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淩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


    “爹,我就隨口一說啦。亦明大哥說,我師父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師父呢。


    我是師父唯一的親傳弟子,那我自然就是天下第二厲害的啦。


    我一個正兒八經的牛二代,才不在乎什麽侯二代、哦不,侯三代的身份呢!”


    “啪啪啪”


    房間裏突然響起了拍手聲。


    拍手的正是烏丫丫,她瞪著烏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看向陶淩霄。


    “哇,我四哥哥是牛啊?為什麽沒長角呢?”


    “噗~”


    陶淩雲噴笑出聲。


    抬頭見老爹兄弟和妹子都看向他,他俊美的容顏微微一僵,下意識地說:“我,我覺得小妹問的很有道理。”


    話一說完,他就瞅見陶淩霄那哀怨的小眼神,立馬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不大妥當。


    他趕緊低下頭,假裝咳嗽了兩聲,把快到嘴邊的笑意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陶淩曉壓根兒沒什麽顧慮,嗬嗬低笑了兩聲,對陶淩霄說:


    “我也覺得小妹問得超有道理,這個問題四弟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麽回答小妹喲。”


    “我,我琢磨什麽我?我師父不是很牛嗎?我師父很牛我不就跟著牛嗎?


    小妹呀,我說的牛隻是形容一下,不是真的牛。”


    陶淩霄跟烏丫丫解釋道。


    “噢?那四哥哥到底是不是真的牛?”烏丫丫眼底閃過疑惑。


    “你四哥哥我不是牛,但是我很牛,不是,我真的很牛,但不是牛……”


    陶淩霄把自己都說糊塗了!


    烏丫丫腦門上方更是飄過一片黑圈,巴巴地問道:“那四哥哥究竟是不是牛?”


    陶淩霄一拍大腿,“我是很牛,但不是真牛……哎喲,我去,解釋不明白了。


    別管牛不牛了,反正我覺得去問問夏大人,又不會少塊肉,還可以減少走彎路。”


    陶淩霄被學問欠點的妹子給整不會了,索性來了一招轉移話題。


    陶淩曉瞧見雙胞兄弟的窘況,有意給他搭把梯子,笑著接話:


    “是,不管四弟是不是牛,但是,這個建議很不錯。


    現在傳信靠跑腿、尋人靠畫像,偶爾加快一下速度用用飛奴,還有被打下來當食物吃了的風險。


    我們要找人呢,無異於大海撈針。


    既然有現成的線索,我們當然要用一下,明天我就問問夏大人。


    不過,我覺得定北侯是我們爺爺的可能性不大。


    岩師父雖然瘋瘋癲癲,但他把自己主子的模樣刻進了骨子裏。


    他看到我們會認錯人,大概是因為我們長得與他主子很像。


    他能說出烏嬤嬤,進一步證實了,他找的人可能就是爹爹您。


    但,我師父是認得定北侯和平北將軍的,他沒有把我們與定北侯父子聯係在一起,說明我們長得並不像。


    這一點與岩師父的記憶明顯有出入,所以,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烏丫丫掐著小胖手,嘴裏念念有詞,在陶淩曉說完話後,萌噠噠地講:


    “命有八尺長,運有七寸厚,行有八分妙,三哥哥明天要做的事,可行。”


    陶淩霄輕輕揪了揪烏丫丫那肉嘟嘟的小臉蛋,樂嗬嗬地問:


    “小妹呀,你這個可行,是指能把事情打聽清楚呢,還是背後打聽別人這個事讓三哥哥去做無傷大雅?”


    烏丫丫看向陶淩霄,眼底閃過濃濃的疑惑,隨後小胖手一擺,篤定的說:


    “四哥哥放心吧,這事傷不了三哥哥的大牙。而且,卦上顯示,所問之事有八成會如願。”


    陶淩霄一聽,額角不受控製地跳了兩下,牙“嗽嗽”地疼。


    他一言難盡地看了看撫額歎息的陶淩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嗤嗤,三哥,你不是說小妹在你的教導下,學問突飛猛進嗎?就這水平……”


    烏丫丫翻了翻白眼。


    【四哥哥懷疑我的學問?】


    【他在笑,他在笑,是在笑我?】


    【三哥哥說我近日進步很大了,我已經學會了很多字和詞語。】


    【比如四哥哥現在笑的賤兮兮的樣子,我就會用詞形容,嬉皮笑臉,笑裏藏刀、賊眉鼠眼……】


    “呃”陶淩霄的笑僵在臉上,小妹的學問確實長進了!


    陶予安怕他露餡,抬手拍了他一下,“我們在說正事,你笑什麽呢?”


    “咳咳”,陶淩霄清了清嗓子,嘿嘿笑道:


    “我我,我是覺得小妹一貫算的準,我可能要在牛二代的身份上,再多一重身份,高興,高興。”


    “四哥哥是覺得要多一重猴三代的身份嗎?那不是能的,四哥哥是人,不是猴。”


    烏丫丫看著陶淩霄,一臉不解。


    【四哥哥是不是腦袋有毛病了,一會兒說自己是牛,一會兒又想當猴。】


    【他對當人就那麽憤恨嗎?】


    陶予安父子再也忍不住了,同時噴笑出聲。


    “哎喲喂,小妹,你要笑死二哥哥我了。”


    陶淩雲笑得捶桌子,“他四哥哥,你快給解釋解釋吧,此侯非彼猴。”


    烏丫丫茫然,爹爹和哥哥們在笑什麽呀?


    她懵懂的問:“為什麽此猴非彼猴,猴不都是猴嗎?”


    “咳咳,小妹,過來。”陶淩曉努力裝作嚴肅的模樣,朝她招了招手。


    烏丫丫從陶予安腿上滑到地上,“噠噠”走到陶淩曉跟前。


    陶淩曉從袖袋裏掏出一個小本本和一根碳條,在上麵寫了兩個字:侯、猴。


    “小妹,你看這兩個字有何區別?”陶淩曉問。


    烏丫丫看了看,不確定的回答:“一個筆畫多,一個筆畫少?”


    陶淩曉點點頭,“這兩個字同音,但寫法不同。


    前幾天我們在大街上看到耍把戲的人耍的那隻小猴子,小妹記得嗎?”


    烏丫丫點點頭,“我記得,那隻小猴子還跟我討賞來呢,我給了它兩個銅板。”


    “對,小妹真聰明,這個字就是猴子的猴。”


    陶淩曉讚了一句,指著“猴”字教她念。


    烏丫丫跟著念了一遍,小胖手指著另一個字問:“這個呢?”


    “這個字是侯爺的侯,是爵位的名稱。


    就像奉山大伯,平時村裏人都叫他村長,村長和侯爺,都是對官職的稱呼。”


    陶淩曉舉了個例子,盡量說的直白一些。


    “噢~”烏丫丫聽完,拉長音調噢了一聲。


    眾人欣慰點頭,小閨女(小妹)真聰明、真好學,一教就會。


    隻不過,接下來烏丫丫的話,卻令父子四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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