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劉小以睡了一晚上的好覺，夢都沒做一個。
賴在床上到十一點的時候才慢騰騰的起床。
今天周末，張姐沒在家。昨晚回來的時候，張姐讓她今晚不要做晚飯，因為今天她工作的酒店今晚有婚宴———這意味著張姐又會打包些剩菜回來。
劉小以在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麵，加了兩根火腿腸。
端到桌上還沒吃一口，手機響了。
是石淼打來的。
打來請她吃飯嗎？
還是打來問她為什麽不收轉賬？
劉小以猶豫幾秒後才接起電話。
剛才劉小以猜想的兩種情況都不是。
石淼問她在不在家，她有事要來家裏找她。
有客人來，劉小以幾口扒拉完泡麵，馬上開始打掃衛生。
其實也沒什麽要打掃的。
張姐很愛幹淨，屋子很多時候都是她收拾的。
電話裏，石淼沒說為什麽來找她，劉小以也沒心思去猜，換了身衣服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等著。
也就十幾分鍾後，石淼來了，臉色不太好。
人還沒進屋，就忙問道：“小以，你送給陳陌的那個陶瓷醫生在哪裏買的？”
沒頭沒尾的，劉小以懵懵的。
“就是你上初一的時候送過一隻手掌般大小的陶瓷醫生給陳陌，記起來了嗎？”
時間線太長，可經過石淼這麽一提醒，劉小以想起來了。上小學的時候，語文老師問同學們長大想要成為什麽人？
陳陌說他想要成為一名醫生。
這是他的願望。
上初中的時候，老爸帶劉小以去旅遊，導遊帶他們逛了一家陶瓷店，裏麵賣各種各樣的陶瓷品。豬狗牛羊十二生肖，還有碗碟，陶瓷人物就更多了，她一眼就看上了一個跟年畫一般的陶瓷醫生。
那個時候陳陌知道劉小以的老爸要帶她去旅遊，就不客氣的先討要起紀念品……
站在門口不好說話，劉小以道：“淼淼，先進屋坐。”
進屋後，劉小以給石淼倒了一杯水，跟著坐在沙發上，“那個陶瓷醫生是我爸帶我去大理的一個小鎮旅遊時買的。”
“大理的哪個小鎮？”石淼問得有些急。
“喲，這我記不清了。等我打個電話問問我爸。”
劉小以拿起手機撥了老爸的電話，撥了兩次沒人接。她抱歉的向石淼解釋道：“我老爸在我們那的菜市場賣菜，現在是做午飯的時間，又是周末，市場人多，吵鬧得很，估計在忙。”
石淼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怎麽了嗎？”劉小以事出有因，忍不住問。
石淼沉沉的開了口：“今天我去陳陌的公寓，幫他收拾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把書架上的那個陶瓷醫生打碎了。”
“我還以為什麽事呢。”劉小以無所謂，“碎了就碎了，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石淼搖頭，“陳陌很在乎那個陶瓷醫生，還和我吵了一家……”
“至於嘛，這個老陳。不就是一個陶瓷品嘛，碎了就碎了，幹嘛還和你吵架。”劉小以拍腿罵道，“太不像話了。”
這種時候就得一個勁的說陳陌的不是就是對的。
石淼似乎也覺得委屈，眼睛泛紅。
劉小以握著她的手安慰道：“淼淼，你別理他。”
“打碎他的東西是我的錯，我跟他道歉，我說重新買個還他。他卻不依不饒，罵我別以為幾個臭錢就可以什麽都買得到……反正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嘿！這死陳陌這是給臉不要臉。”劉小以聽了也窩火，“揪著別人的過錯不放，還是不是男人？淼淼我們不生氣，你等著，我這就打電話去罵他。”
石淼拉住劉小以，“小以，別打給他……換作是別人打碎了我在意的東西，我也會生氣的。”
“那你問我東西在哪買的是打算重新買個給陳陌？”
石淼點頭。
“你要去大理？”為了一個不到十塊錢的一個陶瓷品跑去大理，換作劉小以，她是不願去的，“在網上買不到嗎？”
“我沒在網上看，也不想在網上買。”石淼似乎在較著某種勁。
劉小以不太理解石淼為何要大費周章。她給出了一個換作是她，她會做出來的辦法，“從網上買個回來，給他的時候就說是去大理買的就得了唄！”
