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梵之:“你是說,可能是穆風說了謊?”


    寧姣搖搖頭,她可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給謝梵之提供了一個思路,他非要這麽想她有什麽辦法。


    “姣兒不是這個意思。姣兒隻是有些害怕,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 ...元陰是如何不見的。姣兒是覺得一定不是大師兄,大師兄高風亮節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隻是... ...既然那時姣兒元陰還在,那隻能是這段時間裏... ...發生了什麽... ...”


    寧姣哭的傷心,玉手緊攥著胸前的衣服,“怎麽會有人這樣對我?我毫無知覺,那人的修為一定是高我許多。”


    “師尊,這要怎麽辦?失了元陰,我可是不能修習無情道了?”


    寧姣像是幹涸枯河邊擱淺的魚,仰頭神色破碎地看著謝梵之,眼神無助閃爍,試探著伸出自己的手指怯怯地問著他,“師尊,您不會不要徒兒了吧?”


    謝梵之有些微微驚訝,或者是出乎意料,他隻是想試探一下寧姣。隻是因為,閉關修煉期間,每當運轉丹田至深,微微發熱之時,他的識海中就會出現一女子。


    不——著——絲——縷!


    關鍵是那女子乖乖的睡在他識海中的青蓮裏,長得是與他座下三徒寧姣一模一樣。有時又會看見她在其他場景裏,這般想來是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和寧姣通了七竅,總是與其共赴另一綺夢空間。


    那這就令他疑惑不已,他隻聽聞這種情形會在心意相通的道侶之間出現。心意相通有些虛無縹緲,放在他和自己徒兒身上更是無稽之談,除卻這種可能那就是... ...有了肌膚之親。


    謝梵之萬年來不近女色,清心寡欲,隻想著暫時先摒除雜念穩固修為才是要緊。


    誰知,所觀之夢境愈發的...不能直視。


    他素來倚重的大弟子,多智溫雅的二弟子,以及那剛正不羈的佛修摯友,與他的三弟子寧姣糾纏不清。


    心性不穩,蓮台不明。


    索性出了關,找那個孽徒問個清楚。


    恰逢女弟子桑桑釋放了追蹤定位的術法,他飛身而去隻見得罪魁禍首渾身是血地被桑桑扶著,不等他問就被告知了所有的情況。


    原來是被妖精迷惑,如是,他與她之間的事情還是需要查說個清楚。


    動身來東海之前,他借著療傷的機會檢查了桑桑的身體,發現她元陰尚還在。現在聽寧姣這麽一說,事情的真實情況似乎在腦中已經有了雛形。


    所以,那日與他有了肌膚之親的不是桑桑,而是——寧姣!


    可,謝梵之看著寧姣那雙淚瑩地眼睛,充滿了無措和不安。


    她似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謝梵之無意在這事情上執著,不論是誰,無非都是他的徒弟。


    他在意的無非是,與自己的徒弟通了七竅,這簡直聞所未聞。


    望著還在默默掉眼淚的徒弟,謝梵之心中有些煩悶,“不要哭了,沒有誰惡意奪了你的元陰。”


    寧姣心中直打鼓,掀開頭頂的被子露出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謝梵之這是什麽眼神?他不相信是穆風,也不讓我擔心其他可能,難不成... ...】


    “你是與為師有了肌膚之親。”


    哦豁!


    就這麽水靈靈地說出來了?


    接下來寧姣整個人如遭雷劈了一樣聽著謝梵之講述前因後果,分明神色冷肅,那精致昳麗的眉眼裏沒有一絲受這不倫烏龍影響的痕跡。用那張冰冷的嘴說出這樣難堪的事實,寧姣心中直呼佩服。


    謝梵之不是什麽才成年的毛頭小子,他修煉了萬年的無情道。行為上不受世俗事實的影響,隻要他認為兩人之間的關係的純潔的,即便是發生了不在掌控之內的意外,也會很冷靜地分析和處理。


    就是過於正常了,顯得她之前的行為有些多此一舉了。


    還不如趁著醒來那段時間,占夠謝梵之的便宜。


    好好好,這德白缺了!


