盡可能的靠近房俊,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對房俊說。


    “妹婿,這禦珍坊的生意不能停,這可不單單是你自己賺錢的事,你還在給我父皇賺錢!”


    “我跟你說,這些年皇家內府一直虧空,去年鬧災情,難民流竄到長安城,皇家一共才開了幾天粥棚?”


    “你再看看今年,長樂從你禦珍坊賺的錢,全都入了皇家內府,父皇腰裏有錢了,一口氣開了多少個粥棚?”


    “現在,禦珍坊在我父皇的心裏,份量怕是比戶部還要重。。。你捏住了禦珍坊,不管遇到什麽事,父皇都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李恪這番話說的到是不虛偽,錢這東西,誰有都不如自己有,別說戶部本就沒什麽錢,就算戶部富得流油,那錢也不是李世民說用就能用的,禦珍坊賺的錢就不一樣了,分到手的,那都是他們老李家自己的,想咋花,就咋花,誰都說不出來個不字。


    “原材料用沒了,開著也沒貨賣,等這幾天忙完了,我打算在長安城裏開酒樓。”房俊頓了頓,看向李恪,“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帶你一起?”


    “開酒樓?”李恪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長安城裏,滿大街的酒樓,開酒樓哪有開禦珍坊賺錢啊!”


    “原材料耗盡了你怕什麽,需要哪些原材料,你去找父皇啊,讓父皇派人去收購,這樣,你既不用擔心原材料被泄露的問題,還能繼續經營禦珍坊賺錢,一舉兩得!”


    酒樓賺不賺錢?


    那肯定是賺錢的!


    問題是,酒樓的生意再怎麽賺錢,一天大概能賺多少錢,那都是能算的出來的。


    跟禦珍坊比,酒樓一年的盈餘,可能都未必有禦珍坊十天賣的錢多,這兩個生意一做對比,李恪馬上就對酒樓沒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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