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環視龍血湖泊周圍,突然發現周圍居然擁有了馬兒。才好奇的詢問道:“我記得龍獸裏麵好像沒有馬這種生物吧?難道我記岔了?”


    理查德並未回答,隻是從空中拿出來一本書翻看到,直至看完才饒有興趣的回答查理的問題。


    “你可你沒有記錯,龍獸裏確實沒有馬來這類生物。不過……”


    看著不繼續說下去的理查德,查理才不耐煩的問道:“不過什麽你快說呀。”


    理查德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過這些馬兒可是和你有直接關係呢……”


    查理看著理查德那謎語人的樣子,真的很想打他。但想了想打不過後,才反應過來。


    “我殺死巨龍的時候掉落的血液浸染到他們了嗎?”


    理查德也不打算再裝迷人了,反而惡趣味的說道:“錯誤,這一群馬兒的祖先是你的老夥計,雜色馬呀。至於他的妻子一匹白馬,你應該知道是誰的。”


    查理一陣恍然,才悠悠的說道:“原來是我老夥計啊,他還在嗎?”


    理查德搖了搖頭,並指向一處湖畔旁的小山丘後。


    “在那裏哦,但已經死亡了。不過不是因為受傷,隻是單純的老死了。”


    查理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那小山丘走去,直至越過小山丘才能在那樹林叢生的地上看見兩匹高大的馬骨,而兩匹馬骨中間是一塊已經腐蝕不開看不見上麵雕刻的盾牌。


    查理一眼就看出那是他丟下巨龍的盾牌,查理注視良久後才悲傷的說道:“我還以為這塊盾牌找不到了呢,沒想到我的老夥計一直幫我保存著……”


    查理並未去撿那一塊盾牌,而是使用魔力讓周圍土地翻湧。把那兩匹馬骨埋進地裏後讓那塊盾牌變成兩匹馬的墓碑,才轉頭對理查德說道:“可以幫我布置一個結界嗎?我不太希望有人打擾到他們。”


    理查德搖了搖頭並指向天空說道:“這裏會化為龍的故鄉,它天生具有強大結界。要不然你認為你怎麽可能這麽久都不會被打擾到呢,畢竟這個世界崇拜你的人有點多了。不管是仰仗一下曾經的英雄,還是拿著你身邊的這一把鋼切尼爾成為新的傳說……都會有人付之行動。”


    查理隻是靜靜的看向那個墓碑,才緩聲的說道:“挺好的,挺好的。”


    直至密林深處傳來聲響,查理與理查德才看向那處傳來聲響的地方。那是一匹雜色馬,它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兩人。直至發現一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才顫顫巍巍的走向兩人並用馬頭輕輕的蹭著查理。


    那熟悉的動作,讓查理好似回到以前與老夥計相識的日子。雖然查理作為最初的勇者具有很強的武力,但本身並不富裕。你不能指望一個牧羊的牧羊人在做了勇者之後可以一夜暴富,更何況一個善良的查理隻會無償幫助他人。


    就好像錢會汙染他幫助人的理由,所以查理以前都是兩條腿行走於這個世界的。直至再一次處理完強盜的襲擊村莊後,查理把大多數強盜的財富給予了村民並打算離開時。


    村民牽著那匹雜色馬走來,才小聲的說道:“謝謝你英雄,但是前方路途遙遠,也應該有一個代步工具了。”


    查理尷尬的撓了撓頭,才尷尬的低聲說道:“我不會騎馬,馬你們.就拿回去吧。”


    村民們更加搖了搖頭說道:“這匹馬很乖的,怎麽騎都不會反抗……”


    不等村民們說完,牽馬的人就把韁繩遞到了查理的手裏。查理接過韁繩後看著那匹雜色馬的眼睛,那雙平靜而又好擬會說話的眼睛讓查理不驚失神好一會。


    直至周圍的村民都走光了,查理才反應過來。想要歸還但已經沒有人在身邊,最後隻能走到馬匹麵前輕聲說道:“以後你就跟我冒險吧,我會好好待你的。我叫查理,我的取名很差所以你以後就叫老夥計吧。”


    聽完查理的話馬兒隻是用頭輕輕的蹭了蹭查理的手,感受到馬兒身上所散發出的善意和認同後,查理微笑的牽著馬上路了。


    從記憶回到現在,查理用手撫摸著眼前這一匹雜色馬。輕聲說道:“謝謝你的安慰,小家夥。但我需要去冒險了………我不希望因此剝奪你們的自由,所以再見了,小家夥。”


