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酒店包廂內,鴉雀無聲。


    所有人呆呆地看著麵前這位不速之客。


    這哪來的猛人,居然敢扇李澤陽耳光。


    韓雲詩瞳孔越來越大,倒是認識。


    這不是古夜雪嗎?


    她怎麽在這?


    為什麽要打李澤陽?


    韓雲詩下意識地看向了楚陽。


    難道,她們兩人關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不可能,昨天古夜雪還對楚陽頗有微詞,肯定是因為別的原因。


    就連楚陽也很意外,其實早就發現了古夜雪在監聽自己,隻是沒想到她會現身。


    “當兵是了不起,但記住,是因為有浴血奮戰的軍人存在,老百姓才會安居樂業,所以才了不起,所以有很多優待。”


    “神聖的永遠是職業,而不是個人,軍人這身光輝,不是讓你在國內欺壓老百姓,胡作非為的依仗。”


    “楚陽拿了靈岩乳酒,明明是被韓博廣摔碎,你卻指責楚陽沒有保護好,有你這樣不懂是非的軍人嗎?”


    “縱容家屬汙蔑楚陽,酒店老板伸張正義,你卻威脅酒店老板,有你這樣的軍人嗎”


    “你這飛揚跋扈的樣子,和幾十年前那群失敗者又有什麽區別,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那軍將不軍,國將不國,你在給軍人抹黑!”


    古夜雪不解氣,又是一腳踹向了李澤陽。


    李澤陽痛得哀嚎慘叫,明白這人實力強大的離譜,自己絕非對手。


    但他並沒有畏懼,反倒是怒聲道:“我打不過你,你說什麽都有理。但你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麽不上戰場,說起來,你隻是個大放厥詞的懦夫,害怕麵對生死,在我們軍人麵前,你什麽也不是。”


    古夜雪愣住,扭頭看向楚陽,昨天對楚陽說過同樣的話。


    “我承認我不如你,但是我有的是兄弟,我的部隊有的是人,你有本事今天就殺了我,他們會為我報仇,但你敢嗎!殺我,就是死罪!”


    “你不殺我,那今天這一巴掌,這一腳,我會慢慢找你算賬!”


    李澤陽艱難地站起身子,挺直著腰板,怒視著韓雲詩。


    “啪!”


    又是一巴掌響起,李澤陽再次被擊飛在地。


    這一次,古夜雪用了很重的力道,他的牙齒全都飛了出去,右臉凹陷。


    不等李澤陽開口,古夜雪直接掏出了軍官證,道:“回去告訴你的兄弟,告訴你的部隊,把今天的事情全部說清楚,我看他們敢不敢來找我。”


    “怎麽可能是你!古夜雪!南域古夜雪!”


    李澤陽頭皮發麻,身軀顫抖,哪怕是身在北境,也聽說過古夜雪的名號。


    這可是南域新晉的將星,同樣也是無數人的夢中女神。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招惹到什麽樣的存在,跪地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瞎了眼,一時間失了神智。”


    “懦夫,記住你剛才的話,把今天事情上報,你不上報,我幫你去說。”古夜雪毫不客氣大罵,丟下一句,隨後徑直走向了楚陽。


    “你怎麽來了。”


    楚陽卻故意問道,眼神中藏著溫柔。


    聰明如他,已經猜測到了她現身地原因。


    肯定是看到自己受辱,一時間沒有忍住。


    唉,還是那麽衝動啊。


    不過,不衝動就不是古夜雪了。


    這丫頭性格讓自己還是蠻喜歡的。


    “我就是剛好在這裏吃飯,路過這裏,沒想到這麽巧。”


    古夜雪不太會撒謊,耳朵根子都紅了,撇開了視線,不敢去看楚陽。


    “那還沒吃飯吧,走吧,我們出去吃。”


    楚陽也沒有揭穿,隨後看向了韓興邦,一臉歉意,道:“爺爺,我今天還有些事,就先離開了,改日再來單獨拜訪您,我家裏還有一些靈岩乳酒,我們下次再痛飲。”


    “孩子,是我們家對不起你。”


    韓興邦滿臉羞愧。


    楚陽搖頭,轉身和古夜雪並肩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韓雲詩的聲音。


    “靈岩乳酒是古夜雪給你的嗎?”


    “是不是,有那麽重要嗎?”


    楚陽頭也沒回,消失在大門口。


    古夜雪倒是回頭看了眼韓雲詩,隻是丟下一句,便轉身離開。


    “你眼光不太好。”


    楚陽走了後,弓德祐對韓興邦請安,祝老爺子長命百歲,又客客氣氣和韓洛洛打了聲招呼,說是讓她盡管帶朋友來玩,多少人都行,包場也行,便帶人快速離去。


    “楚陽,是我對不起你啊。”


    韓興邦歎了口氣,眼睛通紅,最後如同孩子般哭出聲來。


    “爺爺,你真偏心,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還這麽維護楚陽那個外人,我剛才被打了,也沒有見到你難受過。”


    韓博廣酸溜溜地說道。


    “爸,你怎麽不關心澤洋,他也被打得很慘。”


    孔佳美扶起了躺地的李澤陽,一臉心疼。


    “你?”


