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恢複的速度很快,第二三天基本就恢複完了,陳老先生也將我給的那根人參摻雜其他的藥材,還去抓了一隻跑山雞來給我燉湯喝。


    這兩天的溫翊琛一直都陪在我身邊,也一直在觀察邊關戰場的情況。他的人告訴他,我們的援軍過去了以後,絨族的軍隊沒有再挑釁,也沒有再有一絲想要與之對戰的事。反而相處的很和平。


    溫翊琛並未將這些事告訴我,他覺得我雖然喝了解藥,但是還是沒有完全恢複。我那麽聰明怎麽可能猜不到事出反常必有妖呢。


    他也不想我太過於勞心,我現在也是比較虛弱的時候。但是他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在同我說話時總是心不在焉的。有時候我問一句,都不會回答我一句。


    溫翊琛是一個很不能夠藏的住事的人,又是一個急性子。如果有他困擾的地方,他一定會想辦法搞清楚的。


    我看溫翊琛的樣子,知道他是不打算讓我知道。這一次我也沒有再繼續揭穿他,想著還是等過幾天再說吧。總不能夠一直不讓他如願吧。


    不過我私底下可沒有閑著,我讓小桃去偷偷打聽了一下這幾天溫翊琛都去哪裏了,見了哪些人!


    小桃隻是告訴我,去的時候李文閑跟著的,回來的時候,也是李文閑跟著的。我自然也知道這肯定是個突破口。不過李文閑和溫翊琛的關係非比尋常,自然也是不肯告訴我實話的。


    我又給外祖父寫了一封信,告訴他們我在這邊一切安好,讓他們勿念。順便又問了問邊關的情況。


    這日,陽光大好,我在院子裏坐著,陳老先生和我嘮嗑一會。


    陳老先生原名陳雲,本來是京城人,後來四處雲遊。來到掖城後,發現這裏地處邊陲小鎮,發現這裏生病的人多,但是大夫少。這裏太偏遠了,很多人認知不夠,生一點小病,他們以為大病。


    直接將人扔出去,讓其自生自滅。那些病在大夫眼裏明明就是一些小病,吃一點藥就好了。這裏雖然氣候變化大,但是這裏名貴的中草藥不少。所以在這裏定居了。


    陳雲說道:“以前我和琛兒還是鄰居呢。他和李文閑還有另一個人都是很要好的夥伴。我算看著他長大的吧。琛兒沒有什麽壞心思的,隻是人還是太過於單純了。在這淳樸的地方長大,在他心裏也有屬於他的大同社會。


    你們到這裏以後,你們所發生的事,看起來很湊巧。但是未必。你也是出於皇權政治中心的人。你知道這皇權競爭多激烈,會有多少人會成為這條路的墊腳石。”


    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也許很多事,我應該和京城那些人聯係一下了,也許皇權的紛爭一直都在!


    此時的我回陳雲道:“陳老先生,我佩服您能夠放棄很多東西,能夠在這裏定居。您說的話我一定牢記。也許這皇權紛爭來的比我想象中的早!”


    我和陳雲聊完以後,立刻就去找了溫翊琛。沒想到溫翊琛此時房間緊閉。按照他的習慣,現在的他哪怕在房間裏也會敞開大門吹會風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我推開門,發現溫翊琛不在房間裏麵,看來已經出去了。溫翊琛出門,一定是有要事商量的。


    我也不著急,在溫翊琛的房間裏坐著等他回來。


    溫翊琛出門去找李文閑他們去了。這一次幾個人都來到了李文閑的家裏。


    李文閑家作為這掖城的首富,房子修的也是比較氣派的。他們家的安保也是極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都是花重金請的保鏢。


    那些保鏢都是掖城裏數一數二能打的打手,加上李文閑家房子所處地段不在熱鬧之地,反而選在了比較安靜的地方。


    靳然他住在王宮裏,如果帶人去,那自然是非常不安全的。一定會有很多人盯著他們的。


    溫翊琛這裏,沒有任何保鏢,所處的位置隱匿性不夠。很容易被別人發現他們三個又私底下相聚了。


    三個人在李文閑家的暗房裏相聚了。此時的三個人沒有先前的冷眼相待,轉而是三個人都和顏悅色的。


    靳然最先笑著開口道:“我給的解藥,沒有什麽問題吧?吃了已經好了吧!那個毒用這個解藥解起來很快的。隻是過程有些痛苦罷了!”


