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殺我。”靠近堆屍房的那刻,林知皇不僅感覺到投注在自己目光,更感受到了有如實質的殺意。


    “豈有此理!”胡三聞言立時大怒。


    “正常,在他們看來,我與魯王是一路的,殺了我還可讓魯王焦頭爛額,反正難活,何樂不為呢?”林知皇輕笑,不以為意道。


    胡三卻不能忍受別人對林知皇不敬,忿聲道:“大郎君,他們.......”


    “不必多說,胡三,在你心裏可能覺得我不可冒犯,但在他人眼中,我卻並不是如此。既然我披著‘無知’的‘皮’在藏拙,暗地裏麻痹他人做謀劃,得了其中好處,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有此‘皮’在身的我,他人會輕視,甚至是對我滿懷惡意,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林知皇抬眸,眼神銳利的對上胡三視線:“這便是我披上假‘皮’,欺騙他人,該付出的代價。”


    做任何事,都有代價。成任何事,亦有代價。


    端看做事的人,如何取舍,惡果來時,以何種心態去看待。


    胡三明悟,心中對林知皇欽佩之意更盛,也明白主公說這麽細,是為了提點他,垂首道:“是!主公提點之恩,屬下銘感五內。”


    黃琦錦在一旁聞言,亦有收獲。仔細琢磨林知皇話語,再重新看以前的那些看不透的事或物,此時又有了不同的見解和看法,心頭附著的薄紗,頓時散開,清明如雲。


    林知皇見胡三如今越發沉穩,再沒了以前初見時那般魯莽的模樣,有了為上者掌權的模樣,亦是欣慰的點頭。


    為‘將’者需具備的素質,胡三已經逐步在擁有,如此這般保持下去,或許某一日,他能成為大將,領兵萬眾,馳騁疆場。


    夜深了,??光朦朧,繁星迷離,燭火耀目,月光與燭光交相掩映,流銀瀉輝。


    盛京,魯府。


    趙義洛著一身漆黑如墨的夜行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魯蘊丹的書房。


    魯蘊丹正麵容沉靜的在書案前,觀測大濟的地貌堪輿圖。


    聽到動靜,魯蘊丹抬首,見出現在書房內的人是趙義洛,麵上浮現出清淺的笑意,溫聲道:“如何,那蔣州牧既然已經收到了朝廷的調令文書,準備何時拔營,帶領手下十萬大軍,行往衍州上任?”


    “蔣州牧已經確定明日拔營,去往衍州,赴任州牧一職。”趙義洛對魯蘊丹拱手抱拳,恭聲答道。


    “好!如此,符驍就算安然逃去了茁州,一時半會,也難借外祖家之勢,形成勢力,來轉頭對付於我魯氏了。”魯蘊丹聞言,溫雅而歎道。


    “主公,符驍殺了和離歸家喻氏女以及一眾魯氏仆從,並借由魯氏的路引一路逃亡。他這是在有意針對您的家族。”趙義洛皺眉道。


    魯王想求吳賊為他辦事,欲讓自己推上來做離仙郡郡守的傀儡,真正拿到朝廷的正式封官委任書,自然就得拿出些好處來,對吳賊以示誠意。


    符驍逃到茁州的消息,就是魯王對吳奎示好的敲門磚。


    於是,符驍借由魯家路引一路逃往茁州之事,透過了魯王之嘴,進了吳賊耳朵。


    除此之外,魯王又供奉了不少金銀珠寶,這才借著齊家之事,讓吳賊允了魯王所推的稚童為茁州治下離仙郡‘郡守’的委任令。


    就這樣,離仙郡的新郡守林知環,獲得由朝廷下發正式為官文書,吳奎和魯王短暫的互惠互利了一把。


    符驍憑魯家路引逃亡之事,若不是魯蘊丹如今在吳奎那裏頗有些分量,吳奎也確實無謀士可用,就單是憑這一點,吳奎可不會管魯家是否冤枉,隻會以魯家滿族鮮血,來平息自己的雷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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