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忠的第二個服裝廠終於在一片熱火朝天的施工中竣工了。


    這片廠區比第一個服裝廠更為寬敞,廠房整齊地排列在一起,牆麵是新刷的白漆,屋頂是亮眼的紅瓦,顯得現代又有生氣。寬闊的廠區中還有一片空地,準備預留給未來的擴建之用。


    隨著廠房的落成,接下來便是設備的采購工作。陳德忠決定不惜重金購置最先進的機器設備,以提高產量和效率。


    他親自購買了縫紉機和一些其他配套設備。


    在設備供應商的展廳裏,陳德忠站在一台嶄新的自動縫紉機前,手撫摸著機器冰冷而光滑的金屬外殼,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這些設備一定能夠給我們的生產帶來質的提升。”他對旁邊的技術人員說道。


    技術人員看著機器,滿是期待地回應:“陳老板,這些設備的性能非常好,操作也很簡便,我們的工人一定會喜歡的。這樣一來,生產效率肯定能大大提高。”


    陳德忠點點頭,堅定地說道:“不惜成本,也要把最好最先進的設備帶回去。我們做的,是長期的事業,設備好,生產出的產品質量好,咱們的品牌才能更有競爭力。”


    很快,采購的設備被陳德忠帶回到了廠區。


    這些設備被從卡車上小心翼翼地吊下來,運進了廠房內。


    廠區內一片繁忙的景象,工人們戴著安全帽,忙著協助技術人員安裝和調試設備,整個廠區回蕩著機械的轟鳴聲和工人們的喊話聲。


    一台台嶄新的機器被安裝在生產線上,陳德忠站在一旁,看著機器逐漸就位,心裏一陣欣慰。


    他感受著腳下土地傳來的微微震動,那是機器在運行中的聲音,仿佛在昭示著新廠的活力與生機。


    設備到位後,第二個重要的環節便是招聘工人了。


    陳德忠決定從清河鎮和周邊村鎮招聘工人,以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特別是那些願意學習、肯吃苦的年輕人。


    他在鎮上發布了招聘公告,並在幾家合作的企業和商店門口張貼了告示。


    告示上寫得十分詳細:新工廠的崗位多種多樣,從縫紉工、質檢員、倉庫管理員到機器操作工,不僅工資待遇優厚,還提供免費的技能培訓,更重要的是,表現優秀的工人同樣有機會申請住進新建的職工宿舍。


    鎮上和周邊村子裏,得知這個消息的人紛紛前來報名。


    清河鎮的廣場上,陳德忠搭起了臨時的招聘點,前來報名的人把招聘點圍了個水泄不通。


    許多人懷著激動的心情填寫著表格,有的還帶來了自己製作的布藝樣品,想要在麵試時證明自己的能力。


    “老板,這裏還招縫紉學徒嗎?我雖然沒有經驗,但我學得快,我想跟您幹。”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滿臉期待地看著陳德忠,手中攥著填好的報名表。


    陳德忠接過表格,仔細看了看,微笑著說:“當然可以,隻要你願意學,肯用心,我們廠子裏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年輕人。”


    小夥子激動得連聲道謝,旁邊還有幾個青年也湊了上來,爭相詢問,“老板,我也想學,我從小就幫家裏縫補衣服,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手還算巧的。”


    “行,你們都來吧,我們會安排老師傅帶你們。隻要你們肯下功夫,技術肯定能學好。”陳德忠大聲回應,臉上帶著鼓勵的笑容。


    招到的新工人們很快被分配到了各自的崗位,有些是老廠的老師傅們主動請纓過來幫忙的,他們負責培訓新來的學徒工。


    廠房裏,老工人手把手地教新工人如何操作機器,如何安全地進行生產,耐心地講解每一個步驟。


    陳德忠穿梭在各個廠房間,查看培訓的進度。看到那些年輕的工人們正認真學習,他的內心感到一種莫名的欣慰。他知道,這些人和他一樣,都是為了改變命運而拚搏的,自己有責任讓他們學到真正的技能,過上更加穩定和幸福的生活。


    “大家都加油,我相信,咱們這個廠子,不光是清河鎮,也是整個晉北省,甚至更遠的地方都會知道我們做的服裝質量最好。”陳德忠站在新廠的中央,高聲對所有工人喊道。


    新工人們在老師傅們的帶領下發出了熱烈的回應,聲音中充滿了幹勁與希望。廠房裏機器的轟鳴聲,工人們的笑聲,混合在一起,構成了這座新廠區充滿希望的交響曲。


    站在新廠房的辦公樓前,陳德忠看著整片廠區,心中升起一陣滿足。這不僅僅是一個工廠的開端,也是他更大願景的一部分。


    為鎮上的人們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為他們和他們的家庭帶來更多的收入與生活的保障。


