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查理的提醒,遠處扭曲中走出一個瘦小的身形,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發起攻擊,反而不斷的撕咬其自己手中提著的一隻手臂。
可布魯斯.克拉克在看向那手臂時瞬間肝膽俱裂,隻因為這一隻手上帶有的標識,完全屬於魔法都執法部門下轄的法師才可佩戴的標識。
哪怕這位已經死亡的同僚力量上無法與布魯斯.克拉克相提並論,但也遠遠強過邁克爾、莉莉與伊恩娜三人,布魯斯.克拉克麵對這樣的情況也隻能把三人護於身後,警惕地望著這隻新出來的蒼白怪物。
但查理麵對隻有這一隻怪物時,卻望向其他方向並從空中拿出一把鋼劍,左手也佩戴好手套般貼身法杖——龍鱗法杖。
不過當龍鱗法杖出現時,在場最先認出這種法杖的卻是伊恩娜,隻因為自己便宜的老爹一直在尋找這種魔導屬性最高的法杖,去巴結魔法都的權貴。
不過龍鱗法杖確實也擔得起這樣的美稱,畢竟龍作為世界最優秀的產物與最寵愛的孩子,全身上下無不是最好的魔導材料,但可惜龍的數量一直不高並且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輕易去屠龍的,所以龍鱗法杖在整個世界都代表昂貴與高性能,可惜無緣者怎麽也得不到。
但對於查理而言這些蒼白怪物卻不是那麽好處置的,渾身上下強大的魔抗與魔法適應性,前一秒還有用的烈焰後一秒就被抗性抵消了。
不過對於在場其他法師卻是另一種恐怖景象,伴隨著龍鱗法杖的增幅哪怕是最簡單的烈焰魔法也變得具有焚天煮海之能,隨著熱空氣吸入邁克爾一群人逐漸感到窒息,但很快他們就發現其他隱藏在暗處的蒼白怪物也忍受不了的展露出身形。
但查理在聽到身後傳來的沉重呼吸聲時,強大的爆裂魔法很快一緩,並從空中灑下四支光劍化為法陣基點護著邁克爾一行人。
可隨著查理魔法壓製力的減弱,那隻瘦弱的蒼白怪物以鬼魅的身影,快速突防到查理身前,隻是還不得有所動就被查理一劍拍飛。
直至被拍回剛才顯現出身影的同伴身邊,查理才有時間認真打量對方的陣容,除了那隻瘦小人影還有四個同類。
分別是個體肥胖但腹部長嘴摸不著腦袋的怪物,或者是脊髓無限延長以至於必須靠雙手雙腳支撐才可行動並長出多隻手臂如蜈蚣一般爬行,但那一張如鞋底一般瘦長的臉讓在場除查理以外的人都感到理智不在。
另外兩隻分別是爬滿蒼白怪物的孕婦,隻是她時刻降生的孩子讓布魯斯.克拉克一陣憤怒,另一隻更是怪異那是兩個一男一女的蒼白怪物相擁而成的,隻是男的麵帶怨恨女的麵帶幸福,而兩人相擁的皮膚由一根根黑線相連縫在身體裏麵。
最後是那落在他們中間的瘦弱蒼白怪物,居然張開自己血盆大口並手指指向他們用低沉的嗓音命令道。
“給我殺了他們。”
布魯斯.克拉克更加驚愕的看向那蒼白的怪物,不僅如此更是從心底迸發出一種難以壓抑的憤怒,從能完成生育的蒼白怪物到具有智慧可以溝通還會思考的蒼白怪物,無不顯現魔法都造物已經失控。
更何況是現在布魯斯.克拉克才從那些蒼白的皮膚中讀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魔法都危險造物——蒼白神子。
查理麵對撲殺而來的蒼白怪物隻來得及從空中甩過四肢龍鱗法杖到同伴手中,就大步向前率先砍殺起蒼白怪物。
不過當雙方撞在一起之後才發現,雙方都互相奈何不了對方,蒼白怪物那被特殊異化的皮膚可以直接扛住鋼劍的斬擊,可是蒼白怪物的拙劣動作又無法奈何查理。
所以蒼白怪物一方很快就分出人手撲向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邁克爾、莉莉來不及打量手中精美的龍鱗法杖,就像剛剛查理所使用的魔法方式一樣,強大的魔法編織出火球與水球,並飛快的向蒼白怪物襲去。
可那無頭肥胖的蒼白怪物卻挺著肚子上的一張大嘴迅猛的吞下那兩團魔法,隻見兩團魔法在這隻蒼白怪物肚中相撞並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但蒼白怪物隻是晃蕩一下就繼續向前撲來。
不過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也在龍鱗法杖的巨大增幅下,抵禦住這些蒼白怪物的一波波攻擊,可雙方還是無法徹底擊敗對方。
不過戰局對於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而言已經滑向危險的方向,隻因為那孕婦的蒼白怪物開始肆意的生產嬰兒大小的蒼白怪物,他們被多手蜈蚣的蒼白怪物快速的拋向查理。
查理也隻是惱火的用劍一個個的劈開那些嬰兒怪物,不過沒有被殺死的嬰兒怪物。卻在接觸地麵的那一刻起,快速生長並長成了一個渾身裸體的蒼白怪物。
隻是這些怪物好像有著缺陷一般沒原生個體那麽強的魔法抗性,可龐大的數量還是讓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眉腳狂跳。
查理也好似厭煩這樣的攻勢一般快速的退回到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身旁,看著邁克爾、莉莉努力攻擊而伊恩娜輔助幫忙的狀態,如開玩笑一般對著身旁的布魯斯.克拉克調侃起來。
“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但他們三人的配合就像一家子一樣靈活,還富有節律。”
邁克爾、莉莉與伊恩娜手中動作微微停頓,可很快又恢複正常。隻是三人臉上那紅彤彤的表情不能作假,但也應如此哪怕是木頭一般的邁克爾也明白身旁兩位少女的心意。
可布魯斯.克拉克明白現在也不是辦法,大家的魔力終會有耗淨的一刻,不過布魯斯.克拉克手中能用的大殺器很多,但在這個戰場上卻沒用。
器魔法的法杖無法做到龍鱗法杖一般的高增幅,所以布魯斯.克拉克焦急的開口詢問查理是否有更好的方法。
“查理先生,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有更好的方法嗎?”
查理聽到這聲詢問眼神飄忽卻在想著另一件事情,畢竟在他看來魔法都的法師都是有大病的,他們大病的創造每一個不好處置的造物,也大病的想要搞天龍人模式,但又無法拒絕仆人的服務。
可以說魔法都的每一個法師在查理第1日來到魔法都隱身探查時都打上了無藥可救的標簽,可沒想到身旁之人無愧是魔法都為數不多的好人了,居然如此正常。
“抱歉,看來是我誤會你了老板。”查理發現自己錯誤之後迅速道歉,可布魯斯.克拉克從未想過查理居然會道歉,畢竟在他看來高深的大法師也確實都是有大病的。
查理接下來的話與他指著的對象,卻讓布魯斯.克拉克臉色一沉。
“不過老板你可能需要處置那支站在外圍的孕婦蒼白怪物,我的攻擊麵並不支持在斬殺其他人的同時也把她砍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在我與其他怪物纏鬥之後你們把她處置了......”
