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姣喜就這樣抱著枕頭,安靜地聽著眼前的女孩講述著原身之前幹過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表情更是生動,雖然那些聽起來就不可思議的事情難免會被添油加醋。但是拋開這些,她所看到的事實也挺令人驚訝的。


    脾氣差,虛榮,拜金,缺德... ...一個美女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缺點,原身道德低下上也是挺全麵了的。


    怪不得都說,法律才是人道德的最底線。


    寧姣喜聽得很認真,總結了一句話,她現在的人設不止是劇情中表現的那麽糟糕,還可以更糟糕。她若是真的想要反轉人設,還給原身一個美好的人生,怕是接下來的時間裏她可能沒有多少享受了。


    寧姣喜其實也發現了原身的一些閃光點,比如勇敢。


    張琴與:“不是,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寧姣喜,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所有人都很討厭你啊?!”


    寧姣喜長舒了一口氣,麵露抱歉,“我知道啊,隻是不知道你們這麽討厭我。”


    “我剛剛聽到你說的這些,真的... ...我才發現自己竟然這麽過分,我以前竟然是這麽過分的嗎?我真的不知道... ...你們不知道,我控製不住自己的... ...”


    寧姣喜直接在她們麵前表演了一個淚失禁,“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其實...也不想的,隻是你們...不懂我。我真的不想被人欺負了,我隻是...覺得如果我有錢脾氣又不好,就沒人敢來... ...招惹我。”


    “我承認我是交過有女朋友的,可是... ...我是被騙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有女朋友啊。”


    “是他們騙我!”


    ... ...巴拉巴拉,反正寧姣喜哭著講了很多。


    這種情況下,特別是在宿舍裏,其實哭泣並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會讓別人覺得你是在通過裝可憐,來獲得對攻擊方的不戰而勝。


    但是這並不是兩個人的爭吵,寧姣喜表現出來的無助和掙紮都不是語無倫次的語言可以表達的,她塑造的是在不道德事情中的受害方,而不是在她們之間的主要矛盾裏打轉。


    大學裏的女孩子大多都是心思比較單純的,像張琴與這樣當麵數落人的更是沒有心眼兒的表現,直來直去。


    其實現在沒有人比她更能明白原身的情緒和感受,即便她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情,其實她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原身是受到從小的經曆和成長過程的不幸而造就的這種行為特點。


    當然,這也不代表原身就是無辜的。


    隻能說不完全是她的錯。


    寧姣喜:“... ...其實我是想和你們交朋友的,我隻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每次都是這樣,我怎麽做都做不好... ...對不起... ...”


    張琴與和其他兩人完全被硬控了,在是否相信寧姣喜和對她既定的認知上來回橫跳。她們其實看到了也能感受到,寧姣喜身上的矛盾的情緒掙紮,看著她抱著枕頭哭,沉默,痛苦的流眼淚... ...


    其實適當的流眼淚可以緩解原身怨氣的濃烈。


    “你們說,她會不會是被哪個男人甩了?”


    “... ...好了,她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我們還是不要刺激她了。”


    寧姣喜之所以演這麽一出,一個是因為原身一些怨氣的產生是和這個宿舍的人是有關係的,獲得一個良好的宿舍關係可以說是必要的。


    剛才那麽好的機會,浪費了課就可惜了。


    再者,原身確實想和她們做朋友的。


    其實,這麽一看,女主除了交的男朋友太多了,脾氣有些差,拜金,愛扯謊... ...算了,缺點還是有點兒多。


    反正自從寧姣喜鬧了這麽一場,她們對她的包容度確實多了那麽一些。而且,本來寧姣喜就不是原身,她脾氣可是不差的哦,而且對女孩子是特別友好。


    就這麽度過了一個安靜的晚上,在此起彼伏的輕淺的呼吸聲中寧姣喜一夜無夢。


    第二天,當寧姣喜說自己要去上課的時候,她們破天荒的目光齊齊的看向了寧姣喜,然後不約而同地又幹起了自己的事情。實則在宿舍群裏,你一句她一句地都討論了起來。


    “那個... ...你們誰可以借我一件裙子,我沒有可以穿的衣服。”


    張琴與也是最開始說話回應她的,“不會吧?你向我們借衣服?你不是說,不是名牌衣服你都不穿嗎?”


    寧姣喜:“其實我穿的大部分都是假貨。”


    呃... ...


