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五一臉疑惑的樣子,蘇鈺道:“算了,還是本少爺跟你一起去吧,免得你跟木匠師傅說不清楚”。


    “是”。


    “銀子呢,帶了多少?”蘇鈺問道,他可跟原身不一樣,他出門習慣性的喜歡檢查口袋。


    “少爺,總共就隻有五兩銀子了,要不,找夫人要點銀子?。”小五怯怯的道。


    剛想說怎麽可能,就想起原主每日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生活,蘇鈺真的想暈倒在廁所了,怎麽穿了這麽個貨,胖也就算了,還窮,就這麽點家當了,可憐他蘇鈺在現代當牛馬十來年,存的票子,房子,車子,到現在居然都享用不了。。。。。早知道就擺爛好了,當什麽牛馬。


    蘇鈺最終還是找蘇母拿了五十兩銀子,蘇鈺不知道的是,他和小五走後的對話。


    王嬤嬤滿眼擔憂的道:“夫人,我們這些年所帶的銀子用的差不多了,總共隻有一百兩了,您今天就給了少爺五十兩,剩下這五十兩也隻夠兩月花銷了,小姐那邊又還病著,還需一些銀子看大夫”。


    “到時候,把我妝匣子裏的首飾典當些吧,還能撐些日子”,蘇母滿不在意的說著。


    王嬤嬤看著對銀錢滿不在乎,已為人婦還是不懂庶務的夫人,她也毫無辦法,到時候實在沒法子了,自家老爺那邊是沒戲了,也隻能去娘家太傅府求助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搭理自家夫人了。


    逛街是每一個女孩子的天性,隻要出門,就跟那放出籠子的小鳥一樣,狂飛。雖然蘇鈺沒有那麽誇張,但肉眼可見的是,他心情十分愉悅的。


    他左看看,右望望,看哪裏都新奇,小五見少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不由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少爺這是怎麽了?,怎麽跟第一次來這一樣?”。


    由不得他多想,就已經到了城西的木匠鋪子,一看到來客人了,原本一身灰布麻衣的,正在打磨木頭的老師傅,趕忙起身迎客,隱約間還能看到老頭或黑或白的發絲間的木屑,老頭是這一片有名的老師傅了,手藝精湛,尤擅雕花,大家都叫他陳木匠。


    所以當蘇鈺拿出設計圖紙說明自己要定做的物件的時候,陳木匠沒有多想,以為就是大戶人家雕花設計的更為精細罷了。


    直到掃到了梳妝台的設計,跟傳統的梳妝鏡不一樣,梳妝銅鏡為中間,中間抽屜設計幾個小格子,桌麵之上左右都鑲嵌一個小木盒,桌麵以下設計了左右共四個抽屜,款式新穎,雕花繁複。


    重要的是,蘇鈺設計的抽屜帶滑輪,陳木匠不太理解這個設計,於是他恭敬的請教了蘇鈺其中原理。


    在蘇鈺的解釋之下,陳木匠更是對蘇鈺的設計驚為天人,要不是蘇鈺還年少,看陳木匠的眼神真的是想跪下來拜蘇鈺為師了。


    再就是那個搖椅,搖椅製作沒有梳妝台那麽繁瑣。


    蘇鈺跟陳木匠溝通以後,他很快就領悟其中的精髓,對蘇鈺的眼神也越發的炙熱。


    看著陳木匠火辣辣的視線,要不是現在蘇鈺還是個死胖子,蘇鈺都要懷疑這老頭有什麽特殊癖好了。


    兩個秋千,一個梳妝台,一個搖椅,材料包人工一起二十兩,還是陳木匠優惠過了的,蘇鈺讓小五給了十兩定錢,約好五日後再來取貨。


    等蘇鈺倆人離開木匠鋪子,他就帶著小五朝著昨日那張屠夫的肉鋪走去。


    本來蘇鈺是想著直接去當地的官府告知閹割豬的法子的,但是他無憑無據的,又沒有用事實證明,人家大概率是不會信他的話的呀,而且原身名聲實在是太差了,說不定大家隻會當他空口白牙的,當個笑話聽了。


    於是蘇鈺改了之前的想法,直接去了肉鋪,遠遠的就看看到光著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的張屠夫,正拿著大刀,正在剁骨頭。


    身邊也沒什麽人買肉,畢竟這玩意腥臭,有錢人不想吃,實在沒錢的人,又買不起,隻有偶爾的幾個有點小錢的,買來解解饞,嚐嚐肥肉的滋味。


    等蘇鈺走至攤前,看到蘇鈺那肥胖到不容忽視的身材,張屠夫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昨日兒個幫忙解決抓小偷的恩人。