查理話未說完就用劍劃破手指,讓自己的鮮血浸染鋼劍並發動龍魔法改造這把鋼劍,讓它成為一把器法杖。
隻見鋼劍上瞬間跳躍出魔法的電火花,伴隨著從劍跟一直跑到劍尖的鮮血,每一次斬擊都帶著蒼白怪物無法快速適應的龍魔法。
很快就把蜈蚣蒼白怪物砍得隻剩下脊椎在地上爬行,又一劍腰斬無頭肥胖蒼白怪物,直至來到瘦弱蒼白怪物麵前高舉寶劍即將斬下之時。
被捆住雙手的孕婦蒼白怪物更加快速的生產嬰兒,並拚命的向查理扔去。可還沒等她跑出幾步,就被布魯斯.克拉克用龍鱗法杖增持過的法術打成碎片。
可還沒等幾人高興,那隻被縫在一起的擁抱蒼白怪物終於有所動作,並在查理徹底繃不住的神情中與其纏鬥在一起。
至於查理繃不住的表情,主要是因為他從這隻蒼白怪物身上感受到熟人的氣息,原罪邪神那該死的家夥果然沒有死。
不過正因明白這是老朋友的能力,查理以一敵二的同時也在把兩隻怪物拉遠距離,徹底遠離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
查理一邊甩動劍花切開身前飛過來的魔彈,一邊用自己所穿戴的手甲重擊時不時從空中出現的擁抱蒼白怪物,不過擁抱蒼白好擬不受影響的繼續瘋狂轉身。
那歡愉的女相會影響周圍的生物,哪怕是天空飛過的鳥兒都變為蒼白的模樣向查理襲來,當查理斬殺著這些由動物變成的蒼白之後,擁抱蒼白又轉身變為憤恨的男相。
那些隱藏於地底和星空的舊日與外神好似被驚動一般,派出了自己忠實的信徒,那些特殊並崇拜自身神明的怪物拖著自己怪異的身軀向查理襲來,並在一邊襲來的同時用自身力量改造著周圍環境。
查理徹底憤怒於這種車輪戰的召喚攻勢,直至手中鋼劍魔力達到頂峰就不管不顧周圍還是否具有敵人,瞬間一劍向擁抱蒼白斬去。
隻聽一聲空間被切開的聲音,強大的劍氣伴隨著魔法洪流順勢斬殺擁抱蒼白的同時,並連同周圍的房子、樹木一同斬成兩半。
直至周圍不斷有建築物倒下的聲音,查理才轉頭眼神冰冷的看向僅剩的瘦小蒼白,可瘦小蒼白現在卻沒有什麽恐懼的神情,隻因為查理手中的鋼劍在剛才的揮擊中已斷成兩半,並查理全身也沒了魔法。
最後瘦小蒼白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停的鼓掌讚揚。
“強大的實力,可......”
瘦小蒼白話音未落就再一次向查理襲來,查理這一次僅僅隻是深吸半口氣。就一把暴起手掌按在瘦小蒼白頭顱猛烈的向地麵砸擊,周圍趕過來的人也隻聽到一聲西瓜破碎的聲音,瘦小蒼白就徹底沒了生息。
但查理眼神微動並未關注身下的瘦小蒼白,反而是看向身旁不遠處的一處地洞,隻因為查理在其中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注視感與一道消失的白色身影。
查理明白這僅僅隻是開始,更何況自己熟悉的老朋友居然沒有死亡也沒有沉睡,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這些不嫌事大的邪神一定不會在乎那些恩恩怨怨的,可他們的行走一定會給予普通生靈巨大的傷害。
查理也隻能期望這些蒼白隻是因為意外被邪神關注,而非有意注視,要不然邪神的爪牙絕對會有蒼白一席。
可查理看到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向這邊趕來時,迅速使用魔法點燃擁抱蒼白的屍體,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同伴並不是那瘋子。
但誰知道那群瘋子來回收時,會不會好奇擁抱蒼白身上的力量呢?
查理現在可不想再和原罪邪神做一場了,更何況這座魔法都已經擁有群星與地脈兩位邪神的關注,就不要再加難度的邀請更多的怪異來開趴了,對於現在的查理是真的hold不住了。
不過讓人好奇的卻是布魯斯.克拉克麵對徹底消亡的蒼白怪物,反而是焦急的吩咐起邁克爾三人。
“快點把這些屍體焚燒了......”
話音未落魔法都的執法法師就已來到戰場,他們一邊小心翼翼的前進,一邊好奇地打量著蒼白怪物,並且一些好奇的法師更是直接幹脆的切割起屍體來。
直至從遠處傳來的驚呼,才讓這些冷漠的法師放下手中的工作圍繞過去。
“啊!有同僚犧牲了!”
圍過去的法師認真的看著那隻帶有熟悉標識的手臂,心中瞬間一驚,可看到那手臂上坑坑窪窪的咬痕又馬上眼神灼熱的看向周圍的蒼白怪物屍體。
畢竟對於他們這些普通法師而言,消滅一個同僚的成本本身是過於巨大的,如果他們研究明白蒼白怪物是否就意味著他們也具有。輕易殺死同僚的能力。
不過讓他們眼熱的卻是查理一行人身旁倒下的蒼白怪物,這些特殊的個體絕對具有很高的價值。
而查理更是在周圍法師惋惜的目光中殺死了最後一隻還活著的蒼白怪物,不過那隻怪物如毛蟲一般蠕動還是讓周圍的法師損失了一點理智。
但沒有任何法師膽敢提出質疑,不僅僅是因為查理是一個職稱三級的法師,更是那些魔法都有名有姓的主管正在與布魯斯.克拉克這位武裝部隊長交涉。
很顯然這些高級主管已經認出了這些造物,就是魔法都失蹤的收容物,而且是最危險的蒼白神子,並且他們強大的進化能力已經驚動高層議會,已經開始擬定對他們的消滅措施。
可現在更大的麻煩卻是讓布魯斯.克拉克配合他們定性這個的事件,但麵對他們明裏暗裏的暗示。
布魯斯.克拉克都沉默不語的看向那隻出現的瘦小蒼白,如果把這隻瘦小蒼白的所有逆天動作撤去,並消除他所作所言,那熟悉的麵容讓布魯斯.克拉克一陣眼熱。
但很快布魯斯.克拉克在看到這隻蒼白手腕處隱藏的紋身後,瞬間表情驚愕失神的望著這具屍體。
隻因為這隻瘦小蒼白,他布魯斯.克拉克是見過的,那時他靠著父母與家族威望走入真理研究所的日子,當年的他正好就是以一個普通研究員的身份接觸了那些可怕又可悲的造物。
而這隻蒼白不就是那個自己許諾想要拯救,但因為自己還小沒能拯救成功的蒼白嗎?
布魯斯.克拉克清晰的記得那時候負責蒼白神子的主管,在麵對他使用家族名諱施壓時所回答的答案。
“已經死在手術台上了,小少爺。”
布魯斯.克拉克隻覺頭暈目眩,可邁克爾三人卻認真的走到其身旁並握住他的手,感受著三人手掌的溫暖,布魯斯.克拉克才扯出一個偽裝的笑容指著地上的蒼白對著周圍主管說道。
“這一支屬於我們武裝部。”
周圍主管聽到這一擁而散,開始尋找其他的變異蒼白屍體,心中無不竊喜與布魯斯.克拉克居然和他們同流合汙,並且打心眼的嘲諷布魯斯.克拉克選擇的目光。
那隻瘦小蒼白並無任何特殊,既不像無頭的肥胖蒼白那特殊構造,也不如查理斬殺的蜈蚣蒼白一般怪異。
哪怕是被燒為焦炭的擁抱蒼白與被打成碎片的孕婦蒼白,都顯得過於枯瘦與無力。
可這些自大的主管怎能知道,真正最特殊的蒼白即是這隻瘦小蒼白,畢竟隻有靈魂的生物才擁有智慧,哪怕其他蒼白再展現多大的力量也隻能稱為獸,而非人。
布魯斯.克拉克沒有管那些興致勃勃的主管與哪怕麵對是由人轉換而成蒼白也冷漠玩弄的法師,他隻覺得魔法都確實該死。
可當查理與邁克爾三人站在身旁時,布魯斯.克拉克才沙啞著聲音指著地上的屍體緩緩說道。
“我希望給他辦一個葬禮......”