    溫翊琛立馬抱拳感謝道:“感謝你,出手相救。不然我現在不知道還在哪裏奔波找藥呢。洛卿卿吃了藥已經好了很多了。那個劍傷目前隻需要再養一養就行了。”


    李文閑立馬笑嘻嘻地湊過來說道:“難道不應該再感謝感謝我嗎?若不是我在這中間牽線搭橋。你們能夠自己聯係上嗎?”


    溫翊琛笑嗬嗬道:“那是自然。確實也是少不了你的功勞。若是沒有你在這中間牽線搭橋。我不知道還要找多久解藥呢!”


    靳然也在這個時候假裝生氣地開口道:“這麽多年了。也就隻有你願意慣著他了!他該成長了!老是這樣痞裏痞氣的。這樣是沒有人要的。”


    李文閑立馬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扇子說道:“小爺我,有錢,有顏。怎麽可能會沒有人要呢?圖錢的能夠找我。圖顏的也能夠找我。我若是要娶妻,想要嫁給我的人得排老長隊了!”


    靳然和溫翊琛聽完後,一起哈哈大笑。李文閑總是如此輕鬆,也會在大家都不高興的時候逗大家開心。


    大家笑完以後。溫翊琛開口道:“我們切入正題吧!這些天我想了很久。我覺得很奇怪的是,現在絨族為何不再進攻了?難不成是靳然你指揮的?”


    靳然搖搖頭道:“怎麽可能。我現在還在這裏,怎麽可能讓他們都不動呢。應該是我的王兄們吧!不過我也好奇為何援軍去了,他們反而消停了。你們的援軍不多。對我們造成不了特別大的威脅。他最是主張進攻的。”


    李文閑這時扇著扇子說道:“或許他的目標一直都不是邊關。而是特定的某個人?不然的話為何會如此?”


    溫翊琛點點頭道:“這倒是有可能。畢竟那把劍就是衝我而來的。隻不過洛卿卿幫我擋下了而已。恐怕他是想在這戰場上取我的性命。隻是我沒去,他沒興趣了!”


    靳然又補充道:“翊琛,你在大雲朝很受皇帝的喜愛嗎?”


    溫翊琛搖搖頭道:“沒有!父親都不怎麽去看我和我的母親。他當初接我和母親回去,也不過是因為外祖父病重,加上外祖父也是三朝元老了,父親自然也是會給這個麵子的。後來外祖父病好了。父親也不趕我們走,讓我們就在宮裏住下了。”


    靳然想了想道:“你最近是幹了什麽讓你父親刮目相看的事嗎?”


    溫翊琛一開始搖搖頭,他覺得好像沒有。隨後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在來這裏之前。沒有人願意來邊關打仗。隻有我願意來。父親當時當著滿朝文武百官來誇獎我。加上這次洛卿卿也跟著來。父親曾經給洛卿卿說過,她選擇誰,誰就是這個大雲朝未來的皇帝!”


    靳然點了點頭道:“如此,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別人想除掉你。第一,你讓你父親刮目相看了,你父親記住你了。那麽皇位很有可能在你頭上。第二,你和洛卿卿來這裏。書裏的文章都寫在邊關或者是青樓等地方,男生女生是最能夠培養出感情的地方。他們應該是怕洛卿卿愛上你,以後非你不可。所以要先除掉你!”


    溫翊琛聽完嘴角都抽抽了,他歎了口氣說道:“我來邊關,不過是想鼓舞士氣。洛卿卿也是。況且洛卿卿來的消息朝中都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對於大雲朝的皇位,沒有太大的興趣。我一直覺得是誰有能力,誰當。或者說隻要能夠讓老百姓安居樂業,這個皇帝誰當都可以啊!”


