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著手下心髒有力的跳動，“現在你願意放開對它的壓製嗎？”
“我也想感受到你。”
相柳沉默，內心掙紮了一會。
“好。”
下一秒她便感受到了蠱蟲傳來的波動，露出來一個愉悅的笑容。
兩個人依偎了一會，她便起身了。
從櫃子裏取出一套白色的男子衣服。
“你的衣服已經髒了，還是先換上這套衣服吧。”
相柳看著他手中的男裝，“你怎麽會有男子的衣服。”
語氣平淡無波。
小夭羞紅了臉，“我雖女紅不佳，但是也想為心悅之人親手準備一件衣服，這便是了。”
“就暫時借你穿一下吧。”
相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借?”
小夭惱羞成怒，“送你了，送你了，行了吧。”
相柳得意的接過衣服，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腰封，外衣，中衣......
轉過頭看著目不轉睛的小夭。
小夭頓時驚慌的轉過頭，“我不看。”
相柳輕笑。
聽到他的笑聲，小夭的臉更紅了，感覺自己仿佛要燒起來了。
聽到身後傳出曦曦嗦嗦的聲音，她第一次覺得聽力好也不是什麽好事，太引人遐想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轉過頭。
公子白衣翩翩，長身玉立，氣質出塵。
她讚賞的說道:“真好看。”
相柳淡淡的說道:“衣服還是人?”
小夭白了他一眼，“妖怪。”
相柳輕笑一聲，“衣服也不錯。”
她立馬驕傲的揚起頭，“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回來就準備的，花了那麽久的時間。”
相柳揶揄的看著她，的確是花了不短的時間。
看懂了他的眼神，她有些惱羞成怒。
他趕緊轉移話題，“你什麽時候認出我來的。”
小夭假意思索了一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一種感覺。”
相柳歪著頭看著她，眼神平淡。
但是她就是感覺到了其中的壓迫。
小夭擺爛，“好了好了，就是你第一次讓我陪你喝酒的時候。”
相柳疑惑，“我當時應該沒有露出破綻吧。”
小夭淺笑盈盈的看著他，“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的眼神的殺傷力。”
“我給你解毒之後，你拉著我時，看向我的眼神，和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一模一樣，當時我便確定了。”
相柳輕嘲，“原來那麽早就知道了啊，虧我還……”
小夭看向他，“所以這是我們兩個人在比誰演的更好。”
相柳無言以對。
“我走了。”
小夭看向他，依然是白衣黑發，卻和平日裏吃喝玩樂的防風邶完全不一樣。
他看到她一直盯著他的眼神，歎了口氣，“有機會我會來看你的。”
“如果你想的話。”
小夭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想。”
相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臉漲的通紅，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看到她窘迫的樣子，他臉色都柔和了不少。
“我知道了。”
在將要出去的時候，他又說道：“謝謝你的衣服。”
小夭再抬頭時，房間裏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唯有一片片的雪花落下。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額頭，仿佛他的吻一般，微涼。
她打開櫃子將昨日他留下的衣服取出來，看著上麵被刀劍劃破的痕跡，上麵還有已經幹涸的血跡。
小夭滿是心疼，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去住阻止他，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
她能做的便是陪著他，為他製些藥。
揮手將衣服收到自己的神魂空間內。
這是在她融合樹心之後出現的，地方不大，但是放些應急的東西是足夠的。
