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錦勾唇,還是後會無期的好,不然下次見麵,可就沒有這麽和氣了。


    陸貅靠近她,說,“直覺告訴我,玄陽子被你坑了,那老道士是白元觀主,確實很有聲望。”


    唐時錦挑眉,“那你還幫著我坑他?”


    這頓飯錢,再怎麽著,也要不了三百兩銀子啊。


    看吧,就說這人天生的招財命。


    一頓飯,讓他多賺幾百兩銀子。


    比她賺錢輕鬆多了。


    陸貅勾唇,“我自然是向著你的,玄陽子再有聲望,也不及咱們之間從小相識的情分深。”


    夠義氣。


    唐時錦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以後見鬼了,找我,給你打折。”


    “……”


    陸貅有些哭笑不得。


    “剩下的酒菜,幫我打包,我帶回去給阿娘她們嚐嚐。”唐時錦又說。


    “你娘想吃,我讓廚房重新做一份便是。”


    何必打包剩下的。


    唐時錦搖頭,“不能浪費糧食,浪費可恥!”


    陸貅:……


    那他以往,似乎浪費了許多……


    他決定,以後吃飯,從十個菜減一半,一頓五個菜,不再浪費!


    最後,唐時錦將打包好的酒菜,統統裝進隨身背著的布袋裏。


    她的布袋雖舊,但裏頭另有乾坤。


    欣然郡主早就見怪不怪了。


    倒是被玄陽子拿走的那個布袋兒,欣然郡主勾唇道,“你早就算出玄陽子會來找你,所以才買下那個布袋的?”


    “人家給我們付了飯錢,我們也不好一毛不拔對吧?”


    唐時錦衝她眨眨眼。


    三文錢的布袋,玄陽子想要,給他就是。


    咱也不是那小氣的人。


    欣然郡主噗嗤一笑,玄陽子想要的,是她身上的這個布袋吧?


    那裏麵,有很多符籙寶貝。


    不知道玄陽子知道他拿走的布袋裏麵空空如也的時候,會是什麽心情?


    此刻玄陽子拿到了布袋,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便迫不及待的打開。


    結果一看,裏麵是空的。


    他愣住了。


    仔細掏了掏,確實什麽也沒有。


    符呢?


    “師父,我們是不是被她誆了呀?”弟子無為小心翼翼的說道。


    玄陽子臉色逐漸扭曲了起來,意識到自己被唐時錦坑了,氣的一把摔了布袋,“唐時錦!”


    敢騙他?


    他定要叫那臭丫頭知道厲害!


    與欣然郡主分道揚鑣之後,唐時錦便獨自往魏家走。


    忽然,街上出現了很多錦衣衛,霸氣的開路道。


    “大理寺羈押凶犯,閑人避讓!”


    一隊錦衣衛押著一輛囚車走了過來,唐時錦也被這熱鬧吸引,站在路邊看了兩眼。


    繡春刀,飛魚服,錦衣衛算是這個年代的高級特警了吧?


    果然,從古至今,有編製的製服都十分養眼。


    “聽說大理寺這次抓的,是個江洋大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回總算是落網了!”


    “可不是,聽聞大理寺的少卿大人今年才十五歲,果真是年少有為啊,再看看我家那個隻會混吃等死的渾小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是啊,少卿大人年輕有為啊!”


    路邊的人群紛紛發出讚賞。


    唐時錦聽著微微挑眉,遠遠瞧見囚車前麵,領著錦衣衛策馬前行的少年郎,小小年紀便當上了大理寺少卿,確實是年輕有為。


    馬背上的少年郎從唐時錦麵前騎馬而過,似乎是有所感應,走過去的瞬間,少年偏頭朝她這邊看了眼。


    四目相對,唐時錦微微一怔。


    隨後囚車押了過來,唐時錦掃了眼關在囚車裏的犯人。


    那犯人身形魁梧,目光凶惡,麵相更是凶神惡煞。


    唐時錦一眼看出,“此人必死。”


    “他是殺人犯,當然會死。”


    不知何時,騎馬過去的少年郎忽然又調頭繞了回來,勒著馬繩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又隨手將繩子扔給一個錦衣衛,然後麵對麵的站在唐時錦身前。


    “你是唐時錦?”


    這位百姓口中年少有為的少卿大人上下打量著她。


    唐時錦有點職業病,一上來就看了眼他的臉,說,“這位小大人麵相清正,有武曲星庇佑,官運亨通,小大人算卦嗎?十兩銀子一卦,不靈不要錢!”


    大人就大人,為什麽還要加個‘小’字?


    看她神神叨叨的,果然是道觀裏出來的。


    “你不認識我?”


    “你是?”


    少年郎皺眉,“也對,你沒見過我,我抓人剛回來,我是唐逆。”


    誰?


    唐時錦一愣,然後猛地想起來,“哦,就是我那個便宜弟弟?”


    “你說誰是便宜弟弟?”


    唐逆,唐家四公子,與唐時錦同父異母。


    唐逆是妾室……現在應該說是侯夫人所出,原是庶子,如今算是嫡子。


    阿娘休夫後,聽聞唐嘯銘便將唐逆的生母抬為了夫人。


    “沒……”唐時錦擺擺手,想說他印堂發黑,恐有橫禍,但他不肯算卦,就算了。


    “聽說你挑撥父親母親和離?還有祖母受傷全賴你?”唐逆語氣不太好。


    父親可是寫信跟他告狀了。


    信上說她將唐家攪的不得安寧。


    “不。”唐時錦搖頭,認真又平淡的糾正他,“阿娘不是和離,是休夫,至於唐老太君,我治好了她的腿,你如果孝順,應該跟我說聲謝謝。”


    唐逆一噎。


    這個三……姐姐,似乎有點意思。


    “大人,你是不是該去書院向先生報備你回京了?”


    一名錦衣衛上來提醒加打趣道。


    唐逆的臉頓時就垮了,“用得著你多話!給我好好盯著囚車去!”


    那錦衣衛笑哈哈的走了。


    別看唐逆看似威風凜凜,其實他還沒畢業呢。


    他唐逆雖在書院掛名,但他習的是武,對文沒興趣。


    隻不過祖母想讓他像二哥一樣走仕途,所以他才去書院做做樣子,聽聽課。


    為了出人頭地,他靠著鎮南侯府的關係,在大理寺混了個普通衙役的差事,一開始隻是抓些小毛賊,然後采花賊,再後來抓的是江洋大盜。


    後來公主遇襲,他又救了公主,陛下龍顏大悅,直接提升他為大理寺少卿。


    如她所說,官運亨通。


    祖母見他得了陛下的封賞,便也就不再逼著他去書院聽課了。


    但依舊要他在書院學習,文武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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