    時間已是深秋,街道兩旁的樹葉開始變得金黃,風輕輕吹過,將樹葉卷落,帶來些許蕭瑟的味道。


    在省城那座豪華的高樓裏,武強文正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視著腳下繁忙的城市。窗外的車流如同奔騰的河流,車燈閃爍,行人匆忙。


    他的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中透出一絲危險。


    這是他武強文的地盤,這片繁華的都市之下隱藏著無數他的產業和勢力。


    他有著充足的資本和資源,他掌握著許多人的命運,但最近卻在一個小小的鎮子上遇到了一些不小的阻力。


    武強文原以為,用停產的事可以給陳德忠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逼得他屈服。然而,他沒想到,陳德忠竟然不僅按部就班地完成了整改,還借此機會贏得了更高的聲譽。


    他免費提供職工宿舍的舉動,不僅在清河鎮引起了巨大反響,還讓周邊不少村鎮的人都對他欽佩不已.


    同時陳德忠的第二家服裝廠也建成,這樣一個人,不僅有能力處理突發問題,還能夠順勢而為,將困境變成機會。


    武強文的心裏湧起了一絲忌憚,同時也燃起了更強的興趣。


    陳德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物?他背後是否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支持?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不能為他所用,那就是一個潛在的威脅,一個隨時可能對他的計劃產生變數的對手。


    辦公室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窗外的城市喧囂與車流不息,而室內卻靜得隻能聽到武強文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的聲音。


    那聲音一下一下,仿佛在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頭,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陳德忠還真是個難纏的對手啊。”武強文輕輕開口,眼睛依舊望著窗外,聲音低沉中透著一股威嚴。


    站在他身後的手下聞言,不由得有些猶豫,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您是打算……?”


    武強文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冷冷笑了一聲,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恩威並施他都不為所動,看來這次隻能我親自走一趟了。我倒要看看,這個陳德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他輕輕拍了拍桌麵,冷笑著走向辦公桌旁,低聲道:“不管他是想獨善其身,還是真有本事和我作對,我這次必須搞清楚,陳德忠到底有什麽底氣。


    若是他能為我所用,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那我就必須考慮,將他從我的計劃中徹底清除。”


    手下聽到武強文的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老板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那笑容之下,是無情的決斷和冷酷的計劃。


    陳德忠這個名字已經在老板心中成了一根刺,如果這次不能解決,後果不堪設想。


    武強文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起一份關於陳德忠的報告,眼神中滿是冷靜的算計。


    陳德忠這個人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不隻是一個有勇氣徒手撕開車門的英雄,也不僅僅是一個懂得如何管理工廠的老板,最關鍵的是,陳德忠有一股難得的順應局勢的智慧。


    這樣的人,如果能為他所用,必然能成為他計劃中重要的一環;但如果不能,他就不得不考慮如何將其壓製在萌芽狀態,否則,這樣一個充滿潛力的人,遲早會成為他的威脅。


    “陳德忠啊……”武強文喃喃自語,眼中透出一抹陰冷的光芒。他不會輕易容忍這樣一個可能影響自己利益的人繼續成長下去。或者是收為己用,或者是徹底壓倒,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將手中的報告放回桌上,站起身來,緩緩走到辦公室門口,抬手推開厚重的木門,冷聲吩咐道:“準備車,我要去一趟清河鎮。我要親自見見這個陳德忠,看看他到底是什麽貨色。”


    武強文的決定讓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手下們紛紛行動起來,不敢有絲毫怠慢。老板親自出麵,意味著這次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暮色籠罩著清河鎮外的一條偏僻小路,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幾聲昆蟲的鳴叫在空氣中回響。


    陳德平剛從鎮上的商店買完物資,騎著自行車回家,心裏還想著剛才在商店裏遇到的鎮民閑聊的那些趣事。


    就在他騎車經過一處小巷時,突然幾道黑影從旁邊的巷子裏竄了出來,蒙著麵,手裏拿著木棍,直衝著陳德平的方向撲來。


    陳德平一驚,來不及反應,自行車被一腳踢翻,他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陳德平正準備站起來,沒等他站穩,那幾名蒙麵人已經圍了上來,手中的棍棒毫不留情地朝他身上砸去。


