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嬌嬌手指用力,狠狠地掐著它的脖子,聲音陰狠,“是誰將你養的這麽大,你不懂知恩圖報就算了,還敢咬傷我,果然是個沒人性的東西!”


    她一甩手,便狠狠地將小東西摔了出去。


    啪嘰一聲。


    小東西摔的半天爬不起來。


    差點沒摔成一攤泥。


    唐嬌嬌冷冷的看著它,“還敢咬我嗎?”


    小東西爬在地上,搖著頭連連後退。


    她冷哼,“再有下次,我便捏死你。”


    小東西嚇得抖了抖。


    縮著頭,舔著自己的手腳,瞧著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唐嬌嬌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


    說來還得感謝唐家人,她將這個胎煞從肚子裏剝離出來的時候,起初這東西並不聽話,總是想咬她。


    正當她苦惱該怎麽教育這東西的時候,碰巧看到了唐家下人訓狗。


    狗若不聽話,吊起來打一頓,讓它害怕,自然就乖乖聽話了。


    再不敢對著主人亂吠。


    於是唐嬌嬌福至心靈,她學到了,這小東西再敢咬她的時候,她便打它個半死。


    果然,小東西知道害怕,就聽話多了。


    她當然不會真的打死它,畢竟是她好不容易才養出來的。


    盡管難看了些,但用來殺人,卻比真刀真槍還好使。


    唐嬌嬌坐回床上,抬起胳膊,撩起嫁衣的袖子,手臂上兩個窟窿觸目驚心。


    差一點,肉都要被它咬掉了。


    被胎煞咬的地方,血肉都是黑紅色的。


    說明有劇毒。


    唐嬌嬌目光陰沉,她瞪一眼,小東西畏畏縮縮的往前爬。


    見唐嬌嬌沒再打它,它便爬上她的腿,坐在她雙腿上,兩隻小小的鬼爪抓著她的手臂,伸出舌頭,幫她添傷口。


    不一會兒,那窟窿竟然痊愈了。


    小東西又把她手臂上的血跡都添幹淨。


    唐嬌嬌的肌膚又變得光潔無暇。


    她勾了勾嘴角,抬手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乖。”


    小東西抖了一下,在確定她不是要打它之後,才敢輕輕趴在她身上。


    同時,太子府的婚宴上也出了事。


    “皇叔,徐家子怎會突然暴斃?侄兒方才瞧見,他來同皇叔敬酒,與皇叔相談甚歡,好端端的,人怎麽就死了?”


    太子蕭湛驚疑不定的問。


    “太子說他是怎麽死的?”


    十九王爺眸色冷沉。


    他的腳下,躺著一具屍體,年紀不大,嘴唇烏黑,看上去像中毒而亡。


    正是太子口中的徐家子。


    太子大婚,滿朝文武都來祝賀,他這個皇叔,不過是來走個過場的。


    “因為皇叔喜靜,又不喜與他人同桌,侄兒便特意請皇叔獨坐一桌,不叫宴席上的人吵著皇叔,事發時,隻有皇叔一人在徐公子身邊,徐家乃重臣,皇叔,你說說方才發生了什麽事?”


    太子意味深長的說。


    高楓攥緊了佩劍,太子這是要栽贓給他主子啊?


    知道主子喜靜,為何還讓徐稷過來敬酒?


    而徐稷,是徐家獨子。


    “太子殿下,徐公子是喝了喜宴上的喜酒才突然暴斃的,太子殿下應該好好查查,是不是有人在酒水裏動了手腳!”


    高楓咬牙說。


    太子麵色一冷,“我同皇叔說話,你插什麽嘴,高侍衛莫不是以為你是皇叔身邊的人,就可以在我太子府指手畫腳,教本太子做事了?”


    此時,喜宴上的賓客都圍了過來,這些人,今日可能是看客,明日可能就會對主子口誅筆伐。


    對方是太子,高楓自然不能在朝臣麵前和他硬鋼,“卑職不敢。”


    他不敢,可蕭宴敢。


    “他說的,不對嗎?”


    十九王爺語氣淡漠的凝視著太子,“喜宴上的酒水有問題,難道不該查?”


    “皇叔,喜宴上的酒水大家都喝了,若有問題,怎麽大家沒事,隻徐公子出事了?”


    太子猶疑道,“徐稷是在皇叔這裏出事的,既無旁人來過,皇叔理應給徐家一個交代才是。”


    朝臣們覺得太子所言有理。


    十九王爺是一人坐一桌,又遠離酒席。


    徐公子過來十九王爺麵前走一趟,突然就暴斃了。


    雖有不尋常之處,但隻有十九王爺在當場,他便是唯一的嫌疑人和目擊者,理應解釋一番。


    “人死在太子府,交代理應太子給。”十九王爺淡淡的說。


    眾人隻覺得,蕭宴未免太過淡然了些!


    太冷漠了!


    一條人命,在十九王爺眼裏竟如此不足輕重嗎!


    “皇叔當著群臣的麵如此詭辯,這不太好吧,皇叔身份貴重,侄兒自是不敢緝拿皇叔的,還想請問皇叔,同徐稷都說了些什麽,侄兒也好為皇叔理清嫌疑。”


    “沒說什麽。”蕭宴依舊不動如山。


    “皇叔這是無話可說了?”


    “對你,本王確實無話可說。”


    太子磨了磨牙,等他奪了京畿營,看蕭宴還怎麽猖狂!


    皇叔,京畿營,就當是你給侄兒的新婚賀禮了。


    太子嘴角上揚,眼睛裏是誌在必得。


    “太醫何在,上來替徐家子診脈。”不妨,蕭宴又道。


    太子皺眉。


    人都死了,還診什麽脈。


    小皇叔又想玩什麽把戲?


    “微臣在。”有個年邁的老太醫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王爺,微臣這便為徐公子診,診斷。”


    大家夥都在盯著這個老太醫。


    老太醫顫抖的去給死者搭脈,然後表情變得驚疑不定,“怪哉,怪哉……”


    “怪什麽,徐稷死沒死,你有話直說!”


    太子臉色不太好的說。


    “這……從徐公子的脈象來看,確是中了劇毒,已無生還的可能,可……徐公子又似乎還尚有一絲脈搏,死了但又沒完全死啊。”


    老太醫戰戰兢兢的說道。


    太子臉色頓時就綠了,“什麽叫死了又沒完全死,你到底會不會醫?”


    徐稷中了劇毒,不可能活。


    這是必然的。


    毒就下在蕭宴桌上的薰香裏。


    酒水加薰香混合在一起,便會產生劇毒。


    而兩者分開,都是無毒的。


    酒宴上,是沒有擺放薰香的。


    所以賓客無事。


    隻有來找蕭宴的徐稷中毒身亡。


    太子也不傻,給蕭宴這一桌的酒水,隻是普通果酒。


    不會與薰香混合生毒。


    否則未必瞞得過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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