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


    秦淮茹拿著衣服,無奈與棒梗僵持著。


    棒梗雙手緊捏囚服,梗著脖子瞪秦淮茹:“你不是我媽,我要吃西瓜你不給買。”


    兒子想吃西瓜,秦淮茹有心無力。


    今時不同往日,四合院不是以前的四合院,直接端著大海碗上門去要。


    吳秀清那西瓜明顯是在徐家拿的。


    她不給,誰敢上門去要。


    秦淮茹苦口婆心勸說:“棒梗,你現在是小大人,該懂點事,不要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小當在一旁看著棒梗鬧,相信眼前這個皮包骨是哥哥,他此時的表現太對味了。


    以前的哥哥嘴饞,也是這樣胡攪蠻纏,直到東西要到嘴,才不鬧騰。


    哼…


    棒梗冷哼:“我要吃西瓜你都舍不得買,當初幹嘛把我生下來遭罪?”


    “生下來不管,你不配當媽。”


    秦淮茹啞口無言,生孩子這事又不是她能做主的事。


    要怪也要怪到賈東旭上頭,當初沒勒緊褲腰帶,或者沒飆牆上,這才有了你。


    秦淮茹:“棒梗別鬧,媽手裏一分錢都沒有。那玩意死貴,不是咱們普通人能吃的起。”


    棒梗扭過腦袋,不看秦淮茹:“要是奶奶還在,她一定會想辦法給我搞到西瓜。”


    “沒錢買就上門去要,要不到就去偷,總有一種搞到西瓜的方法。”


    “我怎麽有你這樣窩囊,又沒用的媽?”棒梗十分嫌棄秦淮茹。


    在外麵被人蛐蛐,不敢喝斥住口;回到家想吃西瓜,也滿足不了。


    看著隻剩下骨頭架子的棒梗,秦淮茹內心複雜。


    她耐心道:“棒梗,我給你搗一杯糖水,跟西瓜一樣甜。”


    “我不,我就要吃西瓜。”棒梗滿腦子想的都是吳秀清手裏捧的西瓜。


    紅紅的西瓜瓤在腦海裏浮現,像是魚餌吊足棒梗的胃口,哈喇子不斷在口腔分泌。


    大熱天吃上一口西瓜,那清爽那脆甜,無法想象,隻有親口吃了才能明白。


    不怪棒梗如此嘴饞,在監獄裏餓了兩年,就算出來看到屎,也比監獄裏清秀好看很多。


    ...


    到了飯點,何大清走到正屋門口,看看秦淮茹回來沒。


    孫子的奶喝完,家裏也沒人做飯。


    如果沒有回來,隻得自己動手做午飯,還要給孫子熬糊糊代替奶水。


    看到西廂房門開著,明白秦淮茹回來了。


    何大清有點不滿秦淮茹,回來不知道第一時間來正屋看孫子,給孫子喂奶。


    還有小當和槐花,也不知道來正屋打聲招呼。


    接回賈家的種,全然忘了何曉。


    不在我何家孫子身上花心思,重心放到賈家的種身上..


    何大清臉色很黑,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局麵。


    抱起孫子往西廂房走。


    “公公,你怎麽來了?”秦淮茹連忙招呼。


    看到秦淮茹手裏拿著的衣服,以及輪椅上一個皮包骨梗著脖子,何大清明白這半大小子就是賈家唯一的種,賈梗。


    梗著脖子一副強種樣子,何大清對棒梗第一印象很差。


    這種強種養不熟,養到最後可能養出一個反骨仔。


    何大清教訓秦淮茹:“我寶貝孫子已經斷奶快一個小時,回到家,也不知道第一時間過去喂奶。你這個媽是怎麽當的?”


    “你是我何家兒媳婦,心思就要花在我何家人身上,不然我為什麽養著你們吃白飯?”


    “爺爺,爺爺…”兩小跑到何大清身邊。


    小當槐花喊這個半禿頭,又老又醜的老男人爺爺?


    信息量太大,棒梗一時間消化不了。


    這兩年不在時間,賈家發生什麽事?