    ………………


    從龍血湖泊出來後,一隻黑色的小蝙蝠從天空劃過落到理查德手中。


    “小查理,我們的小夥計有點事趕不上我們,我們先走吧。”理查德在接過小蝙蝠腿上抓著的信件之後,突然對查理說道。


    但查理在看著遠方那已經更換成石牆的城邦,才悠悠然的說道:“我沉睡了很久嗎?連來座屠龍的城邦都變得如此繁榮了,就是不知道那些一起屠龍的夥伴還在嗎?還有……”


    聽完查理的話理後查德惡趣味的笑了笑,並用惡魔般的話語蠱惑道:“既然有疑問的話,為什麽不自己去看看呢?至於你所要等的人……嗯……你猜。”


    查理無視了理查德的打趣後再看了一眼城邦,隨後說道:“對了,理查德先生我們的夥計是誰呀?有名字嗎?我應該怎麽稱呼他。”


    理查德看著查理不上道的樣子,才百無聊賴的回答道:“小惡魔,他的名字叫小惡魔。現在應該在整理那個為他提供住宿的老人的資料和那個老人孩子的傳記吧。而且前麵這個城邦的名字……叫安德森。”


    查理一陣恍惚,穩了穩心神之後才問道:“那個老人我認識嗎?”


    理查德反而好奇的詢問道:“你不好奇為什麽這座城邦叫安德森嗎?反而問一個不知名的老人的名字。”


    查理隻是看著城邦微微勾起嘴角輕聲的說道:“這座城邦叫什麽不重要,我更在乎裏麵的人……更何況這裏既然是我的起點,也應成為我的終點。如果我可以回來的話,這將是我退休的地方。”


    理查德看著好似光輝閃耀一般的查理隻能無趣的小聲嘀咕。


    “果然和那群理想主義者好像,可惡為什麽我就不能.……”


    直至查理的目光看向理查德,理查德才咳嗽一聲之後認真的介紹道:“裏德斯.蘇格拉裏……這座城邦偉大的祭祀和建造者,你所看到的城牆都是由他設計和主持建造的。而他的孩子你應該很熟悉的,就是那個幫助兒童們躲避龍獸襲擊的吟唱詩人。”


    查理更是一陣恍然才低聲道:“原來是他啊,我其實和他接觸的不多。但我能感受到他是一個好人,算了,不說了……讓我們出發吧。”


    看著查理突然變得興高采烈的樣子,理查德明白這隻不過是查理對陌生人去世後的一種回避狀態,對於一個僅僅是因為突然出現的天命就開始在整個世界亂竄幫助他人的家夥而言。


    犧牲與去世永遠都是這種家夥不想麵對的,就和那隻貓右左一樣。理想主義者永遠都不會屈服於現實,隻會認為自己做得還不夠好。如果再快一點,如果再強一點……


    理查德看著查理打算拔腿就走,迅速的抓住查理並手指向前方說道:“你不會打算用雙腳走完整個世界?拜托,你這愚蠢的半文盲。你知道這個世界為了無限製的添加東西,把地圖拉的有多大?更何況如果沒有旅途魔藥和開拓者魔藥或者說是職業、賜福。你甚至無法穿過帷幕,更不要說整塊大陸的麵積可是你現在無法想象的啊。”


    查理猶豫的看了一小會理查德,才小聲的說道:“要不我化龍,你騎我吧。我覺得我的飛行速度應該不比那條惡龍差……”


    理查德隻能更加無語的看著查理,應用眼神示意查理看向前麵。隻見前麵停著一輛非常樸實的貨運馬車,那白色的棚子與前麵馬匹都無不讓查理感到震驚。因為他從那匹馬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一絲生命的脈動,好似用精巧的機關所設計出來的工具一般。


    理查德並無任何一時驚訝的向查理介紹道:“天係帝國出品的中世紀到航海時代的開拓旅行車,雖然看著很是古老。但裏麵的空間可是集成了空間科技的大成之作,車裏的暗格可以通往一個非常舒適的居住區。而寶箱可以裝進一頭大象,隻要不是非活體。都能保證放進去什麽樣,放出來也是什麽樣,具有時間法則效應。車體也可藏匿大量武器,當然更可以加裝熱兵器武裝係統。包括不限於自動火炮、機槍武器塔、如果金錢足夠可以加裝衛星殲滅器、自動防禦外太空打擊係統……”