邁克爾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哪怕並不理解也讚同的點頭,而查理隻是轉身靠在殘垣斷臂旁看著周圍粗俗的法師與被安排過來收屍而打砸搶的仆從,從懷中拿出一個銀色酒壺輕輕喝著。
“真是不值啊,人命。”
時間過得飛快,而查理的名聲也隨之傳遍整座魔法都,強大並具有高超武藝的高階法師,很快就成為了魔法都的新貴。
但因為查理隻跟隨自己的隊伍行動,其他的時候更樂意於居住在下城區中轉站中指導那些即將成為法師的孩子,並與他們分享魔法都以外的故事。
讓其他的項目主管頻繁側目,既想嘲諷查理這位法師不遵守法師道德,又羨慕於查理這樣的高階法師的自由自在。
但現在這些都與查理毫無相幹,查理隻是樂嗬嗬的從懷中掏出從巨龍商會偷來的糖果,分發給周圍的兒童。
並且麵對新來兒童的提問,查理也會不厭其煩地繼續說著曾經說過不知多少遍的故事,不過他的這樣的動作卻苦了那些孩童的家長。
這些家長不滿於孩童居然會有自己的時間去娛樂,而非認真的學習。可當他們想要上前找查理理論時,又很快被自己的朋友拉住並解釋。
“那位大人是個法師,並且是一個高級法師。”
這些新來的家長很快態度就變得討好甚至諂媚起來,不過在發現查理隻在乎孩童時又自覺的離開,隻留下歡樂的孩童在查理身旁玩耍。
但每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邁克爾三人與布魯斯.克拉克隻覺一陣荒謬,畢竟對於魔法都天生地長的土著,像查理這種高階法師一定會在研究所瘋狂研究並高傲的藐視所有人,哪像查理這種親民。
可很快邁克爾一行人就樂不起來了,隻因為他們的老師。偏愛也隨即來到中轉站並死皮賴臉的住進查理所購的房子,邁克爾三人又再一次感受到老師那嚴謹認真的態度(指時不時的提問),與不管他人死活的秘聞(魔法都各位法師的八卦)。
所以邁克爾一行人很快就借著查理送給他們的龍鱗法杖,結束了窮苦的生活。在這其中伊恩娜最是高興,隻因為她把龍鱗法杖送給父親之後,父親徹底與她斷絕關係。
伊恩娜終於是一個自由身了,並且也終於可以將自己心愛之人表達愛意。不過在此期間卻是苦了邁克爾一人了,莉莉與伊恩娜爆發出的強大愛意,終歸是讓邁克爾痛苦又幸福著。
不過這件事情最大的兩個受害者中的另一個人,查理也樂極生悲的發現自己的日常生活好像被戀愛的酸臭味所掩蓋了,東邊一個相濡以沫,西邊一個白頭偕老,南邊更是成雙成對,至於北邊,那是一隊新婚夫妻。
查理今日也無奈應付著老人們的催婚,哪怕這些老人在查理看來還不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子、小丫頭片,但這些蒼老的老人才不管查理是否高階法師的身份,得過且過他們隻想讓自己的孩孫子幸福,哪怕查理並非他們的孩子。
不過查理其實很喜歡與這些老人交流的,這些老人完全是一本本活化石,他們模糊又總會添油加醋的說著過去的事跡,從自己與誰誰誰認識,到昨日吃了什麽。
這些豁達的老人總會給出不同的答案與驚喜,不過對於查理而言卻是越發的認識,越是覺得惋惜。甚至讓查理不經意間思考魔法都是否一定需要毀滅,但偏愛隻是指著已經晚上12點還從四周傳來的陣陣讀書。
“別被表象騙過了查理,哪怕你並沒有帶任何零食甚至不會去講任何故事,那些孩童還是樂意的跑到你身邊坐著,哪怕僅僅隻是發呆。”
“更何況你真的想要了解這座城市是否需要毀滅,你應該從它真正的勞動人群入手,而非去觀察一個脫產人群,一個無法生產的人群。畢竟人類最幸福的時光隻有兩條,一條是在孩童時期讀書,另一個是年老之後回憶過去。”偏愛翻看著手中的書本,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查理聽到這也露出複雜的神色,查理。很不想承認偏愛所說的話語,可人類最幸福的兩個時期不就是在兒童時期學習,哪怕苦也苦不過生活的勞苦,並且有支持的父母。
另一個就是在年老之後回憶,哪些好的壞的全部變為了自己寶貴的寶物,曾經無法忘卻無法釋懷的事物也終究需要放下,年老的身體也隻有思維還在活躍,那些活著死的朋友也終究不再來往,也隻能在回憶中尋找其最後的身影。
“不應以苦難而歌唱生活,不應以困難而放棄奮鬥......但有些時候也需要坐在桌前,輕酌一杯小茶,思考過去展望未來。”查理坐於桌邊攪動著手中的茶杯,看著窗外的風景如是說。
………………
“我是一個失敗者,父母為此注入的全部心血與努力,哪怕他們早已被貨物壓壞的腰杆也從未放棄交會我自尊,可這一切在我沒有考上法師學院的那一刻起就已化為了泡影......不過至少我現在還有機會為我的弟弟妹妹爭取最後的保障,也算是報答我父母的養育之恩吧?”
瘦小人影無不胡思亂想著,可還是順從的跟隨著身旁的法師登上魔法都的升降梯,看著逐漸遠去的地麵,瘦小人影隻能麵帶笑容天真並天真的問向身旁的法師。
“大人到時候......”