    想想也是,畢竟這是個經常鬧饑荒的朝代,能吃成蘇鈺這樣的,還真是不多。


    張屠夫看到蘇鈺就咧開大嘴,一臉淳樸的笑道:“小兄弟,來買肉嘛,昨日幫忙抓到小偷,還沒好好謝謝你呢,你來買肉我算你便宜點”。


    那熱情的樣子,一絲都看不出之前他是怎麽對著那位柔弱書生,狂噴口水的。


    蘇鈺還真是有點習慣不了這麽熱情的大哥,畢竟他在職場多年,平常接觸的人也都是些社會精英,大家酒桌上推杯換盞,一句話說出來,腦子要轉八百回,心眼子也多到不行。


    不過蘇鈺還是能感受到,麵前這個粗糙漢子的淳樸善意。


    蘇鈺也不由的,被他的淳樸笑容感染了,跟著笑了笑道:“不買肉,在下今日來此,還有其他的事情要找張大哥”。


    “找我何事,兄弟你說就是,隻要哥做得到,哥肯定幫你”漢子爽朗的笑道。


    說著還拍了拍蘇鈺的肩膀,蘇鈺感覺整個肩都要不好了,咬牙退了一步,心裏感歎,這漢子力氣是真大啊。


    於是蘇鈺就跟張屠夫說了自己想要給豬閹割的想法,還解釋了閹割後的效果,張屠夫明顯的心動了。


    但麵色還是有點猶豫,看出了張屠夫眼底的猶豫,蘇鈺再接再勵的勸說,還說想去他們村,再跟村長談談。


    張屠夫本也被蘇鈺說的心動了,奈何事關重大,所以又有點猶豫,但聽到蘇鈺說要求見村長,他就同意了,畢竟村長是整個村子最有文化的人。


    於是張屠夫早早的收了攤子,帶著蘇鈺和小五坐著牛車來到了,離城西市集三公裏遠的張家村。


    一路過來,田埂兩邊,滿滿的綠幽幽的稻穀,看著一片片綠色,坐著緩緩的牛車,吹著夾雜著青草味和稻苗香的微風,蘇鈺感覺無比的愜意。


    小五看著滿臉享受的少爺,疑惑不已,少爺以前最是看不上牛車的,哪次出行不是用馬車。


    要不是前段時間,為了去百花樓玩樂,把馬車當了。。。。他掩去眸中的神色,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張家張,張村長屋門前。


    張屠夫停好了牛車。


    “咚咚咚”,“村長在嗎?”他一邊喊著,一邊用蒲扇大的手掌不停的拍著大門,那木質的大門就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那力道之大,看的蘇鈺都怕門被他拍散架了。


    還好門口,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個頭戴包巾的身著粗布的胖大嬸來開門了。


    看見來人是村長夫人,張屠夫問道:“陳嬸子,村長在嗎?”。


    “在呢,正在後邊豬欄裏喂豬食呢”大嬸大嗓門回應著。


    她疑惑的問道:“這兩位是?”


    她剛一走出來,就看到了張勇身後一身綢緞黑衣的蘇鈺,還有穿著棉紗布料的小五。


    “他們是我的客人,有重要的事找村長商量”,張勇回道。


    “能有什麽破事,就這麽個小村子的。。。”,沒等陳嬸子繼續念叨。


    張勇就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他道:“我們先去找村長了”。


    張屠夫說著就忙拉著蘇鈺去屋後找村長了。


    他悄悄的在蘇鈺耳邊,用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陳嬸子,沒有壞心眼,就是太愛念叨了一些,我們快點走吧”。


    其實在來的路上,蘇鈺已經跟張屠夫了解過了,他們張家村是集中養豬的,村裏的豬是統一養在村長屋後的。


    大概有個大概五十來頭大豬,三十來頭小豬,村子也不大,也就十幾戶人家,一家五,六口人,每戶人家出一兩個人,負責平日裏割草和飼養的工作。


    張屠夫則是負責售賣,年底就統一分發銀錢,這也算各戶人家的一個進項了,雖然豬賣的價錢不高,但是大家還是十分重視的。


    養豬的勞動力基本上就是村裏的女人和小孩了,剩下的壯漢就需要耕田務農,畢竟在這個農耕的朝代,耕田才是主業,貧苦人家一年到頭都是指望著田裏的產出過日子,豐收的時候,就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候了。


    蘇鈺等人到了豬欄邊,看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一個個頭不高的瘦巴老頭和幾個瘦弱婦人帶著自家同樣瘦弱的小孩在給豬喂食。