    看著在旁邊侃侃而談的理查德,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覺得不需要介紹了吧,比起旅行車本身,我更好奇前麵拉車的馬。”


    理查德隻是斜眼看了看查理,才無趣的說道:“機器工藝,小子。”


    查理上前摸了摸那匹毫無生命的馬兒,雖然它沒有呼吸更是的摸出心跳。但毫無疑問的是麵前這匹馬是由鋼鐵製造的,它隻是塗了一層仿生的馬皮罷了。所有的動作都很呆滯,雖然在扮演一匹馬兒上足以以假亂真。但是他既不像一匹小心翼翼的馬兒會躲過來自身體上的撫摸,也不像一匹膽大心細的馬兒會用頭蹭著撫摸他的人的手。


    它隻是呆滯的看著前方,查理在撫摸完後就無了興趣。並看向理查德說道:“不行我們就去森林裏抓馬來拉車吧,前麵拉車的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總讓人覺得害怕了。”


    理查德堅決反對道:“拜托,你要知道後麵的車可不如前麵的馬貴啊。前麵的馬身體裏可是用恒星引擎的,又不用打掃,又不用喂草料。多麽完美的動物啊,你居然嫌棄起來。”


    查理在聽完理查德的話之後也猶豫拿起了,但還是逞強的說道:“他沒有靈魂~”


    理查德冷笑一聲,突然對著馬匹下達了指令。


    “開啟智能模式,選擇行為動機生物馬。”


    在下達完指令後,馬匹突然身上傳來一聲清脆的收到音。


    馬匹猶如活過來一般,四處打量著周圍。看著站在身旁的查理也把頭蹭了過去,直至查理實在無法忍受那麽頻繁的蹭摸後,才大聲地向理查德說道:“關掉,快給我關掉。”


    伴隨著理查德的口令,那匹馬匹也變回了以前呆滯的模樣。


    查理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才低聲道:“我真不敢想它居然這麽黏人,我還以為這個機器人會和年代梳理記錄的一樣,是一個人工智障呢。”


    理查德高傲的抬起頭顱說道:“年代書也僅僅隻是到達星際航行文明早期,甚至他們都沒有殖民星球。你怎麽敢拿一個如此落後的文明與在星際航行那幾億年的文明相比呢?”


    說完理查德走上了旅行車並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向站在地上的查理邀請道。


    “既然你不想去那座城邦的話,讓我們出發前往下一個城邦。至於有什麽問題,旅行的途中可以說很多呢,反正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


    “抱歉老板,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忠實的小夥計想要給你請很長時間的假期。因為我打算學習一下裏德期先生的著作與成果,我不希望他在裏德斯先生去世後就沒人繼承了。並且我也希望把裏德斯先生的孩子的故事傳播下去,他應該是這個城邦的英雄。猶如查理先生一樣,是一個偉大的英雄……”


    寫到這小惡魔搖了搖頭,才小聲嘀咕道:“老板不會怪我吧,應該不會吧?哪個天才會在第一天上班就請假的,原來是我啊,那就沒事了。”


    直至外麵傳來喧鬧,一群小孩子從外麵衝了進來。大聲地對著小惡魔說道:“小惡魔先生,是時候講吟唱詩人的故事……我們感覺他比查理先生屠龍故事還要精彩呢。”


    小惡魔一陣頭痛的大聲喊道:“我不叫小惡魔!!!”


    聽到小惡魔的斥責後,小孩子們用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小惡魔。小惡魔在被看了一陣之後才頹廢的說道:“完了,我好像也不知道我我以前叫什麽。算了,來講一講理查德.安德森的屠龍故事吧。”


    隻見小孩們迅速的搖了搖頭,異口同聲的說道:“爸爸媽媽們總是在家裏講這個故事,我們已經聽厭了。我們還是更喜歡吟唱詩人的故事。”


    小惡魔深吸一口氣後,才緩緩的說道:“在查理先生沒有屠龍之前,我們這座城邦有一個吟唱詩人,他……”


    隨著小惡魔的講述孩子們都在認真的聽著,但小惡魔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連他都沒發現的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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