“0720,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並且我希望你未來也別說話......這是忠告,也是建議。”
瘦小身影或者說是0720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腳,腳上的鞋子破爛不堪甚至出現了大腳指,0720隻得用另一隻完好的鞋子蓋住這隻破損的鞋子。
不過隨後在跟隨法師前往研究所的路上時,0720很快就跑丟了那隻不合腳的鞋子,但麵對法師投來鄙夷與厭煩的目光與毫無等待的動作時,0720隻能急匆匆地撿起另一隻穿著的鞋子,抱在懷中跟隨法師進入眼前這些高大夢幻的研究所。
那光怪陸離又神奇的研究所,對得起0720所看我的所有故事書了,其中的的魔法都甚至筆書中描寫的更加神奇。可這座研究所內終究沒有沒有那些和藹的法師老爺,所有人麵對0720時都從不掩飾自己心中最大的惡意。
即無視了0720,好擬當他不存在一般自各自的忙著,直至0720焦躁不安了好一會,才有一個滿臉皺紋枯瘦但慈祥的老人撫摸著他的頭頂,並口中小聲的嘀咕著。
“好素材,真是好素材啊。”
0720想要搭話,可又想到來時法師的命令,最終隻能無言的用頭頂著那雙撫摸的手,並隨那雙手隨意擺動,不過0720沒有看到的卻是那個老人隨著他的動作逐漸複雜的神情。
可當老人抬頭望向周圍無事的法師時,又如碰到燒紅的烙鐵一般快速的收回手去,0720隻能失望的看著老人離開,不過很快負責他的法師又折返回來對著他冰冷的說道。
“0720跟我來,我現在就帶你去你的房間,但你最好安靜點。”
0720沒有說話沉默的跟著法師走下了樓梯,直至下了不知多少層才來到一個走廊。走進去才發現那裏的房間根本沒有牆壁,四周甚至是天花板都是透明的,並且隻有一根根鐵柵欄阻礙著裏麵居住其中的怪物不得逃脫。
而現在他0720也即將成為這裏的住客,不過0720沒有抱怨也沒有詢問,隻是默默跟隨著法師來到自己的房間,並自覺的走了進去。
不過0720表現超過了領路法師的認知,可法師還是沒有任何波動的關上了房門,可再走出去幾步之後,好似動了什麽惻隱之心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塊香甜的麵包塞到0720懷中。
“吃吧,一定要要當一個飽死鬼哦。”
從此之後0720再也沒有見到這位給他麵包的法師了,並且聽著新來同伴的交流中得知,那位法師因為給予收容物食物而被開除了,甚至聽著四處巡邏的法師的調侃,其中更是充滿惡意的玩笑。
“那愚蠢的家夥,難道不知道規章製度嗎?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見到她時,是在某個血脈家族的莊園內還是這些收容物居住的天堂呢?”
“誰知道呢?不過我更希望她能到花柳巷,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味道一定非常美味吧?”
0720本想大聲反駁,可又記得那位法師的命令轉而安靜的坐在牢房中看著周圍。不過哪怕那個法師很不近人情,但她所建議的方法卻讓0720比後來來的同伴更晚接受實驗。
那些吵鬧的孩童在第1天就被拉去實驗室實驗了,還能回來的聊勝無幾,不過今日終歸是0720接受實驗的日子,並且在0720躺在實驗台上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位在他剛來實驗室時撫摸過他頭的老人。
老人在看到他的時候渾身顫抖了一下,可很快又鎮定出心神地拿出藥劑注入0720的身體,0720本想平靜的度過這一天,但在體內生效的藥劑無時無刻都在撕扯著0720的血肉。
直至最後0720實在忍不住的大聲喊叫起來,周圍的法師聽到這聲喊叫瞬間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並且有些法師更是大聲的招呼著。
“我贏了,把錢交出來。”
0720最後瞳孔渙散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可在感受著又一支藥劑的注射,才讓0720回過神來看向那個老人,隻見那個老人神色複雜的再次注入一針其他的藥劑,0720就陷入了沉睡。
“老師,這樣的實驗體值得使用鎮定藥嗎?”
“我需要的是成功......死掉的屍體隻是交給你們解剖用的耗材,但活著的人才能成為蒼白神子啊......”
接下來0720的日子就是在實驗室與牢籠中反複輪轉,並伴隨著他的皮膚越發蒼白和沒了眼白,他終於成為了一隻怪物,一隻讓人類可憎的怪物。
而老人也成功地靠著這一手實驗,成為了一個項目主管,並且根據他曾經在實驗室內所說的閑談,0720這類怪物被命名為了蒼白神子。
不過就在0720等待著實驗成功並銷毀的日子,卻意外的看到一個同齡人隨意的遊走在收容室內,並在0720不願的情況下停在了他的前麵。
“你叫什麽名字?”
小男孩天真的問著,可牢記法師希望的0720從未回答過小男孩的問題,但小男孩不依不饒的每一次來到收容室,總會到達0720麵前詢問著這樣的問題。
“你叫什麽名字?”
終於有一日0720被煩得不行之後,張口就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可當口張開之後從口中傳來的卻是如野獸一般的嘶吼,0720失神的看著露出焦急麵容的小男孩。
最終嚇唬一般的扯出一個恐怖的微笑,當小男孩離開之後,0720縮到角落中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腿,顫抖的搖晃著。
隻因為0720明白,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可當他認為小男孩再也不來的時候,小男孩卻一反常態的更加接近0720,並在每次走後總是認真的強調。
“我會來救你的。”
但0720隻是冷漠的看著小男孩的離開,畢竟魔法都並不相信眼淚,更何況是一個小男孩的承諾呢?
可也因為小男孩的到來,0720逐漸變得理智甚至平靜,哪怕是最痛苦的實驗,0720都平靜的躺了過去,甚至因為他的特殊而引來上層人的關注。
但也正因為他的特殊,這些創造怪物的上層居然害怕0720了,直至被研究所移動到更加嚴密的收容監獄時,0720都隻是平靜的接受這樣的生活。
不過對於0720而言可能最遺憾的就是沒有給自己新認識的朋友道別,當年0720坐上了收容車開往下一個地點時,也隻能小心翼翼的透過收容窗對著研究所的方向小聲說道。
“再見,我的朋友。”
接下來的日子對於0720而且完全就是地獄,那更加可怕實驗哪怕是擁有理智他再也無法忍受,從活體解剖到同類廝殺。
0720越發的像一個野獸,上層人越發著放心的同時也不滿地下達了命令。
“原來不是特殊個體,果然野獸就是野獸,那就和他同類關在一起吧。”
0720終歸來到蒼白神子應該到達的收容間,裏麵黯淡無光,所有蒼白神子隻是自各自的蹲在自己的地盤上各自發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0720所在的收容所居然發生了嚴重的收容突破,一條可怕的大蛇殺死了收容所管理的所有法師,並帶著所有收容物向深處進發。
直到現在0720才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魔法都深坑底部,並且本應暴走的蒼白神子也在一個漂亮的女人的安撫下徹底平靜下來,而那漂亮女人居然可笑的要他們稱呼她為——親情。
哪怕是後麵魔法都法師的圍剿,0720他們也有驚無險地躲過去了,可0720在徹底安全之後看著從頭頂走過工作的礦工,又無不想起自己那好久不見的父母。
最終0720並沒有告訴那位漂亮女人與帶他們突破的巨蛇自己的去處就獨自一人離開了,直至感受魔法燈照耀在身上時0720的蒼白皮膚他居然產生了一絲恍然,更是在默默看著自己父母與其弟弟妹妹中有人居然成為了法師而高興。
