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別狡辯了!女兒的死,你是最大的幫凶!你真該死啊!”徐欣蘭當著一眾媒體的麵,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憎恨。


    “是白楠清把妮妮交給那個畜生糟蹋的,她明知道那是個什麽樣的禽獸,卻故意為之,你和她都該死!別說我冤枉你的姘頭,那個畜生已經被抓了,你自己去問!”


    齊恒感覺心髒被剜了一刀,卻依舊在為白楠清辯解:“不會的,清清應該也是被人蒙蔽了,她不可能會對妮妮下毒手。”


    他不相信白楠清會那麽惡毒,就像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徐欣蘭的所作所為有什麽錯一樣。


    他當初隻是把妮妮的事交給了白楠清去安排。


    他們說好了,會把她送給一戶富裕家庭撫養,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人要回來,所以從來沒有打聽過女兒具體在哪兒,過得怎麽樣。


    卻從沒想過,她早已經死了。


    還是死得那樣不堪和淒涼。


    那個小小的人兒,初相見時,也曾在他心尖上跳躍過。


    他恨徐家沒錯,可是妮妮畢竟流著他一半的血,他沒想過要傷害她。


    可偏偏,他害死了她。


    從他決定讓她們母女分離時,他就已經深深地傷害了她。


    “齊恒,你真的不配為人,我祝你世世淒苦,老無所依,永墮地獄!”


    徐欣蘭隻在記者會上揭露了女兒的死因,以及齊恒的陰謀算計,但並沒有提起自己父母的車禍和她墜海並不是意外的事。


    單純的揭露這些,自然不足以送齊恒和白楠清進監獄,她也不想讓他們進監獄,那可就太便宜他們了。


    父母的車禍是場謀殺這件事,很難找到證據,因為車子和人都被燒掉了,事發點又是在山裏,想要得知真相,除非凶手自己認罪。


    但如果讓齊恒發現自己的報複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呢?


    而隻要證明她的父母是無辜的,齊恒就會成為突破口。


    所以喬知夏和徐欣蘭商量過後,決定不再繼續跟齊恒虛與委蛇,而是直接召開記者會,把那些真相攤到明麵上來。


    還能借助媒體和廣大群眾的力量,從齊家當年那場火災開始入手去查。


    至於這對狗男女,徐欣蘭不急著置他們於死地,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應該要狗咬狗了。


    果然,齊恒第一時間跑去找白楠清了,他要質問她妮妮的事。


    白楠清也看了那場記者會的直播,這會兒正在想辦法洗清自己。


    她沒法把妮妮死亡的責任推給那個變態的男人,因為那男人已經什麽都招了。


    但是她知道齊恒對他的感情,就算她犯了點小錯,他也不會真的就怪罪於她,所以她並不害怕麵對齊恒。


    “恒哥,我當時的確也是被那個人騙了,完全沒想到他是個變態,妮妮死了我也不想的。”她滿臉自責愧悔,撲在齊恒懷裏崩潰大哭。


    齊恒見她這副模樣,果然心軟了。


    “是那孩子命不好,不能怪你,別自責了。”


    白楠清埋在他的胸膛裏,嘴裏發出嗚咽聲,嘴角卻勾著得意的笑。


    當晚,徐欣蘭就又接到了來自白楠清的挑釁電話。


    “你不會以為那給小孽種的死能讓齊恒恨上我吧?那你可要失望了,齊恒他對我死心塌地,他愛我,信任我!相反,他恨你,也恨你生的孽種,就算那孽種因我而死,我隻要在他麵前哭兩聲,他就能原諒我了,哈哈哈同樣身為女人,你真是可憐。”


    “白楠清,這是你最後一次笑出來了,珍惜機會吧……”


    徐欣蘭掛了電話,果斷把白楠清每次挑釁的錄音都甩給了媒體。


    果然,無辜孩子的慘死激怒了很多人,在輿論風暴中心的白楠清很快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思來想去,她決定先避一避風頭。


    於是白楠清倉皇逃離廣城,準備去港城躲一陣,在那邊有一個一直捧她場子的黑道大哥。


    至於齊恒這邊,她到港城再通知他,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行。他現在禍事纏身,公司必將麵臨巨大危機,他能不能挺住還難說。


    成功了,他們再續前緣,失敗了,她也還有別的選擇。


    總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白楠清上車後卻發現車子駛離了城區,開往了陌生的方向。


    她這才察覺自己的司機換了人,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她被帶到了城外一處廢舊的廠房。


