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兩刻鍾後,花鈴再次接令,與敬屏一起,去抓拿做羹夥夫供出的主使者,此軍中的前鋒將軍卓坊。


    此次花鈴去捉拿這卓坊,便遇阻礙了。


    “你是何人?憑什麽說抓人就抓人?”


    卓坊畢竟軍職在這裏,在軍中與其他將領的關係也都混得不錯,花鈴氣勢洶洶的帶兵再次來抓人,還是抓高軍銜的將領,終於引起了此地兵將的反感,明火執仗地衝了上來阻攔。


    花鈴肅容道:“奉命捉拿犯人!還請諸位配合!”


    此次跟著花鈴一同出來抓人的敬屏怒瞪在場阻攔的眾兵將道:“都讓開,此事非同小可,捉拿奸細!”


    見敬屏出來說話,在場的其他兵將氣焰頓消,但還是不願讓權軍的人,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將自己的同僚帶走,七嘴八舌道:


    “敬將軍,小卓究竟犯了何事?怎麽是權軍的人來抓人?我們大將軍呢?”


    “是啊,我們大將軍還在呢!為何是權軍的人,越俎代庖來此抓人?”


    “敬將軍,要不讓我們綁了卓坊去見大將軍,讓他來處置?”


    這些人說這些話,變相也算是在為卓坊求情了。


    這奸細不奸細,由他們自己人來查,也不會汙蔑了人去,弄出冤假錯案來,畢竟是同上戰場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都不想對方被人給算計了,走的明不明不白。


    敬屏見手下不知情的兵將們,都在保卓坊這個謀害了主將的畜生,還想讓主將出來為他主持公道,眼眶再次通紅起來。


    “卓坊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事,諸位稍後便可不知,都讓開,讓花將軍先將人拿了!”


    敬屏知道現在韓大將軍已經被害身亡之事,是絕對不能透出來的,眼眶剛紅,便抬頭深吸了一口氣,將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給生憋了回去,努力保持鎮定咬牙道。


    盡管敬屏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了,但他的異樣還是被周圍熟悉他的兵將給看了出來。


    “敬將軍,怎麽了?可是發生了大事?”


    邢岩駐軍營大小將領終於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不再阻攔花鈴拿人,圍攏到敬屏身邊,七嘴八舌地問他,究竟發生了何事。


    卓坊見圍攏在他身前的同僚,盡數散開,假作不服的麵容上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花鈴隻管拿人,帶敬屏前來,就是為了讓他來安撫此處其餘兵將的,見圍攏在他身前兵將散開,立即招呼周圍的青雁軍架槍綁人。


    卓坊見避無可避,心下一橫,抽了腰間的短匕,就往脖頸間抹去,還不忘來一句:“士可殺不可辱,權軍辱我!”


    卓坊如此,做分明是想在死前,還為激化兩軍矛盾做一份貢獻。


    花鈴早就防著他自戕,在他抽出腰間短匕時,便躍身一槍擊了過去,徑直擊穿了他拿短匕的那隻手腕。


    “啊——!”卓坊慘叫。


    本來向敬屏圍攏而去,打聽情況的此營兵將見得此狀,皆麵顯怒色。


    花鈴這一槍出的狠毒,分明是廢了卓坊的右手,身為將領,這隻手被廢,基本上職業生涯也算是完蛋了。


    便是阻止人自戕,多的是方法阻止,倒也不必出手如此重。


    還不等這些兵將再次出言質問花鈴,副將敬屏便先衝了上去,對著正在抱手慘嚎的卓坊就揮去了兩個大耳刮子。


    “死到臨頭還想挑撥我軍與權軍的關係,其心可誅!”


    敬屏此話一出,在場人皆驚,心裏都嘀咕開來。


    花鈴對敬屏道:“此處便先交給敬將軍說明情況安撫,我先帶卓坊回去複命。”


    “花將軍請!”


    敬屏剛將花鈴等人送走,邢岩駐軍營內的大小將領便向他圍攏了過來,紛紛質問他剛才那話是何意。


    另一邊,花鈴將卓坊剛帶到,隨邊弘便提了人親自審,最後隻能審出此事是齊氏內部族老堂的人向他下的令,至於究竟是族老堂內的何人向他下得令,就不得而知了。


    但事情查到此,已經算是有定論了,就是齊氏之人下得手。


    目的不言而喻,是齊氏為了離間兩軍關係,進而引戰,而蓄意為之。


    不過這事就算查出,也很難讓邢岩駐軍營內的大小兵將信服。


    “信服”這一關,是最難過的。


    隨邊弘衣袍帶血的從偏帳出來,行到肅容立在大將韓係屍身前林知皇身旁,拱手沉聲道:“主公,稍後敬屏便會帶此營大小將領來此了..........”


    “就看您的了。”


    此時此刻,“信服”二字,隻有主公可給此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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