不過可能也因為0720的走上地麵的緣故,魔法都的圍剿也隨之再起,當0720即將離開時,居住於屋中的父母好似感受到什麽一般,急匆匆的從屋內跑出。
麵對這樣的情況0720隻是擔憂的把身形隱藏在陰影當中,可他的父母還是清晰的看到一個蒼白的人影正在注視著這裏,他們的花白頭發甚至是顫抖的身影都讓0720心痛,可0720明白他已經不屬於凡塵俗事了。
可當他轉身時,這對頭發發白甚至顫抖的兩位老人,語氣平和但穿破冬風的傳到0720耳中。
“孩子你要去哪。”
0720聽到這停下腳步,抬頭望向飄於天空的魔法都,望向周圍明亮的路燈,望向周圍歡聲笑語的房子,隨後操著一口兩個老人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說道。
“回家。”
0720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原地,並伴隨著遠處傳來的戰鬥聲,兩個老人隻是不知為何眼淚從眼角滑落的失神望想那個消失的身影。
“至於0720為什麽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可能隻有躺在棺槨中的他才知道了。”理查德看著身邊的歌唱,與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什麽的布魯斯.克拉克,最終合上了這荒唐的劇本。
可布魯斯.克拉克在看向那手臂時瞬間肝膽俱裂,隻因為這一隻手上帶有的標識,完全屬於魔法都執法部門下轄的法師才可佩戴的標識。
哪怕這位已經死亡的同僚力量上無法與布魯斯.克拉克相提並論,但也遠遠強過邁克爾、莉莉與伊恩娜三人,布魯斯.克拉克麵對這樣的情況也隻能把三人護於身後,警惕地望著這隻新出來的蒼白怪物。
但查理麵對隻有這一隻怪物時,卻望向其他方向並從空中拿出一把鋼劍,左手也佩戴好手套般貼身法杖——龍鱗法杖。
不過當龍鱗法杖出現時,在場最先認出這種法杖的卻是伊恩娜,隻因為自己便宜的老爹一直在尋找這種魔導屬性最高的法杖,去巴結魔法都的權貴。
不過龍鱗法杖確實也擔得起這樣的美稱,畢竟龍作為世界最優秀的產物與最寵愛的孩子,全身上下無不是最好的魔導材料,但可惜龍的數量一直不高並且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輕易去屠龍的,所以龍鱗法杖在整個世界都代表昂貴與高性能,可惜無緣者怎麽也得不到。
但對於查理而言這些蒼白怪物卻不是那麽好處置的,渾身上下強大的魔抗與魔法適應性,前一秒還有用的烈焰後一秒就被抗性抵消了。
不過對於在場其他法師卻是另一種恐怖景象,伴隨著龍鱗法杖的增幅哪怕是最簡單的烈焰魔法也變得具有焚天煮海之能,隨著熱空氣吸入邁克爾一群人逐漸感到窒息,但很快他們就發現其他隱藏在暗處的蒼白怪物也忍受不了的展露出身形。
但查理在聽到身後傳來的沉重呼吸聲時,強大的爆裂魔法很快一緩,並從空中灑下四支光劍化為法陣基點護著邁克爾一行人。
可隨著查理魔法壓製力的減弱,那隻瘦弱的蒼白怪物以鬼魅的身影,快速突防到查理身前,隻是還不得有所動就被查理一劍拍飛。
直至被拍回剛才顯現出身影的同伴身邊,查理才有時間認真打量對方的陣容,除了那隻瘦小人影還有四個同類。
分別是個體肥胖但腹部長嘴摸不著腦袋的怪物,或者是脊髓無限延長以至於必須靠雙手雙腳支撐才可行動並長出多隻手臂如蜈蚣一般爬行,但那一張如鞋底一般瘦長的臉讓在場除查理以外的人都感到理智不在。
另外兩隻分別是爬滿蒼白怪物的孕婦,隻是她時刻降生的孩子讓布魯斯.克拉克一陣憤怒,另一隻更是怪異那是兩個一男一女的蒼白怪物相擁而成的,隻是男的麵帶怨恨女的麵帶幸福,而兩人相擁的皮膚由一根根黑線相連縫在身體裏麵。
最後是那落在他們中間的瘦弱蒼白怪物,居然張開自己血盆大口並手指指向他們用低沉的嗓音命令道。
“給我殺了他們。”
布魯斯.克拉克更加驚愕的看向那蒼白的怪物,不僅如此更是從心底迸發出一種難以壓抑的憤怒,從能完成生育的蒼白怪物到具有智慧可以溝通還會思考的蒼白怪物,無不顯現魔法都造物已經失控。
更何況是現在布魯斯.克拉克才從那些蒼白的皮膚中讀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魔法都危險造物——蒼白神子。
查理麵對撲殺而來的蒼白怪物隻來得及從空中甩過四肢龍鱗法杖到同伴手中,就大步向前率先砍殺起蒼白怪物。
不過當雙方撞在一起之後才發現,雙方都互相奈何不了對方,蒼白怪物那被特殊異化的皮膚可以直接扛住鋼劍的斬擊,可是蒼白怪物的拙劣動作又無法奈何查理。
所以蒼白怪物一方很快就分出人手撲向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邁克爾、莉莉來不及打量手中精美的龍鱗法杖,就像剛剛查理所使用的魔法方式一樣,強大的魔法編織出火球與水球,並飛快的向蒼白怪物襲去。
可那無頭肥胖的蒼白怪物卻挺著肚子上的一張大嘴迅猛的吞下那兩團魔法,隻見兩團魔法在這隻蒼白怪物肚中相撞並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但蒼白怪物隻是晃蕩一下就繼續向前撲來。
不過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也在龍鱗法杖的巨大增幅下,抵禦住這些蒼白怪物的一波波攻擊,可雙方還是無法徹底擊敗對方。
不過戰局對於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而言已經滑向危險的方向,隻因為那孕婦的蒼白怪物開始肆意的生產嬰兒大小的蒼白怪物,他們被多手蜈蚣的蒼白怪物快速的拋向查理。
查理也隻是惱火的用劍一個個的劈開那些嬰兒怪物,不過沒有被殺死的嬰兒怪物。卻在接觸地麵的那一刻起,快速生長並長成了一個渾身裸體的蒼白怪物。
隻是這些怪物好像有著缺陷一般沒原生個體那麽強的魔法抗性,可龐大的數量還是讓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眉腳狂跳。
查理也好似厭煩這樣的攻勢一般快速的退回到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身旁,看著邁克爾、莉莉努力攻擊而伊恩娜輔助幫忙的狀態,如開玩笑一般對著身旁的布魯斯.克拉克調侃起來。
“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但他們三人的配合就像一家子一樣靈活,還富有節律。”
邁克爾、莉莉與伊恩娜手中動作微微停頓,可很快又恢複正常。隻是三人臉上那紅彤彤的表情不能作假,但也應如此哪怕是木頭一般的邁克爾也明白身旁兩位少女的心意。
可布魯斯.克拉克明白現在也不是辦法,大家的魔力終會有耗淨的一刻,不過布魯斯.克拉克手中能用的大殺器很多,但在這個戰場上卻沒用。
器魔法的法杖無法做到龍鱗法杖一般的高增幅,所以布魯斯.克拉克焦急的開口詢問查理是否有更好的方法。
“查理先生,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有更好的方法嗎?”
查理聽到這聲詢問眼神飄忽卻在想著另一件事情,畢竟在他看來魔法都的法師都是有大病的,他們大病的創造每一個不好處置的造物,也大病的想要搞天龍人模式,但又無法拒絕仆人的服務。
可以說魔法都的每一個法師在查理第1日來到魔法都隱身探查時都打上了無藥可救的標簽,可沒想到身旁之人無愧是魔法都為數不多的好人了,居然如此正常。
“抱歉,看來是我誤會你了老板。”查理發現自己錯誤之後迅速道歉,可布魯斯.克拉克從未想過查理居然會道歉,畢竟在他看來高深的大法師也確實都是有大病的。
查理接下來的話與他指著的對象,卻讓布魯斯.克拉克臉色一沉。
“不過老板你可能需要處置那支站在外圍的孕婦蒼白怪物,我的攻擊麵並不支持在斬殺其他人的同時也把她砍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在我與其他怪物纏鬥之後你們把她處置了......”