石淼搖頭，“我不想騙他。”
劉小以還要說什麽，老爸回電話過來了……
十多年了，沒想到老爸還記得曾經去旅遊過的地方。這點，劉小以很驚訝。
石淼得到小鎮的名字後不再多待便告辭了。
石淼走後，劉小以穿了一件外套也出了門。
……
陳陌打開門，劉小以瞪了他一眼才進的屋。
茶幾上放著碎得大小不一的陶瓷碎片，還有膠水。
劉小以瞥了一眼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你就是為這麽個東西和石淼吵架？”
“沒有，沒有。”陳陌連聲否定，“我怎麽敢和她吵架？”
陳陌反應過來，疑惑問“咦，老劉你怎麽知道的？淼淼去找你告狀了？”
“不是告狀！”劉小以提醒他注意用詞，“是訴苦。”
“你說你幹嘛呀，她不就是不小心打碎一個陶瓷品嘛，你有必要那樣說她嗎？”劉小以抱不平，“我一個外人聽了那話都覺得難受，委屈。”
劉小以指著屋子，“你看看，陳陌，你看看。石淼把你的狗窩收拾得多幹淨！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人家一個千金小姐，不是愛你，會為你做這些嗎？”
“哎呦，老劉，你別罵了別罵了。你先聽我講講事情的經過。”陳陌叫屈起來，“早上石淼幫我收拾房間，我說不用，我自己來。她嫌我收拾的不會幹淨，我說那可以叫家政。她不準，我呢，不想她去做那些打掃的活，拿起電話要叫家政阿姨。她就生氣了，說什麽我沒把她當女朋友，小以都可以做，憑什麽她不能……”
話到這裏，劉小以聽出來，石淼是在為上次她和陳媽媽來幫陳陌打掃衛生的事情吃飛醋。
劉小以繼續聽陳陌吧啦吧啦，“淼淼非要做，我攔不住，我們倆就一起打掃。她收拾房間，把東西打碎了，我衝進去，見是你送我的紀念品碎了。淼淼問我在哪裏買的，說要買一個賠我。我說是你送我的，買不到了。就算買回一個一模一樣的，也不是那個了。”
陳陌委屈道：“我就說了這麽一句，不知道觸到她身上那個機關，她當場變臉了，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賴在床上到十一點的時候才慢騰騰的起床。
今天周末，張姐沒在家。昨晚回來的時候，張姐讓她今晚不要做晚飯，因為今天她工作的酒店今晚有婚宴———這意味著張姐又會打包些剩菜回來。
劉小以在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麵，加了兩根火腿腸。
端到桌上還沒吃一口，手機響了。
是石淼打來的。
打來請她吃飯嗎？
還是打來問她為什麽不收轉賬？
劉小以猶豫幾秒後才接起電話。
剛才劉小以猜想的兩種情況都不是。
石淼問她在不在家，她有事要來家裏找她。
有客人來，劉小以幾口扒拉完泡麵，馬上開始打掃衛生。
其實也沒什麽要打掃的。
張姐很愛幹淨，屋子很多時候都是她收拾的。
電話裏，石淼沒說為什麽來找她，劉小以也沒心思去猜，換了身衣服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等著。
也就十幾分鍾後，石淼來了，臉色不太好。
人還沒進屋，就忙問道：“小以，你送給陳陌的那個陶瓷醫生在哪裏買的？”
沒頭沒尾的，劉小以懵懵的。
“就是你上初一的時候送過一隻手掌般大小的陶瓷醫生給陳陌，記起來了嗎？”
時間線太長，可經過石淼這麽一提醒，劉小以想起來了。上小學的時候，語文老師問同學們長大想要成為什麽人？
陳陌說他想要成為一名醫生。
這是他的願望。
上初中的時候，老爸帶劉小以去旅遊，導遊帶他們逛了一家陶瓷店，裏麵賣各種各樣的陶瓷品。豬狗牛羊十二生肖，還有碗碟，陶瓷人物就更多了，她一眼就看上了一個跟年畫一般的陶瓷醫生。
那個時候陳陌知道劉小以的老爸要帶她去旅遊，就不客氣的先討要起紀念品……
站在門口不好說話，劉小以道：“淼淼，先進屋坐。”
進屋後，劉小以給石淼倒了一杯水，跟著坐在沙發上，“那個陶瓷醫生是我爸帶我去大理的一個小鎮旅遊時買的。”
“大理的哪個小鎮？”石淼問得有些急。
“喲，這我記不清了。等我打個電話問問我爸。”