收拾好之後，她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麽破綻，便傳侍女進來洗漱更衣。
小夭向苗圃打聽外麵的情況。
“瑲玹王子已經回府了，還帶了兩個舞姬回來，據說是嶽梁王子賠罪的。”
小夭呲笑一聲，“軒轅王有什麽反應？嶽梁沒有受到什麽處罰？”
苗圃猶豫了一下，“朝雲峰的事情奴婢不敢打聽，不過聽說嶽梁世子從朝雲峰下來的時候臉色很是不好，而且回去之後就閉門謝客。”
小夭略一思索便知道這是外爺的意思。
也是，瑲玹是外爺看重的接班人，被如此折辱，他怎麽能沒有作為。
再說了，自己可是也讓人傳了信給外爺。
她就不信她和瑲玹兩個人的份量還比不過嶽梁一個紈絝子弟。
好在外爺沒有讓她失望。
苗圃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姐，青丘公子派人送了十五壇的青梅酒，說是恭賀小姐歸家。”
小夭頓時一驚，“什麽？”
璟這是什麽意思？
當初在龍骨獄，她可沒有答應他的十五年之約，即便是他知道她就是玟小六，也不應該送這十五壇的青梅酒。
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提醒她嗎？
還是他單方麵認定了？
因為前世，她對十五這個數字很敏感。
正是因為這十五年之約，才阻斷了她邁向相柳的腳步。
而且之後她在與相柳化身的防風邶在外遊玩的那些年，他也是不斷的送青梅酒。
也不知道是在提醒她，還是在警告防風邶。
現在想想，當時答應十五年之約的自己簡直是豬油蒙了心。
他是以什麽身份要求這十五年之約的？
要知道當時他可是有婚約的。
莫不是以為她不過是一個鎮上的小醫師，所以便是之後無法解決婚約，作為外室也是無妨？
在自己成為王姬之後，他還不斷的送十五壇的青梅酒，又是以什麽身份提醒她？
難道就以他一個婚約在身的塗山氏公子的身份，可以這樣要求皓翎的王姬嗎？
還是以他口中的愛？
但是這個真的是愛嗎？
在感受到相柳的愛之後，她懷疑塗山璟對她並不是愛，不過是占有欲，也可能是雛鳥情節，或者說是落水者的浮木。
小夭的臉色很是難看，“我雖在外多年，卻一直未曾習過飲酒，哥哥倒是喜歡。”
“塗山氏送來的青梅酒想來差不了，你便送去給哥哥吧。”
苗圃輕聲應是，而後便繼續幫小夭整理服飾。
當看到脖頸處那抹疑似吻痕的紅痕時，很是驚訝了一下。
不過她什麽也沒說，重新理了理衣服，將那紅痕遮住。
小夭在水池邊喂了一會兒魚，便看到瑲玹向她走了。
“玖瑤，今日中原的氏族上書給爺爺，說神農山上的宮殿年久失修，有辱先輩的英靈，所以希望西炎能夠派人去修繕。”
小夭腦中想了一下，前世的瑲玹也是先去中原組建了自己的力量，看來這一世他依舊是如此打算了。
“表哥的意思是？”
瑲玹在上次被小夭以命相救之後，他就已經將她看做自己人了。
所以有什麽事情，他也會提前與她說。
“五王七王定然不會想要離開權利的中心，但是去修繕宮殿又需要足夠的身份，所以，他們大概會推薦我去，而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
“那就恭喜表哥能夠得償所願了。”
瑲玹看下小夭，“玖瑤，我過來和你說，是想要問一下你的意思。”
“你是想要和我一起去中原，還是留在西炎？”
小夭想到中原，便想到那場梅林刺殺，臉色也難看起來。
瑲玹看到小夭的臉色，以為她是不想去中原。
“若是你不想去中原，我可以送你回西陵氏，當然，你要是想繼續住在這裏也是可以的，這裏去朝雲峰看爺爺也方便。”
小夭見瑲玹誤會了，趕緊解釋道：“表哥多慮了，我怎麽會不想去中原呢？自小便被送去修養，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之前還想著找機會出去遊曆大荒，現在有送上門的機會去中原，我自然不會拒絕了。”
她如今的實力可不是之前那般低微，不會任人宰割的。
到時候隨機應變就是。
再說了，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
遲早她赤宸之女的身份會被曝光，到時候沐斐他們便是隱患。
還不如早些解決了。
瑲玹雖然感動於小夭願意和他一起去中原，又擔心她她不知其中的厲害。
“此次前去中原，怕是會凶險萬分。”
小夭知道他指的是五王七王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發展勢力，定然會再次對他出手。
她滿是信任的看向瑲玹，“我相信表哥心中已經有了對策，遲早會名正言順的回到西炎的。”
“再說了，以我如今的勢力，自保綽綽有餘，便是保護表哥也是夠的。”