查理話未說完就用劍劃破手指,讓自己的鮮血浸染鋼劍並發動龍魔法改造這把鋼劍,讓它成為一把器法杖。
隻見鋼劍上瞬間跳躍出魔法的電火花,伴隨著從劍跟一直跑到劍尖的鮮血,每一次斬擊都帶著蒼白怪物無法快速適應的龍魔法。
很快就把蜈蚣蒼白怪物砍得隻剩下脊椎在地上爬行,又一劍腰斬無頭肥胖蒼白怪物,直至來到瘦弱蒼白怪物麵前高舉寶劍即將斬下之時。
被捆住雙手的孕婦蒼白怪物更加快速的生產嬰兒,並拚命的向查理扔去。可還沒等她跑出幾步,就被布魯斯.克拉克用龍鱗法杖增持過的法術打成碎片。
可還沒等幾人高興,那隻被縫在一起的擁抱蒼白怪物終於有所動作,並在查理徹底繃不住的神情中與其纏鬥在一起。
至於查理繃不住的表情,主要是因為他從這隻蒼白怪物身上感受到熟人的氣息,原罪邪神那該死的家夥果然沒有死。
不過正因明白這是老朋友的能力,查理以一敵二的同時也在把兩隻怪物拉遠距離,徹底遠離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
查理一邊甩動劍花切開身前飛過來的魔彈,一邊用自己所穿戴的手甲重擊時不時從空中出現的擁抱蒼白怪物,不過擁抱蒼白好擬不受影響的繼續瘋狂轉身。
那歡愉的女相會影響周圍的生物,哪怕是天空飛過的鳥兒都變為蒼白的模樣向查理襲來,當查理斬殺著這些由動物變成的蒼白之後,擁抱蒼白又轉身變為憤恨的男相。
那些隱藏於地底和星空的舊日與外神好似被驚動一般,派出了自己忠實的信徒,那些特殊並崇拜自身神明的怪物拖著自己怪異的身軀向查理襲來,並在一邊襲來的同時用自身力量改造著周圍環境。
查理徹底憤怒於這種車輪戰的召喚攻勢,直至手中鋼劍魔力達到頂峰就不管不顧周圍還是否具有敵人,瞬間一劍向擁抱蒼白斬去。
隻聽一聲空間被切開的聲音,強大的劍氣伴隨著魔法洪流順勢斬殺擁抱蒼白的同時,並連同周圍的房子、樹木一同斬成兩半。
直至周圍不斷有建築物倒下的聲音,查理才轉頭眼神冰冷的看向僅剩的瘦小蒼白,可瘦小蒼白現在卻沒有什麽恐懼的神情,隻因為查理手中的鋼劍在剛才的揮擊中已斷成兩半,並查理全身也沒了魔法。
最後瘦小蒼白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停的鼓掌讚揚。
“強大的實力,可......”
瘦小蒼白話音未落就再一次向查理襲來,查理這一次僅僅隻是深吸半口氣。就一把暴起手掌按在瘦小蒼白頭顱猛烈的向地麵砸擊,周圍趕過來的人也隻聽到一聲西瓜破碎的聲音,瘦小蒼白就徹底沒了生息。
但查理眼神微動並未關注身下的瘦小蒼白,反而是看向身旁不遠處的一處地洞,隻因為查理在其中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注視感與一道消失的白色身影。
查理明白這僅僅隻是開始,更何況自己熟悉的老朋友居然沒有死亡也沒有沉睡,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這些不嫌事大的邪神一定不會在乎那些恩恩怨怨的,可他們的行走一定會給予普通生靈巨大的傷害。
查理也隻能期望這些蒼白隻是因為意外被邪神關注,而非有意注視,要不然邪神的爪牙絕對會有蒼白一席。
可查理看到布魯斯.克拉克一行人向這邊趕來時,迅速使用魔法點燃擁抱蒼白的屍體,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同伴並不是那瘋子。
但誰知道那群瘋子來回收時,會不會好奇擁抱蒼白身上的力量呢?
查理現在可不想再和原罪邪神做一場了,更何況這座魔法都已經擁有群星與地脈兩位邪神的關注,就不要再加難度的邀請更多的怪異來開趴了,對於現在的查理是真的hold不住了。
不過讓人好奇的卻是布魯斯.克拉克麵對徹底消亡的蒼白怪物,反而是焦急的吩咐起邁克爾三人。
“快點把這些屍體焚燒了......”
話音未落魔法都的執法法師就已來到戰場,他們一邊小心翼翼的前進,一邊好奇地打量著蒼白怪物,並且一些好奇的法師更是直接幹脆的切割起屍體來。
直至從遠處傳來的驚呼,才讓這些冷漠的法師放下手中的工作圍繞過去。
“啊!有同僚犧牲了!”
圍過去的法師認真的看著那隻帶有熟悉標識的手臂,心中瞬間一驚,可看到那手臂上坑坑窪窪的咬痕又馬上眼神灼熱的看向周圍的蒼白怪物屍體。
畢竟對於他們這些普通法師而言,消滅一個同僚的成本本身是過於巨大的,如果他們研究明白蒼白怪物是否就意味著他們也具有。輕易殺死同僚的能力。
不過讓他們眼熱的卻是查理一行人身旁倒下的蒼白怪物,這些特殊的個體絕對具有很高的價值。
而查理更是在周圍法師惋惜的目光中殺死了最後一隻還活著的蒼白怪物,不過那隻怪物如毛蟲一般蠕動還是讓周圍的法師損失了一點理智。
但沒有任何法師膽敢提出質疑,不僅僅是因為查理是一個職稱三級的法師,更是那些魔法都有名有姓的主管正在與布魯斯.克拉克這位武裝部隊長交涉。
很顯然這些高級主管已經認出了這些造物,就是魔法都失蹤的收容物,而且是最危險的蒼白神子,並且他們強大的進化能力已經驚動高層議會,已經開始擬定對他們的消滅措施。
可現在更大的麻煩卻是讓布魯斯.克拉克配合他們定性這個的事件,但麵對他們明裏暗裏的暗示。
布魯斯.克拉克都沉默不語的看向那隻出現的瘦小蒼白,如果把這隻瘦小蒼白的所有逆天動作撤去,並消除他所作所言,那熟悉的麵容讓布魯斯.克拉克一陣眼熱。
但很快布魯斯.克拉克在看到這隻蒼白手腕處隱藏的紋身後,瞬間表情驚愕失神的望著這具屍體。
隻因為這隻瘦小蒼白,他布魯斯.克拉克是見過的,那時他靠著父母與家族威望走入真理研究所的日子,當年的他正好就是以一個普通研究員的身份接觸了那些可怕又可悲的造物。
而這隻蒼白不就是那個自己許諾想要拯救,但因為自己還小沒能拯救成功的蒼白嗎?
布魯斯.克拉克清晰的記得那時候負責蒼白神子的主管,在麵對他使用家族名諱施壓時所回答的答案。
“已經死在手術台上了,小少爺。”
布魯斯.克拉克隻覺頭暈目眩,可邁克爾三人卻認真的走到其身旁並握住他的手,感受著三人手掌的溫暖,布魯斯.克拉克才扯出一個偽裝的笑容指著地上的蒼白對著周圍主管說道。
“這一支屬於我們武裝部。”
周圍主管聽到這一擁而散,開始尋找其他的變異蒼白屍體,心中無不竊喜與布魯斯.克拉克居然和他們同流合汙,並且打心眼的嘲諷布魯斯.克拉克選擇的目光。
那隻瘦小蒼白並無任何特殊,既不像無頭的肥胖蒼白那特殊構造,也不如查理斬殺的蜈蚣蒼白一般怪異。
哪怕是被燒為焦炭的擁抱蒼白與被打成碎片的孕婦蒼白,都顯得過於枯瘦與無力。
可這些自大的主管怎能知道,真正最特殊的蒼白即是這隻瘦小蒼白,畢竟隻有靈魂的生物才擁有智慧,哪怕其他蒼白再展現多大的力量也隻能稱為獸,而非人。
布魯斯.克拉克沒有管那些興致勃勃的主管與哪怕麵對是由人轉換而成蒼白也冷漠玩弄的法師,他隻覺得魔法都確實該死。
可當查理與邁克爾三人站在身旁時,布魯斯.克拉克才沙啞著聲音指著地上的屍體緩緩說道。
“我希望給他辦一個葬禮......”