    暮色中的小路突然充滿了暴力的氣息,木棍擊打在身體上的悶響一聲接一聲,伴隨著陳德平痛苦的呻吟和打人者的低聲咒罵,混合在靜謐的田野中,顯得格外刺耳。


    “你哥要是不識趣,就讓你們全家都倒黴!”一個蒙麵人低聲罵道,手裏的棍棒狠狠地砸在陳德平的背上,力道重得讓他整個人幾乎要窒息。


    陳德平強忍住痛苦,拚盡力氣想要看清對方的模樣,可他們的麵孔都被黑布蒙著,隻露出一雙冷漠無情的眼睛。心中的恐懼不斷蔓延,他虛弱地開口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蒙麵人乙冷笑了一聲,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隻是更用力地揮舞起了手中的棍棒,“少廢話,打!”


    陳德平被擊打得身體幾乎失去了感覺,渾身疼痛難忍,泥土與鮮血混合在一起,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的腦中一片混亂,眼前的一切逐漸模糊,隻有那些不停落下的棍棒,還有那些冰冷的、毫不留情的威脅。


    就在這條小路上,遠處突然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


    一個路過的村民正沿著小路回家,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在幹什麽,村民心裏一驚,停下了腳步,試探著大聲喊道:“誰在那兒?在幹什麽!”


    幾個蒙麵人對視了一眼,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們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即快速地散開,消失在了小巷的陰影裏。


    村民快步跑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陳德平,頓時驚呼出聲,“哎呀,這是德平!德平,你怎麽樣了!”


    陳德平已經幾乎昏迷過去,隻能模糊地感受到有人靠近,耳邊隱約傳來村民焦急的呼喊。


    他想開口說什麽,卻隻覺得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村民連忙把陳德平從地上扶起來,看著他滿身的傷痕和染紅的衣服,心中大急。他環顧四周,卻看不到剛才那些襲擊者的蹤影,夜色已深,這條小路顯得格外陰森。


    “別怕,別怕,我這就送你回家!”村民一邊焦急地說著,一邊吃力地扶起陳德平,把他拖到路邊的樹下,拿出隨身帶著的毛巾,簡單地給他止血,然後推著自行車,帶著陳德平朝村子方向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陳德平虛弱地靠在村民的肩膀上,疼痛讓他的意識逐漸清醒。他不知道這些人是誰,為什麽要對他下手,但隱約之間,他有了一些猜測。


    這一定是和哥哥陳德忠有關,這段時間,哥哥在鎮上出了名,甚至引來了不少麻煩。他知道哥哥做了很多事,也得罪了一些人,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找上自己。


    恐懼在陳德平的心中蔓延,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但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須保持鎮定。


    哥哥一直都是家裏的頂梁柱,現在自己出事了,絕不能再給哥哥添麻煩。


    “哥……”陳德平心中默默呼喚,眼前的黑暗似乎越發深沉,但他的心裏卻依舊有一絲堅定,他知道,無論如何,家裏不能倒,他絕不能讓這些人得逞。


    當村民將陳德平扶回家時,已經是夜晚,家中的母親張秀芝和妹妹陳小蘭正焦急地等待著。


    她們看到門口的村民攙扶著滿身是血的陳德平進來時,頓時驚叫起來。


    “天啊!德平!你這是怎麽了!”張秀芝撲了上去,聲音中帶著哭腔,手不停地撫摸著陳德平的臉頰,“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啊!”


    陳小蘭也嚇得臉色發白,連忙去拿幹淨的布條和藥品,給哥哥處理傷口。


    村民把事情簡要地說了一遍,張秀芝頓時明白了,這一定和那些敵對勢力有關,兒子被人盯上了,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快去找你哥!快去找德忠!”張秀芝對女兒喊道,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他得想想辦法,這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陳小蘭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點頭,急忙跑出去找陳德忠。看著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陳德平,張秀芝的心中滿是無助與恐懼。


    而在不遠處的鎮上,陳德忠正在服裝廠忙碌著,對於弟弟陳德平遇襲的消息,他還一無所知。


    很快,這個夜晚即將迎來新的風暴,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正從黑暗中伸出手來,逼迫他作出決定——是妥協,還是反擊。


