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間中央身穿墨藍色西裝的男生停止大笑以後,站起來走到瀟的身前,雖然男生的嘴角還殘留著笑容,但他看瀟的眼神卻並不愉悅,甚至含有失望。瀟則神色平淡,與那男生對視了兩秒鍾,就別開了目光。


    “黃奕良,帶她回去。”那男生說。接著一個人從拿槍的人群中走了出來,將瀟帶出了房間。


    男生理了理西裝,踱步到萊利身旁,咧出了一個極度嘲諷的笑容道:“好笑,真的太好笑了,嗬,我說你們的計劃也太爛了些吧。還指望救普西嗎?你現在連自己也救不了了,真是可憐啊,超凡利。”


    “告訴我,白岩,你是怎麽知道的?”萊利凝滯的目光中充斥著怨憤。


    “你真的以為你們所謂的秘密救援行動能瞞過我?”閆白岩哂笑一聲,“天真呐,你們也太小瞧我手下眼線的數量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自量力了,萊利,這還是那個從來不會失手的超凡利嗎?看來你也有今天呀!”說著,閆白岩又看了茨博和湘一眼,然後走到茨博麵前,從茨博舉起的手上剝奪下一隻指虎。


    “不,白岩,住手。”萊利從緊咬的牙關之間擠出話來。


    閆白岩對萊利的阻撓置之不理,他將指虎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上,擰了幾下手腕。而當他再次看向茨博和湘時,臉上原有的笑容轉變成了怒容:“雖然我和你們兩個之前毫無怨仇,但是今天,你們參與了,那就別指望我放過你們。我要你們知道惹我,哪怕隻是輕輕碰我一下的後果。”


    閆白岩說罷,抽手將一記重拳狠狠地搗在了茨博的腹部。被指虎拳重擊的茨博因極端的腹痛而弓下了腰。


    閆白岩又走到了湘的麵前,朝著湘的前額打出一拳狠勁的刮擊。被指虎刮到前額的湘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隻見湘的額部被擊中的地方湧出了暗紅的血流。


    “這兩拳,是因為你們跟著萊利做事所得的。但是別以為我們之間的事就這麽完了,敢和我作對,算你們有膽,等著我慢慢折磨你們吧。”閆白岩的語氣冷酷至極,他摘下手上帶血的指虎丟到地上,轉身對身後一圈拿槍的人說:“你們,把他們身上的物品都沒收,然後押他們三個去牢房,別把他們和普西關到一起。”


    閆白岩說完便走出了房間。就這樣,萊利等三人身上裝的所有東西都被掏空,然後被其它人押送出了房間,沿著東側樓梯下到了二樓,順著走廊往裏走。湘額前的血流了一路。


    三人在旅館二樓的走廊被押著走了一會兒後,被推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飛仔們“砰”的一聲將門摔上,緊接著便是舊木板門被鎖上的聲音。這間“牢房”裏,除了一個木板床、一組木質衣櫃、一台電視桌和一小間廁所外,便什麽都沒有了。


    湘額前的血流如注地淌下來,染紅了他的運動外套和地板。


    “湘,我們先給你止血。”萊利說,“茨博,你的t恤是棉質的嗎?”


    茨博剛從閆白岩對他腹部的重擊中緩過勁來,他搖搖頭說:“不是,我這件是化纖麵料。”


    “靠,堅持一下,湘,讓我想想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三人身後的房間裏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的t恤是棉質的,你們可以用來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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