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曼憑一己之力,把許光祖媽趕出許家了?!


    好家夥!


    好家夥啊!


    自古以來,這婆媳矛盾最難解決。


    許悠悠一直不覺得蘇小曼能處理好這事,誰讓她蘇小曼現在的工作不是從許光祖冤大頭堂妹手裏拿的,而是從她婆婆手裏接的呢?


    這一接手,可以說下半輩子都得被念叨。


    這事許悠悠一早就猜到了。


    但也沒想到這二人會鬧的這麽厲害!


    不過看到他們不開心,許悠悠就舒服了。


    一家子重男輕女的吸血鬼,沒了她這個‘外部矛盾’,可不就隻能盯著家裏的內部矛盾了嗎?


    瞧瞧,蘇小曼才接班沒半個月,就嫌棄婆婆在家沒事做;大伯母呢,在家裏幹幹家務發發呆,沒想到接她班的兒媳婦一下班就衝她撒氣,這能忍得了?


    兩個人就跟火藥桶似的,一點就著。


    在家裏一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


    一吵架,蘇小曼就趕許光祖睡客廳。


    許大伯母看見,更氣了。


    這家夥說不過自己,就拿自己兒子撒氣?


    自己寶貝兒子,自己都沒罵過幾次。


    誰給她臉的啊?!


    婆媳大戰,一觸即發。


    許大伯一見兩人吵吵,就拿了煙槍下樓散步;許光祖倒是在家,可一會兒幫這個說話,一會兒幫那個說話,讓吵架的兩個人聯手趕了出去。


    等許光祖回來,就看見蘇小曼不省人事地倒在沙發上,怎麽喊也喊不應。


    當即抱人往醫院去,壓根沒看見他媽捂著流血的腦袋從洗手間出來。


    醫院一陣折騰,蘇小曼終於醒了。


    這時候許光祖才知道原來蘇小曼是暈血暈的!


    等回到家裏,他媽早已經把家裏的血跡擦幹,自己也把額頭的傷口簡單包紮好了,看到兒子回來還以為是關心她來了,沒想到兒子第一句話就是氣人的話!


    ‘媽,你以後別跟小曼吵架了,都把她氣醫院去了’。


    這話許悠悠看著都惱火了,更別提許大伯母了。


    但這家夥也是個狠的。


    人前答應許光祖答應的好好的,等他一走,立馬把自己包紮好的傷口拆了,走兩步扶著腦袋歇一歇地在小區裏走著。


    逢人問,她就唉聲歎氣說著:


    “小曼那孩子應該不是故意推我的,別怪孩子。”


    “就是不知道那丫頭怎麽了,沒磕沒碰的自己暈了過去,光祖著急,把她抱醫院去了。我啊?我自己走過去就行,又不是缺胳膊斷腿,哪裏需要人幫?”


    “哎呦!不說了,耽擱久了我這腦袋還真是有點暈。”


    等蘇小曼從醫院出來,就發覺小區裏的人看她眼神不對。


    差許光祖去打聽,得知這一切拜她婆婆所賜。


    而她婆婆呢?


    直接住二叔二嬸家裏去了。


    第二天一早,蘇小曼直接被廠裏副廠長約談,直說她什麽時候處理好家裏事什麽時候上班。


    蘇小曼想找她婆婆和解,人壓根不見她。


    許大伯母想著這一次把蘇小曼焰氣打壓下去,省得以後再在許家甩臉子。


    婆媳拉鋸戰,開始了。


    數日上門看不到人,蘇小曼幹脆在許保國家客廳放話:


    “家裏那套房子是我這個工作分配的,現在工作是我的,房子也得遷我名下。你不想回是吧?我這就找人換鎖去!”


    看到這兒,許悠悠愣了愣。


    沒記錯的話,蘇小曼的人設是‘綠茶嬌妻’,怎麽變成這樣了?


    這邊劇情變化也太大了吧!


    自己區區一個炮灰堂妹,影響這麽大的嗎?


    不對,應該是她那份工作的影響力。


    沒有白得的工作,接了婆婆工作的蘇小曼處於天然的弱勢地位,沒法和許大伯母打擂台。


    她一茶,人就拿工作說事。


    再打出‘孝道’這張牌,蘇小曼隻能舉手投降。


    但是人也有三分氣,不管這事誰對誰錯,兩個人現在都氣著了,在較勁呢。


    一個說服了公公和老公,把家裏鎖換了;一個不相信自己男人和兒子會由這個剛進門的家夥為所欲為,還等著人上門跪地求饒呢。


    不用看後麵的劇情,許悠悠也能猜到她們倆一時間消停不了。


    蘇小曼這本書,講的就是家長裏短再發家致富,不是婆媳矛盾就是極品親戚。


    書裏,還是蘇小曼生了雙胞胎兒子,許家人才徹底接受她。


    看這進度,日子還長著呢。


    折騰就折騰吧,反正折騰不到自己身上來。


    許悠悠意識從小說空間裏出來,就發現客車已經開到了縣城邊上。


    車停她才想起,昨天王向東好像說田家坳大隊長也要一塊兒來縣城來著?


    怎麽不見人呢?


    向陽公社,客車前腳剛發動,後腳趕著牛車來的田家坳大隊長:客車呢?沒等我就走了?!


    蕪縣公安局。


    許悠悠三人跟著王向東把該走的程序一走,案子就結了。


    “田家坳大隊長明天得來簽字,這個我下班路上通知一聲就行。李大壯這家夥估計會被帶去農場幹活,你們也不用擔心他報複……”


    才上班沒幾天的王向東有條有理地跟三人說著。


    分開之前,他還給許悠悠他們一人抓了一手喜糖,“男方那邊拿的,味道還可以。”


    許悠悠一看他給自己抓的,這一手比得上邵嬌嬌霍野那兩手。


    見她拿不住,王向東幹脆把裝糖的袋子給她了。


    “勞煩許知青給知青院那邊分分。”


    說話間,王向東臉上還有些不自然。


    知青院人多,也不知道分到她手裏還有幾個?


    她一個城裏姑娘,一下鄉就上衛生所了,晚上怕是得做噩夢吧?


    想到火車站,賀玲聽到向芳同誌出事時哭的那麽慘,王向東腦海裏不自覺地出現賀玲蜷縮在被窩裏癟嘴哭的樣子。


    王向東心中暗自歎氣。


    鄉下沒城裏舒坦,賀知青怕是有的苦吃了……


    不管能分到幾個糖,能讓賀知青甜甜嘴也是好的。


    “放心,誰也少不了。”


    聽出話裏意思的許悠悠當即衝他點頭應下。


    這不就跟網上說的那些畢業季到了,為了和自己喜歡的人合影,耐著性子跟班上所有人都拍了一張一樣嗎?


    而她,許悠悠。


    就是負責給大家拍照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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