邁克爾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哪怕並不理解也讚同的點頭,而查理隻是轉身靠在殘垣斷臂旁看著周圍粗俗的法師與被安排過來收屍而打砸搶的仆從,從懷中拿出一個銀色酒壺輕輕喝著。
“真是不值啊,人命。”
時間過得飛快,而查理的名聲也隨之傳遍整座魔法都,強大並具有高超武藝的高階法師,很快就成為了魔法都的新貴。
但因為查理隻跟隨自己的隊伍行動,其他的時候更樂意於居住在下城區中轉站中指導那些即將成為法師的孩子,並與他們分享魔法都以外的故事。
讓其他的項目主管頻繁側目,既想嘲諷查理這位法師不遵守法師道德,又羨慕於查理這樣的高階法師的自由自在。
但現在這些都與查理毫無相幹,查理隻是樂嗬嗬的從懷中掏出從巨龍商會偷來的糖果,分發給周圍的兒童。
並且麵對新來兒童的提問,查理也會不厭其煩地繼續說著曾經說過不知多少遍的故事,不過他的這樣的動作卻苦了那些孩童的家長。
這些家長不滿於孩童居然會有自己的時間去娛樂,而非認真的學習。可當他們想要上前找查理理論時,又很快被自己的朋友拉住並解釋。
“那位大人是個法師,並且是一個高級法師。”
這些新來的家長很快態度就變得討好甚至諂媚起來,不過在發現查理隻在乎孩童時又自覺的離開,隻留下歡樂的孩童在查理身旁玩耍。
但每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邁克爾三人與布魯斯.克拉克隻覺一陣荒謬,畢竟對於魔法都天生地長的土著,像查理這種高階法師一定會在研究所瘋狂研究並高傲的藐視所有人,哪像查理這種親民。
可很快邁克爾一行人就樂不起來了,隻因為他們的老師。偏愛也隨即來到中轉站並死皮賴臉的住進查理所購的房子,邁克爾三人又再一次感受到老師那嚴謹認真的態度(指時不時的提問),與不管他人死活的秘聞(魔法都各位法師的八卦)。
所以邁克爾一行人很快就借著查理送給他們的龍鱗法杖,結束了窮苦的生活。在這其中伊恩娜最是高興,隻因為她把龍鱗法杖送給父親之後,父親徹底與她斷絕關係。
伊恩娜終於是一個自由身了,並且也終於可以將自己心愛之人表達愛意。不過在此期間卻是苦了邁克爾一人了,莉莉與伊恩娜爆發出的強大愛意,終歸是讓邁克爾痛苦又幸福著。
不過這件事情最大的兩個受害者中的另一個人,查理也樂極生悲的發現自己的日常生活好像被戀愛的酸臭味所掩蓋了,東邊一個相濡以沫,西邊一個白頭偕老,南邊更是成雙成對,至於北邊,那是一隊新婚夫妻。
查理今日也無奈應付著老人們的催婚,哪怕這些老人在查理看來還不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子、小丫頭片,但這些蒼老的老人才不管查理是否高階法師的身份,得過且過他們隻想讓自己的孩孫子幸福,哪怕查理並非他們的孩子。
不過查理其實很喜歡與這些老人交流的,這些老人完全是一本本活化石,他們模糊又總會添油加醋的說著過去的事跡,從自己與誰誰誰認識,到昨日吃了什麽。
這些豁達的老人總會給出不同的答案與驚喜,不過對於查理而言卻是越發的認識,越是覺得惋惜。甚至讓查理不經意間思考魔法都是否一定需要毀滅,但偏愛隻是指著已經晚上12點還從四周傳來的陣陣讀書。
“別被表象騙過了查理,哪怕你並沒有帶任何零食甚至不會去講任何故事,那些孩童還是樂意的跑到你身邊坐著,哪怕僅僅隻是發呆。”
“更何況你真的想要了解這座城市是否需要毀滅,你應該從它真正的勞動人群入手,而非去觀察一個脫產人群,一個無法生產的人群。畢竟人類最幸福的時光隻有兩條,一條是在孩童時期讀書,另一個是年老之後回憶過去。”偏愛翻看著手中的書本,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查理聽到這也露出複雜的神色,查理。很不想承認偏愛所說的話語,可人類最幸福的兩個時期不就是在兒童時期學習,哪怕苦也苦不過生活的勞苦,並且有支持的父母。
另一個就是在年老之後回憶,哪些好的壞的全部變為了自己寶貴的寶物,曾經無法忘卻無法釋懷的事物也終究需要放下,年老的身體也隻有思維還在活躍,那些活著死的朋友也終究不再來往,也隻能在回憶中尋找其最後的身影。
“不應以苦難而歌唱生活,不應以困難而放棄奮鬥......但有些時候也需要坐在桌前,輕酌一杯小茶,思考過去展望未來。”查理坐於桌邊攪動著手中的茶杯,看著窗外的風景如是說。
………………
“我是一個失敗者,父母為此注入的全部心血與努力,哪怕他們早已被貨物壓壞的腰杆也從未放棄交會我自尊,可這一切在我沒有考上法師學院的那一刻起就已化為了泡影......不過至少我現在還有機會為我的弟弟妹妹爭取最後的保障,也算是報答我父母的養育之恩吧?”
瘦小人影無不胡思亂想著,可還是順從的跟隨著身旁的法師登上魔法都的升降梯,看著逐漸遠去的地麵,瘦小人影隻能麵帶笑容天真並天真的問向身旁的法師。
“大人到時候......”