    李文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作為皇帝得兒子,無論你願不願意,想不想,你都會卷入這場紛爭。況且連出征邊關,那些人都不願意的話,你真的覺得他們接管了江山,會好好對待嗎?為何不讓江山在自己手中?”


    溫翊琛搖了搖頭道:“我的能力不夠啊。很多事我的見解不夠。皇帝是需要有悲天憫人的心,但是若是這個能力超過了自己本身,那麽這個會成為致命一刀,捅的我喘不過氣。如果皇帝太軟弱也不是一件好事。”


    靳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提高聲音說道:“你軟弱,你不知道改嗎?你還是經曆的太少了。若是經曆多了,自然不可能這樣了。你的皇位之爭和我的王位之爭恐怕也是脫不了幹係!”


    李文閑點了點頭道:“絨族就為了殺他,大動幹戈,到手的勝利都直接放棄。這個自然聽起來就不現實。自然就是那些人暗地裏勾結了起來,給的利益應該是發於這次戰爭勝利的!”


    溫翊琛搖了搖頭道:“他們怎麽敢的。拿老百姓來做賭注!”


    靳然開口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現在應該考慮是何人想要如此做。你有沒有什麽頭緒?”


    溫翊琛搖了搖頭道:“父親就那麽幾個兒子。我和他們平常也見不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


    這一些話,又讓這件事陷入了整個未解之謎的狀態。靳然知道一定是他哥哥勾結的。絨族首領絨王靳鑫有三個兒子,靳然排老二。靳豐排老大。他平常雖然表現出自己不爭不搶的狀態。但是暗地裏卻勾結其他官員。會和那些貪官同流合汙。


    靳然的弟弟靳劍是一個整日不學無術的人,每天沉醉於詩詞歌賦,完全是不想繼承王位。


    本來靳豐是直接穩坐未來絨王之位的,可是幾年前靳鑫將靳然接回去以後。對靳然就十分喜愛。靳然長的很像靳鑫,所以靳鑫特別喜歡靳然。


    靳然最開始也是無心王位的,甚至還幻想過和靳豐好好相處。但是靳豐總覺得靳然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明明在靳然回來之前,靳豐就不被靳鑫所待見。靳豐還是將一切都怪到了靳然身上。


    常常會給靳然使絆子,靳然都會原諒,表示自己的誠意。


    後來靳然發現,這樣做沒有用,靳豐隻會覺得他好欺負,變本加厲地欺負他。


    靳然還看到靳豐將百姓當作馬一樣,給他做事的時候還給點好吃的。等到沒有了利用價值,就給他們一根白綾,讓他們了結餘生。


    還將那些人的屍體都抬到他養的狗院裏麵給狗吃。屍體被狗啃的七零八落的。看著就十分血腥。


    靳然在看到這些以前,不想當王。看到了這些以後,靳然知道若是絨族的天下交給他,恐怕百姓們會被壓榨的體無完膚。


    靳然主動加入了奪王戰爭之中。後來他發現醉心於琴棋書畫的靳劍也是表麵而已,實則私底下操練軍隊。就等著靳鑫要死的時候去逼宮讓位罷了。


    這兩個人,無論誰登上了絨王的位置,絨族的百姓,未來都是會過的十分淒慘的。


    靳然也不是個軟柿子,在靳鑫麵前瘋狂表現刷好感。在靳豐再給他使絆子的時候,他先送給了靳豐一份大禮:他貪汙的證據。


    靳鑫最怕的就是貪汙。所以靳豐一直記恨靳然!


    為何這次勾結是靳豐呢!因為靳劍屬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靳然私底下調查了太多次,發現他除了操練兵,完全沒有其他項目。甚至也不願意多和人交流,隻要和人交流過多,肉眼可見的他渾身不自在。


    靳豐既然勾結了這大雲朝的人,自然是更加神氣的。難怪最近他見到靳然,總是高傲的揚起了他的下巴。仿佛這才是和他身份匹配的事。現在絨族打仗,他帶兵前往,他是最能夠控製這絨族的人是否要去攻打大雲朝的人的人。現在大多數人都聽他的,隻要他說原地休息,那些人是必然不會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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