    “你們不願意借給我,我也是明白的。今天早上的課我就不去了,反正也沒什麽區別。”


    “哎?你這是什麽話。你上不上課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寧姣喜聞言慢慢抬起了低垂下去的腦袋,果然還是不能求速度,裝可憐失敗了。才抬起頭,一件裙子就被粗魯地扔了過來,當然還貼心地扔到了她旁邊的椅子上,沒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告訴你啊,衣服給你了,可別把我們沒借你衣服當作逃課的借口。”


    寧姣喜乖乖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然後她們就像躲什麽似的趕緊奪門而出,還在走之前貼心地“詛咒”她遲到。


    寧姣喜拿起來那件簡單的米色連衣短裙,那就穿這件去見陸戈津小哥哥吧,正好可以展現一個知錯就改的態度。


    至於小姐姐們的怒氣,隻有回來再撫慰了。


    一個小時後,穿著一身小白裙的寧姣喜站在了嚴肅的藍色牌子之下。


    她也沒怎麽打扮,就是饒有心機地紮了兩個麻花辮,這個白裙子其實挺少女的,裙擺是有些硬質地紗布,穿起來很是漂亮,像個小花苞似的。加之,她地這張具有迷惑性的臉,她一走進去就吸引了諸多驚豔的目光。


    給她帶路的警察,在知道她是來幹嘛的之後,完全是一副這個世界的果然是假的的表情。這麽好看的少女,竟然是幹擦邊的。


    也不是說對擦邊女網紅有什麽偏見,但這也太跟固定思維反著來了,他方才還以為這是陸戈津的妹妹之類的,畢竟如果是女朋友啥的,這個年齡有些不符,長相倒是都是清一色好看。


    寧姣喜在一間辦公室見到了陸戈津,男人正在坐著寫著什麽。寧姣喜最先看到的是他執筆的手,好看的手千篇一律,但是配上這麽一節裸露的清瘦的手腕那可真是極品性感。


    一根十分普通的筆在他手裏,被用出了高品質感。


    “陸哥,你的... ...”


    總不能說是嫌疑人吧。


    寧姣喜瞥了一眼身邊的警員,“陸警官,我是寧姣喜,我已經到了。”


    女生的聲音清晰明亮,陸戈津有所察的抬起了頭,一個極為靚麗漂亮的女孩亭亭玉立地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口。


    陸戈津蹙了蹙好看的眉毛,“你是寧姣喜女士?”


    “是啊,陸警官沒看過我直播嗎,怎麽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陸戈津擺擺手示意帶路的警員離開,然後神色嚴肅了下來,直接讓她關上門坐下。


    “陸警官,我還以為今天會看見很多同行呢,怎麽就我一個?”


    陸戈津好像手裏的東西還沒有寫完,頭都沒抬,但是似乎洞察了她話中曖昧的含義,“那是因為,您到得太早。”


    “我通知的是十點,現在才九點。”


    寧姣喜:“難道我不可以太積極?我隻是想著要受警察叔叔的教育,就早到了一會兒。警察叔叔不會怪我吧?”


    寧姣喜在板凳上擺的姿勢都快僵硬了,陸戈津也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警察叔叔怎麽不看我,難道是討厭我?我已經深刻地認識到錯誤了。”


    她這樣也是沒辦法,得在陸戈津麵前奠定一下他對她這個角色的看法,第一印象很重要。


    “剛才我聽那個小哥哥叫你陸哥,那我能這麽叫嗎?”


    “您不出聲就是答應了... ...陸哥哥——”


    陸戈津在她叫出來的那一刻抬起了頭,眼神如同深淵一般深邃,刀削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嚴肅板正的就像是他肩膀上的徽章一樣。


    彎起雙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寧姣喜女士,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待這次談話。並且請您尊重我的職業,叫我陸警官。”


    “還有,請您坐好。”


    寧姣喜終於有機會把身體放鬆了下來,但麵上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懶散和嫵媚,“人家怎麽就不尊重你了,人家隻是看到陸哥... ...”


    又是兩聲。


    “... ...陸警官長得這麽帥,一時沒有忍住。”


    陸戈津長得可真是夠帥的,至少比她見過的那些男人都帥上了不知道幾個度,也許是因為製服的加持,更顯得禁欲嚴謹。


    她最喜歡這樣的了。


    若不是劇情限製,她早就毫無顧忌的本色拿下他了。


    談一下,應該不犯法吧。


    陸戈津隻是淡淡道:“夠了,我希望您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作為景陽的一員,有責任維護景陽的麵貌。不要以為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勿以惡小而為之的道理不懂嗎?”


    “我看您還是景大的學生,作為這麽好的大學的一名學子,更不應該做出和學校價值觀不符的行為,抹黑景大的聲譽。”


    寧姣喜真是在暗暗的流口水,誰懂美味食物擺在麵前卻吃不到的絕望。


    他那兩片薄薄的紅唇,一張一合,每說一句話喉結就會滾動一下,真的很誘人。


    “我做個網紅就是抹黑景大了嗎?我要不是不做擦邊網紅根本賺不到錢,賺不到錢我還怎麽交學費。陸警官你連我是景大的學生都知道,難道不知道我是個孤兒嗎?我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借的,警官就不能通融一下。”


    陸戈津眉心微動,這個他倒是真不知道,可是這不是必須做擦邊網紅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因為你沒錢,才去直播不正確的內容的是嗎?寧姣喜女士,賺錢的方法有很多不是隻有這一種。作為景大的學生,你可以試試家教行業。或者... ...”


