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南宮錦星的擔心和喬伊莎的緊張,南宮羨月卻是漫不經心,聽著莫伽弦爾的話未置可否,隻是淡淡地吃飯飲酒。


    “小叔,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我會在這裏留三天,三天之後,你再給我回複。”


    南宮羨月點點頭,“嗯。”


    用完餐後,幾人移步到偏廳說話,莫伽弦爾拍響巴掌,原先給他鋪地毯的那個貼身隨從領了一群抬著箱子的保鏢進門,將箱子放在地上。


    “小叔,嬸嬸,姑姑,這些是給你們帶的見麵禮。”


    保鏢們將兩個金色箱子打開,裏麵是依舊是金燦燦的金條還有一些珠寶首飾。


    “西洲窮得隻剩下這些了,理解一下。”莫伽弦爾揮退保鏢們,一臉歉意地說著。


    近乎人人都知道,西洲是五大洲裏麵最富裕的一個,走大街上都能撿錢,地板都用金子鋪,但是一直沒什麽概念,如今傭人們看見莫伽弦爾的大手筆,才算是真的見識到網上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南宮羨月眼神玩味:“謝謝侄子的心意了。”


    邱易吩咐人把箱子抬走。


    “小叔,你還沒介紹一下嬸嬸呢。”莫伽弦爾突然看向喬伊莎。


    喬伊莎心裏正想著南宮羨月會不會去西洲,去了西洲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之類的事情。


    冷不丁被點名,扯了扯嘴角,手心緊攥著裙擺,這種時候,她不能開口自我介紹。


    “她叫喬伊莎,還不算你嬸嬸。”南宮羨月對莫伽弦爾道。


    喬伊莎聞言手頓了頓,還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對莫伽弦爾道:“你好。”


    “嬸嬸……啊不——伊莎小姐,既然你們還沒結婚那我還是改口吧,嬸嬸都把你叫老了,伊莎小姐,你的眼睛很獨特,我生平第一次看見這種顏色的眼睛。”莫伽弦爾看著她琥珀色迷蒙的瞳孔說道。


    “謝謝。”


    “你是東洲人嗎?”


    “是的。”


    “噢,東洲的女人真漂亮。”


    聊了幾句莫伽弦爾就說困了,南宮羨月讓人帶他去了樓上的房間,與南宮羨月同一層。


    喬伊莎睡不著在樓下花園裏散著步,華亭跟在身後。


    “伊莎小姐,快夏天了有蚊子,還是披上披肩吧。”華亭把一塊金絲巾披在她肩膀上。


    喬伊莎顧著在花園裏走著,時不時歎口氣。


    “你怎麽了伊莎小姐?自從吃完晚餐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才跟跟南宮羨月在一起……就……”喬伊莎站在原地,麵前是一片玫瑰花圃,她伸手扯著花瓣。


    “剛在一起就感情這麽好,這是喜事啊,少爺對你好我們都看在眼裏呢,”華亭湊在喬伊莎耳邊說,“大家的都私底下說你看著比之前南宮寧小姐跟少爺般配多了。”


    “真的?”


    “真的,”華亭使勁點點頭,“那個寧小姐每天不是黑著臉就是砸東西,打掃衛生的傭人都煩死她了。”


    “噗嗤。”喬伊莎忍不住笑出聲,隨後又想到,傭人煩她有什麽用,南宮羨月喜歡。


    “算了,過一天算一天吧,別想輕易甩掉我。”她把玫瑰花瓣全部撒出去,堅定地說著。


    華亭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也不敢輕易問。


    喬伊莎在回主堡區的小道上,一個穿著一身休閑西裝的男生突然出現在麵前。


    男人雙手插兜,嘴裏叼著一根草,玩世不恭地壞笑著,露出標誌性的虎牙來,“伊莎姐,好久不見啊。”


    “祝慶斯,大晚上不睡覺你跑這來做什麽?”


    傭人宿舍離這裏可有些距離。


    祝慶斯聳聳肩,“自從聽說你回來了我一有時間就在這蹲著,你不回消息的情況下。”他不能輕易進主堡區,隻能用這個笨方法。


    “我太忙了,沒空看手機。”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等到你。”


    “你等我幹什麽?”


    “聽說你跟少爺在一起了?”祝慶斯收起笑意,一臉嚴肅問道。


    喬伊莎轉頭對華亭說,“你去前麵等我。”華亭點點頭離開。


    “對,怎麽了?”


    祝慶斯走上前,箍著她肩膀,目光緊緊盯她,“是你用命換來的吧?跳江救人,身上被割出十多道傷口還貼身照顧他,喬伊莎你真是好樣的。”


    弗爾斯花園的消息傳的快,所以她不奇怪祝慶斯是怎麽得知的。


    “關你什麽事?”喬伊莎將肩膀從他手裏掙開,後退一步。


    “沒別的意思,我這些天就是想看看你傷的怎麽樣,”祝慶斯將她從他頭到腳掃了一遍,“看樣子好得差不多了。”


    “有南宮家最的藥,這點傷算什麽。”


    “喬伊莎,你自己不在乎有人在乎。”


    “不需要,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喬伊莎從他肩頭擦過,祝慶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如果那天我傷得重一些,你會不會多一點愧疚,對我好一些。”


