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聞聲回頭,看到來人,她勉強扯出個笑臉,又出門相迎道,“哪會不歡迎你,是我沒瞧見罷了,你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今日怕是要慢待你了。”


    女子輕笑,“我們之間還這般見外做什麽,我聽說徐公子病了,你們平時兄妹感情那麽好,料想你會擔憂你哥哥,所以我便來陪你說說話,你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徐燕心中一暖,“阿浠謝謝你,隻是……我哥恐怕不好了,阿浠,我該怎麽辦啊?”


    徐燕心裏難過,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齊浠連忙拿帕子給她擦眼淚,“不哭不哭啊,燕燕你一哭,我都心疼了,我請了京城最好的大夫來,讓他替徐公子看看?說不定會有轉機……”


    徐燕搖頭,“唐姑娘說,沒有希望了。”


    “唐姑娘?”齊浠眼神微閃,“莫不是那位京城傳言會道法,從道觀出來的唐三小姐,唐時錦?”


    “是她。”


    齊浠微微眯起眸子,難道剛才跟十九王爺在一起的就是唐時錦?


    然後,她歎了聲,“若是連唐三小姐都說沒法子,恐怕我請來的大夫是不如那位唐姑娘的。”


    “阿浠你一番好意,我怎好讓你白跑一趟,人都來了,就讓大夫再看看吧。”


    萬一,還有希望呢?


    齊浠是相府之女,出身貴氣,卻從也不嫌棄她是武將之女,與她姐妹相稱,是徐燕真心與之結交的好朋友。


    徐燕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在外總是被那些名門貴女背後嘲笑,說她粗鄙,半點大家閨秀的氣質都沒有。


    “滾出去!誰也不準進來!”


    徐燕領著齊浠到了徐稷房門口,卻被趕了出來。


    齊浠臉色難看了一瞬,她好心好意請大夫來,徐稷卻不識好歹,對她如此無禮!


    “阿浠你見諒,我哥他現在那副模樣……不想見生人。”


    齊浠很體貼,“我知道的,生病的人都總是會憔悴很多的,燕燕,我不介意的,但既然徐公子不想見大夫,那便不勉強他了,生病的人心緒不佳也是有的,我們要顧忌他的心情呀。”


    “謝謝你。”徐燕感動的吸鼻子,“這個時候能來看我哥的,也隻有你了。”


    “你我姐妹,同我客氣什麽。”齊浠說,“我聽聞,陛下賞了你家一座新宅子?那我豈非要賀一賀你喬遷之喜?”


    此話,又提及了徐燕的傷心處,那宅子可是用來買她哥的命!


    但齊浠是好心,她不好不答,“是有座新府邸,我爹還沒決定要不要搬家呢。”


    “陛下賞的,哪能不搬呢。”齊浠笑著說。


    徐燕卻沉默了。


    一臉苦澀失落。


    齊浠見她神色不對,“可是我說錯話了?方才我來時,見有個姑娘從徐家離開,那便是唐時錦麽?燕燕,你什麽時候跟唐時錦有私交了?”


    徐燕搖頭,“唐姑娘剛才是來了我家,你也沒有說錯什麽,隻是我哥病了,我心裏難過罷了。”


    至於私交。


    “我同她姐姐令儀有過來往,阿浠你是不是吃醋了?我雖同唐家姐妹有來往,但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齊浠斂下眸子,笑了笑,“傻燕燕,你有幾個相交好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吃醋,不過如果我是男子,鐵定會吃醋的!”


    她故意拿話逗徐燕。


    徐燕扯了扯嘴角,齊浠又說,“你府上有事,我也不便多留,這便將大夫帶回來,你理應多陪陪你父兄,等徐公子好些,我再來尋你。”


    徐燕點頭。


    她今日確實沒心情陪齊浠。


    未免怠慢了她,讓她先回去也好。


    從徐家出來,齊浠坐上馬車,臉上的笑意就消了下去,臉色變得不屑,“真晦氣,小桃,回去趕緊給我準備一身幹淨的衣裳,本小姐要沐浴更衣。”


    “是。”身邊的丫鬟應聲道。


    徐家黴運連連,要不是為了打探情況,她才懶得去呢。


    沾上黴運,晦氣死了!


    回到相府,齊浠想去沐浴,被齊相叫住。


    “浠兒,去過徐家了?”


    “去過了。”齊浠一臉輕蔑的說,“父親,聽聞徐稷病的快死了,會不會是因為我們……”


    齊相看她一眼,她把沒說完的半截話吞了回去。


    齊相道,“徐稷病了與我們何幹,那是他徐家運勢不好,你今日去,徐家沒生出什麽懷疑吧?”


    “沒有,父親放心。”齊浠哼笑一聲,冷嗤道,“徐家一家子蠢笨的,哪能懷疑到我們頭上,我三言兩語,徐燕就對我推心置腹,什麽話都被我試探出來了,徐家就算再倒黴,也不會懷疑到咱們身上的。”


    齊相點點頭,“如此便好。”


    “不過有件事,女兒覺得該告知父親一聲。”


    “何事?”


    齊浠說,“徐燕不知從哪認識了唐時錦,父親可有聽過此人,就是前不久莫名被滅口的鎮南侯府唐家之女,聽說是從道觀裏找回來的,懂些道法,女兒雖未見過,卻也覺得,這唐時錦不簡單。”


    齊相聞言眯起狹長的眼睛,“唐家之事,朝堂上亦有風波,不過與太子府的慘案相比,也就沒什麽人關注唐家了,浠兒不妨說說,何以見得這唐時錦不簡單?”


    “父親你想,都說唐時錦會道法,可唐家被滅門時,卻不見她施救,可見她心狠非同一般,若她真如外麵說的那樣,道法厲害,要救唐家,應該很容易吧。”


    齊相一聽,覺得有道理,“浠兒說的不錯,為父聽聞,唐家數子,都未給鎮南侯及其唐老太君收屍,而是一把火燒了,連喪事都沒辦,可見此女涼薄,絕非善類。”


    那唐二郎,唐四郎在朝為官,遇到這種滅門慘案,他們兄弟卻能按部就班,從不在朝堂上向陛下喊冤,求陛下徹查唐家慘案,唐家可真是養出好一雙不孝子啊。


    這要是他齊家子嗣,氣都要氣死了。


    不過,唐玉延兄弟二人這般息事寧人,不免讓人懷疑唐家慘案背後的真實緣由。


    太子慘死和唐家出事是在同一日,就連那剛嫁進太子府一日的唐嬌嬌也慘遭毒手。


    此案著實有許多詭異之處。


    細細想來,唐家死了幾個人,便無人懷疑他們與刺殺太子有關。


    但若這隻是他們金蟬脫殼的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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