本來嚴肅的氛圍，隨著她一句話煙消雲散。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瑲玹好笑的看著小夭那自戀的樣子。
心中很是熨帖，既然得你如此信任，那麽來日我必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到西炎。
“對了，聽說塗山璟給你送來了十五壇的青梅酒，你怎麽都是送到我那裏去了？”
小夭狡黠的說道：“這酒要和對的人喝，是自由的味道，若是喝不對的人，那便難以下咽。”
“所以自回到這西炎之後，我便不善飲酒。”
“為了不糟踐了好東西，自然隻能送於表哥了。”
瑲玹看著小夭，遲疑的說道：“看了塗山璟是知道了你是玟小六的身份了，當初在清水鎮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和塗山璟有什麽，現在卻又……”
小夭輕笑，“那一定是表哥誤會了，塗山璟不過是我曾經救治過的一位病患，我救的人多了，難道救了他們之後還要滿足他們所求嗎？”
瑲玹讚同的點頭，“是這個道理，這酒表哥幫你喝了。”
小夭拱手，“那就多謝軒兄了。”
瑲玹手指點了點小夭，“促狹。”
小夭嘻嘻一笑，她這不是彩衣娛親嘛。
這一世的她不想與塗山璟再扯上什麽關係。
前世是她自己沒有看清，還真的以為自己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良禽擇木而棲，塗山璟若是沒有選擇和瑲玹站在一起，那是他沒有看清。
再說了，瑲玹現在已經得到了赤水豐隆的支持，這位可是赤水氏未來的族長，有了他的支持，就相當於有了赤水族的支持。
雖然赤水是代管中原，但是他們畢竟有著神農的血脈，對於中原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塗山璟不選瑲玹，那也隻能是他的損失。
而即便是他選擇了瑲玹，那也不應該是因為她的原因。
她不是他們爭權奪利的籌碼。
她也不是他們的附屬品。
——————
事情果然如瑲玹所說，不過幾日的功夫，五王七王便聯合其他人，向軒轅王舉薦瑲玹，讓他去中原修繕宮殿。
軒轅王在詢問了瑲玹的意思之後，便答應了。
五王七王大喜，以為這一舉動，是徹底的將瑲玹踢出了權利的中心。
他們卻不知道，這是給了瑲玹發展壯大自己勢力的機會。
當他長成時，他們再也無法與之匹敵。
小夭知道瑲玹在中原發展的會很艱難，這裏便是軒轅王都未曾真正拿下。
雖然這裏的領土已經屬於西炎，但是氏族的力量卻是難以撼動。
他們通過各個家族之間互相聯姻，以此來保證血脈的純正。
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他們已經猶如一顆大樹一般，根係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誰都無法輕易的將他們分開。
畢竟他們有著共同的利益。
但是，小夭相信瑲玹，他會是那個成功的人。
畢竟他在前世便已經 成功了。
而這一世的他依舊如前世那般，在勢微之時便已經憑借自己的個人魅力，得到了赤水族的支持。
小夭和瑲玹剛到中原時，便受到了赤水豐隆的熱情接待。
他們到的第二日，赤水豐隆便在府裏大擺宴席，瑲玹和赤水豐隆喝了不少的酒。
而小夭作為瑲玹的表妹，自然是要陪著他的。
這時候她就很慶幸，自己在做回西陵玖瑤之時，在人前從不喝酒，也讓自己在酒宴之中能夠輕鬆不少。
不然，再好的酒量，也得喝醉了不可。
赤水豐隆也許是為了給瑲玹製造和氏族接觸的機會，在接風宴之後沒過幾天，便舉辦生辰宴。
小夭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但是她不是很想去，和這些人打交道實在是太累了，她還是適合閑雲野鶴。
便是在府裏給相柳做做毒藥，也比和那些公子小姐周旋舒服多了。
“我也想感受到你。”
相柳沉默，內心掙紮了一會。
“好。”
下一秒她便感受到了蠱蟲傳來的波動，露出來一個愉悅的笑容。
兩個人依偎了一會，她便起身了。
從櫃子裏取出一套白色的男子衣服。
“你的衣服已經髒了，還是先換上這套衣服吧。”
相柳看著他手中的男裝，“你怎麽會有男子的衣服。”
語氣平淡無波。
小夭羞紅了臉，“我雖女紅不佳，但是也想為心悅之人親手準備一件衣服，這便是了。”
“就暫時借你穿一下吧。”
相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借?”
