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落幕。


    飛霄單手叉腰看著桌子上的四把古劍。


    符玄仍然在休息,她本來想用法眼一觀,但那四把劍的鋒銳之氣,竟然近乎實質一般,就連肉眼都要被損傷。如果他她的打開法眼,說不定博士尊就要來回收自己贈禮的碎片了。


    “嗯,劍身瑞彩普照,劍氣鋒芒畢露,已經不能用好劍來形容的。”作為仙舟的將軍,飛霄對神兵利器,自然喜愛。


    她拿起其中一把,劍氣竟猛然爆開,想要從她手中掙脫一般。


    “哦?有點意思。”飛霄的好勝心被勾起,命途之力陡然運起。強大的力量旋渦在小店裏湧動,以她為中心,一股旋風開始撕扯、爆鳴。


    劍像是不甘心被壓製一樣,劍氣四溢而出,打碎了一張桌上的瓷碗。


    “怎,怎麽回事?”


    沒有實力的人驚慌失措,背後冷汗從毛孔中擠出,直覺告訴他們,最好趕快逃離這裏。


    符玄伸手結印,紫色的光芒亮起,一道結界將飛霄與劍封閉在一處,才避免了眾人的傷亡。


    桂乃芬拿起玉兆,果然,又是一陣的彈幕刷屏。


    無證開飛船:“這是什麽劍?我看剛才的金光,不像是一般的寶物。可是,這些劍怎麽不聽人使喚啊?”


    說相聲的那個甲:“不會是魔劍吧?仙舟有魔劍的傳說,傳說魔劍會蠱惑人心,讓劍士踏入歧途,然後徹底控製劍士,十分甚至九分的可怕。”


    這是一個新昵稱:“這種東西怎麽會在垃圾桶裏?難道店主其實就是魔劍的劍傀?現在賺夠錢,魔劍要把所有人都殺掉吸收精氣?”


    說相聲的那個乙:“哇靠。搭檔你瞎說什麽呢?烏鴉嘴應驗了可別連累我。”


    “稍安勿躁。”符玄清冷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中:“有本座在,爾等自不必怕,安心等待便是。”


    有了羅浮太卜的話,眾人多少安心了幾分。


    但看著結界中紋絲不動的一人一劍,還是不免緊張。


    符玄飲了一口清茶,顯得並沒有多在意一樣,但就如同杯中的茶水冷暖一樣。內心有多焦急,隻有她自己知道。


    飛霄身負月狂之症,一旦用力過猛,就會理智盡失,化為獸型。


    而在與劍的不斷對峙中,飛霄的力量已經迫近臨界點了。


    結界中的力量變得越發激蕩。


    終於,飛霄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背後翅膀一樣的印記綻放出青藍色的光芒,命途之力全部集中在手上,而後將整把劍包裹、緊縛,這是一位巡獵令使對命途之力的極致運用。


    “給我,安分點!”


    劍的威勢被飛霄瞬間壓製。


    就在大功告成之際,另外三把劍身突然劇烈抖動,尖銳的嘶鳴聲惶然響起,而後三把劍竟像有人操控一樣,猛地刺向飛霄,結界在其麵前像紙一樣,被瞬間捅破,甚至沒能阻滯那些劍哪怕一秒。


    不好!那些劍要把那位狐人美女殺掉了。


    “咳。”林爍輕咳一聲,三把飛劍猛然失去了力量,咣當掉落在地上,唯有飛霄手中的劍還在苦苦掙紮。


    身為係統的主人,他對這些垃圾桶裏開出的奇物,有近距離的絕對控製能力,作為保護林爍免遭其損傷的安全措施。


    “怎,怎麽回事?能輕易捅破太卜大人設下的結界的魔劍,那個人咳嗽一聲就都成了乖寶寶了?”


    無證開飛船:“哈哈,先前說人家是騙子的人可要小心了。要是被開了盒,人家打死你都不用手的。”


    這是一個新昵稱:“那,那又怎麽樣?仙舟是法治社會。一切都要按法律走。”


    說相聲的那個甲:“哦,這時候想起法律來了?剛才口口聲聲罵人家是騙子,要分人家的錢,把人家關進幽囚獄,現在怎麽不狂了?”


    說相聲的那個乙:“說的對啊,不就是沒拿到好東西,來這兒帶節奏嗎?誰看不出來似的。”


    這是一個新昵稱:“你,你們汙蔑我人家也不送垃圾桶給你們。”


    後軲轆轉:“誒?誰說我們是為了要贈品了?我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的,人家都說了要看運氣,結果到頭來運氣不好就不認了。氣人有,笑人無;敬光棍,怕財主;對渾湯,下臭霧;亂社會,敗風俗;缺公德,少公理;敲竹杠,拍馬屁。老話兒罵的就是你們這樣的!”