    “他?”


    韓興邦僅僅是掃了眼兩人,目光極為不屑。


    “爺爺,你為什麽那麽關心楚陽?”


    韓洛洛同樣是通紅著眼,但還是問出了疑惑。


    “五年前我們遭遇破產危機,是楚陽拿了一個億,替我們擺平了危機。”


    韓興邦說出了過去的事情。


    “不是我姐做的嗎?”


    韓博廣驚叫出聲。


    那些長輩們,都記得這件事。


    五年前,家族企業遭遇危機,韓興邦退居幕後,力排眾議,將企業交給了韓雲詩。


    但是韓雲詩表現得很優秀,度過了危機,甚至欣欣向榮,越加壯大。


    雖然如此,但他們越發嫉妒,對韓雲詩無話可說,這也讓他們將情緒發泄到楚陽身上。


    “不是你姐,其實是楚陽做的。”


    “那時候,老夫得罪了一個可怕的家族,他們家能耐通天,斷絕了我們公司所有的合作商,就算是我前去央求,也被像是打發狗一般打發走。”


    “楚陽來曆極大,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式,但是那一夜後,所有的渠道商都開始和我們聯係。”


    說起往事,韓興邦激動地再次流出了眼淚。


    “爺爺,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韓雲詩邁步走來,臉色不解。


    “楚陽那孩子知道你心高氣傲,總想做出一番事業,所以讓我不要告訴大家,就是不想打擊你的積極性,他過去一直深愛著你啊,你為什麽要和他離婚?你從哪裏再找這麽優秀的男人?”


    韓興邦的話語如同子彈一般,擊在了韓雲詩的心髒。


    她傻傻愣在原地,從來沒有想到過,那個被家族人看不起的楚陽,居然在背後付出了這麽多。


    想起過去,麵對家族裏人員唇槍舌劍,楚陽一定很難過吧。


    自己卻隻是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並沒有幫他好好化解。


    想到這裏,韓雲詩鼻尖發酸,眼淚也同樣流了出來。


    韓興邦看著她,搖頭歎息,現在哭還有什麽用呢?


    他的目光在每一個家族人臉上掃過,再次說道。


    “你們啊,都錯怪了楚陽,他才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


    “我已經半隻腳踏入棺材,已經不再奢求什麽,唯獨放不下的,就是你們這群後輩。”


    “我原本以為有楚陽在,你們這輩子無憂,可是,我想錯了。”


    “瞧瞧你們這些嘴臉,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一個個以為自己能牛到天上去,我說過多少次,但是你們從來不改,甚至變本加厲侮辱楚陽。”


    人群沉默,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反倒是韓博廣很不爽,大聲說道。


    “爺爺,其實這也怪你,你早告訴我們不就行了。”


    人群齊刷刷點頭,對啊,你早說我就不會針對楚陽了,肯定把他當成皇帝一樣伺候。


    “怪我?是啊,確實怪我,怪老子沒把你們教育好!”


    韓興邦就像是爆炸的炸藥桶一般,怒拍著桌麵,大聲吼道:“就算是楚陽是個普通人,但好歹也是韓韻詩的老公,是我們韓家自己人,但你們呢,一個個有沒有幫他當成是自己人,天天想著金龜婿,你們不照照鏡子,覺得自己配嗎!”


    “其實剛才,我也受到了楚陽的幫助。”


    就在這時,韓洛洛的聲音響起,將剛才停車場的事情說出。


    人群震驚,沒想到楚陽背景這麽硬,竟然能夠讓武曉博下跪認錯,還驅除了他的妹妹。


    這一次,他們終於有了悔意。


    羅翠邁步來到了韓洛洛身前,道:“你和楚陽關係最好,你去和楚陽說說情,讓他回來吧。”


    “我才不去,我不配,我沒這個臉,要去你們自己去。”


    韓洛洛氣鼓鼓將頭扭向別處。


    羅翠尷尬,又看向韓雲詩。


    “我很感謝楚陽對我們的幫助,但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我相信,韓家在我的手裏,會發展的很好,不會比楚陽在的時候差。”


    韓雲詩倔強開口,怎麽說也不答應挽回楚陽。


    人群相視一眼,齊刷刷發出了一聲歎息。


    隻有韓博廣臉色不屑,認為楚陽隻是借了古夜雪的光,沒有古夜雪,楚陽什麽都不是。


    當然,李澤陽也這樣想,內心更加憎惡。


    今天這一巴掌,絕不能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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