“0720,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並且我希望你未來也別說話......這是忠告,也是建議。”
瘦小身影或者說是0720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腳,腳上的鞋子破爛不堪甚至出現了大腳指,0720隻得用另一隻完好的鞋子蓋住這隻破損的鞋子。
不過隨後在跟隨法師前往研究所的路上時,0720很快就跑丟了那隻不合腳的鞋子,但麵對法師投來鄙夷與厭煩的目光與毫無等待的動作時,0720隻能急匆匆地撿起另一隻穿著的鞋子,抱在懷中跟隨法師進入眼前這些高大夢幻的研究所。
那光怪陸離又神奇的研究所,對得起0720所看我的所有故事書了,其中的的魔法都甚至筆書中描寫的更加神奇。可這座研究所內終究沒有沒有那些和藹的法師老爺,所有人麵對0720時都從不掩飾自己心中最大的惡意。
即無視了0720,好擬當他不存在一般自各自的忙著,直至0720焦躁不安了好一會,才有一個滿臉皺紋枯瘦但慈祥的老人撫摸著他的頭頂,並口中小聲的嘀咕著。
“好素材,真是好素材啊。”
0720想要搭話,可又想到來時法師的命令,最終隻能無言的用頭頂著那雙撫摸的手,並隨那雙手隨意擺動,不過0720沒有看到的卻是那個老人隨著他的動作逐漸複雜的神情。
可當老人抬頭望向周圍無事的法師時,又如碰到燒紅的烙鐵一般快速的收回手去,0720隻能失望的看著老人離開,不過很快負責他的法師又折返回來對著他冰冷的說道。
“0720跟我來,我現在就帶你去你的房間,但你最好安靜點。”
0720沒有說話沉默的跟著法師走下了樓梯,直至下了不知多少層才來到一個走廊。走進去才發現那裏的房間根本沒有牆壁,四周甚至是天花板都是透明的,並且隻有一根根鐵柵欄阻礙著裏麵居住其中的怪物不得逃脫。
而現在他0720也即將成為這裏的住客,不過0720沒有抱怨也沒有詢問,隻是默默跟隨著法師來到自己的房間,並自覺的走了進去。
不過0720表現超過了領路法師的認知,可法師還是沒有任何波動的關上了房門,可再走出去幾步之後,好似動了什麽惻隱之心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塊香甜的麵包塞到0720懷中。
“吃吧,一定要要當一個飽死鬼哦。”
從此之後0720再也沒有見到這位給他麵包的法師了,並且聽著新來同伴的交流中得知,那位法師因為給予收容物食物而被開除了,甚至聽著四處巡邏的法師的調侃,其中更是充滿惡意的玩笑。
“那愚蠢的家夥,難道不知道規章製度嗎?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見到她時,是在某個血脈家族的莊園內還是這些收容物居住的天堂呢?”
“誰知道呢?不過我更希望她能到花柳巷,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味道一定非常美味吧?”
0720本想大聲反駁,可又記得那位法師的命令轉而安靜的坐在牢房中看著周圍。不過哪怕那個法師很不近人情,但她所建議的方法卻讓0720比後來來的同伴更晚接受實驗。
那些吵鬧的孩童在第1天就被拉去實驗室實驗了,還能回來的聊勝無幾,不過今日終歸是0720接受實驗的日子,並且在0720躺在實驗台上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位在他剛來實驗室時撫摸過他頭的老人。
老人在看到他的時候渾身顫抖了一下,可很快又鎮定出心神地拿出藥劑注入0720的身體,0720本想平靜的度過這一天,但在體內生效的藥劑無時無刻都在撕扯著0720的血肉。
直至最後0720實在忍不住的大聲喊叫起來,周圍的法師聽到這聲喊叫瞬間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並且有些法師更是大聲的招呼著。
“我贏了,把錢交出來。”
0720最後瞳孔渙散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可在感受著又一支藥劑的注射,才讓0720回過神來看向那個老人,隻見那個老人神色複雜的再次注入一針其他的藥劑,0720就陷入了沉睡。
“老師,這樣的實驗體值得使用鎮定藥嗎?”
“我需要的是成功......死掉的屍體隻是交給你們解剖用的耗材,但活著的人才能成為蒼白神子啊......”
接下來0720的日子就是在實驗室與牢籠中反複輪轉,並伴隨著他的皮膚越發蒼白和沒了眼白,他終於成為了一隻怪物,一隻讓人類可憎的怪物。
而老人也成功地靠著這一手實驗,成為了一個項目主管,並且根據他曾經在實驗室內所說的閑談,0720這類怪物被命名為了蒼白神子。
不過就在0720等待著實驗成功並銷毀的日子,卻意外的看到一個同齡人隨意的遊走在收容室內,並在0720不願的情況下停在了他的前麵。
“你叫什麽名字?”
小男孩天真的問著,可牢記法師希望的0720從未回答過小男孩的問題,但小男孩不依不饒的每一次來到收容室,總會到達0720麵前詢問著這樣的問題。
“你叫什麽名字?”
終於有一日0720被煩得不行之後,張口就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可當口張開之後從口中傳來的卻是如野獸一般的嘶吼,0720失神的看著露出焦急麵容的小男孩。
最終嚇唬一般的扯出一個恐怖的微笑,當小男孩離開之後,0720縮到角落中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腿,顫抖的搖晃著。
隻因為0720明白,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可當他認為小男孩再也不來的時候,小男孩卻一反常態的更加接近0720,並在每次走後總是認真的強調。
“我會來救你的。”
但0720隻是冷漠的看著小男孩的離開,畢竟魔法都並不相信眼淚,更何況是一個小男孩的承諾呢?
可也因為小男孩的到來,0720逐漸變得理智甚至平靜,哪怕是最痛苦的實驗,0720都平靜的躺了過去,甚至因為他的特殊而引來上層人的關注。
但也正因為他的特殊,這些創造怪物的上層居然害怕0720了,直至被研究所移動到更加嚴密的收容監獄時,0720都隻是平靜的接受這樣的生活。
不過對於0720而言可能最遺憾的就是沒有給自己新認識的朋友道別,當年0720坐上了收容車開往下一個地點時,也隻能小心翼翼的透過收容窗對著研究所的方向小聲說道。
“再見,我的朋友。”
接下來的日子對於0720而且完全就是地獄,那更加可怕實驗哪怕是擁有理智他再也無法忍受,從活體解剖到同類廝殺。
0720越發的像一個野獸,上層人越發著放心的同時也不滿地下達了命令。
“原來不是特殊個體,果然野獸就是野獸,那就和他同類關在一起吧。”
0720終歸來到蒼白神子應該到達的收容間,裏麵黯淡無光,所有蒼白神子隻是自各自的蹲在自己的地盤上各自發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0720所在的收容所居然發生了嚴重的收容突破,一條可怕的大蛇殺死了收容所管理的所有法師,並帶著所有收容物向深處進發。
直到現在0720才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魔法都深坑底部,並且本應暴走的蒼白神子也在一個漂亮的女人的安撫下徹底平靜下來,而那漂亮女人居然可笑的要他們稱呼她為——親情。
哪怕是後麵魔法都法師的圍剿,0720他們也有驚無險地躲過去了,可0720在徹底安全之後看著從頭頂走過工作的礦工,又無不想起自己那好久不見的父母。
最終0720並沒有告訴那位漂亮女人與帶他們突破的巨蛇自己的去處就獨自一人離開了,直至感受魔法燈照耀在身上時0720的蒼白皮膚他居然產生了一絲恍然,更是在默默看著自己父母與其弟弟妹妹中有人居然成為了法師而高興。
不過可能也因為0720的走上地麵的緣故,魔法都的圍剿也隨之再起,當0720即將離開時,居住於屋中的父母好似感受到什麽一般,急匆匆的從屋內跑出。
麵對這樣的情況0720隻是擔憂的把身形隱藏在陰影當中,可他的父母還是清晰的看到一個蒼白的人影正在注視著這裏,他們的花白頭發甚至是顫抖的身影都讓0720心痛,可0720明白他已經不屬於凡塵俗事了。
可當他轉身時,這對頭發發白甚至顫抖的兩位老人,語氣平和但穿破冬風的傳到0720耳中。
“孩子你要去哪。”
0720聽到這停下腳步,抬頭望向飄於天空的魔法都,望向周圍明亮的路燈,望向周圍歡聲笑語的房子,隨後操著一口兩個老人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說道。
“回家。”
0720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原地,並伴隨著遠處傳來的戰鬥聲,兩個老人隻是不知為何眼淚從眼角滑落的失神望想那個消失的身影。
“至於0720為什麽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可能隻有躺在棺槨中的他才知道了。”理查德看著身邊的歌唱,與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什麽的布魯斯.克拉克,最終合上了這荒唐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