    “呼。”眾人爭吵之間,飛霄吐出一口濁氣,費盡力氣之後,終於煉化這把劍。


    飛霄淩空耍了幾個劍花,越用越覺得趁手,越用越不盡興。索性用了一段劍舞。


    狐人美女引著寶劍在在虛空中劃出朵朵梅花,行雲流水般的劍舞不像是在揮舞兵器,更像以她為中心開展開了一幅能動的水墨畫,皮靴點地的聲音與靈動的身形交相輝映,讓在場的人如癡如醉。


    一舞終了。


    飛霄看著手中的寶劍,真正的愛不釋手。她從軍一生,從未見過這麽強大的兵器,,怕是懷炎老爺子最得意的作品,也趕不上這把劍的一半。


    要知道,她以巡獵令使全力出手,才堪堪馴服,若是換做他人,就算是是符玄恐怕也要徒勞無功。


    更何況,還有另外三把呢。


    飛霄撿起另外三把劍,心中不住地慨歎。


    能比肩令使的武器,確實有資格稱為震動宇宙。


    “謝啦。”飛霄先是向林爍道謝,要不是他阻止了另外三把劍,別說馴服了,隻能是殞命當場的結局。


    但是林爍的行為,同樣讓飛霄更加疑惑,能夠讓這三把劍毫無還手之力。難道林爍真的是星神化形?


    符玄受傷時的表現,難道都是演出來釣魚……釣狐狸的?


    飛霄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不再自信,但她又著實不敢相信後一種可能,準確的說,是不想相信。


    如果真是那樣,那這個人不僅實力深不可測,就連城府也是深不可測了,他之前的一切表現,就都不能再當做參考。


    可如果真是這樣,他又為什麽要釣狐狸呢?為什麽要讓自己對他起疑心呢?這樣釣有什麽意義嗎?


    對於林爍的猜測,就像猜疑鏈一樣,自相矛盾的信息,在飛霄的腦瓜裏左右互搏,久久也不能得出結論。


    “客氣,保護客人,是我應該做的。”


    林爍臉上掛上神秘的微笑,好像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這樣總夠迷惑飛霄一段時間了吧?


    林爍心中無奈地歎氣。一個令使每天窺視自己的秘密,換誰來都要壓力山大。


    決定了!明天就把椒丘和貘澤派過來倒班蹲點,二十四小時監視林爍的一舉一動。


    飛霄越發覺得,探究林爍的秘密,是自己此次羅浮之行最有意義的事情。


    至於元帥交代的使命……還有幾周的時間,應該足夠吧。


    她帶著明媚的笑容,轉過頭來看著林爍。


    林爍被嚇得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要不是大腦的主動反應足夠快,就真的穩不住了。


    無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姐姐對你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說完,一個wink映照進林爍的心房。


    怎麽回事?你不應該被我若有若無的,難以證偽的強大實力唬住,然後投鼠忌器嗎?怎麽還要迎難而上了?這不合常理啊。


    林爍深深地感覺到飛霄真是自己的克星,一直以來,林爍對於自己的能言善辯和布局能力是非常有信心的。


    上能令太卜符玄心悅誠服,下能讓開拓者星啞口無言。


    而且明明符玄更加擅長智謀,卻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自己處心積慮的造勢,就為了鎮住飛霄,最終竟然造成了反效果?


    什麽和什麽啊這是?


    “林爍,還不快為大家解難答疑。這四把劍的來曆,我們可還都不清楚呢?”眼見林爍和飛霄你來我往的交換眼神,符玄打心裏的不自在,可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麽。


    而且,自己也確實沒有立場去說什麽。


    於是,‘幹正事’就成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聽到符玄的話,眾人豎起耳朵,準備傾聽林爍的介紹。


    這四把劍難道就是能夠震動宇宙的絕世奇物?雖然看起來很強,但是真的能和外麵的殲星艦相比嗎?看起來差距可是太大了。


    林爍點頭,而後娓娓道來:“此物,名為誅仙四劍。”


    “皆為宇宙造化誕生的無上奇物。用這四把劍組成誅仙劍陣,除非多位星神親至,否則即使是令使也隻有被斬殺的命運。絕無失手的可能!”


    “不會吧!”人群驚訝的齊聲高呼。


    斬!殺!令!使!


    是你說錯了,還是我們聽錯了?


    符玄與飛霄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這種東西被公之於眾,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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