小夭惱羞成怒，“送你了，送你了，行了吧。”
相柳得意的接過衣服，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腰封，外衣，中衣......
轉過頭看著目不轉睛的小夭。
小夭頓時驚慌的轉過頭，“我不看。”
相柳輕笑。
聽到他的笑聲，小夭的臉更紅了，感覺自己仿佛要燒起來了。
聽到身後傳出曦曦嗦嗦的聲音，她第一次覺得聽力好也不是什麽好事，太引人遐想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轉過頭。
公子白衣翩翩，長身玉立，氣質出塵。
她讚賞的說道:“真好看。”
相柳淡淡的說道:“衣服還是人?”
小夭白了他一眼，“妖怪。”
相柳輕笑一聲，“衣服也不錯。”
她立馬驕傲的揚起頭，“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回來就準備的，花了那麽久的時間。”
相柳揶揄的看著她，的確是花了不短的時間。
看懂了他的眼神，她有些惱羞成怒。
他趕緊轉移話題，“你什麽時候認出我來的。”
小夭假意思索了一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一種感覺。”
相柳歪著頭看著她，眼神平淡。
但是她就是感覺到了其中的壓迫。
小夭擺爛，“好了好了，就是你第一次讓我陪你喝酒的時候。”
相柳疑惑，“我當時應該沒有露出破綻吧。”
小夭淺笑盈盈的看著他，“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的眼神的殺傷力。”
“我給你解毒之後，你拉著我時，看向我的眼神，和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一模一樣，當時我便確定了。”
相柳輕嘲，“原來那麽早就知道了啊，虧我還……”
小夭看向他，“所以這是我們兩個人在比誰演的更好。”
相柳無言以對。
“我走了。”
小夭看向他，依然是白衣黑發，卻和平日裏吃喝玩樂的防風邶完全不一樣。
他看到她一直盯著他的眼神，歎了口氣，“有機會我會來看你的。”
“如果你想的話。”
小夭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想。”
相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臉漲的通紅，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看到她窘迫的樣子，他臉色都柔和了不少。
“我知道了。”
在將要出去的時候，他又說道：“謝謝你的衣服。”
小夭再抬頭時，房間裏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唯有一片片的雪花落下。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額頭，仿佛他的吻一般，微涼。
她打開櫃子將昨日他留下的衣服取出來，看著上麵被刀劍劃破的痕跡，上麵還有已經幹涸的血跡。
小夭滿是心疼，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去住阻止他，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
她能做的便是陪著他，為他製些藥。
揮手將衣服收到自己的神魂空間內。
這是在她融合樹心之後出現的，地方不大，但是放些應急的東西是足夠的。
收拾好之後，她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麽破綻，便傳侍女進來洗漱更衣。
小夭向苗圃打聽外麵的情況。
“瑲玹王子已經回府了，還帶了兩個舞姬回來，據說是嶽梁王子賠罪的。”
小夭呲笑一聲，“軒轅王有什麽反應？嶽梁沒有受到什麽處罰？”
苗圃猶豫了一下，“朝雲峰的事情奴婢不敢打聽，不過聽說嶽梁世子從朝雲峰下來的時候臉色很是不好，而且回去之後就閉門謝客。”