劉小以拿起手機撥了老爸的電話，撥了兩次沒人接。她抱歉的向石淼解釋道：“我老爸在我們那的菜市場賣菜，現在是做午飯的時間，又是周末，市場人多，吵鬧得很，估計在忙。”
石淼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怎麽了嗎？”劉小以事出有因，忍不住問。
石淼沉沉的開了口：“今天我去陳陌的公寓，幫他收拾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把書架上的那個陶瓷醫生打碎了。”
“我還以為什麽事呢。”劉小以無所謂，“碎了就碎了，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石淼搖頭，“陳陌很在乎那個陶瓷醫生，還和我吵了一家……”
“至於嘛，這個老陳。不就是一個陶瓷品嘛，碎了就碎了，幹嘛還和你吵架。”劉小以拍腿罵道，“太不像話了。”
這種時候就得一個勁的說陳陌的不是就是對的。
石淼似乎也覺得委屈，眼睛泛紅。
劉小以握著她的手安慰道：“淼淼，你別理他。”
“打碎他的東西是我的錯，我跟他道歉，我說重新買個還他。他卻不依不饒，罵我別以為幾個臭錢就可以什麽都買得到……反正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嘿！這死陳陌這是給臉不要臉。”劉小以聽了也窩火，“揪著別人的過錯不放，還是不是男人？淼淼我們不生氣，你等著，我這就打電話去罵他。”
石淼拉住劉小以，“小以，別打給他……換作是別人打碎了我在意的東西，我也會生氣的。”
“那你問我東西在哪買的是打算重新買個給陳陌？”
石淼點頭。
“你要去大理？”為了一個不到十塊錢的一個陶瓷品跑去大理，換作劉小以，她是不願去的，“在網上買不到嗎？”
“我沒在網上看，也不想在網上買。”石淼似乎在較著某種勁。
劉小以不太理解石淼為何要大費周章。她給出了一個換作是她，她會做出來的辦法，“從網上買個回來，給他的時候就說是去大理買的就得了唄！”
石淼搖頭，“我不想騙他。”
劉小以還要說什麽，老爸回電話過來了……
十多年了，沒想到老爸還記得曾經去旅遊過的地方。這點，劉小以很驚訝。
石淼得到小鎮的名字後不再多待便告辭了。
石淼走後，劉小以穿了一件外套也出了門。
……
陳陌打開門，劉小以瞪了他一眼才進的屋。
茶幾上放著碎得大小不一的陶瓷碎片，還有膠水。
劉小以瞥了一眼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你就是為這麽個東西和石淼吵架？”
“沒有，沒有。”陳陌連聲否定，“我怎麽敢和她吵架？”
陳陌反應過來，疑惑問“咦，老劉你怎麽知道的？淼淼去找你告狀了？”
“不是告狀！”劉小以提醒他注意用詞，“是訴苦。”
“你說你幹嘛呀，她不就是不小心打碎一個陶瓷品嘛，你有必要那樣說她嗎？”劉小以抱不平，“我一個外人聽了那話都覺得難受，委屈。”
劉小以指著屋子，“你看看，陳陌，你看看。石淼把你的狗窩收拾得多幹淨！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人家一個千金小姐，不是愛你，會為你做這些嗎？”
“哎呦，老劉，你別罵了別罵了。你先聽我講講事情的經過。”陳陌叫屈起來，“早上石淼幫我收拾房間，我說不用，我自己來。她嫌我收拾的不會幹淨，我說那可以叫家政。她不準，我呢，不想她去做那些打掃的活，拿起電話要叫家政阿姨。她就生氣了，說什麽我沒把她當女朋友，小以都可以做，憑什麽她不能……”
話到這裏，劉小以聽出來，石淼是在為上次她和陳媽媽來幫陳陌打掃衛生的事情吃飛醋。
劉小以繼續聽陳陌吧啦吧啦，“淼淼非要做，我攔不住，我們倆就一起打掃。她收拾房間，把東西打碎了，我衝進去，見是你送我的紀念品碎了。淼淼問我在哪裏買的，說要買一個賠我。我說是你送我的，買不到了。就算買回一個一模一樣的，也不是那個了。”
陳陌委屈道：“我就說了這麽一句，不知道觸到她身上那個機關，她當場變臉了，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