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忠的勝利,果然引起了撲京澳門賭場的注意。這一次,賭場的老板顯然不像香港那邊那麽容易被嚇倒。


    他們沒有立刻采取極端措施,而是開始暗中監視陳德忠的每一個舉動。


    賭場監控室內,屏幕上正播放著陳德忠在不同賭桌上的身影。兩個監控人員專門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緊張。


    “他每局都贏得太輕鬆了,”一個監控人員皺著眉頭,“但就是看不出他有什麽異常,根本抓不到他出老千的證據。”


    另一個監控人員搖了搖頭:“是啊,這家夥看著很可疑,但我們從錄像上找不出任何問題。他的手法幹淨利落,根本無從下手。”


    這時,賭場老板走了進來,冷冷地掃了一眼屏幕上的畫麵,語氣沉穩:“監控看不出問題,那就去現場盯著。我要你們親眼看到他出老千的證據。”


    幾名打手應聲而動,走出了監控室,進入賭場大廳,默不作聲地靠近陳德忠。


    陳德忠的感知力極強,他很快便察覺到有幾個人始終在不遠處盯著他。雖然他們隱藏得很好,但那一絲異樣的壓迫感逃不過他的感覺。


    陳德忠微微一笑,心裏暗自決定放慢節奏,故意輸了幾把,表現出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


    他隨意押了幾次,故意讓籌碼流失,神情也變得有些慵懶。然後,他站起身,換了張21點的桌子。


    這是他不熟悉的玩法,靠真氣也不可能控製牌局,他就幹脆隨意玩了幾把,有輸有贏。這樣的表現,讓那些打手的疑心逐漸鬆懈。


    玩了幾局後,陳德忠感覺周圍的壓迫感減輕了,他裝作無聊的樣子,點了根煙,慢悠悠地走到老虎機旁,坐了下來。


    輕輕吸了一口煙,他開始隨意地按動著老虎機的按鈕,眼神漫不經心,仿佛已經失去了興致。


    隨著老虎機的轉動,偶爾也會傳來幾次輕微的“叮”聲,象征著小額的勝利。但陳德忠並不在意這些,他隻是慢慢玩著,抽著煙,表現得像是一個普通的賭客一樣。


    他將手伸進口袋,摸了摸裏麵的籌碼,心裏快速盤算了一下。大約有六十多萬港幣的籌碼,雖然不及之前的連勝,但也算得上是不錯的收益。


    “差不多了,”他心裏想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繼續待下去隻會引起更多的懷疑和麻煩,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何必貪多。


    他掐滅手中的煙,站起身,隨意整理了一下衣領,決定收手離開撲京賭場。他知道,這個地方的老板已經在盯著他,繼續下去隻會引火上身,換一家賭場才是明智的選擇。


    打手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雖然心中有疑慮,但也找不出任何問題。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陳德忠走出賭場,內心充滿了困惑和無奈。


    陳德忠走出賭場時,嘴角微微上揚,心裏已經開始盤算下一步的計劃。澳門的賭場多的是,換一家繼續,才是他保持勝利的訣竅。


    夜色已經深沉,四周的街道安靜了許多,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汽車的喇叭聲。


    燈光映照在潮濕的路麵上,街道顯得有些陰冷。陳德忠正打算回酒店時,忽然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幾個身影從街角慢慢靠近,帶著刻意的輕鬆和嘲弄。


    “嗨,兄弟,贏了不少吧?借點花花,大家都好過。”為首的一個黃頭發混混冷笑著,手中轉著一把蝴蝶刀,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寒光。


    陳德忠看了他們一眼,嘴角微微揚起:“想搶劫?”


    黃毛混混一擺手,後麵幾個彪形大漢立刻圍了上來,每個人手裏都握著鐵棍或者刀具,氣勢洶洶。


    “澳門可不比香港,敢在這裏耍橫的人,死得快。”黃毛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貪婪。


    “是嗎?”陳德忠依然一臉平靜,絲毫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他站得筆直,雙手插在口袋裏,像是在欣賞一場無聊的表演。


    幾個混混迅速圍上,揮舞著鐵棍就朝陳德忠砸去。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靠近,就看到陳德忠的身影猛然一閃,仿佛瞬間移動般消失在原地。