    喬伊莎掙脫開,“不要說這種話了,我不想聽,回到以前,我們還能做朋友。”


    “可我以前就喜歡你,”祝慶斯將她拉進懷裏,緊緊箍著她,露水的微涼感包裹了她,“伊莎,我擔心壞了,至少回我消息。”


    喬伊莎用力把他推開,“祝慶斯你不要再奢求我做什麽,我已經跟南宮羨月在一起了,你死心吧。”


    主堡區,書房。


    “怎麽樣?我這望遠鏡不錯吧,輕便不說,即使百裏之外也能恍若眼前。”莫伽弦爾得意道。


    南宮羨月眯了眯眼,收起望遠鏡,“雖然比不過南宮家的,但算還不錯。”


    “啊,好吧。”


    “邱易,去查一下這個人的名字。”南宮羨月把望遠鏡遞給邱易。


    邱易接過望遠鏡朝花園裏看,正是祝慶斯與喬伊莎二人,他回道:“是。”


    五分鍾後,邱易走進來,“回少爺,他叫祝慶斯,是望月集團的c級人員。”


    “知道了。”他漫不經心勾了勾唇。


    喬伊莎用力跺了祝慶斯一腳,撿起掉在地上的絲巾,大步離開。


    華亭連忙跟上,回頭看了看那個穿著黑西裝頭發微卷的男人,他還在原地跳腳,“伊莎小姐,他是誰啊?怎麽惹你生氣成這樣,要不要跟少爺說。”


    “不用,這點小事我能搞定。”


    ——


    回到主堡區,喬伊莎推開南宮羨月起居室的門發現他不在,便在長廊找他,走到書房門口時,門大開著,裏麵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她想也沒想就踏了進去。


    走到書架後,莫伽弦爾的一句話引起她的注意,她停下了腳步。


    “小叔,你一定要好好考慮去西洲繼承王位的事情。”


    “嗯。”


    “別的不說,就光是國王想娶幾個女人就娶幾個這一點,是多少男人的夢。”


    南宮羨月輕笑。


    “伊莎小姐再漂亮也會有看膩的一天,在一起過久新鮮感遲早有一天消失,你說是不是?”


    喬伊莎轉身輕輕走出去,沒再往下聽。


    夜晚她沒有再去南宮羨月的起居室,而是回了二樓平時住的地方。


    洗澡後躺在柔軟的床上,久久無法入睡。


    隻是在檀香的圍繞下睡了十來天,便產生深深地依賴,現在總覺得少了什麽。


    這十天,會不會就是她與南宮羨月最美好、最後的回憶……


    天亮後,喬伊莎習慣性往旁邊摸去,卻撲了個空,她睜開眼坐起身,反應過來現在在自己的起居室。


    她自嘲地笑了笑,掀開被子去洗漱。


    下樓時,已經過了早餐時間,南宮錦星和南宮羨月都不在,她也沒胃口吃東西,所以就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誌。


    “伊莎小姐,你醒了,少爺吩咐等你下來了單獨給你做一份早餐,特地讓我們別叫醒你呢。”傭人捂著嘴笑道。


    她扯了扯嘴角,“不用給我做早餐了,我不餓,少爺他們去哪了。”


    “好像是莫伽弦爾王子吵著讓少爺帶他去a區玩去了,錦星小姐和蘭先生剛剛去花園裏散步了。”


    傍晚,南宮羨月和莫伽弦爾也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她百般無聊翻著手裏的書,時不時往門口看,以前也沒發現弗爾斯花園有這麽無聊啊,不行,她不能老惦記著南宮羨月了。


    她蓋上書站起來,“華亭。”


    “伊莎小姐,怎麽了?”


    “陪我去騎馬。”


    “這……伊莎姐,你的傷剛好,要不過兩天再去吧。”


    “現在就去。”她堅定地說。


    弗爾斯花園裏有一片很大的草坪,一眼望不到頭,傍晚黃昏下草坪看起來更是如油畫一般。


    一個傭人牽了一匹白色的馬在等喬伊莎。


    她騎馬已經很熟練了,所以沒有換騎馬裝,穿著一件藍色寬大裙擺的長裙就那樣跨了上去。


    “伊莎小姐,我特地挑了你熟悉的馬來。”牽著馬的傭人說道。


    “小心點啊伊莎小姐,千萬慢點騎。”華亭一臉擔憂。


    “知道了。”


    話音剛落,她重重揮了鞭子下去,馬一下子奔騰起來,她的裙擺和頭發在風中飄曳著。


    她把眾人甩在身後,在馬背上飛馳顛簸,突然麵前出現一道欄杆,攔住了前路,傭人們都嚇得叫了起來喊著讓她停下。


    她充耳不聞,絲毫沒有退縮,揮下馬鞭,白馬疾速向前奔騰著,跳地老高跨了過去。


    主堡區,莫伽弦爾被他的貼身隨從騫伢扶下車,他喝得爛醉,分不清東南西北。


    “帶他去房裏。”南宮羨月從車裏出來,對傭人們吩咐道,於是傭人們七手八腳把莫伽弦爾扶上樓。


    “少爺,您也喝了不少,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邱易關心道。


    “不礙事,”南宮羨月問擦著沙發的傭人,“伊莎呢?”


    “伊莎小姐說太無聊無事可做,所以去草坪騎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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