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三劍受了傷,但嘴上也是絲毫不弱,厲聲說道:“你們這些朝廷走狗!哪怕刀劍加身,你看老子皺不皺一下眉頭就完了,我夢三劍殺過的人不少,但那都是該死的,還輪不到你這個毛頭小子來評判!”


    唐正絲毫不生氣,他擁有絕對的自信。


    “夢三劍,夢山的恥辱,聽說當初你被趕下夢山的時候被廢了武功,看來這幾年恢複了不少啊,但是那可也遠遠不夠,嘴巴硬骨頭硬但這命就不知道硬不硬了。”


    “老子的命硬不硬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嗬嗬!試試就試試,給我上,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唐正今兒個來到這裏那是早有準備,帶的高手不少,絕不可能出錯。


    白宮的人一湧而上,百裏山手執畫筆,以內力為墨,萬物為紙,手段可謂是變化莫測。


    而夢三劍和命書生雖然受了重傷,但也不甘示弱,跟在後麵輔助。


    至於牽絲琴女,是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善琴,以琴音掠陣,幹擾眾敵。


    至於砍柴客,隻是歎息,坐在了一旁。


    砍柴客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武功,也不懂得江湖爭端,不過誌趣相投,隱居於此。


    要說習武,他當然有機會,但是誌不在此,人生百態,習武並不能改變什麽。


    或生或死,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唐正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他可沒有那個心思。


    對於這些江湖散人,他心裏充滿了厭棄,在江湖上不守規矩,無視朝堂,美其名曰灑脫,想金盆洗手還能隱居在這裏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哪裏有這麽好的事兒。


    他唐正就要化作判官,讓這些江湖散人知道什麽叫做規矩,什麽是朝廷的威嚴。


    他抓住一個破綻,執劍刺向了百裏山背後,一劍洞穿,頓時所有的水墨意象消散。


    百裏山的身手不弱。


    但是架不住群狼攻伐。


    百裏山轉身一掌欲要逼退唐正,唐正同樣一掌相對。


    唐正後退了幾步。


    百裏山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老山!”幾人紛紛喊道.


    唐正擦了擦自己的刀,冷聲說道:“全都拿下。”


    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其餘白宮的人見百裏山重傷,頓時一擁而上。


    剩下幾人哪裏還抵擋得住。


    唯一沒受傷的就是牽絲琴女,可是沒有了百裏山,牽絲琴女並不擅長攻伐,立馬就被人打了上來,隻能停止了撫琴。


    這時候砍柴客站起來了,沉聲說道“住手!”


    但是沒有人理會他,唐正自然是看到了,滿臉戲謔地看著他。


    你說住手就住手,你算老幾啊!


    砍柴客走向唐正說道:“你們代表的是朝廷還是魔道?”


    唐正眯了眯眼睛盯著砍柴客,“膽子不小啊,敢汙蔑官府,要不是看在你隻是個普通人的份上,你能好好地站在我麵前說話嗎?”


    砍柴客搖了搖頭,“你看看你這副模樣,你是官府還是魔教?”


    唐正冷笑一聲,將刀架在了砍柴客脖子上。


    “你看我像官府的人還是像魔教的人,砍柴客,你與他們同為一丘之貉,我要想治你的罪,你跑得了嗎?”


    砍柴客說道:“你也說了,是你想,那麽到底是真的有罪,還是隻要你想呢?”


    唐正收了刀,“嗬嗬,跟我玩兒文字遊戲?你們這些江湖散人啊,從來不把朝廷放在眼裏,想殺人就殺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唐正今天就是要讓你們知道什麽是規矩,什麽是朝廷,什麽是法度,我跟你們可沒得聊。”


    話音剛落,百裏山和其他幾人也已經被刀劍所俘虜。


    話不投機半句多,砍柴客不再多言,轉身欲要看看百裏山的傷勢。


    當即有人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許他靠近。


    “我倒是要看看,刀架在脖子上,你們是否知道聽話!帶走!”


    唐正轉身,可是察覺到身後根本沒有動靜,又轉了回來。


    幾人站在原地並沒有動。


    百裏山喘了口氣,說道:“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說時遲那時快,百裏山一手抓住刀劍一拽,一拳轟在了白宮侍衛的喉嚨上。


    那個白宮的高手頓時捂著喉嚨,口湧鮮血,倒地不起。


    唐正怒上心頭,瞪大了眼睛,獰聲說道:“敢殺我的人,給我殺了他,看來還是我太仁慈了。”


    頓時刀劍再起,其餘幾人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也沒有認輸的想法,迅速擺脫,戰鬥再起,畢竟是江湖高手,身手反應上佳。


    “好好好,給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唐正此人是個重情義的,對於跟著自己的兄弟,他都把他們當成了不可拋棄的一部分。


    今天死了個人,那就得有人給他陪葬。


    除了砍柴客,其餘四人皆盡力反抗,幾十息之間,就被打得紛紛吐血,像死狗一樣被扔在了中間一團。


    而砍柴客也被唐正踹了過去。


    蕭山五居士原本的從容生活被打破得一幹二淨,如今隻有狼狽不堪。


    命書生低聲問了一句:“為什麽?”


    “嗬嗬,事到如此還問為什麽,命書生,虧你還是個書生,聖賢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裏了嗎?”


    命書生眼裏盡是冷漠,“聖賢書,這天下哪有聖賢,又是哪裏來的聖賢書?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書生了,可這世道還是那個世道,想要個清淨就這麽難嗎?”


    唐正看著這份自命不凡的樣子最是惡心,狂妄自大。


    “你要清淨,辭官朝廷跑這江湖來晃蕩,到頭來要清淨?真是個傻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江湖是朝廷的江湖,不是爾等胡作非為的角鬥場,萬般皆有法度衡量,當你等不尊法度之時就注定了今天的下場。”


    “還敢負隅頑抗,我勸你們還是自我了斷吧,省得回去還要浪費時間審你們。”


    城裏的監獄已經住不了幾個人了,還是殺了好,用他們的性命祭奠死去兄弟的亡靈。


    百裏山躺在地上,已是強弩之末,他開口說道:“慢著,既然你要的是我們幾個,那麽無關人等可否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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