    “難道是有人逼你?”


    陸戈津認為自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但是麵前的少女還是一副沒聽懂的樣子,很固執。他有些獲取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我不可以繼續直播了嗎?”


    “當然可以,直播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直播的內容。”


    “我想知道,這是跟你的公司有關係,還是是你自己自發,你做這些他們有沒有阻止你?”


    但寧姣喜根本把他下麵最重要的問題給忽略掉,這讓陸戈津有些難以問下麵的問題。


    寧姣喜:“可是不這樣播,那豈不是就沒人看了,沒人看了就沒有錢,沒有錢我還怎麽付學費。怎麽把錢固定的打給院長媽媽。陸警官你就是在為難我。”


    陸戈津還是耐心道:“可這些錢你不該賺。”


    “陸警官,我看你人長得這麽好看,還以為你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警官,沒想到跟別人沒什麽兩樣,我直播的內容到底怎麽不符合價值觀了,我隻是跳個舞扭個腰,他們願意給我又不是我強要的,憑什麽不該賺?”


    “照你的意思,你應該去找那些人談話,要他們不要白白給我這樣的網紅。我看你就是欺負我。”


    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餘光看著陸戈津臉上並未有動容。要有動容才是奇怪了,陸戈津都是老警察了,她這點兒真情實意還動不了他的惻隱之心。這隻是個開始,讓他好好地記住她。


    陸戈津:“我沒有時間聽你的控訴,寧姣喜女士我們警方已經在網上封了你的直播間,並且現在正式要求你,把所有的不符合市區價值觀的視頻刪除。”


    “這次隻是警告,希望沒有下次了。”


    弄得一板一眼的,他一個高級警察在這裏做淨網行動,還做得聲勢浩大。其實還不是利用他們這些小網紅,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本來這事情就離譜,而且來了單子不填照片不拍的,直接進辦公室教育。


    說白了就是,他再在這待下去,這裏要亂。


    你也不能說他做的不對吧,但是就是做的太對了,小題大做最容易出問題的。她剛才被引路過來時,就聽到有人在議論他。


    或者,他可能想從她獲取一些信息,好像是關於公司的。原身的這個公司是犯了什麽事嗎,真是傷腦筋,他以前是行動組。難不成真的在查什麽案子,那這也就肯定和女主扯的上關係。不過應該是之後了,回去惡補一下女主跟所有男人的相識原委。


    好好好,陸戈津,你這算不算以權謀私啊?你自己會教育你自己嗎?


    所以,這次談話教育就這麽結束了,寧姣喜瞄了一眼他手腕上的手表,這才半個小時。不做點兒其他事情,她有些不甘心。


    “能不能不刪啊?”


    陸戈津扭上鋼筆的筆蓋,抬眸看她,少女一臉委屈的樣子,十分楚楚動人。


    “可以的,但是若是要我們警方刪除,我們是會聯係你的公司和平台... ...”


    寧姣臉色立馬變了,神色瞬間慌張,又咬著下嘴唇,顫抖著聲音道:“不要,我自己刪除。”


    然後,陸戈津就起身親自去開了門,寧姣喜看他起來她也起來了跟在後麵。


    不想,陸戈津打開門往裏拉的時候,寧姣喜一個沒穩住撞了上去,連帶著門都被又關上了。


    “碰!”的一聲,可大了,怕是整個樓道的人都聽見了。


    這可怪不得她了,正愁沒機會使個壞,她怎麽也不會想到陸戈津這麽有禮貌還親自開門。


    真是對不起,她要以怨報德了。


    陸戈津感受到了剛才背後貼著的一瞬間的柔軟,眉頭陡然蹙起,轉過身來就看見寧姣喜摔在了地上。因為穿的是短裙,這個姿勢摔下去,而且他又是站著,無可避免地看到了一些不可直視的春光。


    少女的大腿細膩白皙,關鍵是上麵還有幾道紅色的指印。


    陸戈津自覺扭過頭不去看她,伸手將人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兩人離得有些近了,寧姣纖細潔白的胳膊被他的手掌攥著,低著頭,因為吃痛不自覺蹙起的眉峰顯得她整個人愈發的嬌弱可憐。


    少女緩緩抬起臉搖搖頭,潔白的貝齒輕輕咬著下唇,那一處都要被咬破了,呈現出與周圍不同的豔紅色。


    陸戈津:“你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不適合做這樣的直播。”


    少女驚訝的抬眸看著他,烏黑明亮的眼睛裏藏著幾分希冀,“陸警官覺得我漂亮?”


    陸戈津眉頭一跳,“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覺得你個年紀可以做更多有價值的事情,人生很貴不要浪費。”


    “相貌不是衡量一個人最主要的標準,特別是女孩子。”


    少女笑了起來,“我懂的,其實陸警官就是在誇我漂亮。”


    “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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