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洵走到他身邊,“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這麽神神叨叨的,一晃眼,兩年過去了。”


    唐時錦回京頭一年,可謂是在京城聲名鵲起,聲名狼藉.


    帶著親娘和唐家鬧掰,支持魏氏和離,帶著孩子們自立門戶,絕對是京城第一人。


    後一年,嘿,這輩分一下子就漲了。


    成了他的皇嬸。


    蕭宴與唐時錦年初成的婚,如今入冬,不久就要年尾了。


    蕭洵正感歎時間過的真快,忽然聽見身邊人問,“蕭世子風流倜儻,有過不少紅顏知己吧。”


    他語氣平平。


    卻聽的蕭洵心裏咯噔一下。


    直覺岑南舟越平靜,越是在意。


    “你這是,吃醋麽。”蕭世子挑眉,牙酸的嘶了聲。


    “問問而已。”岑南舟淡淡。


    蕭洵好笑,“以前我們可沒什麽來往,算得上素不相識,你自己養著一府的侍妾,足不出戶,怎麽還帶翻舊賬的呢?”


    岑南舟悻悻。


    他確實沒什麽資格問。


    蕭世子卻笑說,“要翻舊賬,也該是我翻吧,你那侍妾名正言順,本世子風流倜儻,身邊卻沒有女人。”


    岑南舟:“當我多此一問。”


    蕭洵哪裏知道,從前他被借命,病歪歪的時日無多。


    自然足不出戶。


    在家等死呢。


    當然,他也沒跟蕭洵說這些。


    調侃完對方,蕭世子笑著,“好了,本世子雖風流倜儻,但本世子隻風流,不下流,潔身自好,沾花惹草也從沒動過真格的,侯爺滿意麽。”


    岑南舟一笑,“我知道,畢竟,你很青澀。”


    不像情場老手。


    青澀?


    反應過來的蕭世子一巴掌拍過去,“混賬東西,給我滾。”


    唐時錦躲在門框後,伸出一個頭。


    一大早的,就這麽甜啊?


    吃了一嘴的狗糧。


    岑南舟走過來,瞧著像個正經人,“阿錦妹妹看夠沒?”


    唐時錦:“夠夠的。”


    岑南舟好笑,堂堂皇後,怎麽還聽牆角呢。


    下一秒,被一隻大手揪了出來,“我們也甜,不需要看他們,早飯要涼了,阿錦應該先吃飯。”


    而不是吃狗糧。


    唐時錦嘿嘿笑著,回頭就看到蕭宴那張劍眉星目,冷峻威嚴的臉,她咧嘴一笑,“對,我們也甜。”


    後麵的岑南舟翻了個好大的白眼。


    世子生氣了。


    他被世子拒之門外了。


    早飯時,高楓來報,“君上,知府大人來了。”


    蕭宴麵上沒什麽表情,“讓他等著。”


    “是。”


    高楓退下。


    蕭宴不急不忙的投喂,等唐時錦吃飽之後,他才起身去見劉知府。


    “下官參見君上。”劉知府跪地。


    “起來吧。”蕭宴開口,知府卻並未起身。


    而是跪著說,“君上,下官有罪,下官求君上救救綿陽百姓。”


    說著,誠懇的給蕭宴磕了個頭。


    蕭宴麵色沉靜,“出了何事?”


    “綿陽半月來,發生了幾件怪事,下官無能,請君上治罪。”


    蕭宴眸色沉了些。


    “大人直接說事吧。”唐時錦走了進來,徑直坐到了蕭宴身邊。


    劉知府偷偷打量一眼,見皇後如此隨性,君上卻並未嗬斥,可見確實是很寵這位皇後。


    於是,劉知府心下安定的些,君上隻是看著冷罷了,“綿陽出了幾個怪異的案子,有百姓遇害,行凶者手段殘忍毒辣,下官下官派遣整個府衙的人去查,也未能查獲歹徒,故而下官隻能來求君上和娘娘,求君上,救一救綿陽的百姓。”


    岑南舟剛來就聽著知府這話,“難怪你說走不了。”


    算的真準啊。


    蕭宴麵色幽冷,直接問,“屍體在哪?”


    劉知府反應過來,君上問的是死者屍體,他趕忙道,“昨日遇害者的屍體,在府衙停屍房,早前遇害的,在義莊。”


    “昨日遇害,為何昨日不來報!”君上語氣沉了些。


    劉知府低著頭,戰戰兢兢,不敢吭聲。


    這知府,也不算昏官,唐時錦開口,替其打了個圓場,“君上,我們不如先去府衙看看?”


    蕭宴頷首,“阿錦與我一道去。”


    “嗯。”


    聽劉知府所言,是拿這案子沒辦法,若是尋常凶手,官府不至於一籌莫展。


    “我與你們一道去。”岑南舟開口。


    唐時錦拒絕了,“叫上蕭世子,你們去義莊。”


    岑南舟當即心領神會。


    義莊還有之前遇害的屍體。


    “好。”他去叫蕭洵。


    府衙內,劉知府親自帶路,領著蕭宴和唐時錦去了停屍房。


    停屍房的氣味,著實不太好聞。


    劉知府都下意識的拿袖子擋著鼻子,但看到蕭宴和唐時錦麵不改色,他又默默的把袖子放了下來,自己屏住呼吸。


    唐時錦掀開白布,看了眼屍體。


    死者麵部一塊一塊的血坑腐爛,確實麵目全非。


    劉知府都不敢看。


    憋的臉通紅,又不得不換口氣。


    唐時錦在死者麵部傷口上,察覺到一絲煞氣。


    她眸子一眯,與蕭宴對視一眼,確實不像人為。


    “大人,你說這命案是從半個月前開始的?”唐時錦開口。


    “是,莫約就是半個月前,發現了第一個死者。”劉知府回答。


    “阿宴,我們在西北也盤桓了半個多月吧?”唐時錦問。


    劉知府不解。


    怎麽又提到西北了?


    但他識趣的沒插嘴。


    蕭宴卻是心領神會,“阿錦是懷疑,江城的活人煞,逃到了綿陽?”


    這屍體上的氣息,似曾相識。


    唐時錦麵色凝重的點點頭。


    蕭宴如今融合了鳳凰火,神魂變得更強,同樣他的身體也在無形中發生了變化。


    不再是平凡的肉眼凡胎。


    邪煞陰鬼一類的氣息,他都能看出來。


    劉知府聽的一臉懵,什麽人什麽煞?


    他壯著膽子問了句,“娘娘,這可是邪祟所為啊?”


    “十有八九,是。”唐時錦語氣平和。


    知府一聽,卻不得了,“真是邪祟啊?哎呀娘娘,你可要救救綿陽的百姓啊。”


    劉知府說著,又要給唐時錦跪下。


    唐時錦擺擺手,“這邪祟有人的心智,下令全城,夜間最好不要出門,再懸賞重金,若遇可疑之人,盡早向官府報信。”


    “是,是,下官這就去辦。”劉知府匆匆離去。


    唐時錦摸出一個紙人,賦予它一絲靈力,紙人伸了個懶腰便活了過來,“幫我帶個路,看看城中有沒有類似這樣的氣息。”


    “好嘞!”紙人聞了聞殘留的煞氣,咻的一下飛了起來,聲音像孩童,“跟我走吧。”


    出了府衙,繞過兩條街,紙人飛進了一處農家院,唐時錦想了想,還是給自己和蕭宴用上了隱身符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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