    緊接著,一股強烈的真氣湧動,幾個混混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側麵襲來,身體瞬間騰空,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悶響。


    黃毛混混也愣了一下,手中的刀子剛舉起來,下一秒陳德忠已近在眼前,毫不費力地一腳踢在他胸口上。


    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摔倒在一旁,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


    “你……你知道得罪我們義安幫是什麽後果嗎?我們可是澳門最大的幫派之一!”黃毛倒在地上,惡狠狠地叫囂,試圖用幫派的名頭嚇唬陳德忠。


    陳德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語氣不緊不慢:“得罪你們又怎樣?我就在對麵的飯店吃飯,待會記得帶人過來找我麻煩,我等著。”


    黃毛混混瞪大了眼睛,心中既憤怒又恐懼,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陳德忠的對手。


    幾個混混連忙攙扶著黃毛狼狽逃離,臨走時還不忘回頭惡狠狠地放狠話:“你等著,我們義安幫的人絕不會放過你!”


    陳德忠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


    澳門果然和香港一樣複雜,街頭的小混混竟然也敢動手,但對他來說,不過是些小插曲罷了。


    他收起笑容,轉身走向對麵的飯店,淡然地拋下一句:“別讓我等太久。”


    陳德忠過了馬路,走進一家看上去頗有些年頭的澳門本地飯店。他隨意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服務員熱情地遞上菜單。


    他掃了一眼,點了幾道澳門的特色菜:葡國雞、木瓜豬骨湯、辣炒蛤蜊。又順手要了兩瓶本地啤酒。


    坐定之後,他抬眼望著不遠處的街道,依舊平靜如常。


    剛才那幾個義安幫的小混混的叫囂聲還在耳邊回蕩,但陳德忠毫不在意。他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罷休,但他更不擔心他們能翻出什麽花樣。


    服務員很快端來了菜和啤酒,陳德忠擰開一瓶,倒了一杯,慢慢品了一口,眼神悠然,像是完全沉浸在這份夜色和美食中。


    他沒有選擇包間,反而刻意坐在大廳裏,眼神時不時瞥向門口。擔心那夥人找不到自己,他特意讓自己顯眼些。


    葡國雞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外酥裏嫩的雞肉裹著香濃的椰奶汁,帶著澳門特有的異國風情。


    陳德忠夾了一塊放入口中,輕輕嚼著,神情淡定自若。偶爾抬頭,看著門外的街景,他心中已有了萬全的準備。


    啤酒的清涼和食物的美味讓他心情愉悅,雖然他知道,隨時可能有麻煩上門,但他依然從容不迫。


    他吃得不緊不慢,仿佛根本沒有任何危險逼近似的。


    “大概也快來了吧。”陳德忠心裏笑了一聲,拿起啤酒杯又抿了一口,神色平靜得如同一位來這裏享受夜宵的普通食客。


    夜色逐漸濃重,街道上行人漸稀,澳門這座不夜城的另一麵也悄然露出。


    陳德忠依舊坐在大廳裏,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塊葡國雞,輕輕咀嚼著。酒杯裏的啤酒少了一半,桌上幾道特色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緊張,反倒顯得格外悠閑。


    突然,飯店的大門被猛地推開,玻璃門“哐當”一聲撞在牆上,整個大廳的食客都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跳,紛紛轉頭望去。


    幾個身穿黑色夾克、戴著墨鏡的男子魚貫而入,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們個個氣勢洶洶,目光在飯店內快速掃視,最後停留在陳德忠身上。


    為首的黃毛混混臉上還帶著未消的淤青,顯然是剛剛挨過陳德忠那一腳,傷還沒好利索。


    “喲,大陸仔,你倒真是悠閑啊。”黃毛大步走過來,笑得冷冷的,身後的幾個手下也跟著圍了上來,將陳德忠的桌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陳德忠慢慢放下筷子,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些凶神惡煞的家夥,依舊不慌不忙。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輕描淡寫道:“我就在這兒等你們,你們倒是真準時。”


    黃毛臉色一沉,狠狠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大陸仔,你敢得罪我們義安幫?真以為我們怕你嗎?”