    【就他這麽個十分正經的模樣,以後再想睡到也是難上加難了。】


    【怎麽能這麽說,我就十分相信宿主你的能力,沒有您睡不到的男人。】


    算了,她發現了自從劇情崩的不能再崩的時候,這個係統已經放飛自我了,它是嘴變硬了,陰陽怪氣也學會了,麵不改色的捧人的本事也上升了,就是性能還是一如既往的垃圾。


    寧姣問的小心翼翼:“那... ...徒兒是不是不用擔心了,徒兒還能做師尊的弟子嗎?”


    謝梵之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不用擔心,隻要你心境一如既往地清明無塵,我們是師徒的名分永不會變。”


    寧姣輕咬下唇,潔白的貝齒與粉嫩的唇肉相觸,在珍珠般光澤的映照下,一雙眼眸又黑又亮看著謝梵之,給人一種全身心地信任著眼前這人的感覺。


    “那師尊與徒兒偶爾互通七竅... ...要怎麽解決?”


    謝梵之被晃了一下,眨了了一下眼再望去,並未有什麽不妥。他放才恍然有一種被迷惑的感受,可是... ...他的徒兒並未做什麽。


    再次看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他這徒兒... ...生了一張極為美豔的臉。幸而,隨他修了無情道,道修的清正緩和了那股子嬌媚。


    寧姣望著謝梵之走神了一瞬,眉間輕動,她放才自然是故意做出那副姿態。


    可見,謝梵之眼中心中也並非不受她影響的,起碼審美正常。


    “不用管,也用不著擔憂,你隻管修習為師教授你的術法。還是你的修為與為師相差太多,所以才無法有意識地控製自己的心神,妄入心境。”


    寧姣聽懂了,接下來謝梵之是要把她時刻帶在身邊教導了。


    他把他們七竅相通且無法控製的原因,歸於——她太弱?


    謝梵之向來冷麵冷性,正派宗門的第一強者,說出的話自然不可駁。寧姣從原身那與謝梵之相處甚少的記憶中,根本無法窺得接下來她要遭遇什麽,看著龍宮裏遍地的珍寶黃金,還想著順走一些。


    寧姣養好了身子,隨謝梵之出去探尋海中魔氣源頭的第一次就被教訓了。


    她不過順手拔了一顆紅寶珊瑚樹上的一顆寶石,謝梵之看著她一揮袖子把寧姣派進了沙土裏,還是以狗吃屎的姿勢。


    寧姣一邊吐沙子一邊捂著被重擊的胸口,極為狼狽地爬起來。


    最讓她無法釋然的是,在與人魚族交涉的時候,她一眼就被人魚王子嶼染給驚豔到了,在她給人拋媚眼的時候被謝梵之這老登一腳踹在了屁股上。


    到現在她還記得她捂著屁股不可置信看著謝梵之的情形,能和謝梵之聚在一起的那都是四海叫出姓名的大人物,成淵的爹,人魚族的女王,以及她看上的那個美麗的人魚族王子,她就這麽在這些人麵前出了這麽大的嗅。


    寧姣看著謝梵之那張絕無僅有的俊臉,頭一次生出了要和他沒完的情緒。


    不僅如此,謝梵之每日都會給她布置很多的作業。


    沒錯,竟然是作業,這種她早就不接觸的鬼東西。


    看她對人魚族王子拋媚眼,這老登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讓她抄寫清玄宗無情道入門門訓。比起有期限的定量布置,每日一抄才是折磨。


    除此之外,謝梵之也是個極有能力的師父。


    她雖是全屬性的靈根,但是每個靈根不行,渾濁雜亂。隻有其中的一根水屬性靈根是中等靈根,所以一直以來她修習的就是水係術法。至於為什麽是水係,也是可能是為了抬高女主冰靈根對她的天敵壓迫地位。


    最初她洗髓,也是隻洗滌水靈根,因為其他的確實是扶不起的阿鬥,還浪費那個啥。


    謝梵之真是個寶藏男孩,主要是指他“折磨”她的方法真是五花八門的。把她丟進各種奇怪東西熬製的浴桶裏,泡的那叫一個生不如死啊,比起自己洗髓痛一百倍。


    不知道是為什麽,寧姣總覺得每次謝梵之把她丟進桶裏的時候,那個看她疼的不能自已的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要說他是心疼吧,那簡直是見鬼了。


    不過,他的方法還真是雖然粗暴,卻十分有效,她漸漸地沒有了開始的疼痛,那些縈繞著渾濁物質的靈根開始散發出了自己的獨特的光。


    就在這麽一個平平無奇的一天,寧姣幫助人魚族蕩清了深海之處的魔種,並且用最近反複修習的九陰滅魔陣成功的封印了幾處魔氣泄露的地方。


    回去她就被謝梵之揮手丟進了一池岩漿裏,“師尊,別這樣,我會死的!”


