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爾古代根本不相信冷吉僧的話,在他看來冷吉僧的這番話像極了騙吃騙喝的江湖術。吳爾古代隻把它當作是危言聳聽,不過是想讓別人覺的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和鬼神莫測的手段,以此種方式唬人騙取錢財。


    冷吉僧這裏倒真沒有騙吳爾古代的意思 ,古老的苯教起源於雪山之巔,從傳說中的象雄古國傳到如今,沒有一點真東西是不可能的。


    冷吉僧並沒有注意吳古代的語氣,而是繼續說到:“王爺,你繼承了家族正統又有王位在身,有此護佑必你必然能好些,但家中其他人怕是沒有這樣的加持,便難以周全了。”


    說到家中其他人,吳爾古代自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他的女兒,還有自己的弟弟。這一天的時間裏吳爾古代連續受到刺激已經變得有些激動,那顆受到刺激心也變得極具攻擊性,此時的吳爾古代言語上已經不再收斂,而是對著迪森調侃道:“


    我這個草原上的王爺,黃金家族的後代,讓人嘲笑的故事早已在草原上傳開,想必大師也是聽到了些許故事,才在今日故意說這樣的話。


    大師法力高深,莫要隻說些人人皆知的陳年往事,將來如何還沒有人與小王說過。畢竟救苦救難才是真菩薩,往昔的因果已經無法改變,多說無益。”


    “俗話說心誠則靈心,王爺既然不相信,小僧也就不再多言了!”冷吉僧說完,眼中有一絲不悅。從得了大清的 封號,在青海占據一片天地以來,還沒人這樣和自己說過話。


    “拿上你的寶物,回去吧!”。說話時冷吉僧已經閉上了雙眼,手中撥動著念珠,口中梵聲不絕。


    吳而古代仿佛聽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說詞,他沒有想到如此輕鬆就可以拿回寶物。在稍稍遲疑片刻後,急伸手去拿桌上的印章,就在接觸到印章的一瞬間,他又覺得自己顯得過於著急切了,於是放緩了動作,最後將手按在印章上用力的按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抬手將寶物收到自己這邊。


    看著冷吉僧微閉著的雙眼,吳爾古代收好物品後,站起身形雙手合掌施禮說道:“此物與我實在是過於重要,如此失而複得全仰仗大師,改日一定親到青海感謝。”


    冷吉僧聽罷,隻是平靜的說到:不必了,你我能有此一見已經是意外,以後也不會再有相見的日子了,王爺好自為之吧。”這意思是告訴他可以離開了,吳爾古代後退兩步,然後一轉身來到門前打開房門,看到門口守著的黑衣人和紅衣法師還在,他強擠出一點笑容和兩人點了一下頭,便急匆匆的走下樓去。


    來到一樓時,吳爾古代故意咳嗽了一聲,樓下跟來的隨從便全部起身跟在了吳勻古代的身後,眾人出了客棧大門後,都急切的問道:“王爺,如此急匆匆的出來,可是有結果了?”


    吳爾古代這時深呼一口氣,對著眾人點了點頭,說道:”嗯,祖先保佑!寶物物回來了。走,趕快回到太白樓!”


    吳爾古代的人前腳剛剛離開,一隊人的身影又出現在西海客棧門外,隻見為首的一位年輕的公子,他扣動鐵環發出聲響。


    這回來開門的還是剛才的夥計,隻見他打開院門探出腦袋,身體則靠在院門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客棧已經讓人包下了,你們去尋別處吧!這條街客棧多著呢!”


    還沒等話音落下,隻見這位公子身邊的一個隨從掏出二銀碎銀子,直接呈在夥計眼前。


    “這位小哥誤會了,我們是來尋人的,聽說你家客棧裏住了一位青海來的大師,我家主人特地來前來拜見,請小哥行個方便通知一下便可。”


    原來有些生氣的夥計這時探出了大半個身子,接過眼前的銀子輕輕掂了一下,笑著說道:“這位大哥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幾位先進院裏麵等吧。”說著把銀子放到袖子裏,帶著一行人進了院子。


    “請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我也好向裏麵的人通報不是?”


    這時公子從懷中取出一個封信,交於這位夥計手上:“請將此信交給大師便可。”


    小二拿著信便匆匆的走向裏麵,沒過多時就見夥計一路小跑的過來,對著那位公子說道:“這位公子,裏麵大師說了請您進去。”年輕的公子就隨著小二走進了客棧一層大廳。


    這位公子讓手下在一層等他,自己隨著夥計上了二層客房。


    此時在屋中的冷吉僧正盤坐著,身邊兩人衣服一紅一黑格外顯眼,看著冷吉僧手裏的信問道:“這個王輔臣與我們素無來往,如今派人來見教主這是何意?”


    “這個王輔臣我倒是略有耳聞,此人綽號“當世呂布”勇猛異常,雖是武人卻處事圓滑,擅長結交權貴。他是最近才投靠在恒親王麾下的,但凡能在恒親王麵前說上話的他都會結交,所以就找到我這裏了。


    隻見黑衣人說道:”如此說來都算是恒親王這線上的人,他這樣做就不怕恒親王心疑嗎?”


    “以本座看來,他最擔心的是怕恒親王記不起他,沒有了升遷之路。”


    正在說話間,那位公子已經到了二樓房門外,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冷吉僧看到了眼前的來人,“身長七尺有餘,麵色白皙溫潤,唇上胡須不多不少,兩條眉毛粗若臥蠶,猛的一看倒真有點畫像中呂溫侯的樣子。”


    見冷吉僧看著自己,這公子摘下衣上的披風理了理衣襟,一邊行禮一邊說道:“小侄兒王吉貞受家父所托,特來拜見護國大法師,聆聽大師教誨。”


    冷吉僧看到這個王吉貞,心裏便也是一樂,這個王輔臣的兒子還真隨他父親,一點也不認生,有根兒棍就會抓住向上爬,這一見麵就以成自己侄子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冷吉僧就默認了這樣的稱呼方式。冷吉僧一邊示意他坐下,一邊擺手讓身邊的兩個徒弟出去。等兩個弟子退出關好門後,便開始表演:


    “王都督軍中素有威名,最近更是立有大功,現在又為恒親王守著敘水府這個要衝之地。本教主與你父神交久矣,今天得見看公子如此英姿,也可窺得王軍門的風采了。”


    王吉貞坐在了冷吉僧的對麵,也就剛才吳爾古代的位子上,王吉貞年紀不大,但麵對冷吉僧時卻是一副不緊不慢風輕雲淡的模樣,有些少年老成的做派。


    “我父多次在家中提起大法師為恒親王、為大清曾立下大功,一直有心親到青海參拜,可惜軍務纏身未曾如願”。


    說罷便從袖口處掏出厚厚的一遝銀票,每張銀票均是伍佰銀子,厚厚的一遝至少也有五六萬兩。


    “這是我父的一點香火銀子,請大師莫要嫌棄!”隨後又取出一百兩黃金放在桌上說道:“這是小侄自己的一點私錢,就請大師我為父在寺中點一盞功德燈,為父親這些年來的殺戮業障消減一二。”


    “這小夥子年紀不大套路不少,“冷吉僧一邊想著一邊點了點頭,說道:


    “賢侄有此孝心甚是難得,這事本教主應下了。若將來你父親能到青海,本法師必定出門五裏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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