    那豬十分的暴躁,不停的用頭衝著圍欄,從幾個小孩和婦人眼神中能明顯看出她們的恐懼和害怕,但她們並未挪動半毫,依舊在石槽裏給豬添加著草料。


    張勇好似對此習以為常了,他對瘦巴矮老頭開口道:“村長,這是我新認識的兄弟,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商量”。


    瘦巴矮小老頭聞言轉過了身子,打量著張勇身後,穿著綢緞和棉紗的蘇鈺倆人,光是看衣服布料就知道是貴人。


    蘇鈺朝村長的方向,雙手交疊,微微頷首鞠躬。


    他道:“見過張村長,小生蘇鈺,家住桃花巷子,冒昧前來打擾了,此番前來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張村長問道:“有何事?你直說便是”


    還不待蘇鈺重述,張勇就迫不及待的,滿臉喜色的將給豬閹割的事情,告訴了村長。


    張村長瞧見蘇鈺行為有度,又身著華裳,本就心存好感,又聽聞張勇一直在誇獎蘇鈺的閹割豬的好辦法和好處。


    張村長,瘦瘦巴巴的臉上也有所鬆動了,但還是謹慎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道:“蘇公子,這豬閹割後,豬會不會死亡啊?”


    蘇鈺淡定的道:“不會的,給豬塗上藥治傷,再保持豬圈的幹淨衛生,死亡率是很低的”。


    蘇鈺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證一頭豬都不會死,畢竟古代醫療條件這麽差,他也隻能用空間的靈泉水加草木灰來敷傷口,減少被感染的可能性。


    張村長又提出另外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那如果公子的方法導致了豬的死亡,那該怎麽辦呢,這豬也不是老朽一家的,每個村民都有份”。


    蘇鈺淡淡一笑 ,問道:“現在這一頭豬要價幾何? ” 。


    “ 二百斤的豬, 大概二兩銀子一頭,小豬五十文一頭”,小老頭訕訕的道。


    “那我買二十頭大豬,三十頭小豬,我買的都給我閹割了,這樣村長也不用感到為難了,如果證明我這法子有效,以後就按這樣來閹割”。


    要不是銀錢有限,蘇鈺想全買下來。


    蘇鈺吩咐道:“小五,付錢”。


    小五動作磨磨唧唧的,他緩慢的從荷包裏掏出了兩個二十兩的銀錠子,和一個一兩的小銀錁子遞給了張村長。


    一旁的張勇摸了摸頭,他心想,怎麽能讓蘇兄弟給錢做這事呢,要了這閹割了這豬後,豬肉沒有騷味了,那可是個天大的好事啊。


    可豬是大家的,又不是他張勇一個人的,他也做不了這個主啊。


    張村長對此也沒有了異議和疑慮,於是他回屋找他媳婦陳婆子,拿了五百個銅板給了小五。


    於是蘇鈺也不墨跡的敘述了公豬的閹割之法,還提議道,小豬最好閹割,也最好恢複,以後閹割一定要在豬小的時候就閹割掉。


    隨後蘇鈺又留了兩瓶靈泉水給了張村長,說這是上好的藥水,要他們加入草木灰裏一起給豬敷傷口。隨後也就是交代了一些後續的衛生注意事項。


    最後,蘇鈺跟村長約定,三月以後再來提豬。


    張勇熱情的用牛車把蘇鈺主仆送到了西街上,蘇鈺就請辭告別了,說是還有東西要采買。


    張勇也不多說,告辭以後就驅車回村了。


    蘇鈺走在大街上,左右巡視,想著能有什麽掙錢的法子,出門五十五兩,轉眼間就隻剩個四兩又五百文了,錢不經用啊!!!!。


    忙了這麽久,應該是到中午了,好餓啊!!!


    於是蘇鈺拉著小五在街邊吃了兩碗餛飩,餛飩是素餡的,就是吃不出是什麽野菜了,還脆脆的。


    吃完東西,填飽了肚子。


    蘇鈺繼續逛著,看到路邊有人在賣冰糖葫蘆,蘇鈺買兩串,看到馬路兩側的攤位上,有好看的珠花,蘇鈺買兩朵,他心想,粉粉的真可愛,妹妹應該會喜歡吧。


    “小子,你給我老實點,不老實,再跑我就打斷你的腿”,一道惡狠狠地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周圍圍滿了人,蘇鈺本來不想靠太近的,畢竟蘇鈺對此沒有興趣,可是又聽到了一聲淒厲的女聲,叫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蘇鈺承認有那麽點心軟了,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還是向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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