小夭略一思索便知道這是外爺的意思。
也是，瑲玹是外爺看重的接班人，被如此折辱，他怎麽能沒有作為。
再說了，自己可是也讓人傳了信給外爺。
她就不信她和瑲玹兩個人的份量還比不過嶽梁一個紈絝子弟。
好在外爺沒有讓她失望。
苗圃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姐，青丘公子派人送了十五壇的青梅酒，說是恭賀小姐歸家。”
小夭頓時一驚，“什麽？”
璟這是什麽意思？
當初在龍骨獄，她可沒有答應他的十五年之約，即便是他知道她就是玟小六，也不應該送這十五壇的青梅酒。
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提醒她嗎？
還是他單方麵認定了？
因為前世，她對十五這個數字很敏感。
正是因為這十五年之約，才阻斷了她邁向相柳的腳步。
而且之後她在與相柳化身的防風邶在外遊玩的那些年，他也是不斷的送青梅酒。
也不知道是在提醒她，還是在警告防風邶。
現在想想，當時答應十五年之約的自己簡直是豬油蒙了心。
他是以什麽身份要求這十五年之約的？
要知道當時他可是有婚約的。
莫不是以為她不過是一個鎮上的小醫師，所以便是之後無法解決婚約，作為外室也是無妨？
在自己成為王姬之後，他還不斷的送十五壇的青梅酒，又是以什麽身份提醒她？
難道就以他一個婚約在身的塗山氏公子的身份，可以這樣要求皓翎的王姬嗎？
還是以他口中的愛？
但是這個真的是愛嗎？
在感受到相柳的愛之後，她懷疑塗山璟對她並不是愛，不過是占有欲，也可能是雛鳥情節，或者說是落水者的浮木。
小夭的臉色很是難看，“我雖在外多年，卻一直未曾習過飲酒，哥哥倒是喜歡。”
“塗山氏送來的青梅酒想來差不了，你便送去給哥哥吧。”
苗圃輕聲應是，而後便繼續幫小夭整理服飾。
當看到脖頸處那抹疑似吻痕的紅痕時，很是驚訝了一下。
不過她什麽也沒說，重新理了理衣服，將那紅痕遮住。
小夭在水池邊喂了一會兒魚，便看到瑲玹向她走了。
“玖瑤，今日中原的氏族上書給爺爺，說神農山上的宮殿年久失修，有辱先輩的英靈，所以希望西炎能夠派人去修繕。”
小夭腦中想了一下，前世的瑲玹也是先去中原組建了自己的力量，看來這一世他依舊是如此打算了。
“表哥的意思是？”
瑲玹在上次被小夭以命相救之後，他就已經將她看做自己人了。
所以有什麽事情，他也會提前與她說。
“五王七王定然不會想要離開權利的中心，但是去修繕宮殿又需要足夠的身份，所以，他們大概會推薦我去，而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
“那就恭喜表哥能夠得償所願了。”
瑲玹看下小夭，“玖瑤，我過來和你說，是想要問一下你的意思。”
“你是想要和我一起去中原，還是留在西炎？”
小夭想到中原，便想到那場梅林刺殺，臉色也難看起來。
瑲玹看到小夭的臉色，以為她是不想去中原。
“若是你不想去中原，我可以送你回西陵氏，當然，你要是想繼續住在這裏也是可以的，這裏去朝雲峰看爺爺也方便。”
小夭見瑲玹誤會了，趕緊解釋道：“表哥多慮了，我怎麽會不想去中原呢？自小便被送去修養，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之前還想著找機會出去遊曆大荒，現在有送上門的機會去中原，我自然不會拒絕了。”
她如今的實力可不是之前那般低微，不會任人宰割的。
到時候隨機應變就是。
再說了，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
遲早她赤宸之女的身份會被曝光，到時候沐斐他們便是隱患。
還不如早些解決了。
瑲玹雖然感動於小夭願意和他一起去中原，又擔心她她不知其中的厲害。
“此次前去中原，怕是會凶險萬分。”
小夭知道他指的是五王七王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發展勢力，定然會再次對他出手。
她滿是信任的看向瑲玹，“我相信表哥心中已經有了對策，遲早會名正言順的回到西炎的。”