    當然,謝梵之自然不會讓她死,這隻是長的像岩漿的一種火屬性的火山髓,能夠極大的激發修者的火屬性,但很少有人使用,因為這東西對於正常火屬性修者就是走火入魔的毒藥。


    因為自身帶有強烈的業火焚身的性能,經常被黑市裏的不軌分子拿來做藥性極強的春藥。


    寧姣倒沒往這方麵想,可是當她意識不清的時候,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向一旁安心打坐的謝梵之,“師尊,我好... ...熱啊... ...”


    不知道他聽沒聽見,但當她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眸,一股清涼的氣息輕輕包裹住了她。


    再次睜開眼,寧姣覺得十分舒服,但... ...就是... ...她好像換了個地方,而且她就真麽赤條條地躺在一朵青色的蓮花中間,身子浸在水裏,周身一望過去竟然全是水,霧茫茫的靈氣充盈著心沛。


    可是她忽然發現了什麽,水上蓮葉之上赫然有一人打坐,而那人就是謝梵之。


    他現實中並無什麽差別,唯一的差別就是眉心多了一道銀紋,更顯高潔神性。


    “誰讓你過來的?”


    他忽然睜開眼睛,毫無感情地看著她。


    “不要以為我傷不了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肆無忌憚?


    她是幹了什麽呢?


    有趣。


    難不成這段時間的日日夜夜裏,謝梵之和識海裏的她都是這般坦誠相見的嗎?寧姣大膽著碰了一下謝梵之,接下來讓她瞠目結舌的一幕就這麽出現了。


    我靠,謝梵之他不穿衣服!


    寧姣的大腦急劇旋轉,這段時間她是累的跟條狗一樣,日日抄書背書,偶爾也叛逆一下看了一些雙修的書。現在她懂了,那書其實是謝梵之找來自己看的。他已經開始意識到了,他們這種根本不是簡單的七竅互通,而是——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他們在互不知道的情況下,到達了雙修之界。


    謝梵之這幾天說是在為提升寧姣的實力而奔波,其實是他發現了這個真相,到處在找解決的辦法。


    而他得到的所有皆是,解鈴還須係鈴人。


    其實就是,互相自願解除就可以。


    可是他們這種情況乃是萬中無一的小概率事情,他們的軀體天生契合,一旦發生肌膚之親就被自動結修。


    這簡直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可是寧姣現在實力與他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上天認定了他們已經是一體的,斷然不會違背雙修之天理,身弱的一方不可被隨意拋棄。也是謝梵之要一直在識海裏溫養著她,直到她實力和謝梵之相當。


    【這天道老兒是什麽意思?送我這麽一大份禮物。】


    【也是拿您沒辦法了。】


    【那也不用把男主送給我了吧?俗話說的好,欲使其亡,必然要讓其瘋狂。不行,我不能上當,天道老兒是要我自取滅亡啊。】


    【那宿主是——不睡謝梵之了?】


    【那不至於,我頂多多提高一些警惕心。】


    ... ...無語。


    看謝梵之那赤身裸體的淡定模樣,這情況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似乎根本無法拒絕,怪不得整天看她跟看屍體一樣,不會想著若是解除不了就砍了她吧?


    哦!


    不對,謝梵之根本殺不了她,她現在在天理上不就是他的妻子了?


    寧姣上去抱住他,沒躲... ...?


    看來是習慣了。


    還不等寧姣收回自己的得寸進尺,這男的把她水靈靈地抱了起來往那團青蓮走去。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堪稱世界第八大奇跡。


    謝梵之竟然主動與她... ...夫妻。


    就這熟練程度,看來是沒少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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