    昏暗破敗的廠房裏,徐欣蘭已經在等著她。


    “你想幹什麽?你綁架我,限製他人人身自由可是犯法的。”白楠清見是徐欣蘭,心裏的恐懼減輕大半,她不認為徐欣蘭這種廢物能對她做出什麽事來。


    可她低估了一個母親為孩子複仇的決心。


    徐欣蘭從腳邊撿起一根紮著鐵釘的棍子,緩步來到了白楠清身邊,她二話不說舉起棍子猛的砸向了白楠清的膝蓋窩。


    “啊~~”


    被鏽斑包裹的鐵釘直直紮進了白楠清的皮肉,痛得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一個殺人凶手,憑什麽在受害者麵前站著?”徐欣蘭麵無表情,把釘子從她腿上抽了出來。


    “徐欣蘭,你這個瘋子!你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白楠清忍痛怒罵。


    徐欣蘭對她死到臨頭的囂張視若無睹,隻冷冷道:“踩著我們一家的血肉換來了這幾年的繁華風光,現在是時候還債了。”


    “你們徐家為富不仁,活該遭報應,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替天行道!”白楠清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


    在她看來,徐家拒絕為她成為賭徒的繼父提供賭資就是所謂的為富不仁。


    徐欣蘭完全不想跟她廢話講道理,她這種人沒有心,自然也不講道理。


    三個滿臉傷疤的老男人被送了進來,三人一見白楠清,渾濁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一個個搓著蒼蠅手,滿臉猥瑣的期待。


    “你們想幹什麽?不想坐牢就快放了我!!!”白楠清意識到徐欣蘭的意圖,想掙脫身後兩人的壓製,卻是徒勞。


    “還記得妮妮是怎麽死的嗎?她那麽小就遭受了那麽多慘無人道的傷害,今天我就是想替妮妮報仇,讓你加倍體會妮妮曾經的痛苦和絕望。”


    徐欣蘭說完,朝三個老男人遞了一道眼神,三個猥瑣老頭立刻朝徐欣蘭圍了過去。


    “滾開!不許碰我,你們都給我滾開啊!!!”白楠清嫌惡地尖叫驅趕,可卻讓三個老頭愈發興奮。


    徐欣蘭冷漠道:“你當初說過,我爸媽的車禍不是意外對吧?如果你現在願意老實交代,我可以讓他們離開。”


    白楠清怒罵:“賤人!你休想套我的話,我不信你敢動我!”


    徐欣蘭冷冷看著白楠清被撲倒在地,精心護理的頭發沾滿泥沙,猙獰恐懼的臉上滿是老頭們臭烘烘的口水。


    衣服布料被撕扯破裂的聲音,混合著她的驚叫怒罵:“徐欣蘭,你不得好死,你會有報應的!!!”


    “嗬,我們一家的報應已經過去了,現在輪到你們了。你什麽時候想通了要坦白我爸媽車禍的真相,就讓他們通知我,我再過來……”


    徐欣蘭離開後,白楠清的慘叫聲從中午一直持續到傍晚。


    那三個老男人都是命不久矣的光棍,除了身患癌症,他們都還有另一個共同的毛病,那就是不舉之症。


    盡管不能行人事,但他們手段多,而且是真正的變態。


    白楠清落在他們手裏,就是個滿足他們變態欲望的玩物,隻要還有一口氣,還有一塊好肉,她就別想解脫。


    齊恒沒有找到白楠清就收到了思遠日化的大批合作商,要求終止合作的消息。


    董事會決議撤掉齊恒執行總經理的職位,還要求他賠償因為個人原因對公司造成的經濟損失。


    齊恒徹底從天之驕子淪落成了喪家犬,而這些經濟上的打擊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精神打擊。


    從徐欣蘭向媒體求關注後,僅僅過去一周,她就收到了回應。


    曾經和她同一個大院的鄰居們都找到了,鄰居們一個個現身為徐家兩口子說話。


    說他們為人正直善良,和齊家的關係一直都不錯,兩家又是隔著一堵牆的老鄰居,他們不可能故意放火燒死齊家。


    一是沒有動機,二是燒了齊家,他們自己家也要遭殃。


    雖然這些說法並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來證明徐家夫婦的清白,但徐欣蘭還是很感動。


    直到幾位知道些許內情的老鄰居出現,才終於讓真相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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