    夜幕深沉,院子裏唯一的燈光亮著,映照著一片混亂與恐慌。


    村民吃力地將陳德平抬進了屋,張秀芝和陳小蘭一見到陳德平那渾身血跡的樣子,頓時哭成一團。


    陳德平的衣服被血染得一片斑駁,血跡從袖口蜿蜒而下,腳踝和手臂上滿是淤青和傷痕,顯得無比狼狽。


    張秀芝撲上前去,雙手不停地顫抖,想幫他擦拭,但卻無從下手,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天啊,德平!德平啊!誰這麽狠心,怎麽能對你下這樣的手……”張秀芝聲音嘶啞,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痛苦。


    陳德忠匆匆趕到家,一進屋就看到弟弟的慘狀。那一瞬間,他的腳步停在了門口,眼神一凜,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他走近一步,看著弟弟滿是傷痕的身體,目光變得冰冷而銳利,眼中仿佛藏著一道閃電。


    他的手指漸漸握緊,指節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青筋在手背上暴起,仿佛能感受到那份憤怒的沉重,宛如一塊即將爆發的熔岩般沉甸甸地壓在他的手心裏。


    “媽,小蘭,你們先別慌。”陳德忠聲音低沉,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但眼中的寒意卻愈發深沉,“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家,想借著德平來威脅我。”


    張秀芝哭得泣不成聲,雙手捧著陳德平的臉頰,不停地呼喚,“德忠啊,你弟弟他怎麽會這樣,誰這麽狠心啊!這可怎麽辦啊!”


    陳德忠蹲下來,溫柔地拍了拍母親的肩膀,語氣雖溫和卻帶著一股隱忍的怒火,“媽,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會查到底,我一定會找出是誰幹的,絕不讓他們再碰我們家人。”


    他低下頭,看著陳德平那慘白的麵色,心中有一陣陣鈍痛和壓抑不住的憤怒。


    弟弟被打成這樣,不用猜也知道是因為自己——這是衝著他來的,武強文的報複,明晃晃地打在他的家人身上。


    陳德忠站起身來,目光落在了昏暗的屋子裏。他走向窗邊,目光穿過那扇小小的窗戶,看向外麵黑暗的夜空。


    自己已經無法再退讓一步了,這些人絕不會就此罷休,他們已經對他的家人下手,這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他們逼得我不能再忍。”陳德忠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眼中的寒意仿佛能夠割裂黑夜。


    武強文的手段越來越無恥,甚至動用了這些肮髒的打手對付自己的弟弟。這種恩威並施的手段顯然是想逼他屈服,但他陳德忠從來就不曾向任何人低頭。


    “既然你要這樣,那我就奉陪到底。”陳德忠心中咬牙切齒地想著,他知道,必須反擊,不僅僅是為了報複,更是為了保護家人。任何威脅到自己家人安全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陳德忠在屋外站了一會兒,寒冷的夜風吹打在他的臉上,他感受到那份冰冷滲透進皮膚,卻讓他內心的怒火更加燃燒。


    他回頭看了一眼屋內,母親和妹妹還在給弟弟處理傷口,張秀芝時不時地抽泣,眼中滿是擔憂。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回屋裏,輕聲對母親說道:“媽,德平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等他傷好了一些再說。我會漢好他,您不要擔心,我會把這些混賬找出來,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張秀芝看著他,點了點頭,淚水依舊不止,“德忠,你可千萬要小心啊,咱們不能再出什麽事了……”


    陳德忠拍了拍母親的肩膀,堅定地說道:“媽,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他們這次想要恐嚇我們,反而讓我更清楚地看清了他們的手段。咱們不能再這樣被動了,這次,我一定會主動出擊。”


    陳德忠掏出用仙草熬煮的水,放在桌上告訴母親,每天喂給德平喝幾次,很快傷勢就會好。


    隨後陳德忠來到院子裏,望著夜空中那一輪明月,心中逐漸冷靜下來。


    這次的襲擊已經讓他看清了武強文的底線——對方顯然不打算和他和平相處,隻想用威脅和打壓讓他屈服。


    但武強文顯然錯估了他的決心。


    陳德忠明白,自己要想保住家人,保護自己所打拚出來的一切,就必須徹底擊退這些威脅。


    他必須找到武強文的弱點,並予以狠狠一擊。對付這種人,隻有讓他們感受到真正的疼痛,才會停止他們的惡行。


    “我不會再退讓。”陳德忠心中默念,眼中的冷光越來越濃。他已經決定,要讓武強文知道,自己絕不是他隨意玩弄的棋子,而是一個隨時能反擊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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