“再說了，以我如今的勢力，自保綽綽有餘，便是保護表哥也是夠的。”
本來嚴肅的氛圍，隨著她一句話煙消雲散。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瑲玹好笑的看著小夭那自戀的樣子。
心中很是熨帖，既然得你如此信任，那麽來日我必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到西炎。
“對了，聽說塗山璟給你送來了十五壇的青梅酒，你怎麽都是送到我那裏去了？”
小夭狡黠的說道：“這酒要和對的人喝，是自由的味道，若是喝不對的人，那便難以下咽。”
“所以自回到這西炎之後，我便不善飲酒。”
“為了不糟踐了好東西，自然隻能送於表哥了。”
瑲玹看著小夭，遲疑的說道：“看了塗山璟是知道了你是玟小六的身份了，當初在清水鎮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和塗山璟有什麽，現在卻又……”
小夭輕笑，“那一定是表哥誤會了，塗山璟不過是我曾經救治過的一位病患，我救的人多了，難道救了他們之後還要滿足他們所求嗎？”
瑲玹讚同的點頭，“是這個道理，這酒表哥幫你喝了。”
小夭拱手，“那就多謝軒兄了。”
瑲玹手指點了點小夭，“促狹。”
小夭嘻嘻一笑，她這不是彩衣娛親嘛。
這一世的她不想與塗山璟再扯上什麽關係。
前世是她自己沒有看清，還真的以為自己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良禽擇木而棲，塗山璟若是沒有選擇和瑲玹站在一起，那是他沒有看清。
再說了，瑲玹現在已經得到了赤水豐隆的支持，這位可是赤水氏未來的族長，有了他的支持，就相當於有了赤水族的支持。
雖然赤水是代管中原，但是他們畢竟有著神農的血脈，對於中原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塗山璟不選瑲玹，那也隻能是他的損失。
而即便是他選擇了瑲玹，那也不應該是因為她的原因。
她不是他們爭權奪利的籌碼。
她也不是他們的附屬品。
——————
事情果然如瑲玹所說，不過幾日的功夫，五王七王便聯合其他人，向軒轅王舉薦瑲玹，讓他去中原修繕宮殿。
軒轅王在詢問了瑲玹的意思之後，便答應了。
五王七王大喜，以為這一舉動，是徹底的將瑲玹踢出了權利的中心。
他們卻不知道，這是給了瑲玹發展壯大自己勢力的機會。
當他長成時，他們再也無法與之匹敵。
小夭知道瑲玹在中原發展的會很艱難，這裏便是軒轅王都未曾真正拿下。
雖然這裏的領土已經屬於西炎，但是氏族的力量卻是難以撼動。
他們通過各個家族之間互相聯姻，以此來保證血脈的純正。
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他們已經猶如一顆大樹一般，根係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誰都無法輕易的將他們分開。
畢竟他們有著共同的利益。
但是，小夭相信瑲玹，他會是那個成功的人。
畢竟他在前世便已經 成功了。
而這一世的他依舊如前世那般，在勢微之時便已經憑借自己的個人魅力，得到了赤水族的支持。
小夭和瑲玹剛到中原時，便受到了赤水豐隆的熱情接待。
他們到的第二日，赤水豐隆便在府裏大擺宴席，瑲玹和赤水豐隆喝了不少的酒。
而小夭作為瑲玹的表妹，自然是要陪著他的。
這時候她就很慶幸，自己在做回西陵玖瑤之時，在人前從不喝酒，也讓自己在酒宴之中能夠輕鬆不少。
不然，再好的酒量，也得喝醉了不可。
赤水豐隆也許是為了給瑲玹製造和氏族接觸的機會，在接風宴之後沒過幾天，便舉辦生辰宴。
小夭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但是她不是很想去，和這些人打交道實在是太累了，她還是適合閑雲野鶴。
便是在府裏給相柳做做毒藥，也比和那些公子小姐周旋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