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寨子本就是陸家兄弟糾集一群沒有生計的百姓建立的,雖說魚龍混雜,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普通百姓。


    尤文醫立下了規矩,但凡有無端作惡的人他絕不會姑息。寨子裏的人礙於他的威勢,即便有些人有想法,也不敢多言。


    在這裏,尤文醫總算順心了些。


    這裏讓他有幾分熟悉,他也想把這裏建成下一個兩袖清風閣,而這需要花費很多時間。


    畢竟人本就是不同的,要把這樣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難免會有問題,更何況有些人本就是需要懲戒的,事情不急,現在的他仿佛有無窮盡的時間。


    山寨裏一天之間仿佛就變了,很多人都對這個新來的大當家滿懷好奇。


    畢竟今日之後就要在這位大當家手底下過活了,能不能活得好可是全仰仗這位大當家。


    當天尤文醫就帶著人出去打獵了,他對此可不是什麽門外漢,那一手更是讓寨子裏的好手們都紛紛欽佩不已,這是他們收獲得最多的一天,當天晚上篝火升起,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可是尤文醫隻能把自己灌醉,才能麵對喧囂後的寂靜。


    他停不下來了,總希望自己手上有數不清的事兒可以做,總希望手邊有一壺酒。


    第二天,他起來遲了,寨子裏的人都等著他。


    他給眾人道歉,開始教授武藝,並且定下了時間,盡量別影響正常勞作。


    至於山下買路財的事兒,收自然還是要收的,不過要有選擇性地收,他決定親自去收,這樣也算給自己找點兒事兒做。


    從此狼山之下多了一個打劫的酒鬼。


    一張旗子上寫著:攔路打劫。


    另一張旗子上寫著:好走不謝。


    但凡給的價格不合適,那就隻能看見前麵一塊旗子。


    陸家兄弟對著這種拽拽的作風那是兩眼放光,每天換人跟著尤文醫打劫。


    尤文醫就跟那兒一坐,他們負責收錢,那小日子別提多痛快了。


    他們換著來跟著尤文醫打劫也不是沒有其他想法,那就相當於有一個人免費指點他們的武藝,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


    他們做這一行的自然知道武藝的重要性。


    道上的他們接觸得也不多,實際上他們隻是一群普通山賊,在真正的山賊眼裏根本上不得台麵。


    而他們能在這裏立足,憑借的就是地勢之險,以及官府的連線。


    但是尤文醫的本事讓他們羨慕不已,要是有這等武藝何處去不得,哪裏用得著在這兒做山賊,遭人記恨。


    他們還是想學點兒真本事兒的。


    這樣的日子仿佛很平淡,沒有人來打擾,半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


    狼山寨已經徹底接納了尤文醫這位新來的大當家。


    期間尤文醫也派人去注意了齋月折花的消息,但是仍舊一無所獲,反而得到了另一個消息,中陽山易主,尤文醫對此並無太大的興趣,而中陽山仿佛也對他沒什麽興趣了。


    他當著自己的山匪頭子,不亦樂乎。


    這天,山下路過了一個熟人,正是陳老板。


    尤文醫坐在椅子上,陸大站在旁邊。


    陳老板見到尤文醫的那一刻嚇得不輕,他可是有眼力見兒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收服了這群山匪,小看他了。


    “陳老板,許久不見啊?”


    “哈哈哈,尤小兄弟,多日不見,陸大當家好,今日怎得還親自下來了。”


    陸大豪爽地笑道:“這位是陳老板是吧,我現在可不是什麽大當家的,這位才是我們的尤大當家。”


    “是嗎?那可真是恭喜小友了,一點兒心意,不成敬意,改日有空,一定來找尤兄弟喝一杯。”


    陳老板將一袋銀子塞給了陸大,陸大見尤文醫沒有動作,順勢收下了。


    尤文醫開口說道:“陳老板客氣了,錢什麽的倒是無所謂,不過看在跟陳老板有幾分交情的份上,往後若是陳老板願意跟狼山做生意,那這錢就不用收了。”


    陳老板心中一喜:“哦?我隻是個做布匹生意的,不知道能幫上尤兄弟什麽忙,盡管說,我老陳一定辦到。”


    “陳老板言重了,是這樣,山上有些動物的皮毛,陳老板可願意接手。”


    陳老板連忙說道:“當然願意,山上的皮草難得,若是有完好的那可是能賣出不菲的價格,承蒙尤兄弟看得起,這生意陳某願意接。”


    能賣出多少錢不要緊,但是若是能得到狼山的庇護,那他這生意做起來就會順利很多,


    “那就好,既然如此,後續的事情陳老板和陸大哥聊就行,不急於一時,陳老板這是去哪兒做生意?”


    “老夫與這周邊的幾座城池都有生意往來,此次是將布匹送到梁山城和扶餘城,我這兒有幾匹上好的絲綢,回頭讓人送到狼山上。”


    “這就不用了,尤某對絲綢不感興趣,對了,陳老板可聽說過風鈴。”


    陳老板眼睛一轉,想了一圈。


    “尤兄弟是說那種類似於鈴鐺會發出叮當響的物件兒嗎?”


    尤文醫愣了一下,“沒事兒,當我沒問,陳老板先走吧,生意要緊,回頭再來找陸大哥商量。”


    “行,那就此別過。”


    陳老板離開後,陸大的眼睛就滴溜溜的轉。


    大當家提起風鈴絕對不是偶然,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事兒,要是咱能幫大當家分憂,說不定到時候大當家就會傳自己那種絕世武功。


    可是這風鈴到底是什麽呢?


    當即他就偷偷派人去跟上了陳老板,托陳老板打聽一下。


    其實不用陸大提醒,陳老板自然也會去打聽,畢竟要搭上尤文醫這條線還要費不少心思。


    幾天後,陳老板回來的時候,剛好也是陸大守在這兒。


    當即陸大就帶著陳老板上山商討皮草生意了。


    路上,陸大悄咪咪地問道:“怎麽樣,打聽清楚了嗎?”


    陳老板左看看右看看,附耳在陸大身邊輕聲說道:“我打聽了,有個人就叫風鈴,還是個花魁。”


    陸大睜大了眼睛,旋即笑道:“真不愧是咱老大,隻有花魁才配得上他。”


    “誰說不是啊,尤兄弟真是少年英雄,也隻有那等美人才能配得上尤兄弟。” 陳老板神神秘秘地說道。


    陸大心裏一想,頓時看出來點兒什麽,大聲說道:“不對啊,那花魁是不是不喜歡咱老大,怪不得老大整天借酒澆愁,唉不行,我陸大就是搶也要幫老大把風鈴姑娘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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