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言再次睜眼時,自己已經離開了幻境。


    此刻他的麵前正站著一個戴麵具的黑衣人。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自己就被對方一袖子給扇到了地上。


    “你就是魔尊?”


    那人冷著聲音問道。


    明明素未謀麵,怎麽對方卻對他有著如此大的敵意?


    宋知言捂著胸口平複了一下內傷,他站直身子回道:“正是,不知閣下又是何人。”


    羽千臨盯著他那張臉看了片刻,果真就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你叫什麽名字,你告訴本尊,本尊便會告訴你。”


    宋知言冷聲道:“本座的名諱豈是你能知道的。”


    “你不說本尊也知道,你叫宋知……言。”


    宋知言一聽瞬間瞪大了雙眼,“本座從來不會跟任何一個人說起名字,你又是從何得知?”


    “果真如此。”


    羽千臨勾唇笑道:“魔尊也太沉不住氣了,本尊不過是隨便說說,你承認的倒是夠快。”


    宋知言這個名字,還是他偶然間在宋知禮做噩夢時候聽到的。


    從方才那一擊的力量來看,宋知言自知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


    硬的來不了,現如今隻能心平氣和的去說。


    “既然已經知道了本座的名字,那你也應該介紹一下自己了吧。”


    “你的那隻妖狼還在本尊這裏養著呢,前陣子剛答應了和本尊合作,這麽快便忘了?”


    宋知言皺了皺眉,“你就是這幻獸林的主人?”


    羽千臨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他走在對方的身邊,一副滿臉嫌棄的樣子。


    “可本尊現在後悔跟你合作了。”


    “仙尊此言何意?”


    話落,宋知言的脖子就被人給狠狠掐住了去。


    “何意?”


    羽千臨冷笑道:“你將本尊的心上人困在夢魘裏不能自拔,你讓他嚐盡心痛的滋味,你說本尊何意?”


    宋知言聽的一頭霧水。


    “先不說本座不知道仙尊的心上人是誰,再者,本座更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沒關係,魔尊可以不知道,但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給本尊聽他的話。”


    羽千臨的眼神在此刻簡直比寒冷的刀尖還要淩厲。


    即便是宋知言這樣冰冷無情的人,此刻被對方這樣的眼神看著,他都有一種骨頭發冷的感覺。


    他沉默片刻後,對方總算是放開了自己。


    “不知仙尊說的人是誰?”


    羽千臨道:“那個自稱是你弟弟的人,他患有心病,而這個心病皆是因你而起,你若再敢讓他傷心,本尊唯你是問。”


    留下這句話後,對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宋知言回想了一下方才在幻境裏看到的那個人,對方剛一見到自己的那個神情確實不太對勁。


    他明明很傷心,卻又要在自己的麵前刻意隱忍。


    不敢哭,不敢流淚,自己說什麽他都乖乖的迎著一張笑臉應下。


    不反駁,不反抗,聽話的甚至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情緒。


    難道說他真的跟那個叫宋知禮的人有什麽關係……


    可他為什麽一點都想不起來呢?


    宋知言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疼的腦袋,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他的確應該弄清楚才行。


    其實就算沒有羽千臨的警告,他也沒打算忽略宋知禮這個人。


    畢竟身邊忽然出現一個跟自己長相如此相似,而且就連名字都是那麽巧合的人,他怎麽可能不存疑。


    算了,不想這些。


    他還是先去看看自己的那隻寵物最近修煉的如何了。


    ……


    被困在幻境裏的人往往感知不到歲月流逝。


    外麵其實隻過去了兩日的時間,然而在幻境裏的人卻仿佛已經過了十餘年。


    宋知禮陪伴在那個假象的哥哥身邊,從對方十二歲一直到二十七歲。


    在這裏度過的時光,像是在彌補他在現實裏那空洞迷茫的十五年一樣。


    曾經他賴在床上等著哥哥叫他起床,對方不叫,他就使用絕殺技能一哭二鬧三上吊。


    而如今,卻是他每日早早起來去喊哥哥起床。


    宋知禮打好了洗臉水,屋子也清掃了一遍。


    弄完後,他才跑進旁邊的屋子裏。


    “哥,太陽曬屁股了,再不起來上朝可就要遲到了。”


    在幻境裏,宋知言長大後成了一名大將軍,立下戰功無數,威名遠揚。


    宋知禮則是跟他之前的幾個小弟開了一個酒樓,每天都做著甩手掌櫃,好不自在。


    日子過的可謂是舒坦又安心。


    宋知言從床上坐起,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副還想打盹的樣子。


    “怎麽天天都要上朝,他媽的,熬都熬死了,以後還怎麽打仗。”


    宋知禮笑道:“哥哥不想上那就不上唄,反正有我在,肯定餓不死你。”


    “你說的倒好聽,昨日你不是說看上哪家姑娘了?”


    “不是哪家姑娘,她是隔壁酒樓的舞女花魁,我準備將她撬到咱們這邊來。”


    宋知禮雖說還沒見過那個花魁,但僅僅幾日時間,隔壁家就因為這個花魁搶了他們不少客人。


    他哪能就這樣坐視不理,再等下去,他的酒樓都得歇菜。


    宋知言已經穿好衣服洗漱完了。


    他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阿禮也該為自己攢些彩禮錢了,喜歡就去追,管她花魁不花魁的。”


    宋知禮撒嬌道:“果然還是哥哥最懂我了。”


    在這裏生活的越久,他就越是分不清這裏是現實還是幻境。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甚至已經將現如今發生的一切都當成了真的。


    晚上,宋知禮去了隔壁家就吃飯就聽曲兒。


    吃了一上午總算是在最後將他們的花魁給等了出來。


    當看到舞台上的那位紅衣女子時,他登時就將嘴裏的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這個女人,不正是他死前正準備表白的那位大長腿美女嗎?


    說實話,宋知禮到現在都還有些惦記這女的。


    畢竟難得一見鍾情一回,遇上個看對眼的,最後還沒等表白出口,自己就噶了。


    他怎麽可能不遺憾啊。


    這次說什麽,他都得把那句喜歡說出口。


    就算對方不接受自己,也總比遺憾留在心裏舒服的多。


    因為可能有些事情,中間隔開一大段距離再去處理的話,過程顯然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給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讓每一件事都有始有終,不留遺憾。


    再者,這女的他必須得撬到自己這邊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糟糕,穿成傻子師尊的小狗徒弟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草草真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草草真綠並收藏糟糕,穿成傻子師尊的小狗徒弟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