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後第二天,天高氣爽。


    昨日展昭派人回來傳信於趙初焰說府衙近來公事多,他這幾日都不回家,暫住府衙;另外也囑咐她近來勿去府衙走動。


    趙初焰獨守空房,不過也不發愁打發時間,她有大把大把的事情想做。


    晨起懶床,日高才起,梳洗妝飾罷,趙初焰又去折了幾枝桂花,裝點花器。


    就這樣,幾枝桂花,一壺果茶,一盤點心,一本好書,倒也悠然。


    趙初焰雙手捧書冊,靜靜讀書。


    時間飛快,轉眼已經是午時。正尋思如何打發午食時候,趙初焰聽見外麵有人喊道:“趙捕頭,趙捕頭在家嗎?”


    趙初焰皺眉,對外麵那聲音不理不睬不上心,誰叫那人叫她趙捕頭,也不知道是哪個沒眼力勁的。


    “趙捕頭,你在家嗎?展大人出事了。”又是一聲,趙初焰起身,失手翻了花器。


    花器翻,桂花散,趙初焰奔出屋外。


    院外站一衙役,倒是臉生的很,不過此時都顧不得了。趙初焰問他:“出什麽事了?”


    衙役抹臉擦汗,驚惶未去,答:“展大人遇險,胸前挨了一刀,傷得頗重……”


    聽罷,趙初焰站不穩,隻覺得天塌了,地塌了,她自己也塌了。


    那臉生的衙役扶了她一把,聽見她問了一句:“他人怎麽樣?”


    “救過來了,幸好有蘇先生,不過可得休養一段時間。”衙役看著趙初焰,她得知展昭脫危,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了。


    可是趙初焰這才是真正緩過勁兒了。


    “誰幹的?”趙初焰問,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恨意。


    “是那呂小霞。”


    “難怪不讓我去府衙,難怪這兩天不回家裏住,原來他是有傷回不來。媽的,呂小霞,你把老子害得好苦!”趙初焰含淚泣聲道。


    “趙捕頭?”衙役伸手想要觸碰趙初焰肢體,誰知趙初焰突然仰頭,一個眼神驚得他縮回手去。


    “我問你,呂小霞她怎麽樣,可還在府上?”趙初焰問她。


    “她之前被胡侍衛點穴,而後又吃了白捕頭一掌,人倒是沒什麽大事,可是也得在府上多養幾天。”


    “你等等我,我回去取樣東西,這就隨你回府衙。”趙初焰道。


    “趙捕頭,我這邊還有差事未辦,不能隨你回府衙。”衙役說道。


    “走吧。”趙初焰半點不疑此人。


    午後,刑司幾個手頭無公務的捕快,衙役,躲在捕快房裏享清閑。倒是那幾個在門口當值的衙役是片刻不得歇,隻要當值便得好好站著,替刑司守門。


    眼下,四個捕頭都不在,趙龍,白虎都在牢下,周雀常武兩人早時候外出,至今未歸府。還有那女捕頭,走得比周雀常武更早,也是不見回府。


    未時剛過,站值衙役看見了趙初焰,人朝府衙而來,雖邁大步,卻不疾行,穿一身中長紅裙,發髻高梳,不像展娘子,到像從前的女捕頭趙初焰。


    趙初焰目不斜視,也不搭話,穿府門,入府衙。幾個站值衙役也不攔她,畢竟人是展娘子。


    秋季太陽不比炙夏,倒是溫和,幾束光芒軟綿落在長廊,落在客房屋簷牆角。


    呂小霞人正在客房中,兩個侍女端著湯藥而來,剛剛掩門,未走幾步,便聽見身後“哐當”一聲,門板撞在了牆上。


    侍女受驚,摔了藥碗,看著來人趙初焰:她穿紅裙,故作姿態,趾高氣揚,進得門來,對著床榻上的呂小霞潑口咒罵道:“呂小霞,你死是沒死?沒死就給我爬出來。”她頤指氣使,出言這般惡毒卻不帶一個髒字。


    呂小霞撐起身來,勉強坐好。冷冷看著趙初焰,眼帶濃濃蔑視,半點不慫。


    站右邊的侍女這時候推推站左邊的侍女,給她一個眼色,然後那侍女便往客房外跑。


    趙初焰瞅那侍女一眼,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滿園春的花魁呀?看你這樣子多半是知道那事了?可是你又能怎麽樣了?傷在他身他都不怪我,你又能拿我怎麽樣?何況他人也沒死,你倒是應該謝謝我沒讓你變成一個寡婦。”呂小霞這嘴比趙初焰更加惡毒。


    若是給趙初焰幾分功力,她必然要當場劈殺了這呂小霞。


    “我奉命潛入滿園春,不巧做了個花魁;若換做是你,怕你沒有這份能耐吧?且我還告訴你,展昭沒事是你不該死,若展昭有事,我必然要你償命,且要將你滿門盡屠。”趙初焰也道。


    呂小霞輕笑,不以為懼,她說:“我倒是不知你還有這份本事能耐?你除了展昭可還有什麽?”


    “我有這個。”趙初焰亮出那根得自葉流芳的彩色翎羽。她問呂小霞:“你可認得這個?”


    呂小霞不答話,她還真認識那彩色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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