    飯店裏的其他客人一看這陣勢,紛紛埋頭吃飯,或悄悄離開,生怕卷入這場即將爆發的衝突。老板也不敢多管,隻能站在遠處觀察動靜。


    陳德忠的眼睛微微眯起,聲音平靜:“我沒得罪你們,倒是你們非要找麻煩。”


    黃毛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身後的幾名手下立刻掏出了折疊刀和鐵棍,寒光閃爍,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我們義安幫從來不講什麽廢話。今天,你要麽賠錢,要麽就讓我們廢了你!”黃毛話音剛落,一腳踢翻了陳德忠麵前的桌子,盤子、酒杯摔得滿地都是,啤酒灑了一地。


    飯店裏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中透著恐懼和震驚。顯然,這群人來者不善,動起手來毫不留情。


    陳德忠緩緩站起身,身姿挺拔,他的眼神依然冷靜,沒有一絲慌亂。


    見他站起來,黃毛和他的手下也立刻緊張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你們是不是活膩歪了?”陳德忠的聲音低沉而帶著寒意,他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目光掃過這群人。


    黃毛獰笑道:“今天你別想安然離開!”


    話音未落,黃毛和幾名手下同時撲了上來,手中的刀和鐵棍直奔陳德忠而去。


    然而,就在他們還沒靠近陳德忠時,陳德忠的身影突然一閃,速度之快,幾乎令人無法看清。


    他的真氣禦行術悄然發動,身形如同疾風般穿梭在幾人之間。


    “砰!”隻見他一記手刀狠狠劈在黃毛的脖頸上,黃毛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像被打斷了脊骨般,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摔在飯店的牆角。


    接著,陳德忠的腿如閃電般踢出,精準無比地踢中另外兩名手下的胸口。


    兩人悶哼一聲,手中的鐵棍脫手而出,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力擊倒在地,呻吟著再也爬不起來。


    不到十秒鍾的時間,義安幫的幾個人全都倒在了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整個飯店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圍觀的客人們無不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些囂張跋扈的黑社會混混在陳德忠麵前,竟然連一招都沒撐過,全被打得狼狽不堪。


    黃毛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嘴裏噴出幾口血,眼中滿是恐懼。


    他費力地抬起頭,聲音顫抖:“你……你居然敢……”


    陳德忠輕蔑地笑了笑,走到他麵前,俯下身,淡淡說道:“我早說過,得罪我又怎樣?你們義安幫就這點本事?”


    黃毛咬緊牙關,仍不肯服輸:“你……你等著,義安幫不會放過你的!”


    陳德忠冷笑一聲:“我就在這兒等著。”說完,他站直身子,隨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朝飯店外走去。


    周圍的食客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目光中帶著震驚和敬畏。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悍的人,竟然能如此輕鬆地將義安幫的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陳德忠正準備結賬,飯店老板卻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滿臉緊張,揮著手說:“先生不用了,不用了,您這頓我請,算我的。”


    陳德忠微微一愣,挑了挑眉,目光掃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呻吟的幾個義安幫混混,淡笑道:“這可不行,吃飯付錢是規矩,哪能讓你請客?”


    老板額頭冒著冷汗,連連擺手,神情緊張得有些慌亂:“先生,我是真不敢收您的錢。您聽我一句話,您是內陸來的吧?這義安幫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惹了他們,您怕是麻煩大了!”


    陳德忠輕輕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幾張港幣放在桌子上:“你放心,這錢你收下,我陳德忠吃飯從不賴賬。”


    老板看著那幾張鈔票,卻一點喜悅都沒有,反而更顯惶恐:“陳先生,您聽我一句勸,趁著現在天黑,趕緊走吧。


    義安幫在澳門勢力大得很,您再厲害也擋不住他們背後的人,您趕緊跑路,這兒不安全。”


    飯店裏靜得出奇,老板的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外人聽到。


    周圍仍有幾個食客偷偷看向陳德忠,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擔憂和恐懼。


    陳德忠淡淡一笑,語氣平靜:“謝謝你的好意。不過,跑路不在我的字典裏。”


    他轉身走向飯店門口,步伐沉穩而從容,仿佛剛才那場衝突根本沒有發生過似的。


    老板站在原地,滿臉焦急,望著陳德忠的背影,心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這位內陸來的爺,還真是不怕死啊……”老板心裏暗自歎息。


    門口的夜風微涼,陳德忠走出飯店,抬頭望向遠處燈火通明的澳門夜景,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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