    棒梗眼睛在何大清,秦淮茹,兩妹妹身上來回掃,這關係亂的讓人很懵逼。


    秦淮茹連忙接過嬰兒,轉身去內屋給喂奶。


    何大清低眉打量棒梗,而棒梗則翻著白眼,用眼白看人。


    兩人沒有主動開口與之交談的意思。


    秦淮茹喂完奶出來,看到這一幕,心裏一咯噔,苗頭不對。


    何大清是衣食父母,自己生的四個孩子全指望他養,又是自己的公公,不能得罪。


    棒梗是自己親兒子,沒有行動能力,更不能得罪何大清。


    秦淮茹連忙打圓場:“公公,你坐。”


    隨後對棒梗道:“棒梗,我給你添了一個弟弟,快看多可愛。”


    棒梗陰冷看向秦淮茹送過來的嬰兒,他終於理清關係。


    媽媽給死去的爸爸戴綠帽子,跟野男人生下野種。


    媽媽沒錢,這個又老又醜的老男人總有錢吧。


    在嘴饞和野男人之間,棒梗選擇前者。


    “媽,我要吃西瓜,你快給我去買。”棒梗催促。


    秦淮茹下意識看一眼何大清。


    自己雖然是何家兒媳婦,但管不了家裏的財政大權,身上連一分錢的私房錢都攢不下來。


    還好何大清這個公公當的稱職,真到需要用錢的時候,開口就會給,不摳門。


    “公公,棒梗頭一天出來,能不能買個西瓜解饞?”


    秦淮茹淚眼汪汪,就差上前拉著何大清的衣袖哀求。


    何大清冷冷看了棒梗一眼,對他的壞印象再上一個層次。


    不過,看在秦淮茹的麵子,何大清還是忍著棒梗。


    他道:“你先去做午飯,再把上午我給乖孫子換下的尿布洗了。”


    “等你忙的不多,再給買西瓜,等雨水下班吃的時候,能新鮮一點。”


    何大清吩咐一大堆事,很自然很理所當然。


    包攬全部家務活,秦淮茹同樣覺得理所當然,沒任何怨言。


    哪怕在這個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時代,男女雙方默認洗衣做飯都是女的來。


    什麽男女分工,你做飯我洗碗;什麽女的碗筷一丟,男的承擔家務活,在所有人眼裏都是離經叛道,要挨批評和譴責。


    得到何大清同意,秦淮茹喜笑顏開,開開心心去做午飯。


    兩看相厭,何大清抱著孫子回何家正屋。


    生怕再看下去,忍不住想抽他。


    從他進屋,賈家唯一的強種,沒拿正眼看他一眼。


    翻著死魚眼瞪著他,像是欠錢一樣。


    這種小逼崽子欠收拾。


    ...


    棒梗在監獄裏兩年沒吃一頓飽飯。


    午飯上桌,棒梗不等何大清動筷子,先將桌上三盤菜拉到自己麵前。


    在何大清詫異中,將三盤菜倒在一起,然後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狼吞虎咽。


    詫異過後,何大清臉黑成鍋底。


    特麽的,桌子上就三個菜,你一個人抱著盤子吃,是一點菜不打算留給我們,絲毫不考慮我們感受。


    秦淮茹連忙回廚房拿出一碟花生米,賠笑道:“公公,棒梗在裏麵餓了兩年,突然碰到這麽足的油水,吃相是難看了一點。”


    “他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餓了,下回一定注意吃相。”


    何大清吩咐道:“把櫃子裏的酒拿來,窩窩頭配花生米我吃不下。”


    秦淮茹連忙從櫃子拿出散白。


    吃過午飯,棒梗開始催秦淮茹快去買西瓜,去晚了都是別人挑剩下的。


    聽著棒梗聲音,何大清煩躁無比,讓秦淮茹將他送回西廂房,眼睛耳朵清靜點。


    看著秦淮茹,兩小齊心協力將棒梗弄到西廂房,何大清目光變的陰沉。


    經過這一小段接觸了解,賈家這個孽種,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而且身上毛病極多。


    棒梗一開始在何大清眼中是強種,一頓飯過後,升級為孽種。


    勞改犯,殘疾,貪吃,這三個大毛病單獨拿出來一個都是王炸般的存在。


    棒梗一個人全占,簡直就是王中王。


    真要留著他,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個月工資都不夠霍霍。


    這種隻進不出,不能為何家帶來幫助的饕餮,得找個不落舌根,不被大院住戶說閑的法子,把棒梗這個累贅丟到外麵,任其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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